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贵人心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敢说敢作的朱迎春,而不是那类不愿承担错误,只晓的哭哭啼啼告饶,却死不悔改的蠢货。
燕楚楚看向燕海明说:
“海明,贵妃固然有错,也确实应当罚,可是,她讲的话,亦不无理儿。
蔺贵人确实是在贵妃这儿遭了委曲,她想要报复贵妃给自个儿出一口气儿,亦是情理当中,可她千不应当万不应当,把腹中的孩子作为报复贵妃的器具。
小孩儿何其无辜。
再者说,这不仅是她的小孩儿,还是海明你的子嗣呀!”
燕海明赞成地点头说:
“娘亲言之有理。”
他又怎样不知到这类事儿?实际上心头也对蔺贵人亦是非常不满的,不管蔺贵人可不可以保住腹中孩子,他全都不计划留下蔺贵人了。
他固然不喜朱迎春,可他更加不爱像蔺贵人这类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连腹中孩子都可以毫不犹疑利用之美女蛇。
等待她的下场,除死以外,不要无选择。
如果蔺贵人不可以保住腹中孩子,那她会死的非常惨。
如果保住了生下,那她会死的非常干脆。
至于蔺贵人是不是早便知道自己有身孕了,对他而言,压根无关紧要。
她连小孩儿都无法保住,要孩子置身于危险当中,便是她的失职,要她何用?
这同时也警告那一些想要拿腹中孩子做文章的妃妾们,料来她们之后亦不敢对腹中孩子冒险了。
如果蔺贵人早便摸透了燕海明的脾性,她是必不会出此险招的。
这对其他皇上可会有用,可对燕海明着实不管用。
燕海明有非常强的掌控欲,不仅是对前朝,对六宫亦是这样。
不听话又爱做妖的女子,统统杀掉,再换新人。
因而,前一生他六宫的女子基本上都非常老实。
而大部分后妃的死,不是宫斗而亡,而是给他给赐死的。
他如果真想要朱迎春死,压根浪费口舌和气儿力教训她,他只会要人捂上嘴拖下去,乱棒打死。
燕楚楚一听海明没有反对,便知道他心头怕是明白的很,该是也早有决断了。
她也了解海明的脾性,如果他真真要处罚朱迎春,决对不会如今这个模样。
朱迎春虽然会受点苦,却未必伤筋动骨,仅是给她一个警告罢了,便不多讲了。
果真,燕海明非常快便作出了处理。
“朱氏,你处事儿不公,私心太重,无法服众,向后全都不许再插手宫务。
你残害皇室血脉,本不应当饶恕,可念在你事儿先并不知情,又给寡人生了个儿子的份儿上,寡人饶你不死。
仅是可一不可再,再有下回,径直处死。
另外,禁足三月,为那个小孩儿抄经祈福。
如果那小孩儿保住了,此事儿就此作罢,不然,这个贵妃你便不要当了。”
朱迎春听了此话,心头一松,霎时有某种死里逃生之感,立马叩头谢恩说:
“是,贱妾谢皇上隆恩,贱妾之后再不敢了。”
她知道,这已是顶好的结果了。
同时,她对皇上也是比先前多了很多敬畏跟畏怕,再不敢在他跟前略有放肆了,行事儿也是比先前收敛了很多。
燕海明没好气的说:
“起来罢!之后记的多孝敬皇太后便可以了。”
要不是她一直真心对待娘亲,又可以要娘亲开怀大笑,燕海明决对不会这样轻巧地放过她。
只须她的存在能令母亲笑意多些许,便是留着她又何妨,便当是讨母亲欢心了。
“是!”
朱迎春先是应了声,随其后又略微大着胆量说:
“即便圣上不说,贱妾也铁定会好生孝敬圣母的。”
“这便好。”
燕海明道。
此事儿,便这样定下。
“母亲,儿子送你回宫罢?”
燕海明抚住燕楚楚的胳膊讲道。
燕楚楚宽慰地瞧了朱迎春一眼,点头说:
“也好。”
“贱妾恭送皇太后,恭送圣上。”
等他们出去以后,朱迎春整个人全都虚脱了,轻缓瘫倒在地。
“娘娘?”
宫娥们急忙向前搀抚。
“不要紧,我仅是有一些脱力,抚本宫到床榻上歇息一会子便好啦。”
朱迎春脸冒虚汗的讲道。
她是真真的给吓怕了。
另一边,燕海明护送燕楚楚回了宜春宫。
燕楚楚要人切了一个甜瓜来,这是她系统空间中出产的,味儿自不用说,又是用冰寒的井水湃过的,吃了以后,那叫一个凉爽。
燕海明一个人吃了大半儿个,这才腾出空来和燕楚楚讲话。
“娘亲,庾氏有身孕也已仨多月了,向后的宫务还是交于她罢!你说呢?”
朱迎春掌管宫务以后,他才更为觉察出庾小怜的好来。
整个六宫真真是井井有条,一片谐睦。
他相信,如果庾小怜在管的话,必然不会出现蔺贵人这般的事儿。
燕楚楚点头说:
“我亦是这个意思。”
朱迎春真真不适宜掌权,要她安安稳稳地当她的贵妃整日玩笑逗乐便是了。
燕海明从没寻思过令燕楚楚打理六宫。
一来,他可以看的出娘亲无意于此,二来,他亦不乐意令娘亲操劳,他更加期盼令享清福,不想要娘亲去为六宫这一些琐事儿操心。
只是燕楚楚一想又说:
“皇贵妃有身孕了,还操持六宫之事儿,是不是有一些太劳顿啦?先前还有贵妃帮抚她呢,如今她却是要一个人打理六宫,我真怕她身子受不住。”
燕海明一想,亦是这样个理儿,问说:
“娘亲的意思是,再给她找个帮衬之人?”
燕楚楚摇首说:
“还是问一下皇贵妃的意思罢!万一我们提拨了人辅助她,她用不惯,仅是碍因此我们的好心,又不可以讲出来,岂非加大了她的负担?”
燕海明亦是摇首笑曰:
“娘亲就是爱操心,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们哪就值的你这样费神啦?”
燕楚楚没好气地笑曰:
“我便是爱操心咋啦?你不心痛她们,还不许我心痛心痛呀?”
“好啦,儿子知道了,只须娘亲喜欢便好!”
燕海明只可以无可奈何的讲道。
心头却在想着,母亲一个人究竟寂寞了一些,即便有哪一些宫妃陪伴,也仅是热闹那一时罢了。
他平常又非常忙,即便尽可能地陪伴娘亲,亦不可以时而在她面前尽孝。
寻思到这儿,他便觉的对不住娘亲,想着要不要重启先前的计划,给娘亲找个几个可心之人陪伴。
只是一想起那类情势场景,他便全身不自在,打心底感到排斥,总觉的是亵渎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