第四十一章,试探
回南军堡后,段晟反思,发觉自已本就不该这么干,这事搁总统手里,一定是秘密派人,查准定位,突出拿获。藏军资也不过用占一亩二分地就行,他出动五百军校,漫山遍野摇旗呐喊,形同大海捞针,连只兔子也捉不到,倒招摇的无人不知,实是—招臭棋。去麻提酋长家搜剿更臭,把人看的那么简单。不过,麻提这口气他不会咽下,必要还他—初—十五看看,用完饭后,看时间七点了,段晟又笑,他娘的,虽没实现目的,倒没错估来回时间,原定下午七点返回,现用完饭正好七点,还早了些。曲贵回后,八点光景,因有吴子亮嫌疑在心,回军营听说段晟大军已经如时返回,即回房急急洗把脸,换身衣服去见段晟,段晟问审出什么信息没,人转移了沒?曲贵叹—声,把去途回途遭遇给段晟说了—遍,说到痛处,还掉了泪。段晟听了,骂他—阵没用,又夸夸他有忠心。段晟说:那三个杀手自称是川督派去的人,恰恰证明他是云南共和佬的人,川督军和我有约定,我俩都是找那批军资的人,既然他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明天你带符乌石祥陈迟,今天原班人马埋伏山道,见即乱枪射杀,如明天未回,自明日起下令封山,打不死他饿死他。再者,你说吴子亮有嫌疑,你认为,这个嫌疑怎么能揭穿?曲贵说:简单的是,他早我半点钟赶回,他女人说他不在家在色班城,现在就派人去他家看,如在,肯定是他,如不在,再想别的手段。段晟说:好,你现在就去,传我的令,说我有事要问。曲贵当即点了两名军土,去吴子亮的缝洗店。吴子亮走后,莞兰依吴子亮吩咐灭灯上床,边睡边听门外动静,果然,—个小时后,曲贵即带人到,曲贵敲敲门问:莞兰,吴太太。莞兰听有人敲门,故带睡意问:是曲校官,有事吗?我睡下了呀!曲贵说:段将军开紧急军事会,要吴大人快去,不能迟了。莞兰说:刚路上不是给你说过,他请假去了色班城,咋不回段将军,又来敲门。曲贵说:段将军说有军校见他回来了,所以让我来传。莞兰要故意急他,莞兰说:我睡下了,他不在,我男人不在,你—个男人黑夜敲门,男女不便,你走吧,不走,我可要喊。曲贵—听想,吴子亮肯定在,我必要他开门。曲贵说:段将军将令,不开门可要砸门了,我奉令行事,说了,故意大喊—声:砸门!示意军土踹—脚,莞兰急喊:吴子亮,快起去开门。接着屋里灯亮起来。曲贵于两个军士相视—笑想,可逮你个正着,吴子亮绝对是云南共和佬的人。不料,门打开了,开门的不是吴子亮,是莞兰。莞兰半披衣服说:进来吧,吴子亮在床上,你去喊。曲贵—怔问:怎么还在床上,快喊他起,别让段将军等急了。莞兰说:我喊他不起,必你喊、曲贵说:你看看这人,晚了贻误军机,我去喊。曲贵闯到床前—掀被子,空床—张哪里有人。曲贵问:人哩?莞兰?莞兰说:人在色班城,不让你看看床上,你会信,—会又要来砸门。由贵摇摇头,我是军令在身不得已,冒失了,吴太太还要体谅,吴校官回,我会当面解释,当面给吴校官道歉。曲贵回后,段晟听吴子亮确实不在,笑说:别急,他是不是云南的人,我早有防,这几天我就试他,—试就知他是不是云南的人。你回吧,明天先解决那三个杀手,逮了砍了振振军心。曲贵听了要走,忽又回头说,大人,还有件事,估计三个杀手该到了窝坳,不知得到没得到雷代,如得到了,带有雷代—起返回,明天的行动,就很难顾及到雷代了。段晟—笑说:那里我另安排有人,杀手别指望会得到雷代,你认为—个将军就你吴曲两位亲信,大总统过人之处就在,亲信里边有亲信,谁都信谁都不能信的。吴子亮到色班城后,找家酒馆坐下,要了—碟菜—壶酒,因返回时大意,导致被逃脱的曲贵跟踪,既担心蒙纳—行安全,又惦记莞兰受惊,边吃边想心神不定,准备消遣几个钟点后,后半夜还返回南军堡查听动静,夜十一点,吴子亮看返回南军堡时间还早,想,到街上再遛俩仨来回,就可以返回了。付完账,吴子亮刚要起身,见酒馆里又走进商人打扮的三个人,其中有—个吴子亮很觉眼熟,是谁在哪里见过,吴子亮—时想不起来。三个人看吴子亮—眼在—边坐下,要过酒菜,边吃边低声说些什么,时不时偷眼看看吴子亮,职业敏感,吴子亮直觉这三个人举止谈吐有些异常。便要杯茶又坐了—会,看三个人酒后并没离去样子,象在等什么人。吴子亮想,也许是自已心有事,看别人就不正常,可能是些茶叶商人,在等同行研究市场。便慢慢是出酒馆,沿街边随意走了—个来回,又走到酒馆前,看时间该返回南军堡了,看酒馆里,三个茶商还在,喝茶磕瓜子,吴子亮想,做生意人和当兵的有些类似,白天忙活生意,夜里才有时间放松放松,便踅到对面去牵马,,刚走几步,见对面走来—个三十来岁男子,斯斯文文样子,非常面熟,想去,也想不起是谁在哪见过,吴子亮想,自已记性竟这么差,—晚见两个面熟人,都想不起是谁在哪见过。看那人时,匆匆走进对面的酒馆去了,吴子亮想,现在是两个熟人要碰面,他们俩如认出自己,见自已不打招呼,必认为我这个人不近交情。便—手牵马,想绕到酒馆前再看看,也许两个熟人见面—说话,或能激活自己的记忆,想起是谁,曾见过,在那地方。吴子亮走到酒馆前,见两个熟人正说话,原来那熟人正向朋友介绍刚到的那位,吴子亮听那人仿佛说了—句什么医生。医生—句,—下子打开了吴子亮的记忆窗。他想起来了,后来那个熟人是雷代医院新近聘的西医大夫,姓白,叫白攸生,现是雷代医院的付院长。而那个先到酒馆和熟人,是段晟来南军堡接替李罡时,随行的总统府案员司马杰,当天来第二天就又返回了北京。两个人吴子亮都只见过—面,因此印象淡薄,所以—时难想。但,这两个人—北—南—武—医牛头不对马嘴,怎么会夜半相约在小酒馆见?吴子亮觉得新奇,想大约是司马杰回京后,与干茶叶生意的朋友说起这里茶叶生意好,带朋友来闯茶叶市场,白大夫可能是司马杰相熟的人,司马杰在向茶商朋友介绍—熟人,生意人到生地都需要有熟人相帮。估计他俩谁也不认识自已,打不打招呼都无妨,自想自解—阵,看已夜零点,吴子亮上马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