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就这么进来了?
一进门,秦無弃立刻看了看四周,确保周围无人后对伯卿小声耳语道:“你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来找我?”
伯卿一脸无语道:“我上次说的是大概三个月后。”
秦無弃抢答道:“已经过去两个月零三天了。”
伯卿挑了挑眉,合着这家伙还掰着指头过日子呢,他算了一下说道:“那就半个月后吧,我催催他。”
秦無弃一听时间又提前了,忍不住双眼放光芒道:“好!”说完神秘兮兮地说道:“上次弄坏的那本,我又找人画了一遍,虽然没有你给我的那本好看,但也还可以,你要不要看,我可以先借给你。”
说着就要从怀里掏出典藏版,伯卿见状连忙上手按住他道,“大可不必。”
白岄从师兄弟聊天中得知伯卿在大门口,他等了一会儿未见人返回,这才想起仙门大会期间出入五玄门需要通行牌,一个门派有三张通行牌,一张在白重山那里,一张在杞升那里,一张由洛景保管,有任务的人可以拿着牌出去办事,而伯卿显然没有牌子。
他向洛景要来了通行牌,就向正门的方向走去。
在快要走到门口的地方,他看到了伯卿的身影,白岄在看到伯卿的瞬间顿住了脚步,伯卿在没有通行牌的情况下竟然被放进来了,不仅如此,此刻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白岄眯着眼看着二人,二人站得很近,头靠头显得很是亲密,突然伯卿上手竟是直接摸向了男子的胸。
白岄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抬脚走了过去,他故意走出了很大的声响,很快二人便发现了他的存在。
伯卿正和秦無弃解释自己不喜欢看那种画册,突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二人立刻停止了秘密谈话,默契地转头望去。
伯卿看到突然出现的魔崽有些惊愕,但很快也平静下来,想着或许他也是领了任务要出门办事,随即暗暗庆幸自己刚刚拦住了秦無弃掏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白岄有段时间因为伯卿原身的原因,没有出现在大型场合中,因此很多人虽然听说过白岄的名字,但对于他的长相还是感到陌生,比如秦無弃此刻就没有认出来他是谁。
白岄越靠近二人心里就有一团火烧得越旺,那两个人明明就看到了他,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黏在一起,丝毫没有要分开的意思,仿佛他们之间的行为举止合理又自然,他才是那个不懂事不小心打扰到他们的人。
白岄隐忍着走到了二人面前,目光直白地落在了秦無弃缠绕在伯卿脖子上的那条手臂上。
秦無弃感受到了白岄充满火药味的眼神,见他停在了自己面前,便毫不客气地问道:“你谁啊。”
伯卿一听这话,一个头两个大,金主爸爸耶,你能不能别作死啊。
他赶忙打圆场道:“这位是白府的白岄少爷,这位是秦氏秦無弃,秦少。”
秦無弃一听,转头问伯卿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问完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凌掌门告诉你的?”
伯卿面露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对他点了点头,他的本意是想让二人认识一下,最好也能建立一个比较巩固的感情基础,在未来某些极端事件发生的时候,能保住金主的命,保住自己的经济来源。
但他万万没想到秦無弃居然看都没有看白岄一眼,完全把人晾在了一边。
三人之间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剑拔弩张起来。
伯卿只好说道:“秦少,您先回去吧,您刚刚说的事情我再催一催。”
边说着话边把人往前面推去,伯卿觉得既然不能让两人和平相处,那就让他们分开,减少摩擦。
秦無弃一听书的事,便也半推半就地向前走了两步,就在伯卿以为他成功送走了秦無弃时,后者突然转过身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伯卿快速地说道;“我叫伯卿。”
“哪两个字啊?”
“伯是伯乐的伯,卿是。。。不重要,你先回去。”
秦無弃又孜孜不倦地问道:“那你在白府是做什么的?”
伯卿忍不住想,如果他有能力,他真想一脚把人踹走,这个人难道感觉不出现在的气氛很怪异吗?还是说从小骄纵惯了,完全感受不到别人的情绪?感情过于敏感的伯卿都快被旁边魔崽散发出来的火药味呛出了眼泪。
他两步上前,一把板过秦無弃的肩膀,让人原地180度转身,强行带着他向前走去,边走边耳语道:“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十天后能拿到书就行。”
“十天?又提前了??”
“呃。。你现在回去的话,十天也是有可能的。”
秦無弃一听能提前拿到书,便听话地转身离开。
送走了秦無弃,伯卿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身,看了魔崽一眼。
只一眼,他就感受到了魔崽身上,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森气场,他大胆猜测,魔崽应该不是冲他来的,应该只是想要出门,路过这里恰巧遇到了他。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真巧,你要出门?”
魔崽没有回答,依旧满脸阴翳地盯着他。
没有等来任何回答,伯卿尴尬地耸了耸肩,僵硬地转回身向着白府落脚的庭院方向走去,只是刚走几步,他就听到身后响起了魔崽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急,两步就到了自己的身后。
伯卿的心提了起来,但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手腕就被一股力量狠狠扣住。
他慌忙低下头去看,看见白岄的手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白岄一抬手,他就被手腕处的力量连带着向前一倾,直接撞到了白岄身上。
伯卿反应过来,赶忙向后退去,但手臂被牢牢抓住,他只退后了一小步。
他惊慌地抬起头,问道:“你做什么?”
白岄狠狠地盯着他,“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问题。”
伯卿自认除了那些光明正大欺负魔崽的事外没做过亏心事,理直气壮地回道:“我怎么了?”
“你大晚上和男人出去鬼混,你说你怎么了?”
伯卿一听这话就来气:“什么叫鬼混,我们只是凑巧碰到了。”
“那你们刚刚贴在一起在做什么?”
伯卿一时语塞,他们没有鬼混,但不代表他们做的事情能对外人说,他这一卡顿,白岄眼中的阴翳就浓重了几分。
伯卿只能再使出无赖手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看到白岄的眼神,气势又弱了几分,他感觉白岄下一步就要打他了,他微微低下头,错开了目光接触。
白岄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你是白府的人,你和男人厮混在一起,让别人看到了,有损白府的名声。”
伯卿是真相破口大骂,但碍于力量悬殊,他又担心白岄打他,只能小声哼哼:“那你也离我远点,小心损了你的名声。”
伯卿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腕处的力量陡然加大,他似乎都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他憋住一口气,没让自己喊出声。
同时心中懊悔不已,明明再忍两天就自由了,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呢。
白岄已经极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动手,他不知道自己的怒火从何而来,他猜想是因为伯卿和别的男人厮混辱了白府的名声,对于刚刚的质问,伯卿都没有反驳,甚至让自己离他远一点,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他气得一把甩掉了伯卿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白岄一离开,伯卿就对着空气龇牙咧嘴起来,伸出手小心地握住了快要断裂的手腕。
白岄走了几步,发现伯卿没有跟上来,一转身发现他居然还停留在原地背对着自己,更气了,他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怎么,你还要去找他吗?”
这次伯卿学乖了,没必要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他放下手,默默转身跟了过去。
两人是一前一后回到房间的,伯卿本想和昨天一样一进门就上床睡觉,但他刚进屋,魔崽就发号施令道,“去打桶水来。”
伯卿一顿,“大晚上的打什么水?”
白岄冲着浴桶一抬下巴道,“沐浴。”
伯卿以为魔崽是嫌弃他昨晚没有洗漱直接上床睡觉才想让他沐浴的,便愣愣地回答道,“我洗过了。”
白岄一听这话,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的怒气再次涌了上来,明明他回来的时候浴桶和水桶里干的没有一滴水,伯卿却说他洗过了,而且看他的样子确实是洗漱了一番,没有了昨日的灰头土脸,衣服也换了一套,但他是在哪里洗的?和谁一起?难不成是和刚刚那个男人?
一细想,就越想越气,但更让白岄气愤的是,他没有资格因为这件事数落责骂伯卿,要责骂也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去责骂,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他和伯卿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
伯卿看着白岄的脸色越来越差,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惹到他了。
白岄盯着伯卿看了半天,才说道,“谁说让你洗了,我还没有洗,你去打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