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儿子是宠妈狂魔怎么办 > 第五百八十四章 随风草

第五百八十四章 随风草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我不答应!”

    在圣上尚没表态,文武百官俱都认同这个答案,齐刷刷点头符合时,奉天宫外,却传来一个铿锵有劲,又极富威严的女声来。

    文武百官俱是一怔,紧接着,便听见外边太监叫说:

    “圣母驾到!”

    而燕海明早在听见声响时,便已从龙椅上站起,走下台阶,去门边迎接燕楚楚了。

    而满宫的朝臣,虽然非常惊异,可也全都恭恭顺顺地分列两边,屏气凝神,迎接皇太后到来。

    下一秒,便见着一个身着皇太后便服的女子,轻缓从宫外走入。

    众朝臣立马跪拜说:

    “臣等觐见皇太后。”

    燕海明此刻,也已阔步走至了宫门边,屈身致礼说:

    “儿子拜会母亲。”

    致礼毕,他立马向前抚住了燕楚楚的手掌,温声问说:

    “娘亲咋过来啦?儿子自己可以处置。”

    燕楚楚颜面上原先没一缕笑容,听言且倒是舒缓了些许,仅是声响还泛着二分寒意,她说:

    “我如果不来,只恐连给人帮着做下了决心全都不知道。”

    那一些原先契合的朝臣们听言,霎时有一些脸红。

    这皇太后,真真是一点颜面全都不给他们。

    燕海明心头觉的好笑,没有辩解,只抚着燕楚楚向宝座走去。

    等搀抚着他一块上了台阶,站龙椅前,燕楚楚才转头来,盯着跪了满地的朝臣,说:

    “都免礼罢!”

    “谢皇太后!”

    众朝臣这才站起。

    此刻,已有人般了一张木椅来,搁了龙椅旁边。

    燕楚楚坐下以后,方说:

    “你们适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适才是哪位在替我作主呀,站出来要我瞧瞧,你的脸又多大?”

    那个翰林编修面色刹那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几近都听见了同僚们隐约的嗤笑音,心头很有一些恼羞成怒,颈子一梗,立马站出。

    “臣翰林编修吴晨拜会圣母。”

    吴晨虽然心头恼火,面上却是大义凛然,没有分毫畏怕,向前屈身致礼道。

    燕楚楚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先是端详了他一通,忽然嘴角一勾,说:

    “我瞧你脸亦不大呀,咋就管的那样宽?我瞧你这个翰林编修还是太清闲啦?”

    吴晨听言,一缕怒火直冲脑门。

    可怜他一片忠君忠国之心,可鉴日月,无半分私心,却给皇太后这样嘲讽,实在就是奇耻大辱。

    他的脸刹那间涨的更加红了,他极力忍耐着怒火说:

    “圣母,小臣所言所行,俱全都是为皇上,为大兴的江山更为稳固,小臣这个提议又有啥错?圣母为何要这样羞辱小臣?如果圣母不给小臣一个解释,小臣宁肯一头撞死在这儿,亦不受这等无由的屈辱。”

    燕楚楚且倒是不疑心他的话,书生最重视气节跟声誉,他既然这样讲了,定然是真打算这样作的。

    仅是,要她妥协,也决对不可能,她鄙薄笑一声说:

    “吴编修,我瞧你不只胆量大,脾性也大。

    你先前管到我脑袋上,拿我的名义说事儿,我还没怨怨你呢,你且倒是先发制人,要挟起我来啦?真觉得我这个皇太后是陈设不成?”

    “臣等不敢!圣母息怒。”

    众朝臣一听,立马又跪下。

    “息怒?呵呵,如今全都有人奔到我这个皇太后脑袋上来撒野,堂而皇之地夺我儿子了,我还咋息怒?”

    燕楚楚怒声讲完,深抽一口气儿,又继续说:

    “原先我是不计划管这事儿的,我当是文武百官们全都是明白人,断不会出现这类,强逼过继出去的儿子认回亲生爹娘的荒唐之事儿的,可我没料到,这类事儿居然还真真发生了,乃至全都不愿通知我这个皇太后一声,真真是滑四海天下之大稽,这类事儿,莫非不是我这个皇上的养母更加有发言权么?这四海天下哪儿有这般的理儿?你们是不是念书读蠢啦?”

    此时,鸿胪寺左侍郎也坐不住了,立马膝行两步,向前解释说:

    “圣母误解了,臣等绝无此心。

    适才吴编修也仅是提议封皇上亲生爹爹为越郡公罢了,并非像圣母所想那般,认回亲生爹娘。”

    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圣上封了亲生爹爹为越郡公,亦不会影响皇太后你的超然地位,因此圣母全然不必过于慌张。

    “凭啥?”

    燕楚楚却忽然凉凉地盯着他讲道,“凭啥我的儿子,要封一个不相干的人为越郡公?燕三刀他何德何能?”

    鸿胪寺左侍郎一怔,全然没料到皇太后是这类反应,居然是分毫不要。

    他肃然说:

    “由于他乃皇上生父……”这已是顶大的功德了。

    燕楚楚鄙薄笑曰:

    “生父?可他们早便已断绝关系?即便他曾经乃皇上亲父,恩情也早便已还完,我儿子半分亦不欠他。”

    不等朝臣惊异问询,燕海明也补充说:

    “母亲讲的没错,他确实是生了寡人。

    可他的生育之恩,寡人早便已用命偿还了,是母亲给我寡人第二回生命,并教养寡人长大,才有了今天的我,如果不是母亲,寡人如今已死啦。”

    诸人听言,不免有一些瞠目结舌。

    可算作了解皇上为何对生父置之不理了,原来原由在这儿。

    吴编修不甘愿的又说:

    “可臣听闻,皇上是八、八岁上才给圣母收养?那这一些年来的生养之恩总应当报的罢?”

    燕海明瞧了他一眼,说:

    “吴卿家知道的且倒是清楚。

    既然卿家知道的这样清楚,为何便没打探打探,寡人是咋长大的呢?寡人那一些年吃过他家的粗粮,乃至还不足一斗,还全都是连狗全都不吃的馊水,要不是寡人尚算有些能耐,小小年龄就自力更加生,只怕早饿死啦。

    可是寡人这一些年来,却还了他们精米上百斗不仅,这莫非还不够?”

    诸人一听皇上九年来,乃至吃了他家不足一斗粗粮,虽然皇上没有细说,可也可以猜测到皇上那时的日子是多么的艰涩了。

    这是多狠的父亲,才会这样对待自个儿的亲生骨肉。

    一诸朝臣,亦不免有一些义忿填膺,开始怜惜皇上了。

    可是,即便这样,三纲五常亦不可以乱,那燕屠户是皇上的亲生爹爹,这是铁定的实际状况。

    不管书生还是平头百姓平头百姓,也全都只认这一点。

    不管何种原由,不管亲生爹爹,便是不孝。

    即便过继出去了也一般。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