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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理工油腻的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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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农闻言表情略显恼怒地点了点头。

    “我不但是理工大学的,还在去年跟您在文学社中同事了一整年呢,虽然您不怎么来社里,但是您可一直都是我们的社长啊!”

    此刻的尚云这才恍然大悟,眼前的这个组员女孩儿不但与自己是同校,而且还同系,算是自己的“亲生学妹”了。

    李先农人如其名,是个文艺范儿十足的女生,与尚云是同届,好像也是理工大学经管学院的学生,学的是会计专业,与主修金融学的尚云那是绝对的同系同窗。

    很多人其实不知道,大多数工科学校也是有文学社的,只是与很多综合性大学或偏重文科类的高校不同,工科大学的文学社基本属于没什么人气的不入流社团,经常是冷板凳专业户,有名无实。

    尚云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就听说自己的学校里同时存在着三个文学社,这让当时的他非常的震惊。因为即使是像宁远大学那样的百年名校,文史冠绝本省,也从没听说过校内有这么多的文学社团。

    后来一具体打听才知道,自己的这所学校曾经有过三处散落在城市中天各一方的分校区,后来校方终于在目前的校址拿到了一整块地皮,这才将三个校区进行了大合并成为了今天的理工大学。

    三个文学社在合并的新大学中谁也不服谁,于是便开始了惨烈的不正当竞争,最后主校区的文学社获胜,而获胜的原因则是唯一进入了高校文艺联合会的大二学生尚云加入了他们。

    其实尚云加入主校区的文学社实属巧合,甚至都谈不上是主动选择的结果。

    那一天,罕见地出现在学校里的尚云,百无聊赖地在学术广场上闲逛,突然看见一位双腿又长又白的学姐在为自己的社团招人,他便色迷心窍地凑了过去,没想到招人的就是主校区文学社,而这位学姐正是当届的社长,同时她也认出了此刻已是高校文艺联合会干事的校内“文艺界唯一代表人物”的尚云。

    本来,尚云是很期待着与这位长腿社长学姐发展出一段超友谊关系的,可是入社后发生的一件事情,却彻底地改变了他的想法。

    这位社长学姐不但是双腿又长又白,公关活动能力也是异常的出色,经过她的游说,三个文学社终于坐下来在尚云这里达成了共识——只要尚云成为下一任社长并带领理工大学的文学社彻底走出阴霾,走向辉煌,一扫这里“文艺沙漠”的恶名,那么他们就同意合并成一家,团结一心,只为光明。

    就这样,尚云成为了被三家文学社共同钦点的“继位太子”,而目前在位的首任社长老佛爷长腿学姐,则成为了最终的合并事件第一受益人,并顺利地当选了当届的学生会副。

    在三社合并大会上,长腿学姐意气风发的主持了本次会议,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随后便进入了她自豪倡导的第一次每周文学赏析环节,这一活动举措美其名曰是要提高理工大学整体的文化氛围与文艺审美水准。

    再一次迟到了的尚云,甫一落座,就听见了长腿学姐声情并茂的朗诵声: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同学们,鄙人最喜欢的一篇文章便是这陶渊明先生笔下的《陋室铭》,这篇文章磅礴大气,文风典雅”

    长腿学姐是本校机械自动化专业的高材生,甲等奖学金得主,此刻,尚云想来最讨厌她的应该就是《陋室铭》的原作者刘禹锡先生本人了。

    因为这一次不开心的与会经历,在尚云的记忆里,甚至都没有再想起过那位长腿学姐的名字,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听后来的李先农说,好像她一毕业就入职了一家国企事业单位,三两年内便成为了工会,然后嫁给了一个厂长的儿子

    李先农参加了那场婚礼,那位厂长公公在代表家庭发言时,对于自己儿媳妇的评价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都说工科院校是文艺的沙漠,可是本省也有类似于农大、工大以及北方大学这样的文艺氛围极浓的同类型院校的存在,因此,尚云觉得,这事儿跟学校的类型无关,只跟学校明确的学术发展方向与校内艺术氛围传统有关。

    比如论导弹弹道的研究,估计全国高校加起来都不如自己的母校厉害。

    而“弹道学第一”的母校,也同样有着“指鹿为马”的大长腿文学社女社长学姐,腹有诗书气自华

    在那一次合并会议之后,长腿学姐荣耀升迁,当时还是大二学生的尚云就意外地提前成为了新一届文学社的社长。而也就是在那一次与会之后,校外活动实在是太过频繁的他,也基本没怎么回学校上过课,挂科的原因也多数都是出勤率不足。他自己寝室的床位也一直被隔壁寝室老大与他陆续到来的女人们长期霸占着。

    既然课堂与寝室都鲜有他的足迹,那校内的社团活动就更甭提了,这也是在哥伦比亚咖啡厅甫一见面,尚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学妹李先农的原因。

    此刻,在《开心逗你玩》节目组能遇到自己的校友,尚云其实是挺开心的,可是校友此刻抛给自己的问题,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组长,我们文学社基本一年都没什么活动了,您看是不是忙里偷闲回去组织一下啊?”李先农皱着眉头,话里虽是商量的意思,但语气中却流露出了些许无奈与埋怨,“我这个代理社长很难做啊,组长。”

    “我不在,就没人张罗活动了吗?”尚云一脸尴尬地问道。

    “可不,大家都说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做,文学社社务也都不怎么上心,今年招新不太顺利,就报名了四五个人。可就这么几个人,参与社内活动的态度,感觉也是不怎么太积极”李先农诉苦道。

    尚云沉默了许久,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李先农,从头到脚,好几个来回,直到李先农尴尬至极,被逼无奈下羞涩地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他这才清醒过来,尚云按了按自己倦意上涌的太阳穴,双手抱头蹲了下去,而后抬头苦笑着仰视着李先农,说道:

    “先农,要不我们把学校的文学社解散了吧!!”

    “啊?!”

    2004年年底,只担任了一天文学社社长的尚云宣布了理工大学唯一的文学社解散,不过后来听说,为了学校的体面,以及后生学弟们为了进入学生会做跳板,又在几天后新成立了一家“傀儡文学社”,社员基本上都是挂名的在校内活跃的预备干事们,当然,这些的所谓“后来”就与尚云没什么关系了。

    听说李先农后来成为了继长腿学姐、尚云之后,理工大学新文学社的第三任社长,组织的第一项活动还是每周文学赏析环节,朗诵的第一篇文章依然是《陋室铭》,当然,作者已经很确定的是刘禹锡先生了。

    至此,“陶渊明的《陋室铭》”也彻底成为了历史,同时也成为了理工大学各届学子口口相传的段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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