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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论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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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圣上全都不孝,还怎样教化四海天下,维护伦理纲常,怎样确立君权的统治地位呢?

    因此,只须象征性地封一个爵位,给四海天下人一个交待便好啦,这样一来,皇上既不用担上骂名,亦维护了国家的稳定。

    皇上总不会连这一点忍耐全都没罢?

    燕海明自然知到这个理儿,前一生,他便吃亏吃在这上边了。

    因此,他心头也早有决断,虽要忍一时不快,可究竟还可以给自个儿出一口恶气,仅是娘亲……

    他瞧了燕楚楚一眼,看她眉峰紧蹙,不知道在想一些啥,心头便是轻轻一叹,他决对不忍心坎娘亲灰心失望伤心的。

    若娘亲不乐意他这样作,他便是窜着给四海天下人唾骂的风险,把燕屠户他们千刀万剐又何妨?他铁定要先顾虑母亲的感受的。

    此时,那个吴编修又说:

    “圣母,你固然可以用孝道强令皇上不许封亲父爵位,我们这一些朝臣自然而然也无话可说,可皇上的声誉可是就……你忍心看见皇上声誉受损,江山不稳?”

    “吴晨,你放肆!”

    燕海明严声怒斥道,“谁给你的胆量多嘴冒犯皇太后的?来人讷,把他拖到午门边,杖责60,以儆效尤!”

    众臣听言大惊,俱都跪着求情说:

    “皇上息怒,皇上高抬贵手呀!吴编修,虽然有错,可罪不至死呀!”

    杖责60,这实在就是要吴编修的命呀,只怕打不完,吴编修便要死啦。

    吴编修是执拗了一些,可他的出发点,亦是为皇上,为江山社稷呀!

    即便曾弼时跟朴佳元等人,也全都求情。

    燕海明却毫不动摇。

    眼见着几近吓瘫的吴编修便要给大汉元帅拖出去了,燕楚楚突然说:

    “且慢!”

    燕海明要人停下,轻声问询燕楚楚说:

    “母亲有何吩咐?”

    燕楚楚叹了口气儿说:

    “这吴编修讲话确实非常不好听,还固执死板的很,我非常不爱他。

    可他讲的话,却是有一些理儿。

    我知道儿子你孝敬,如我下令要你惩治燕三刀,你也压根不会违逆我的意思。

    可这般的话,却会要你白白经受恶名,没法为四海天下平头百姓作出表率,这全都不是我乐意见着的。”

    燕海明蹙起眉角,轻声叫了声:

    “母亲,这事儿本即是因儿子而起,儿子可以处置,你放宽心就是,儿子最不乐意瞧你受委曲……”

    “我有啥委曲的?我仅是为我儿感到不值罢了。”

    燕楚楚笑着讲道,“既然封他一个空头爵位,便可以处置此事儿,那便封罢!”

    “母亲不用这样……”燕海明心头没有分毫欣喜,唯有心急,正待解释,便见燕楚楚抬臂制止了他,说:

    “不用再讲了。

    吴编修的杖责也赦免了吧,你如果打死啦他,如果你之后出了错,谁还敢谏言呢?”

    燕海明见娘亲主意儿已定,亦不想着再劝,只蹙眉看向满脸惨白,脑门上满满是凉汗的吴编修,说:

    “母亲讲的极是,仅是,他究竟冒犯了母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杖责20,以示惩戒。”

    20下也死不了人,又可以出口恶气,燕楚楚便点头应了。

    吴编修也略微放了口气儿,眼中也重现了光芒,表情愫激而又复杂地瞧了燕楚楚一眼,反而是燕楚楚这个皇太后,有了二分改观。

    他已看得出来,皇上虽然亦是算作个明君,可脾性实在有一些残爆,杀起人来好不绵软,要人心头非常畏怕,得亏他对圣母非常孝敬,皇太后盯着亦是个明理的,公私分明,如果有圣母在一边规劝,料来皇上的手腕儿可以温柔些许,这是朝廷之幸,亦是四海天下之幸。

    由于燕楚楚的求情,反而是令非常多新韩的文官们对她产生了二分好感。

    可燕海明处罚的不仅是吴编修,先前的鸿胪寺左侍郎还有那个吴元帅,也遭到了惩处。

    鸿胪寺左侍郎,亦是廷杖20,罚俸一年,至于吴元帅,廷杖30,而且给革去官职,永不叙用。

    等他们给拉下去以后,燕海明方说:

    “既然要封寡人之亲父爵位,有一些事儿,寡人不的不讲了。”

    众朝臣面面相看,心头既困惑又忐忑。

    “请皇上示下!”

    众臣齐声讲道。

    燕海明叹说:

    “事儿到现在,寡人也没啥可隐瞒的了。

    封亲父爵位寡人不反对,可寡人一直有一个心结,心结不解,寡人着实没有法子开这个口。”

    燕楚楚也惊异地看向燕海明,不知道他要说啥。

    只听燕海明继续说:

    “寡人从没对人提起来,实际上寡人从出生起,便已记事儿了,因此,对于越国忠烈夫人是怎样过世一事儿,亦知道的清清楚楚。

    虽然说,子不言父过,原先寡人是不计划掀开这事儿,把这事儿带入棺材中,自此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可事儿已至此,寡人已不想再隐瞒了。”

    众朝臣听见这儿,心头均是嗝噔了下,大约知道皇上打算说啥了。

    此刻,他们恨不的全都把耳朵给封起来,亦不想听皇上家的丑闻,免的皇上之后记恨于心,向后给他们小鞋穿。

    可现在,他们不听也的听。

    燕楚楚心头亦是既震惊又有一些困惑,却是没有问询,只专心地听海明讲话。

    “寡人之亲母,是给人害死的。

    凶手便是寡人之亲父,还有起后娶的妻子罗氏。

    杀母仇不共天,现在,大仇尚不可以报,还是要封他们爵位,干瞪眼地盯着杀母仇敌享受荣华富贵,寡人若这样作了,怎样对的起惨死的娘亲?寡人……枉为人子。

    因此,要封他爵位不是不可以,可必要先报母仇。”

    燕海明一字一句带着浓浓的杀机讲道。

    没一个人张口劝阻。

    孝敬爹爹该是,孝敬娘亲,替母复仇,亦是该是的呀!只是这个仇敌身分特殊罢了。

    燕楚楚也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情有一些复杂地盯着海明。

    接着,燕海明又说:

    “此后,寡人会斋戒一月,罪己而告四海天下。

    寡人躬有罪,无以万方。

    如果上苍有所处罚,由寡人一人经受,决对不会连累四海天下无辜平头百姓。”

    他敢这样说,亦是知道,这二年全都会风调雨顺,不会有啥大的灾难。

    因此,亦不怕发生啥人祸天灾后,便把罪状摁到他这个皇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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