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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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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兰花没买到, 谢半珩去了商厦。

    “穿这件”,谢半珩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套纯棉的睡衣睡裤。

    “你刚从商厦买回来的”,景明无奈,“还得洗过才能穿”。

    我知道。

    谢半珩睁眼说瞎话, “啊?还得洗过才能穿啊?”

    “可你要是不穿这套的话, 就没睡衣可以穿了”。

    景明一愣, “什么意思?”

    谢半珩很不好意思的道歉,“你刚刚在做饭的时候, 我把你所有衣服都洗了”。

    “谢半珩!”

    景明简直不敢置信,“你故意的?”

    “不是不是”, 谢半珩连连解释, “我当然不是故意的!我把我自己的衣服也洗了”。

    “呵!”

    景明冷笑,“你蒙谁呢?”

    “你衣服足足有几十套, 洗衣机塞得下吗?”

    “当然塞不下”,谢半珩振振有词,“我说的是我自己的睡衣, 我就留了今晚要穿的那一件, 其余都洗了!”

    景明顿时狐疑起来。

    谢半珩想让他穿他睡衣,现在两个人的睡衣都洗了,看上去谢半珩好像也不是故意的。

    “能用烘干机吗?”

    景明认真问,“现在才晚上八点,到十一点肯定干了!”

    谢半珩怎么会想不到呢!

    他满脸担忧, “烘干机坏了, 我们得再买一个了”。

    坏了?

    景明更怀疑了,“我去看看”。

    他连光刻机都搞过了,修个烘干机而已,只要能拆一遍, 景明就能修理好。

    十分钟后,景明淡定的把烘干机放好。

    “没什么,就是叶轮形变扭曲,无法再传送热空气”,景明站起来,“明天我去买个新叶轮换上就好”。

    “哦哦”,谢半珩点点头,又偷瞄他,“那今晚怎么办?”

    “是啊”,景明唉声叹气,“我的睡衣都被洗了,你的睡衣只剩下一套,你得自用,没有别的睡衣给我穿了!”

    谢半珩脱口而出,“我还有一套!”

    “哦——”,景明拖长了音调,“原来你还有一套啊!”

    谢半珩当即意识到自己被景明给诈了。

    那又怎么样?他才不会承认呢!

    谢半珩理直气壮,“就你刚刚修理烘干机那会儿,我去翻了翻衣柜,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套睡衣没洗!”

    “要不……”,谢半珩不死心地试探道,“你穿我这套?”

    景明不疾不徐,很是淡定。

    “我裸/睡”。

    谢半珩傻眼。

    他搞了这么多事情,就换来了这个结果?

    “不是,你为什么不肯穿我睡衣啊!”

    谢半珩很不满,“我又不脏,而且睡衣基本都只穿了一次就洗干净收起来了”。

    景明心平气和地问,“那你为什么总想让我穿你衣服呢?”

    “我……”,谢半珩吞吞吐吐。那些小心思,放在心里的时候还好,可要是一说出来……

    他闪烁其词,景明反倒直言不讳。

    “你觉得我穿你的衣服,就打上了你的烙印,会让你觉得很高兴,是吗?”

    独占欲被满足,已经足够让谢半珩快活的了,但是——

    “不止这些”,谢半珩老实交代,“你只肯穿我买的衣服,甚至肯穿我的旧衣服,让我觉得我被你特殊对待”。

    我是你心里唯一可以享受这种特殊待遇的人。

    所以谢半珩再三试探,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让景明答应他。

    他既想满足自己病态的占有欲,又想确认自己在景明心里是特殊的、唯一的。

    “景明”,谢半珩嘟嘟囔囔,“对不起,我错了”。

    这一句道歉,景明宛如清风过耳,根本不在意。

    他知道谢半珩……是绝不会改的!

    不仅不会改,还会变本加厉。

    刚签订字据的那天要求一起睡,还偷亲他,考试回来又要他给甜头,现如今不仅要他穿他买的衣服,甚至开始要求他直接穿他穿过的衣服。

    一步一步的试探景明底线,一旦发现景明没生气,谢半珩马上就敢往前跨两步。

    直到将景明逼到角落,退无可退为止。

    “谢半珩”,景明认真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签订的合同吗?”

    谢半珩闷声道,“我满十八,你才肯跟我谈恋爱”。

    “对”,景明点头,“签了合同就要遵守”。

    谢半珩眼看着景明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试探他的底线,心知今天恐怕是得不到好结果了,只好怏怏不乐地保证。

    “我以后会遵守合约的”。

    “不仅如此”,景明脸色严肃,“我刚刚答应你,会穿你买的衣服,此条作废”。

    “为什么?!”

    谢半珩不敢置信,“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的确是我答应的,但是我发现,如果我心软答应了你,只会导致你的占有欲加剧”。

    人没尝过甜味儿,还能自我欺骗、自我控制,一旦尝过了,那欲望就无休无止,再难填满。

    谢半珩阴沉着脸,他的目光景明黏附在景明身上,灼热滚烫,又粘稠噬人。

    明明很快就可以用自己的衣服把景明包起来,告诉所有人,景明是他的。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谢半珩又急又气,贪婪的欲望无法被满足,他难受得五脏六腑都在哀嚎。

    “但是我可以退一步”,景明就跟知道谢半珩在想什么似的。

    谢半珩嗓音发哑,“怎么退?”

    “我可以穿你衣服,但代价是我要正式参与你的治病过程”。

    “不行!”

    谢半珩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大不了我就熬到十八岁!”

    等过了十八,他们就是恋人了。

    到时候,他可以顺理成章的打理景明的衣食住行,每天亲亲景明,要求他每天固定汇报自己的行程……占据他所有的视线。

    谢半珩只要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就快活起来,仿佛自己填也填不饱的欲望终于被满足。

    可与此同时,他又生出了更大的贪欲。

    “谢半珩,如果你现在答应我”,景明压低了嗓音,诱惑他,“就可以让我穿你的衣服,插手我的一切……”

    答应他,就能满足心里贪婪的欲望,可这样一来……景明就要知道自己的过去了。

    “不行!”

    谢半珩斩钉截铁,“我等到十八就好!”

    “那好,既然你不愿意,那十八以前你就忍着,不要干涉我的穿着”,景明格外残忍。

    如果不下狠手,谢半珩是决不肯让他知道病情的。

    “好”,谢半珩压着自己的独占欲,“我不给你买衣服,但你也不能探听我的病情”。

    景明倒也不急,谢半珩的病只要不恶化下去,总有一天,他能让谢半珩敞开心扉。

    于是他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晚,景明真的是裸/睡的。

    梦里,谢半珩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曲面,喋喋不休的在他耳边念叨睡衣睡衣。

    做了一宿夜梦,第二天景明醒来,非但没神清气爽,反倒腰酸背痛。

    谢半珩照常去上学,景明揉揉背,待在家里继续解决之前困扰他多日的那个问题。

    景明抽了一张白纸,照常复原了考场上自己联想到的每一个词汇。

    一整天,他都坐在书桌前苦思冥想,草稿纸都写了一摞。

    “我回来了”,谢半珩往里走了两步,“你还没想出来啊?”

    景明无奈的搁下笔,“灵感没了”。

    当时考场上一闪而过的灵光,被那个监考老师打断了。

    “没了就算了”,谢半珩很淡定,“你放松放松心情,别太逼自己”。

    景明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从球冠面开始,已经困扰他几个月了。可脑袋里思绪凌乱,天马行空地把能联想到的领域都涉及了个遍,可偏偏就是找不到那个关键点。

    “我再试试吧”。

    景明房里的灯光亮了一整晚。

    第二天,谢半珩早早起床熬了粥。

    “景明,出来喝粥!”

    “你放着,我一会儿来喝”,景明笔尖在纸面上摩擦,双腿动都没动。

    谢半珩无奈,端着碗送了进去。

    他轻轻的把碗磕在桌上。

    “喏,我放在你左手边了,已经是温的了,你记得喝”。

    景明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到了傍晚放学,刘一朗追在谢半珩后面,一路喊,“谢哥,你跑那么快干嘛?”

    “有事”,谢半珩随口答了一句就跑了。

    他个高腿长,三步并两步就上了车,一路急匆匆地赶到家。

    一进门,他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景明把碗筷都洗干净归位了。

    但他的桌子上堆满了面包。

    谢半珩神色复杂地站在景明旁边,“你去超市买面包了?”

    景明捏着笔点点头,抬头望着他,“我囤了很多面包、水,接下来一两个月,都无事可做,就待在家里”。

    非要把这个关键点找出来!

    谢半珩顿时就高兴起来。

    景明每天都在家,既不去外面交朋友,也不跟别人说话。

    每一天,景明只见到我一个人。

    谢半珩想想都要笑出声来。

    他乐了一会儿,忽然郑重又严肃,“你别吃这些面包,保质期动辄就几个月,全是添加剂”。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早餐晚餐,还有新鲜的面包,你就拿来当午饭”。

    景明摇摇头,“早餐你做,晚餐我做!”

    他和谢半珩不是恋人,不能肆无忌惮的享受谢半珩对他的好。

    “那行吧”,谢半珩点点头。他根本不介意谁来做饭,反正景明不出门就够了!

    “那我每晚放学回家把菜买了”,谢半珩保证,“给你节省时间,让你少出门”。

    正好少见人!

    “谢谢你”,景明心里发软。

    谢半珩蛮横起来叫人恨不得打他一顿,可贴心起来又直往人心里最软的地方戳。

    被景明洒满了碎星子的眼睛看着,即使明知道对方根本看不见,谢半珩的心里依然充满着快活。

    他只看我一个人,只跟我说话,每天的一日三餐都由我做主……独占欲获得了部分满足,谢半珩舒服地五脏六腑都要□□起来。

    景明每天忙忙碌碌地闭关。

    极小曲面意味着平均曲率处处为零,测地线不发散也不聚合,而kij作为中间量,勾连起了外曲率和测地线束形变。

    与此同时,kij又是hij的lie导数。而hij是诱导度规,也是空间度规。

    然后呢?景明卡在hij上,迟迟不得寸进。

    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联系?难不成真的只是他琐碎而无意义的联想吗?

    “回神了!”

    谢半珩又好气又好笑地拿走景明手上的土豆,“叫你削个土豆,你倒好,半个土豆都被你削没了!”

    景明抬手一摸,顿时就脸红了。

    他一直在一个部位削皮,削没了半个土豆,另外半个皮都没掉一层!

    “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景明道歉。

    “一周了,你还没想到?”

    谢半珩觉得挺奇怪的。这得什么难题才能让景明一直卡着。

    “不止一周,真算起来,我已经卡了几个月了”。

    “而且毫无头绪”,景明无奈的削起另外半个土豆来,“我这几天做梦都是极小曲面”。

    “想不出就别想了”,谢半珩甚至还有点不高兴,“你都多久没睡觉了?”

    虽然没有眼下青黑,皮肤也很好,可他房间里的灯从晚亮到早,彻夜不眠。

    不仅如此,这人洗澡也寥寥草草,吃饭更是随意打发。要不是谢半珩监督着,他能一周不出房门,就搞他那个极小曲面!

    “我没事”,景明眨眨眼,“还不困”。

    “你还不困?”

    谢半珩提高了音量,“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从昨晚6点到现在,已经足足24小时没睡觉了!”

    “我睡了”,景明勉强解释,然后顶着谢半珩沉沉的目光,越说越心虚,“今天早上趴了……两小时”。

    “别削了”,谢半珩一把夺过土豆,“赶紧去睡觉!”

    景明无奈被谢半珩推上了床。

    “快点睡”,谢半珩拉起被子给他盖好,又拉上窗帘,室内很快就陷入了黑暗中。

    景明闭上眼,周围是安静的、漆黑的,过于疲惫的身体很快就陷入了酣睡中。

    梦里,平面、螺旋面、costa面……各式各样的极小曲面在他眼前来回翻转流动。

    景明蹙着眉,无意识翻了个身。

    接下来的梦境变得更奇怪了,奇点定理翻来覆去的在他眼前转悠。

    明明已经否定奇点定理了,为什么总是会想到它?

    半梦半醒间,景明无意识地嘟嘟囔囔。

    奇点定理跟广义相对论有关系,跟极小曲面又有什么关系?

    广义相对论?!

    景明猛地坐起来,连滚带爬的跌下床。

    “砰——”

    他一时仓皇带倒了椅子。巨大的声响直接惊醒了隔壁的谢半珩。

    他为了留心景明,睡得很浅。

    一听见声音,马上跑过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景明——”

    谢半珩猛地推开门,“你没事吧?”

    景明站在书桌前捏着笔,满脸都是震惊,混杂着茫然和兴奋。

    他语气发飘,甚至还有点不可思议,“谢半珩,我好像找到那个关键点了”。

    谢半珩压着火气,“我不管什么关键点,你先让我看看手”。

    这么大的声响,肯定是摔了。

    谢半珩一把捏住景明的手腕,摊开来一看,果然,上面都是擦伤。撸起袖子,手臂上甚至还有红痕,全是撞伤的。

    “我去拿药”,他扭头就走。

    “不是,谢半珩”,景明一把拽住他的手,兴奋至极,“你先听我说”。

    景明眼睛闪闪发亮,他根本顾不上隐隐作痛的手掌,反倒抬着头,用一双灿若星河的眼睛对着谢半珩。

    他原本就生得好,眼睛清澈,仿佛璀璨的星子都落在他眼底,偏又是一双脉脉含情目。此刻如此的激动、兴奋,脸上隐隐泛出潮红来,更添几分风月之色。

    谢半珩被他看得呼吸急促,下意识就想偏过头。

    可转念一想,这是他男朋友,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光明正大地看!

    谢半珩又理直气壮地看向景明。

    景明兴奋不已,“我们都知道,广义相对论成立,于是衍生了奇点定理。但广义相对论里还有一个著名猜想——正质量猜想”。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在奇点定理打转了,因为他要的不是奇点定理,而是它的前置条件,广义相对论里的正质量猜想。

    景明喘着粗气,格外激动,“或许,极小曲面就跟正质量猜想有关!”

    “你想依靠极小曲面来证明正质量猜想?”

    谢半珩想了想,“但那是之后的事了,你得先上药”。

    他对科研的发展不感兴趣,别说是证明正质量猜想,就算他今天拿了菲尔兹奖,也得先把伤治了!

    “我去拿药!”

    景明听着谢半珩离开的脚步声,坐在椅子上,拿起笔,连右手掌心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正质量猜想是指有一个孤立体系,假如其质量密度非负,那么其adm质量非负。

    景明速度极快,一边写一边念叨。

    他挖掘出了正质量猜想里的一个隐性条件——渐近平直类空超曲面。

    “就是这个!”

    景明将这个复杂的词汇圈起来,终于展露出了一点笑意。

    广义相对论最开始的动力学定义里就要求有类空超曲面,从而衍生出的正质量猜想,自然也包含了类空超曲面。

    而他最开始的时候,推导的是trk=0,也就是外曲率为零,意味着这个类空超曲面取极值后就是极小曲面。

    也就是说,这个渐近平直的类空超曲面作为中间工具,勾连起了极小曲面和正质量猜想。

    景明搁下笔,摸着满桌子的草稿,笑起来。

    现在还只是有了些简单的思路,但即使是这样,都足够景明振奋了!

    “嘶——”

    景明倒吸一口冷气。这会儿回过神来,终于感觉到了手掌上丝丝缕缕的疼痛。

    “我就去取了个药,你还敢拿受伤的手写字?!”

    谢半珩阴沉着脸,简直想骂人。

    景明拿左手轻轻碰碰谢半珩,又软声哄他,“你别生气,我太高兴了”。

    解出难题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比什么游戏都有意思。

    谢半珩无可奈何,只好气哼哼地给景明抹药,“你右手这两天不能写字了!”

    “没关系”,景明摇摇头,“只是擦伤而已,不疼的”。

    工作当然不能停。

    他都已经有思路了,要是现在让他停下,景明简直抓心挠肝。

    “到时候我吃不饱,睡不好”,景明认真道,“做梦都是正质量猜想”。

    谢半珩被气笑了。

    “行”,他警告道,“但你先给我消停两天,等伤势稍微好一点再写字”。

    景明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知道,肯定不辜负你的好意”。

    话音刚落,景明还好言好语的哄谢半珩,哄得他喜笑颜开。

    入夜,凌晨一点。

    有一道身影偷偷摸摸地潜伏进了厨房,宛如做贼一般。

    两分钟后,小贼摸到了厨房柜子里存放的……桌布。

    紧接着,他转移战场,从客厅垃圾桶里翻出了一盒蜡笔,又蹑手蹑脚地潜伏回了自己房间。

    轻轻关上门,景明没敢开灯,反正天色黑不黑对他来说都一样。

    一回房,景明将整张蓝白色的桌布摊在桌上,拿出今天被谢半珩扔掉的蜡笔,开始奋笔疾书。

    右手的疼痛对景明而言并不难忍,真正的疼痛是景明被谢半珩逼得没办法论证正质量猜想。

    这人收走了家里所有的白纸、笔,就连毛笔和砚台都收走了。一盒误打误撞被翻出来的蜡笔还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景明被他逼到上床睡觉。奈何百爪挠心,实在忍不住了,大晚上爬起来四处找纸笔。

    景明晃晃脑袋,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神贯注于这块蓝白桌布上。

    要想证实一个猜想,要么正面证明,要么就用反证法。

    景明想了想,先从正面证明开始吧。

    他梳理了一下正质量猜想的每一个定义。

    首先,是孤立体系的定义,景明下笔飞快,刷刷刷就写出了一串。

    ——不与外界发生物质、能量交换。

    写完了,景明沉凝片刻,又迅速打了个叉。

    不对,不是热力学上的孤立体系,应该是引力场上的。

    也就是外界不对该体系发生引力影响,同时该体系离开中心越远的地方,引力越微弱,时空越不弯曲。

    所以孤立体系在渐渐逼近体系边缘的时候时空会平直起来。

    景明想了想,也就是说,孤立体系的定义是物理上的,但反映在数学上,就是渐近平直时空。

    梳理完了孤立体系,下一个就是adm质量。

    “孤立体系的能量动量?”

    “啊——”

    景明心脏砰砰乱跳,手一抖,在桌布上画出了极长的一道绿色线条。

    “哼!”

    谢半珩冷哼一声,站在景明旁边阴阳怪气,“大晚上的不睡觉,你画画啊?”

    “呃……”

    景明再怎么皮厚,也说不出这些文字和乱七八糟的数学符号是在画画。

    谢半珩继续阴阳怪气,“你这画是送给我的?还是送去数学期刊的啊?”

    景明想了想,老实道,“两个都不送,期刊要等的时间太长了,我发去arxiv上”。

    谢半珩顿时被气了个仰倒。

    arxiv还真不是数学期刊,而是一个网站。

    大家把自己的论文预稿先发上去,抢一个论文时效性。

    生怕自己想出了个绝妙的idea,或者做出了巨大的成果,却跟人撞了或者被人占了,到时候没地说理去!

    谢半珩气坏了,专门阴阳怪气他。

    “你这么身残志坚,熬夜赶工,是怕自己成了莱布尼茨,撞上个牛顿?”

    当年莱布尼茨和牛顿都独立创造微积分,时间还特别接近,纷纷说自己是微积分第一人。

    那个年代要是有个arxiv,估计就没有这样的争议了。

    景明自知理亏,也不敢顶嘴,只好乖乖认错,“对不起,谢半珩,我马上就去睡觉”。

    “哼”,谢半珩很不满的收起那张桌布和蜡笔,指挥景明,“上床睡觉去!”

    景明无奈,躺在被子里,谢半珩就站在他床头,跟黑门神似的,监督他睡觉。

    他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实在睡不着。

    景明刚想睁开眼睛,谢半珩低沉的声音就来了。

    “莱明明,你再不睡,我就把牛顿画像贴你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16 20:00:34~2021-09-17 20:52: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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