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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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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 她能说怎么办?
    静容沉吟了片刻,立刻对白芷道:“你找人去皇上跟前传话,把接生嬷嬷的话给皇上说一遍, 看皇上的意思。”
    说完又看向传话的人:“你告诉接生嬷嬷, 无论如何, 皇上的意思没到之前,都得我保证母子平安!”
    这话说的十分严厉,传话的人一个哆嗦,急忙回话:“奴才知道了。”
    静容语气这才缓了缓:“你们也别害怕, 这事儿过后, 本宫自有重赏。”
    传话的人神色不变,又谢了一回,这才退下。
    而白芷也跟着退了出去, 给皇上回话这事儿,也算得上是重中之重了, 静容把这事儿交给她, 也是信任她的缘故。
    不过等人都出去之后,静容面上却是有些焦躁。
    “嬷嬷,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静容叹了口气道。
    赵嬷嬷在边上笑着道:“娘娘也别操心, 出了这种事, 到底也是令妃娘娘不谨慎的缘故, 皇上会理解的。”
    静容没说话,依旧皱着眉, 令妃今儿这事儿出的古怪, 她真是有些怀疑, 是不是令妃自己搞出来的, 毕竟这孩子从一开始就怀的艰难, 隔三差五的,药就没断过。
    若是令妃真拿这个孩子来陷害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静容又觉得这念头有些荒唐,令妃好不容易才怀了身孕,怎么可能那自己的孩子当赌注,这不符合常理。
    想来想去,静容也想不明白,最后决定还是索性不多想了,反正这事儿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她又何必多言。
    永瑄此时正坐在养素书屋里读书,这个书屋乃是镂云开月里特意辟出来的读书处所,永瑄很喜欢书屋后的湖面风光,因此每每读书都来这儿。
    但是如今,他手里拿着书却没有翻动几页,面上情绪微妙,仿佛在想什么。
    正在此时,高平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奴才给阿哥爷请安。”高平安进来就行礼,倒是把永瑄从思绪中扯了回来。
    他恍然看向高平安,轻咳了一声,淡淡道:“起来吧,不是让你在外面伺候吗?怎么进来了?”
    高平安总觉得阿哥爷这声音有些不大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头。
    “刚刚主子娘娘院里的白芷姑娘遣人过来回话,说是后宫生了些事端,不过并无大碍,请阿哥爷安生读书,不必多言。”
    永瑄心下一沉,立刻道:“生了什么事端?”
    高平安被永瑄这语调吓了一跳,抬头又看向永瑄。
    但是永瑄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调整了面色:“额娘无事吧?”他满面担忧的问道。
    原来是担忧主子娘娘,高平安了然。
    “主子娘娘无事,奴才让人打听了,说是八阿哥的奴才冲撞了令妃娘娘,令妃娘娘早产了。”说这话的时候,高平安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永瑄却沉了脸,眼神忍不住看向碧桐书院的方向。
    六哥啊六哥,你都做了什么事啊?
    永瑄操心六阿哥,六阿哥此时却十分淡定。
    他的奴才这会儿也在向他汇报园子里的事儿。
    “八阿哥刚刚被皇上跟前的人给叫走了,那个冲撞了令妃娘娘的奴才也一起叫走了,令妃娘娘那边好似是难产了,如今命在旦夕。”
    这太监回完话,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六阿哥,心里泛起了嘀咕,自打娘娘过世之后,阿哥爷就真真成了不食烟火的神仙,每日里只读书,旁的一概不管,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突然问起了这事儿。
    也得亏他在这宫里还有点眼线,否则今儿还真回答不了阿哥爷的问题。
    永瑢听了却只是淡淡点头:“既如此,那就守好门户,让底下的奴才不要四处乱跑。”
    太监点了点头,恭声应了。
    等到贴身太监离开,永瑢也站起身。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浓浓夜色,狭长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冷色。
    额娘想让他去争那个位子,他身为皇子,自然也是想去争的,只是如今额娘事败,他便是想争也失了先机。
    四哥也罢,八弟也罢,他也罢,其实都没什么机会,五哥和十弟,只怕才是皇阿玛心中最满意的人选。
    只是他就算不争那个位子,也不想坐着等死,五哥和十弟,他必须选一个。
    他看得出来,十弟虽然年纪小,但是却也不是能随意糊弄的人,人也聪慧,而且十弟还有个最关键的优势,他是中宫嫡出,而皇阿玛也是十分看重这一点。
    只是之前他因为额娘的缘故,和十弟关系一般,他这几日一直想着怎么向十弟示好。
    没成想啊,这机会竟然就送到了他手上。
    八弟啊八弟,哥哥这次就借你一用了。
    永璇此时正跪在九州清晏殿外。
    夏日的晚风习习吹来,他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着眼前的方寸地面,脑子里有些糊涂,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明明他只是想问令妃几句话,没想到令妃这个贱人竟然先发制人,用她的肚子来害自己。
    永璇刚刚已经审问过那个小太监了,小太监说,自己当时刚和令妃打了个照面,令妃就突然脚下一软,倒在地上,小太监吓坏了,急忙跑开。
    这分明就是阴谋!令妃这个贱人的阴谋!她怕她害了永琮的事情曝光,所以就来害自己!
    永璇的冷汗又忍不住往下流。
    额娘当年,竟然敢联合令妃害先皇后,这样大的事儿,别说他,便是四哥,也一点都不知道,他也是偶然间听到有人说,这才冒险去见令妃,想要用这件事拿捏她。
    令妃好歹也是宠妃,自己不得皇阿玛宠爱,若是令妃能从旁转圜,指不定自己的处境也能好些。
    但是谁能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永璇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迷迷瞪瞪的,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如坠雾里,看不真切。
    就当永璇的脑子里越来越糊涂的时候,九州清晏里终于有了动静,大总管李玉弓着身子走了出来,轻声在永璇边上道:“八阿哥,皇上传您进去说话。”
    永璇只觉得有些眩晕,但是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结结巴巴道:“有,有劳公公了。”
    李玉眯了眯眼,没说话。
    往日里八阿哥多趾高气昂啊,见着他们这些人,正脸都不瞧一下,今儿倒是会说软话了,只是可惜啊……
    李玉看了一眼八阿哥苍白的脸。
    来不及了!他心中叹息道。
    永璇进到九州清晏的时候,看见皇后跟前的侍女也在,乾隆沉着脸对那侍女道:“告诉皇后,尽量保住皇嗣。”
    这话虽然轻飘飘的,但是永璇和那侍女一同打了个哆嗦。
    永璇心中有些绝望,他早就该知道的,皇阿玛压根就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他心肠之冷硬,自己想都想不到。
    而来传话的白芷,虽然心中寒凉,面上还是做出恭敬模样,沉声道:“奴才遵旨。”
    乾隆点了点头,一抬下巴颏:“去吧。”
    白芷躬身退了出去。
    而等到白芷离开,永璇也彻底显露在乾隆眼前。
    永璇不敢耽搁,急忙上前行礼:“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冷着脸看着永瑄,长久也不说话。
    永璇弓着身子,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受,屋里冰冷的气息,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许久,乾隆终于开了口:“你倒是长本事了,庶母也敢冲撞!”
    这话就有些重了,永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阿玛明鉴,儿臣不敢,是儿臣那个奴才,他傍晚乍见令妃娘娘,没有看清,这才不小心让令妃娘娘受惊倒地,并非有意冲撞啊!”
    永瑄刚跪在门外那会儿,已经想明白了,冲撞令妃的这口锅,他还真得背上,不然若是扯起皮来,令妃若是急了来个鱼死网破,那事情就麻烦了。
    而乾隆听着这话,倒是觉得自己之前仿佛小看了这个儿子,弃车保帅,也算有些脑子。
    “你之前不是说,是令妃自己倒地,与你的奴才无关吗?”乾隆闲闲道。
    这话是乾隆着人去拿永璇的时候,永璇激动之下说出来的,如今前后才不过一个时辰,这就改了话头。
    永璇听着这话,脑门上的汗更多了。
    “儿臣当时是糊涂了,听信了那个奴才的话,如今想来,这大傍晚的,许是那个奴才看错了也不一定,令妃娘娘跟前的人总不会胡说。”
    永璇这会儿脑瓜子也转起来了,皇阿玛多疑,自己让奴才背了国,总不能让令妃那个贱人也好过。
    乾隆听了这话果真没有借口,只是沉吟了片刻,这才道:“那个奴才我已经弄到慎刑司去了,迟早会有口供出来,若是此事与你无关,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审出来点什么……”乾隆冷厉的眼神扫向永璇。
    永璇哆嗦了一下,急忙表忠心:“此时真与儿臣无关啊,那奴才会去武陵春色,只是因为儿臣随口一说想吃武陵春色的桃子,那奴才便想讨好儿臣,这才去了武陵春色,没成想会遇到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儿臣御下不严,还请皇阿玛责罚!”
    这个借口是提前就找好的,之后永璇把那个奴才提回来,也好生威胁叮嘱了一番,反正那奴才的一家子都在自己手上,若想家人活,他就不敢供出自己。
    乾隆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之前他总觉得永瑄性格乖戾,心胸狭窄,在上书房欺负永瑄的事儿,其实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本想找个时间敲打一下他,没成想就出了这事儿。
    不过也真是没想到,这个儿子在大事儿上,倒是让他另眼相看,除了一开始有些慌张,如今倒也算心思深沉了,他确信,那个奴才那儿是问不到什么了。
    乾隆有些没意思的摆了摆手:“滚吧,从今日起,禁足三个月,俸禄和月例减半,日后若是再有欺负兄弟,御下不严的事情发生,就没有今日这般简单了。”
    永璇听了这话,真真是大大松了口气。
    但是那句欺负兄弟,却又让他提起了心,他抬头看向乾隆,眼中满是忐忑。
    乾隆却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你在上书房欺负永瑄的事情朕不知道吧?”
    永璇心下一沉,急忙道:“儿臣行事不端,儿臣心胸狭窄,请皇阿玛责罚!”
    乾隆都被气笑了,随手一挥,桌上的笔墨纸砚便尽数扫到了地上。
    “你还知道你自己行事不端,心胸狭窄!你比你十弟大多少?你十弟今年几岁?你可知道!他不过一个孩子!你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吗?”
    永璇吓的瑟瑟发抖:“儿臣罪该万死!”他死死伏在地上,压根不敢抬头。
    乾隆深吸一口气,他再失望,眼前这个人也是他的亲儿子,永璜的事情就在眼前,他再不能让旧事重演。
    想到这儿,乾隆生生压下了嗓子眼这口气,怒声道:“滚吧!快滚!”
    永璇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看着儿子狼狈的身影,乾隆心中的气更盛,脑子里嗡嗡响,头也有些发晕,他脚下一软,后退半步,这才稳住身形。
    李玉在边上看着,惊呼一声:“皇上!”
    乾隆一摆手,压下了李玉的话。
    “朕没事!”他咬着压根,许久才又道:“你找人去后面盯着令妃那边,有了消息就给朕回报。还有,今日令妃摔倒的地方,也找人去查,我总觉着有些不大对劲。”
    永璇是什么性子,他最了解不过,今儿这一番言辞,已经是发挥超常了,之前咋咋呼呼说令妃是自己摔倒的话,却让他心下有些犹疑。
    若是之前,他只当这是永璇为了脱罪胡言乱语,但是自从经历了上次忻贵人的事儿,乾隆就对令妃的信任少了许多。
    他下意识里觉得,令妃并非表现出来的这样无害单纯。
    静容等了不到一刻钟,就等到了乾隆的回话。
    尽量保住孩子。
    这话说的好听,但是你要是仔细深想,却是一句都没有提令妃。
    静容叹了口气:“你去和接生嬷嬷说吧,也附上我一句话,最好能母子均安。”
    白芷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静容一眼。
    静容因为心思烦乱,却并没有注意到白芷的眼神,她虽然堤防令妃,不喜令妃,想要把令妃拉下马,但是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她还是有些做不到的,只是如今她这个身份,能做到的也就这一句话了。
    而白芷见静容深思烦乱,也行了一礼,轻声道:“奴才明白。”
    娘娘到底还是太心善,这满宫上下,也真是没几个这样的人了。
    令妃躺在床上,意识几乎有些模糊了,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窗外接生嬷嬷和白芷的话。
    皇上说尽量保住皇嗣……
    娘娘说最好母子均安……
    令妃脸上似哭似笑,到了这个地步,竟然是皇后还记着她的安危。
    而皇上,皇上……
    令妃觉着自己的肚子又开始痛了。
    她隐约又想起了当年在孝贤皇后跟前的时光。
    孝贤皇后是个温柔的人,哪怕她是皇后,哪怕她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但是她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包括自己这个包衣出身的奴才,她对着自己的时候,说话也从不高声。
    刚进宫那会儿,看着孝贤皇后,她只觉得敬慕,崇拜,一心一意想要在娘娘跟前出头。
    但是她忘了,她品貌,本身就不是选来伺候娘娘的。
    乾隆九年入宫,乾隆十年,她就被孝贤皇后举荐给了皇上。
    刚被封为贵人的时候,她高兴的不成,她没想到,自己竟也能有今日,从一个小小的奴才,成为了贵人,成为了主子。
    而对于举荐自己的孝贤皇后,她更是满心感激,忠心耿耿。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应该是乾隆十一年夏天,孝贤皇后查出来有孕在身之后吧。
    自己本以为,孝贤皇后举荐自己,是因为端慧太子没了,想要抬举她,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一点消息没有的时候,孝贤皇后却怀孕了。
    她看着皇上那样温柔的和孝贤皇后说话,看着帝后情深,自己却只能守着一间小小的屋子,等着皇上的宠幸。
    后来七阿哥生出来,她就越发看出了自己和孝贤皇后的不同,皇上对自己是宠,对孝贤皇后是爱。
    这本是没什么分别的,可是怪只怪她太聪明,到底察觉出了不同。
    不甘的种子开始在她心中种下,而嘉妃的出现,就是让这颗种子开始发芽。
    嘉妃是个十分有心计的女人,她看出了自己的不甘,便开始在自己耳边挑唆。
    她告诉她,皇上对皇后有多么不同,告诉她,只要皇后在,七皇子在,这满宫上下就没有人有机会出头,而孝贤皇后举荐她,只是因为想要借腹生子,如今用不着她了,那她就会被一脚踢开。
    凭什么啊?大家都是皇上的宫妃,又谁比谁高贵呢?
    她的不甘和自卑彻底被激发,她看着孝贤皇后时的眼神,再不是感激和忠诚,而是虚伪和算计。
    可是孝贤皇后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她笑着接过自己绣给永琮的衣服,亲手给永琮穿上。
    当时的自己笑的温柔妥帖,这布料是从内务府拿的,上面的针线也是自己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怪她。
    怪只怪,这个孩子命薄吧。
    那时的她,冷血的如今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后怕。
    后来永琮死了,孝贤皇后也死了,嘉妃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结果不过是一场空。
    谁又能料到,这后宫的至高位,最后竟然落到了默默无闻的娴妃身上,又能料到,十几年没有生养的娴妃,竟然会生下三子一女。
    她们都算的太精明,结果到头来,都算错了。
    身下又是一阵又一阵的阵痛,令妃觉得自己整个人好似快要被撕开。
    接生嬷嬷的惊呼声传到她耳中。
    “产道打开了,娘娘且忍一忍。”
    令妃嘴角勾出一抹惨笑,她这样的人,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或许也就是报应吧。
    令妃这次生产,整整生了一晚上,静容也几乎一晚上都没睡。
    天刚亮的时候,孩子终于生下来了,是个女孩。
    静容本都迷瞪过去了,听到消息,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去了里间看。
    看这瘦巴巴的,哭声也不大,猫叫似得,哼唧几声,若是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静容皱起了眉,看向接生嬷嬷:“令妃如何?”
    接生嬷嬷笑的有些勉强:“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大出血了,幸好郑太医妙手回春,到底止住了血,只是到底伤了元气,日后怕是……”
    接生嬷嬷欲言又止,在场的人却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静容也说不来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轻松?愉快?都不是。
    有些茫然,有些怅惘。
    历史上的十五阿哥,嘉庆帝,不会来了,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呢?
    她该走的路,到底和旁人无关。
    静容叹了口气:“好生照顾着吧,六公主也好生照顾,看这怪可怜的。”
    接生嬷嬷松了口气,笑着应了。
    静容转身看向秋棠,此时她有些木呆呆的站在一边,整个人看着好像是失了魂一般。
    静容皱了皱眉,到底也没有斥责她,毕竟出了这事儿,她身为令妃跟前的宫女,只怕心里也难受。
    “去给皇上和太后报信吧,令妃生了六公主,又母女平安,想来皇上和太后知道了也会开心的。”
    秋棠回过神来,急忙垂眸应了:“奴才遵命。”
    静容点了点头,看着也没什么该自己操心了,便想要离开:“时辰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了,你们今个也算尽心,院里伺候的人本月都发双俸,只是有一句,日后也得好生伺候才是,令妃娘娘和六公主都不得轻忽。”
    “奴才谨遵懿旨,谢皇后娘娘隆恩。”
    屋里的人都跪下来谢恩,静容抬了抬手叫了起,便转身离开了。
    乾隆接到消息之后,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似是松了口气:“无事就好,按例赏吧,再有,也包些药给令妃送过去,此次她辛苦了。”
    李玉领命而去。
    至于太后那边,因为令妃难产的事儿,太后几乎一晚上都没睡踏实,第二天天还没亮又醒了,独自去了小佛堂念经,只盼望这一胎能安安稳稳的。
    如今听到生了个公主,太后皱了皱眉,放下了手里的佛珠:“公主身子如何?”
    这话问的来人有些忐忑,有些不安的看了太后一眼,这才小声道:“有些瘦弱,不过太医说好生将养会慢慢好起来的。”
    太后叹了口气:“唉,可怜见的,也是没福,算了,林嬷嬷。”
    林嬷嬷立刻站了出来:“奴才在。”
    “去把我库里那几根老参包了给令妃和公主补身,公主年幼,吃不得参,就让乳母熬了参汤喝了,再给公主哺乳,也是一样的。”
    林嬷嬷立刻应了,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林嬷嬷和传话的奴才离开,太后又是一番长吁短叹。
    令妃啊,这也是她的命数,有了这帝王的宠爱和如今的地位,在儿女缘分上,或许就真的短一些。
    想着这个,太后又想到了如今被禁足在家的八阿哥,等到林嬷嬷进来,太后又道:“你找个机会,也去看看永璇,皇帝这才动了怒,我不好明面上照顾他,只是也莫要叫那些奴才磋磨了他,到底是奴才的错,和永璇又有什么相干呢?”
    林嬷嬷听了,看了太后一眼,恭声应了:“奴才明白,娘娘放心吧,绝不会让八阿哥受罪的。”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唉,只希望过了这关,宫里能安安稳稳的。”说完,又拿起了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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