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有趣的运动
“然后，我们把对卡特做的对着海尔森又做了一遍，当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相比起卡特，海尔森清楚自己只要矢口否认，我们就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他的心理压力并不大……”
“所以我们之后改变了方向，指控他谋杀卡特未遂，通过暗示让他误以为自己只能在两个罪名里二选一，这就涉及到如何让他以为我们真能以谋杀的罪名让他入狱……”
“就这样和他磨了整整一夜，才终于让他在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承认，就是他指使卡特来找我们麻烦，目的则为了讨好他们那个厌恶凡人的老师。”
芙洛博雅湛蓝的眼睛眨了眨，一脸惊奇地说：“虽然我是对你很有信心啦……但也没想到你还对审讯这么有研究。”
“咳咳，不过是些家传的技术罢了，我们骑士家族，会一点审讯很正常。”
他当然不能说这都是他前世刷论坛的时候学到的无用知识，便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末了赶紧转移话题道：“咳咳，教授，当时你说要看看我的做法……”同时等待着芙洛博雅的回应。
“嗯，但你事情做得太完美，反而让我不太确定，”芙洛博雅罕见地露出头疼的表情，片刻后像是放弃了似的说：“算了算了，不玩那些弯弯绕绕的了，你就告诉我，被这些人为了这种理由算计，感觉如何？”
“令人作呕，”杜尚不假思索地说。
或许还是前世形成的道德观念太过根深蒂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少身为特权阶级的感觉。
对他来说，无论是巫师、凡人、平民、贵族，在相处之中最重要的依然还是品性，而不是身份。
所以，对于海尔森或者说索罗什这类人，他是不屑于掩饰对他们的厌恶的，毕竟，他自己前世可也是个普通人。
芙洛博雅“啪”地把手合上，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那么，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把犯人送给律法庭。”
杜尚点点头，又想了想说：“那个卡特·金斯堡，我觉得可以从轻发落。”
芙洛博雅挑了挑眉，“就算是听命行事，但做了坏事就是做了坏事。”
“当然，我不会用这个给他开脱，但比起把他交给律法庭，倒不如让他为我们工作，将功补过来得实在。”
芙洛博雅笑了，“你是在打这个算盘？也好，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谈话的同时，两人前方不远处，游走球从天空笔直下落，威势迅猛，由威廉饰演的伍德学长一个扑身，把球压在身下，然后吃力地把他重新放回球箱中，抬头勉强地对哈利笑了笑，“游走球，淘气的小家伙。”
哈利点点头，依旧沉浸在震惊当中。
片刻后。
杜尚喊了咔，施法远程控制那台正在拍脸部特写的摄影机停止拍摄。
空中传来阵阵呼啸声，芙洛博雅找来的三十个巫师正在进行魁地奇训练。
雷塞尔抱着鬼飞球，撞开敌队守门员的封锁，投球射门。
学生会所在的队伍爆发出一阵欢呼。
学生会、决斗部、竞速部……当然还有更多并无固定归属的学生，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个。
杜尚今早看到时都惊了，这么短的时间，还正值假期，能说动这么多人无偿地来做这么一件乍一看十分不务正业的事，即使有教授这一层身份在，芙洛博雅的行动力与人望仍是可见一斑。
“好，这一条过了，大家休息吧，都去吃饭。”杜尚又看了一遍回放，随后拿起扩音器说。
在片场周围蹲守的剧组人员闻言动作起来，空中有几个巫师听到后也停了下来，芙洛博雅见状夺过扩音器，喝道：“练好了才有饭吃，现在继续！”
那几个想干饭的巫师只得继续投入训练。
他们此时位于三座活动楼围出的c字型空地，从窗口以及空地周围由立柱撑起的回廊上，很多学生被声势颇大的魁地奇训练吸引，驻足旁观。
“这是什么比赛吗？雷塞尔委员长也在？”
“好像是曼恩教授组织的？”
“有意思，谁带飞天扫帚了？我也想去玩玩……”
杜尚本想保持低调，但因为身处剧组的中心，以及芙洛博雅的原因，免不了被各种各样的目光所打量。
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无论是单纯的好奇，还是没来由的恶意，人一旦站到一个瞩目的位置，就难免被其他人单方面地给惦记上。
在领着剧组进入传习庭的那一刻，杜尚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觉悟，就算是经历了海尔森事件后，也并未有所动摇。
毕竟，他以后会越来越有名，也无可避免地会遭受更多的非议，与其在这上面耗费心神，不如念上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后去做自己的事来得划算。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不免看向旁边的芙洛博雅。
要说引人瞩目，她肯定要比自己更有发言权，但不论怎样地作为焦点存在，她始终都表现得安之若素。
“不要鸡蛋，谢谢。”她笑吟吟地对负责打菜的工作人员说。
片刻后，她端着面走到一旁，杜尚跟在后面，她一边吃一边看着训练中的众人道：“说不定魁地奇会作为一项真正的运动发展起来。”
杜尚说：“那就太好了，不过它的规则还有待完善。”
据哈利波特原著中所言，魁地奇的规则有多达七百余条，多到连罗琳本人都编不出来。
杜尚也只知道有限的几条，若想让魁地奇成为一种真正的运动，那必然还需经历一个磕磕绊绊着将规则逐渐完善的过程。
不过，那就不归他管了，相信群众的智慧吧。
“嗯，这里的学生确实缺少一种有意思，又能锻炼各项能力的运动，不像部队里，我们当时会玩一种叫传火的游戏。”
“传火？”
“火就是炎爆术，”芙洛博雅笑了笑说，“将炎爆术用凝滞术凝滞在发射出去的那一刻，然后轮流传递，每传到一个人手上，那个人就要决定是否再用一次凝滞术，或者什么都不做，又或者反制凝滞术。”
“用凝滞术加的分最少，反制最多，什么都不做适中，炎爆术爆炸则被炸者淘汰，30轮后还剩下的人按分数排名分胜负。”
“那个……”杜尚犹豫地开口道，“被炎爆术炸到的人，确定只是淘汰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