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两个系统？妹妹你的世界可真危险。”
“只怕不止，2333的商店里，我记得最开始有六种效果，如果都是来自不同的人……”
“这个待遇不是主角就是最终的反派！”
……
虽然回答的人不少，但是并没有人给出建设性的意见。等到过了好几个小时，才有人告诉赵珊珊，自己曾经利用平台捕获过一个系统。
这个编号只有两位数的用户将自己利用平台捕获系统的经历详细地描述出来，感叹道：“我的世界只有这一个系统，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2333你居然能发现两个系统打架，这可真是不一般的待遇。你的世界一定不同寻常。”
赵珊珊觉得有趣，笑眯眯回复：“因为我是女主角嘛。”
平台上的大家顿时开心起来：“你要是女主角，那我们也是了。可惜就没见过日子过得那么战战兢兢的主角。”
有了解决的办法，赵珊珊顿时安心。
当然这和想要利用平台捕获系统并不需要花费积分有很大关系，毕竟赵珊珊现在手里面的积分并不多，虽然租出去了两个，但是这些日子她的花费也不少。
陆陆续续地，她的帖子也有其他编号的用户出来告诉她自己曾经利用平台捕获过系统。大家所说的方法大同小异，其核心在于系统首先要失去反抗能力。
如果是单靠自己的力量，赵珊珊觉得现在的自己似乎并不能做到这一点——有足够积分的时候，她倒是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做到，可惜的是现在自己并没有足够的积分。
可是现在并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对付系统的时候，那个可怜的系统要面对的是另一个更加强大也更加凶残的系统。
至于如何判定凶残与强大，端看彭佩瑶只能通过持续不断的打击自己来从系统那里获得更多的积分，不能如同赵琪那样留下持续不断的印记，就可以得出结论——从系统能力上来说，彭佩瑶的系统是比不上赵珊珊的系统的。
不过彭佩瑶的系统是什么系统？这个问题赵珊珊也有一点好奇。
赵琦如何行动，赵珊珊不得而知。她在家里见到了上门前来拜访的李雯雯。
摆脱了病痛的李雯雯没有恢复过去健康红润的模样，弱质纤纤站在那里，反倒显出几分病美人的风韵。
“虽然已经说过了，但是，我想正式的说一遍，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在过去做了很多错误的事情，也许你觉得无法原谅我，但我会尽我所能，用接下来的时间去偿还我欠下的债务。”
赵珊珊惊讶地看着她，有些意外，自己居然听到这样的话语。
对方的眼神如此真挚，似乎在告诉她自己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说什么偿还不偿还的，”她笑了起来，让开位置让李雯雯进来：“怎么搞得这么沉重的样子。”
气氛一下子就松快起来。
简单的寒暄过后，赵珊珊问起高考的事：“准备怎么办？”
“先看自己考了多少吧。要是分数勉强还行，就不复读了。”她很轻松地笑：“再来一年高三的压力，我还是有点望而生畏的。”
“你呢，你考得怎么样？”
“说不定出乎意料的不错，会让人惊掉下巴的那种。”
赵珊珊没想过自己居然能和李雯雯聊得这么愉快。两个人仿佛好朋友一样坐在那里闲聊，眨眼时间就过去了。
李雯雯对此也很是意外，临走的时候好一会儿才说：“我有一点后悔，我应该早一点发现彭佩瑶的不对，那样，也许高中三年我们都是好朋友。”
“现在也不迟。”赵珊珊伸出手，对方握了一下，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李雯雯带来的轻松心情一直持续到高考分数出来的前几天。虽然早早的预告过了高考分数出来的具体时间，但是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小道消息，信誓旦旦的说着，可以提前查分了。
就连祁老师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在班级群里说了好几次，要是查到分数了，第一时间要告诉他。
“知道了知道了。”高考之后就不那么服从管教的同学们敷衍地回答了他，转而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向去。
躲在里面窥屏的赵珊珊居然从中看到了彭佩瑶的名字。
“听说李雯雯和她大吵了一架，两个人闹得几乎要老死不相往来。”
“她们俩不是一向形影不离吗？说好的姐妹，就这么塑料姐妹啊。”
“发生啥事儿了呀？有没有人知道内情说来听听，满足一下我的八卦心。我天天在家呆着，无聊死了。”
“这谁知道啊，又不是在学校里吵的架。不过隐约听说，李雯雯说校花做人不地道，说是涉及到霸凌事件。”
“霸凌？咱们学校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上次隔壁班那俩谈恋爱的，别人都分手了，你还不知道他们俩谈过呢。”
话题顺势就歪掉了，虽然是所谓的校花，也并不值得大家特别关注。
高考过后大家就会各奔东西，这些同学的情谊也并不能维持多久。
但是，赵珊珊出乎意料地从赵琪那里又听到了关于彭佩瑶的消息。
“你怎么不告诉我，在学校里面一直有人欺负你？”忽然接到来自赵琪的电话，一开口就是一句看上去很关心的指责。
刚刚从一次锻炼中回过神的赵珊珊一下子懵掉，看了看手机上的姓名，才知道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
“琪琪姐？”她困惑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琪的声音听起来义愤填膺：“珊珊，我知道性格好脾气好，但是这不是让人欺负的理由。有人欺负你这种事，你怎么连我都不告诉一声？还是不是把我当你姐姐了？”
她在电话那头剧烈地呼吸，仿佛在平静心绪，一阵沉默之后，才重新开口：“你上次跟我说了那个录音，我就去调查了一下。你怎么不早点说，学校里面一直有人跟你过不去？这叫霸凌，你知不知道！”
赵珊珊古怪地想，就算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你也不会帮助我。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无数次地相信赵琪，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向她寻求帮助，结果，不外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信任是被赵琪一点一点自己磨掉的。
“琪琪姐，别生气。”并没有如同赵琪所想象的那样难过或者是悲伤，赵珊珊甚至笑了起来：“她并没有人把我怎么样。”
“你成绩好一点就说你作弊，你成绩差了就说你是笨蛋，这是理所当然的，”赵琪忽略了涌上来的一点点不安：“你觉得这也是无所谓？”
“我成绩以前确实差嘛，不过，现在成绩好了呀。”赵珊珊依旧是笑微微的，她甚至反过来安慰赵琪：“琪琪姐你也不要生气，反正最后以高考成绩来说话，我高考成绩好，就足够了。”
赵琪有点不太相信，这是赵珊珊说出来的话。好像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堂妹悄无声息地摆脱了自己身上的诸多阴影，带上了阳光的气味。
说不定她真的考得不错？
这样的念头在赵琪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不管她考得好不好，和自己的关系都不是很大。自己只需要能够从她身上吸取到足够的气运就行。
在那之前……
“你心地善良，我可不是。”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到时候去报志愿的时候叫我一起，我去问问那个彭佩瑶，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凭什么这么欺负你，让她好好地在同学和老师面前丢一回脸。”
赵珊珊不用多想，就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外乎是为了找机会夺取彭佩瑶的系统，将它吸收掉。
于是她笑眯眯地答应下来。对她来说，这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如果两个系统的斗争发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她说不定就要错过利用平台夺取胜利果实的机会了。
那之前首先要等待分数的出炉。
眼看时间逐渐逼近，不管是赵珊珊或者是其他人，都逐渐染上了焦虑。往日里每天能够水出999+群消息的聊天群里，发言的人也大多无精打采。
虽然有人并不将这样一个成绩放在心上，但在其他人都严阵以待的时候，也并不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撩拨。
终于到了那个时间群里面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了，所有人暂时从聊天群里消失，紧张地开始查询自己的分数。
赵珊珊也有一点紧张，但是只有一点点，甚至比不上一旁焦虑过头的赵父。
看着赵父五分钟之内在屋子里转了十圈的模样，赵珊珊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觉得心酸。
“爸，坐下来等吧，现在大家都在查结果系统肯定挤得很。”一边说着，她一边刷新了一下一片空白的页面，惊奇地发现，查询界面居然出乎意料地出现了。
赵父一下就窜了过来：“快，准考证号，身份证号！”
他盯着赵珊珊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了，核对无误，才小心地按下了查询的按钮。
页面刷新得极慢，他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一刻都不敢错眼。
赵珊珊的手机忽然一响，她伸手过去拿起来，低头一看，旋即就涌出笑意。
“爸，我的查询短信得到回复了。”
她点开了短信，轻声读给赵父听。
“……您的高考分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