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呼吸灼热,你来脱还是我来脱
白景泽怀里还揣着沈折枝,不敢让马跑快了。沈容声骑着马越过了白景泽往前跑去,想要在沈折枝到之前把医师找到,丝毫不敢耽搁时间。
白景泽心跳越来越快,怀间是灼人的温度,鼻尖飘着的尽是沈折枝身上的冷香。
视野逐渐开阔,能够依稀看到树林边缘的时候,白景泽又听到马蹄声传来,之前才过去不久的沈容声又折了回来,神色凝重。n1-
白景泽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沈容声微抿了嘴唇,之后道:“右丞公子被蛇咬了,所有的医师都去看他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具体在哪里。
白纱微扬,沈容声就只看到了一 截山涧漱石般柔和又顺畅的下颔,随着白景泽的动作,又隐匿在了白纱里。沈容声又道:“沈府有位刚聘请的医师,医术了得,今日也不会外出,若是可以的话,便去我家罢。行刺之事我已告诉母亲,之后若是问出了什么事,一定会给个交代。”
猎场离都城不是很远,沈府又比医馆离城门近一些,若是要找医师,显然去沈府更方便些。
白景泽将脸轻抵着沈折枝头顶,道了声:“多谢了。”
偌大的猎场进出只有一个门实在是不方便,官员们来多次了,干脆就自己开辟了一条小路,由这条小路可以直接通到城口不远处,比从正门出去快多了。
白景泽点头,跟在沈容声后面快速奔进林子里,沿着极为隐蔽的小路一路出了林子,没过多久便看到了来时路上的萋萋黄草。
季景之和季行迟相对而坐,扎伊一反常态,非但没有去参与打猎,反而是坐在离两人有一 -段距离的下位,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
季行迟虽是将季景之召了过来,却顾左右而言他,手指拨弄着衣上授带,扯些琐碎之事。
季景之目光沉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正是两人胶着之时,一个太监打破了冷凝的气氛。
"禀皇上,”太监跪伏在季行迟身旁,急道,144246a
“有大人在林子里看到了一个头上罩了黑罩的人,他身手敏捷,被看到后就不见了踪影,极有可能是刺客一类。”
“哪边的林子”
太监指向一处地方,用手比划了个大致的范围。
"out--"
季行迟还未作出反应,季景之就已经站了起来,木椅划过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快速的向着沈折枝原本在的地方跑去。
季行迟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季景之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
他将未说出的话通通咽进了喉咙,手指不觉动了又动,之后敛下眉目来,饮了一口茶。
“皇上,此事"
太监见季行迟久不回答,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季行迟却伸手打断了他,撑着下巴问道: “可还有其他事
太监一愣,之后就反应了过来,又道: “沈夫人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了。”
太监回答道:
季行迟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之后一挥长袖:“下去罢。
季景之快速朝着林子里跑去, 鞋履踏在枯枝败叶上,发出一阵破碎声。
他在林子里穿梭着,只不过几息之间就赶到了此前沈折枝在的地方。
空无一人。
有微风吹过,树上树叶沙沙作响,盘绕在这一方小天地。
季景之环顾四周,却是人不见半个人影。
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他看着地上四散开的落叶,又继续往林子里面奔去。
往里面走树林更密集了些, 地上的枯枝落叶也越来越多,极为影响视野。
季景之只能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仔细看着。747650406
“咔嚓一一”
一声枯叶碎开的声音从右边隐隐传来,季景之转头,往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而去。
拨开树叶,一匹枣红色骏马出现在眼前。
它站在原地,时不时动一下马蹄。
这是沈折枝今日坐的马。
马还在,沈折枝却不见了踪影,
心中猛然一颤,季景之将马缰绳牵在手上,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周围,眼睛红得几欲滴血。
他最终停在了一棵树前。
这棵树与周围的树木一样,并无任何突出之处。
但树上的树叶沾着血迹。
血液应该是才沾染上去的,还在顺着树叶边缘缓缓落下。
沈容声带着白景泽和沈折枝去了沈府。
沈府里的医师正如她所说并没有外出,他刚带着白景泽将沈折枝安置在了客房里,医师就已经背着药箱来了。
一来还来了两个。
一个是头发花白,穿着略有些破旧,背着个有着无数划痕的木药箱的老叟,另一个是体胖腰圆,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中年男人。=
白景泽抱着沈折枝,将他轻轻放置到了床上。刚才他抱着沈折枝进沈府的时候跑得急了,沈折枝襟微微开了些。
他将敞开的衣襟又拢紧了,之后才侧过身让两名医师靠近沈折枝。沈容声见两名医师已经放箱打算开始诊治,知道自己不宜继续待在这里,便自觉转身出房门,还顺带将门关上了。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她看到白景泽撩起了沈折枝脸上的白纱。
一泓春光乍泄。
关门关得太快,她只看到了玫瑰凝脂般殷红的嘴唇和玉白挺立的鼻尖。
,真的是个绝顶的美人。
“吱呀一”
房门关紧,沈容声呆立在门前。
“二小姐二小姐!“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沈容声被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发现是个丫鬟站在身后。
,便道:“夫人来了。”
“娘回来了“
沈容声还没有缓过劲来,听到这个消息又是一愣,问道,“娘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丫鬟也不知道,只摇头。
沈容声问道:“那母亲现在在哪”
丫鬟正欲回答,院子门口便传来一阵喧闹声,一 抹锗红色身影走入院来。沈容声和丫鬟都闭了嘴。
温宁仪进了院子,先是上下打量了容声几眼,发现没有大碍后略微松了口气,然后问道:
“容声,你带回来的那两位客人在哪”
沈容声一扬手,指着门口道:“就在里面。
温宁仪看了一会儿关紧的木门,问道:
“医师才进去,哪有一瞬间就治好的道理。”
她又带着沈容声到院子一边的石桌子旁坐下,将身边的丫鬟小厮挥退了,说道: “我让手下人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搜了,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带黑面罩的人,你说的可真是那里”
“没找到”沈容声的眉头皱了起来, “但我确实是将那人绑在那里,他被打得咳, 有些狠,应当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才是。那附近也没有人经过,若是经过也不至于将一一个陌生人带走,他应当不会这样消失了才对。
温宁仪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你们可有伤到那人,或者你们中可有人受伤’沈容声摇头:“未曾。救我的那位镇南王妃不是,那那位先生只是将那人打晕了,没有伤到他分毫。
温宁仪微敛眉眼,最终还是崩不住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先暂时到此为止。”沈容声有些疑惑:“为何”
温宁仪没有回答,只是侧过头,莫名冒出了句: “不知你爹何时回来。”6154514064
血迹,莫名消失了的刺客,组合起来便是一 个很直接的答案。
若是不出意外,她应当永远也找不到这个刺客了。老叟的表情忽地一变。
幸而其余两人都在认真看着沈折枝的情况,没有注意到他这点异状。
“长得还真好看。”老医师检查完,将手里的药箱放下一点头: “就针灸罢,先退个烧。”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白景泽,指着沈折枝问道: “你来脱还是我们脱”
白景泽被他这直白的话搞得一愣:“脱什么"
“脱什么”老一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白景泽, “针灸不脱,衣服脱什么”
“那我来罢。”
白景泽看着沈折枝烧得绯红的脸颊和脖颈,深呼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 这才缓缓将手伸向了沈折枝的衣襟。
他半揽着沈折枝的肩,侧过头。
柔顺衣衫滑落,玉白脖颈后火红小痣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