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约定2
“是三四年了，每天麦太太都会见到你昨晚见到的那个女人，只要有阴影的地方那个女人就会出现；这个山顶别墅能见到，换到别的地方住也能见到；人少地方能看到，人多的时候也能看到；你昨天晚见到的景象，你都觉得很恐怖是不，比起麦太太见到的却是小巫见大巫”
我见到的还不够恐怖？！那个麦太太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呀？她是有多坚强才能没被吓疯没有被吓死？
红豆不敢相像。
“我没有骗你，麦太太也没骗我。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别人看不到。”
“别人看不到？可是我看到了啊！”
“是的，你能看到。所以今天早上我才去见了麦太太，她才和我讲了她的经历。”
“难怪了。所以昨天她才什么都不肯说，看不到的人她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红豆明白了。
涂免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昨天我试过，房子周围有红色灵力波动。”
“知道是哪个人么？”
“这就是奇怪之处，我试不出来在谁身上，但是确定就在别墅里。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接着查下去？”
红豆内心两个决定激烈的争斗着。
涂免说：“那个女人虽然恐怖，但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麦太太，或是其任何他人。她就是要吓走麦太太。”
红豆当然不相信这一切只是恶作剧，吓走麦太太又算是什么动机？
“所以，麦太太，那个女人真的只是想吓你离开？”红豆询问麦太太。
“应该是的，只要我离家远些，那女人出现的次数就会变少，我呆在国外时候就不会见到。”麦太太答。
“麦太太，认识那个女人么？”
“不认识。或者说可能认识，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她的脸，无法得知她到底是谁。”
“那这件事您和麦先生讲过没有？”红豆接着问。
“有讲过。麦生不相信这些，一开始我讲的时候他还安慰我，陪我去烧香拜佛，香港和内地的有名寺院我们都去过，可是没用；时间长了我再讲，他就沉默后来变成生气和我吵架，他觉得我是庸人自扰，是疑心他。”
停了一会，麦太太又说：“他这种大明星，喜欢他的人很多的，经常有人送花送信送各种礼物，逢场作戏也是有的。从我们关系公开那天，我就会收到各种祝福，当然也有各种恶作剧的。”
“这些麦先生知道么？”
“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我没说，说多了他会烦。也解决不了问题。”
红豆问不下去了，她有点替麦太太不值。
麦太太问一直沉默不语坐着喝咖啡的涂免，“涂先生，有可以解决的方法么？”
“晚上我会会那女人再说。”
“好的。那拜托涂先生了。”
送红豆回了山下酒店休息，安排妥当后，涂免返回麦宅。
这回，涂免让麦太太暂时离开房间住进了客房，布置一番后，自己去麦太太房间等待。他扮作麦太太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书，桌上摆了一个小孩子玩的皮球大小的多面镜子，不管那女人从哪个方向出现都能立刻发现。
十点多，那女人出现在窗外，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从窗外往房间内看，看了半天没进来。
涂免知道她怀疑了才不敢进来，那好吧，他也不打算再演戏了，速战速决比较好。
涂免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捆金色绳子，朝背后抛过去。那女人一见金色朝自己过来，转身要溜，可怎么敌得过仙家法器，被捆个结结实实拉进房间里。
涂免卸下伪装露出真容，女人见了异常愤怒。
“咱们好好聊聊吧。你在麦太太身边这么多年，却不曾伤害她，到底为了什么？”
那女人仍旧保持着愤怒的表情，一个字不说。
“不说。你知道我有本事看到你捆了你，自然有手段让你开口。”
女人拼命挣扎想逃走，想离涂免远一点。可惜，都是徒劳。
涂免起身，俯下身，目露凶光，“不吃点苦头，你是不肯说是么？”
女人又拼命的摇头，张开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这个女人竟然是哑的！涂免突然想明白，昨晚她吓红豆也只是做些动作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会说话，想问清原因就有点难了。
涂免坐回沙发，对那女人说：“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并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也无意害你性命。事情一解决我立即离开，希望你能配合，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明白么？”
女人点点头。
“那我问你，你接近麦家，为了麦光耀是么？”
女人一愣，继而点点头。
“麦光耀看不到你？”
女人又点点头。
“你这样子，应该还活着，你在哪，或许我可以帮你？但是你需要答应我，这段时间不再找麦太太麻烦。”
女人眼里现出了希望，一开始有有些犹豫，想了一会想通了拼命地点头。
涂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现在只要能找到女人让她开口说话，一切很快就能解决了。
“我现在放了你，我这有个红线你系在身上，我明天就可以循着线过去找到你了。”
涂免给女人松了绳子，把红线的一头递给女人，女人系在手腕上，啊啊地谢过涂免然后消失了。
翌日，涂免简要和麦太太讲述了下晚上的经过，就向麦太太询问麦先生何时回港。
麦太太说：“下周戏杀青就回来，具体周几还不能确定。”
“那好，最近我去查下那女人，不会来麦宅。那个女人最近也不会来打扰麦太太，请放心。另外麦先生回来的话，请联系我们。”
和麦太太告别后，涂免接了红豆打车去了浅水湾一家养老院。说是养老院，设施并不算好，住的老人不多，护工也不多，价格却贵的吓人。
涂免和前台小姐说要找一个生病很重的远房亲戚，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并且形容了一下相貌。前台查了查，说应该是修女士了，然后给涂免看了下照片，还说这个月的费用还没交。
涂免看了看照片，觉得不大像。照片里的修女士三十多岁，长发，笑语嫣嫣，昨晚见到的女人怎么看都是徐娘半老。
“麻烦护士小姐带我们看下，如果是我亲戚，我走之前会帮她续费。”涂免诚恳地说。
护士小姐用粤语抱怨了几句，打了电话叫人来带涂免去看下。
不一会，一个微胖的女护工过来接涂免。一边走一边偷瞄涂免，问：“靓仔真的是老太婆亲戚？”
涂免给她解释，“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远房亲戚，二十多年没见过了。”
“老太婆蛮可怜的，生病被人送到这，就没人有来看过她了，虽然费用有人定期交。问她大方的亲戚怎么不来看她，她就笑笑不说话。脾气很好的。前几年脑出血落了后遗症，时好时坏的，你们看了不要害怕。”
门推开了，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红豆下意识的捂了下口鼻。涂免也皱了下眉。
护工说，“没办法哟，躺在床上不能动。”
走近，红豆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长发女人，脸上布满皱纹，确实是个老太太，脸色苍白，闭着眼，头发散着，枯黄又打了结，别提多凄凉。
护工问：“是么？”
“是。”涂免确认，“能让我们单独呆会么？”
“当然没问题。走的时候记得交费就好啦。”女护工如释重负，愉快地说，转身离开还不忘提醒交费。
涂免收回红线，绕了几绕，团好放回口袋。又在房间里看了看，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两把椅子就没别的东西了。涂免对着摄像头挥挥手。
红豆问：“要怎么做？”
“你盯着门口，有人来了提醒下我。”涂免说。
红豆点头去了门口，还好，院子里都没有人。她侧身站在门边，这样既可以盯着门外又可以看到涂免这边的情况。
涂免不知道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喂给女人，等了一会没什么反映。涂免又把手放在女人额头停了一会，手缓缓抬起，床上的女人竟然跟着坐了起来，眼神明亮，脸色红润，长发乌黑，哪里还是个病入膏肓的模样！
涂免撤了手，拉了椅子坐下。
“你是修琴对吧？说说吧，详细地说，我只有知道来龙去脉才能帮你。你有半小时。”
女人点点头，张开嘴试了试，可能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能听出来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二十多前年，十八岁的我和同村的几个人来到香港，想在这里可以拼个出人头地。很多人放弃了，只有我和光耀没有。他看准了演员这行，而且他也很有表演天赋，从小龙套到男二，他只用了几年时间。我做了他助理，和他一起努力。”
女人苦笑了一下，“他演了男一，那个剧大卖，公司给他换了经济人，给了他更多机会，当然一切也是有代价的。他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换了大房子，当然也换了女人。他和一个富豪的千金结婚了，没几年又离婚了。”
“我想着他会回到我身边，可是没有。后来他认识了现在的麦太太，我发现自己病得很重，我希望他娶我，他拒绝了，转头娶了麦太太。我觉得这辈子没机会再在一起，我累了，只能离开了。”
“但是我没有离开香港，我和他还有个约定，他一定会来的。后来我病了，被人送到这，他差人送钱雇人照顾我，就是不肯来见我。再后来，就是你们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