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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府衙中,公堂再论是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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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往西北方向飞去,白玉堂最终没让老潘难做,随老潘去了松江府的府衙。

    虽然以锦毛鼠的性子是向来不屑与官府为伍,且也懒得和官府来往。他和老潘认识不过是因为几年前意外救了老潘落水的小侄子。当然他不会水,将老潘小侄子捞上来的是那病夫蒋平,治好他的则是白玉堂的大嫂闵秀秀,只是亏得白玉堂发现且记忆力好记得是哪个角落沉下去的罢了。不然等蒋平找到那孩子,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打从那日起,老潘就跟陷空岛结了善缘,来往算不上多,老潘对那陷空岛的恩情也是往心里头记着。

    白玉堂想走一趟府衙,一是被围着的人群弄得生了厌烦,二是老潘说的前几起案子叫他上了心。

    若是无错,那几个自称是陷空岛手底下的人都在府衙等着呢,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这哪路来的,敢打着他陷空岛的旗号办事,往他们身上泼尽了脏水。

    进了府衙,白玉堂第一个见到的自然是松江府的知府。

    这位知府姓林、年过四旬,本就是江南人,祖籍扬州。他便是和老潘一般蓄了胡子也是生的儒雅、一派书生气,只是平日里节俭度日的性子是远近闻名。他在这松江府也快十年了,百姓对他可熟悉得很,尤其是隔三差五地就要为老潘拆了公家东西而气得吹胡子瞪眼直跺脚的事。

    便是白玉堂不来松江府府衙也是见过的。

    林知府也未曾想到老潘真能将白玉堂带回公堂,这带回五鼠中的任何一人都比叫白玉堂亲自走一趟府衙来的靠谱。白玉堂向来随性,功夫又属五鼠中排头号的,林知府早做好准备是那卢方卢员外出面了事。

    不过白玉堂亲自来了再好不过。

    林知府这般想着,便错开白玉堂迎面而来的那道凶煞眼神,将手中惊堂木往案上一拍,心里压了一口气来壮胆,口中道:“堂下可是白玉堂。”

    白玉堂只是停下了脚步,衣摆也干净利落地垂了下来。

    他没说话,却叫林知府心里一突。

    若是平常堂堂松江府的知府怎会压不住一个江湖人,他在这松江府十年也是见得多了,什么三教九流、江湖豪杰面前他都摆的起官威,年纪大了绷着张脸也能唬住好些人。可偏偏在见了这白玉堂就心里惴惴,觉得那眼神太过锋利,跟刀子似的竟要扒开他的心瞧瞧他是曲是直、是善是恶。

    便是不说白玉堂的性子,林知府也要在陷空岛几位爷面前稍稍缓口气说话。毕竟松江府富甲天下,每年光是上缴的税都能让他写折子的时候底气十足;更别说几人武艺高强,在松江府地界几乎没什么江湖人不给他们面子,闹事儿的少,好些时候他闲里只须逗逗鱼、写写字,大半年就过去了。

    林知府还在想着不能慌,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他手里拎着的长刀撇去。

    就听公堂上白玉堂轻描淡写地开口。

    “知府大人不如开门见山的来。”他仿佛一点没发觉林知府的心思,嘴角一掀,瞧着林知府的目光也是不冷不热的。

    任谁都瞧得出白玉堂虽是耐着性子站在公堂里头,而不是负手而去,但心里头可是恼得很,跟将要出鞘的长刀似的锋利。

    这会儿老潘赶紧跑上前,跟林知府小声地说了两句。

    林知府这才知道还有徐家老夫人和徐家公子一事,手心难免出汗,暗里庆幸白玉堂没有脾气上来拔刀相见。

    要知道陷空岛早就传了消息叫师婆莫要再松江府地界作乱,否则白玉堂当真抬手就是一刀。他一把拍在老潘肩膀上,就差没怒道老潘不早说了,不过瞧着堂下的白玉堂又小声问老潘:“那徐老夫人还有什么黄师婆等人你可有带来?”

    “都在外头押着,等大人传召。”老潘说道。

    林知府想了一想,又小声道:“且叫他们等上一等,给徐老夫人搬张椅子、倒杯茶也好,这口气先缓下来再叫上公堂。”

    老潘点头称是。

    林知府又拉住老潘,“你不是去疏阁看温蝶姑娘那案子了吗?温蝶姑娘呢?可是真的死了?”

    老潘闻言轻声叹口气,语气中多少带些惋惜,“温蝶姑娘是从三楼坠下来的,还是头朝地,我瞧过尸体了,死的透透的。”

    林知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堂下站着的白玉堂。

    老潘反应极快,立马就明白林知府的意思,虽是知晓白玉堂必然是听得到他二人的谈话,还是忍不住闷头小声说道:“还未逮着机会问起,不过先头有个和五爷一道的少侠仿佛问了句,五爷当时说的好似是……”

    他顿了顿,瞄了一眼面含冷色的白玉堂,林知府也随之瞄了一眼。

    “她自己跳下去的。”老潘说。

    “你说什么?”林知府一下扭过头,一脸错愕。

    老潘只是点头,确认林知府所听不错。

    “温蝶姑娘是轻生……?”林知府问着,见老潘也是神色茫然,“那白公子又是为何在疏阁?还这么巧就遇上温蝶姑娘轻生?”

    老潘摇头。

    “爷去疏阁寻人。”白玉堂却回答了起来。

    “白公子的意思是今儿白公子去疏阁寻人,结果碰巧遇上了温蝶姑娘轻生跳楼一案?”林知府这话问的有些微妙,便是老潘也能听出话里头的狐疑,毕竟这事儿未免太巧了。林知府见白玉堂嘴角微撇似讥似讽,又转而问了一句:“据本官所知,白公子前些日子可不在松江府,今儿刚回来?”

    “不错。”白玉堂虽是不耐,倒也配合问话。

    “敢问白公子寻得是何人?二人可是相约在疏阁相见?”林知府又问。

    这一问,白玉堂半晌没有回话。

    他去疏阁寻温殊一事可与展昭随意谈论,却不能在这公堂上说。

    松江府有点能耐的都知道温殊那人是暗道上的松江一霸,掌控着底下的盘根错节,可是这话不能随便拿到明面上说,尤其是在官府更是不能说,这是规矩。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干的事儿也多少沾些暗昧,官府真查起来就是一查一个准。哪怕温殊手底下的人会和官府打交道,温殊自个儿也不会出面。

    而他去找温殊打听陷空岛出了何事,说出来都叫人发笑。

    可若叫白玉堂信口胡诌,那也是断然不可能的。

    林知府话虽是问的简单,意思却指白玉堂离开松江府两月有余,这一回来是哪时约了想见的人,还就偏偏约在和暗道势力牵扯不清的疏阁里头。

    最终白玉堂只是答了一句:“一位友人罢了,未能见到,知府大人不必追根究底。”

    可温蝶姑娘又偏偏就选这日轻生?

    林知府心里想着这句,却没问出口,只道:“可那疏阁的管事来报案时却说,温蝶姑娘几日神色无异,也是唱戏、写扇面,并无轻生之意。今日温蝶姑娘除了白公子也并未见过其他客人。”

    当时来报案的正是疏阁后院梨园里头的一个小管事,平常散客也不会为这事出面。

    “白公子既然有温蝶姑娘乃是轻生之意,不如与疏阁管事当面对一对?”林知府也并不一口断定是非,只是征询白玉堂的意见。

    白玉堂抬起眉,不知在想些什么,“无需多此一举。”他说道,那眼底平静中流转着煞气,和嘴角勾起的笑容一般冰冷,口中轻声,“温蝶姑娘虽是自己跳下的楼,可爷没说她是轻生才跳下楼去的。”

    林知府一愣。

    这不是白公子你说温蝶姑娘自己跳下去的嘛,不是轻生难不成是被谁逼下去的?

    林知府口中这话转了个弯还是压在喉咙里没吐出来。

    在这松江府还能有几个人在疏阁猖狂行事,叫温殊手把手带出来的温蝶自个儿跳下楼去?也就着面前的白玉堂白五爷不是?

    林知府也知这话问出口,便又绕到白玉堂身上去了。

    白玉堂瞥过林知府,神色终于显露出些许不耐,说话也显得有些不客气:“照你这问法,到天亮也别想查清案子。”

    林知府虽是被哽了一句,到底是年近四旬的读书人,恼色一闪,只被老潘拉了一把没有发作,还温言开口请教道:“白公子有何高见?”

    这话一出,外头听见的徐老夫人就高声道:“大人怎能如此礼待一个杀人凶手!”

    说着那徐老夫人就要冲进来,得亏衙役拦下了。

    林知府没叫其他案子相关的人也上公堂,担心的便是在这里了,这些遇害之人的亲属心里头可是对白玉堂恨得很,多半会在公堂上大哭大闹、喋喋不休,吵得人头疼。再明事理的人也会有发疯发狂的时候,先头没了儿子的张员外也是差点在公堂上和那个媒婆打起来。

    徐老夫人气极,竟就在公堂外咒骂起白玉堂,还道林知府只见白玉堂一人,定是收了陷空岛的好处,狼狈为奸、官商相护,欲要抹平了此事。

    说到后来徐老夫人都大呼林知府若是不审理此案,她定要上京告御状,叫包拯包大人来辩个是非曲直,叫官家治林知府的罪。她的声音引来了不少观望的百姓,就连府衙厢房的郭老儿还有尚未结案、在府衙后头候着的媒婆和张员外都跑了出来。

    林知府按了按额头,不免被这事儿扰了心神,头痛得很。

    他挥手叫老潘去给徐老夫人送杯茶消消火气,心里却自个儿想起事来。

    这些年松江府太平的很,不说前些日子南市两个牙婆窝里斗结果害了家里人性命一事,他可是好些年没有遇到什么平头百姓的命案了,更别说一日之内出了三起,还件件都与陷空岛、与白玉堂有干系。

    此时复杂,若说这里头没什么问题林知府第一个不信,多半是江湖纷争惹的祸端。

    只是林知府多少有些暗恨这些江湖人不拿人命当回事,一出事就扰了平头百姓安宁,叫多少人无辜遇害,又叫多少人心伤落泪。

    想到大堂外痛失孙儿的徐老夫人,又想到张家一桩红事变白事,还有住在府衙里那个被抢了女儿、好几日都唉声叹气的郭老儿……若不是温蝶姑娘只是个戏子,又不知其高堂该是如何苦痛。林知府想着想着便瞧了一眼冷着脸的白玉堂,他捧读圣人书多年,又为官十几载,自然懂得应立于他人的境地多思虑几分的道理。

    他也不是第一次见白玉堂。

    这位少年郎说是侠客却长得一表人才仿佛翩翩公子,虽然眼神瞧着凶煞、不假辞色,但心善得很。别看这会儿外头都在说三道四,心里头嘀咕白玉堂可是当真做了什么恶事,平日里却街上多得是称道白五爷的人。

    不是那些瞧着白玉堂的模样就在心里头就悄悄尖叫小姑娘,而是当真受了白玉堂好的百姓。但是百姓的话锋转的如墙头草似的,说变就变,人云亦云者当真数不胜数,林知府当官多年,对这点也最为清楚。

    假若是白玉堂遭了陷害,自然是当头第一个想要查清案子的人。

    白玉堂丝毫不理会外头徐老夫人的恨恨咒骂之声,只问林知府说了一句话:“这半月来发生了多少起与陷空岛相关的案子?”

    “既有此问,白公子可知今日便有三起案子?”林知府问。

    这大半个月来还是第一次有陷空岛的人出面,林知府自然是从头问起。

    “三起?”白玉堂眼底微微闪烁,还没细问就听公堂外头有个陌生女人喊着“五爷您可得救救我啊!”听声音年纪还挺大,而一个穿着喜庆、却鼻青脸肿的胖妇人扒着衙役要往公堂里冲,正是前头牵涉张员外家一案的媒婆,原先在府衙后头候着,听着动静竟摸了出来。她力气可比徐老夫人大多了,衙役们差点拦不住。

    白玉堂闻声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叫胖妇人吓得僵住了,口中哆哆嗦嗦地继续说:“还、还求五爷和知府大人求求情,我、我……”

    再多的话她竟是不敢说了,更别说原是瞧着想扑上前的动作,还硬生生地退了半步。

    “你可认得爷?”白玉堂的嘴角挑了起来,声音又轻又稳,仿佛在呵气,叫人心肝胆颤。

    胖妇人咽了咽口水,半天才双唇颤抖着说:“我我家的那那那……是是陷空岛当差的啊五五爷。”

    那边张员外也到了,听到胖妇人跟白玉堂呼声求救,而公堂之上林知府又只见了白玉堂一人,心思回转布面怒目而起,大声道:“知府大人竟是要包庇陷空岛之人所犯罪行吗!”

    “狗官!交出害我孙儿的凶手!”张员外话音刚落就听徐老夫人一句。

    公堂内外不过片刻便闹哄哄起来。

    还有不知何时跑出来的郭老儿在公堂外就朝着白玉堂跪下了,口中直道:“大王,求您放过我闺女儿罢!”

    白玉堂闻言都忍不住露出错愕的神情来。

    这老头是将他当成哪儿霸山占水的山大王来了?!

    这边心思烦乱、七嘴八舌、争闹不断,所有事儿都搅合到了一起。

    忽然,公堂上传来一声重重的拍案声,叫所有人吓得一抖。

    正是握在林知府手中的惊堂木,而林知府绷着面色,冷冷地注视着下方,配上头顶上那块写着“明镜高悬”的匾额格外威严肃穆,叫人心里发憷。他毫不留情地开口道:“本官断案,岂容尔等喧哗!”

    “再有犯者,无论何人,杖责二十。”

    站在公堂外的老潘偷偷抹了一手的虚汗,暗道林大人反应及时。

    他眼见着白玉堂将那拇指顶出刀鞘的长刀又收了回去,那额头暴跳的青筋也缓和了不少,心里又是几番庆幸。

    老潘倒不是怕白玉堂在公堂大开杀戒,将徐老夫人和张员外或是府衙之人如何了。而是那向白玉堂求救的媒婆多半要性命难保,横死于此地。

    这媒婆说是和陷空岛有干系,说是陷空岛的仆从也不为过,既然惹了事,白玉堂找了源头心中怒起定是想一刀结果了她,哪还管她是不是真的无辜。到时血流满地,张员外无话可说,便是徐老夫人也可能就闭了口。

    老潘还在想着,就见林知府冲静下来的几人招了招手,“你们几人的案子既然皆与陷空岛以及白公子有干系,这会儿主事的就在此地,你们便进来说道说道罢,也好一块儿了了此案。”

    几人又七嘴八舌地欲要开口。

    林知府又正色补了句:“只是此案尚未了结,真相如何亦不可知,之后本官自有定夺,尔等再敢扰乱公堂,皆按同罪处理。”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纷纷噤声。

    唯有白玉堂眯着眼睛,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神色仿佛有些漫不经心,不将那林知府的话放心上。

    他这般作态叫几人心中均是含怒,却又顶着林知府那话的威慑不敢多言。

    反倒是又哭又闹、向白玉堂呼声求救的胖妇人媒婆没了衙役的阻拦也不敢再往白玉堂身边凑,她也瞧着白玉堂手里提着的长刀随时要拔出来了。

    胖妇人不敢看白玉堂,白玉堂却正眯着眼打量着胖妇人,“你卷入的是哪起案子?”

    “那张员外家死了儿子,死活说是我干的,小的可冤枉。”胖妇人见白玉堂问的是这事儿,立马就张口喊起冤来。

    “你竟敢这般口出狂言,反咬一口,你、你——”

    “张家没了个儿子……”白玉堂说着,偏头望了一眼那闻言气的直哆嗦的张员外。

    “白公子,这事儿兴许你还有所不知,”不等白玉堂细问,林知府开口道,“你们陷空岛作保的这位媒婆做了一桩死媒,今日张家公子与苏家小姐大婚,却八字相冲,纷纷撒手人寰。此乃今日之案其一。”

    白玉堂直言问道:“如何死的?”

    老潘瞧了眼掩面的张员外有些不忍地开口:“张公子是踢了轿门后忽的一头栽倒在地,而苏小姐是勾到门槛无人扶正面撞在石板上没了气息。”

    白玉堂沉着面色没有说话。

    “其二便是疏阁温蝶姑娘坠楼一案。”老潘在林知府的示意下出口道。

    这案子也就疏阁的管事来报了个案,并无更多人理会,即便不少人知道温蝶是温殊的人,却也仅此罢了。平常人家还可能被悄无声息地给杀了,可白玉堂,不是温殊亲自出面,一般三教九流还真惹不起。

    “其三则是徐家一案。”老潘又道。

    白玉堂听着老潘说徐家,神色半是讥讽,三件与他有牵扯的案子里属这事最荒谬,也最叫他不屑辩之。他连问都不问徐家一事,更不理会徐老夫人的纠缠,直言道:“那老儿口中的闺女又是所谓何事?”

    老潘迟疑了须臾,只听郭老儿连忙哭道:“还请大王放过小女,她年纪尚小,且早年便定好了亲事,当不得您的夫人啊。”

    白玉堂冷冷一笑,“爷两月有余未归,没那个兴趣娶个未曾谋面的姑娘,你不必与我废话,直说掳走你闺女的果真是陷空岛的仆从?”

    “那人说是要将小女许给陷空岛的五爷做夫人,小老儿不肯,他便强行将小女掳去了。”郭老儿边哭边答,引得公堂其余几人又是唏嘘又是皱眉欲骂白玉堂。

    白玉堂却不管不顾,只问:“那人是谁?”

    “他自称胡烈。”郭老儿说道。

    白玉堂几乎是同时想起星雨楼门口有人这般喊了一句:“可那掳走人家黄花闺女的胡烈总是你白五爷的手下。”

    “好极!”他攥着刀怒极而笑,整个人都冰冷冷的可怖。

    而堂上的林知府也在这时扶着惊堂木沉声道:“白公子既然已经了解了,可还有辩解澄清之词?”

    胡烈是他一好友两三月前送来的下人,确实归于他白玉堂的麾下。那时还未能安排妥帖,白玉堂便匆匆出了门。

    白玉堂瞧着公堂众人多是愤愤的神色,那些面容上仿佛都写着这等小人、何须狡辩,可他竟是扬眉而笑:“既有胡烈之名,那便好说。”

    他猝然一抬手,有什么东西朝着林知府的脸飞了过去,得亏林知府胆色足没去躲,而那东西就在林知府面前坠落在桌案上。

    是一块刻着一匹马的玉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据老潘那一眼所见,这白玉佩成色可比展昭手里头那块玉腰佩好上数倍,羊脂白,温润干净、质地细腻又透着滋润光泽,应当是上好的珍贵软玉,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给家中孩子贴身带着的,还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有的。

    只是上头所雕的是并不是鼠而是马,老潘和林知府相视一眼,仿佛是明白了此物的贵重。

    “知府大人既然想要破案,只需应我一件事便可。”白玉堂扶着刀,独一人站在公堂,身周确是无人凑近。

    他这意思公堂上的人都听得明白,这些案子白玉堂要亲自去查。

    “此物押于你,三日后爷自会拿幕后真凶的项上人头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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