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Chapter 127
布鲁斯推门而入, 他抬眸见着浴室里对着镜子上妆的法斯特稍微顿了顿，他默不作声地走到法斯特身边，倚着浴室门凝视着镜中的法斯特
法斯特用余光瞥了眼镜中的布鲁斯, 他懒懒的扫了眼布鲁斯没有说话，反倒是集中精力在眼前的事情上, 他得格外小心才能防止眼线涂飘了。
法斯特并不会直接把油彩往脸上糊，他会先上层底妆，眼线也不是直接用的人体彩绘膏。
他习惯先用眼线笔勾上边缘, 再用油彩糊在边缘，这是为了防止油彩弄到眼睛里。
布鲁斯审视着面前穿着衬衫套着绿色马甲的爱人, 马甲紧扣着腰显得法斯特的腰身极细。
想起那迷乱的夜晚, 他双手轻松扣住法斯特的腰，布鲁斯眼神暗了暗，也的确如此。
为了能够看得更清楚, 以免妆被弄花，法斯特弓身子, 一只手撑着镜子, 另一只手握着眼线笔在眼边勾勒。
深紫色的条状西装裤因为法斯特弓着腰的动作勾勒出法斯特挺翘的臀部, 再往下看是两条笔直微拢的腿, 布鲁斯凝视着双腿产生了一种把它们分开折在身侧的欲望。
为什么他以前从没仔细观察过小丑的穿着？
不，这不该是重点。
重点是法斯特正在把自己化妆成小丑，在不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所以布鲁斯声音淡淡的开口了：“你要出去？”
法斯特没有停下绘制眼线的动作，他依旧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嗯, 有点事儿想要处理。”
他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事儿需要处理的？当然是什么事也没有。
布鲁斯皱起眉，隐约猜到了法斯特想要去做什么。
法斯特勾完最后一笔，他转头，用那张惨白的小丑脸凝视着布鲁斯, 他向布鲁斯伸出双臂，勾住布鲁斯的脖颈。
他没有涂口红，看起来格外的惨白，甚至有些阴森，惨白的小丑妆让布鲁斯看不清法斯特的原貌。
“亲爱的，你不会阻止我对吗？”法斯特的唇角带着点笑，语气里是些许懒散的浓郁甜蜜。
布鲁斯凝视着眼前的法斯特，又或者说小丑，他把法斯特从里世界里带出，以永远抹除苍白骑士的代价，带回了小丑。
他会后悔吗？蝙蝠侠不会后悔。
哪怕是他解放了小丑，小丑是蝙蝠侠的爱人，他也会去阻止小丑犯罪。
只不过现在，布鲁斯已经有了新的阻止小丑犯罪的方法了。
比起把小丑揍一顿塞进阿卡姆疯人院，显然是干的小丑下不了床搞事更方便并且快捷。
法斯特那森色的眼眸此时如同点墨一般漆黑，黑暗正在他眼中酝酿，却不再是针对哥谭，而是针对某个人。
“把握分寸，joker。”最终布鲁斯只是对着法斯特低声警告。
“当然，亲爱的。要帮我涂口红吗？”法斯特向布鲁斯发出邀请。
布鲁斯盯了法斯特一会儿，伸手从置物台上取下口红，拧开盖子，他捏着法斯特的下巴。
口红弥漫着巧克力的香味，涂在法斯特饱满的唇瓣上，让那张本来惨白的脸看起来有些艳丽。
“张嘴。”
法斯特微微张开唇，红唇下是洁白的牙齿泛着水光，些许珠丝连着上下的牙齿又断开，那红润的舌头有些不安分的卷了卷。
布鲁斯屏住了呼吸，他收回那些绮丽的思绪，换了个手势，将口红涂满法斯特未被涂到的嘴唇边。
法斯特动了动，那口红尖便戳到了法斯特的牙齿，法斯特伸出舌尖舔过牙齿，抹掉了那抹洁白里的殷红。
他抬起眸，唇角荡漾着一抹笑，笑容缠绵，眉眼间全是诱惑的笑意。
布鲁斯本来压制着的情绪因为法斯特的动作倾泻而出，他捧着法斯特的脸，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紧接着，法斯特伸出舌尖划过嘴角。
布鲁斯的情绪彻底崩塌。
两人在浴室里忘情的亲吻，布鲁斯扶着法斯特的腰将他抱到洗漱台上，布鲁斯仰着头与低着头的法斯特接吻。
布鲁斯的手钻进法斯特的衣物抚摸着法斯特略微凸起的尾椎，引得法斯特一阵阵颤抖。
法斯特推着布鲁斯的头分开两人，顺手把布鲁斯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抽出。
法斯特喘着气，眼中是意乱迷情的水雾，泛红的脸颊是因为刚才布鲁斯毫不留情的掠夺，一片沉醉之色。
他嘴唇上的口红因为刚才的接吻有大半都糊开来晕染在脸边，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在布鲁斯的唇瓣上。
布鲁斯凝视着法斯特脸上晕开来的殷红，眼中欲望翻腾，他声线低哑的开口：“你口红花了，重新补上吧。”
说完，布鲁斯拿起口红，打算给法斯特补口红。
法斯特抬起腿，脚掌抵在布鲁斯结实的胸口，拒绝着布鲁斯的靠近，他恶劣的笑了一下。
从布鲁斯手里夺过口红，紧接着拧着头，语气是布鲁斯熟悉的甜蜜做作：“我自己来。再给你次机会你把该做完的做全套了我还要不要出门了？”
法斯特的话语里把自己的责任是撇了个一干二净，就好像刚才不是他先勾引的布鲁斯一样。
说罢，法斯特擦掉嘴角晕开的口红，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涂上口红，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紧锁着布鲁斯。
“走啦，晚上见。”
法斯特从洗漱台上跳下来，他捞起挂在一旁的紫色风衣，戴上紫色的帽子，沉没于影子中。
…
…
海边的一家制船工厂里，小丑帮的人正忙碌着将箱子里数量众多的硝酸铵带离工厂，他们劫持了一架运往边境战争地区的军用物资飞机，从飞机上缴获了大量硝酸铵。
为了防止被蝙蝠侠查到他藏了大量的硝酸铵，小丑最近特意低调了很多，顺利的把这些硝酸铵伪装成一箱箱的木漆藏到了制船厂里。
小丑有个疯狂的计划，他打算炸掉哥谭通往外界的最重要的枢纽大桥，然后派人守住另外那只桥，控制哥谭的内外运输，阻断外界与哥谭内的联系。
接下来就是最精彩的部分，他会在全哥谭随机投放硝酸铵，硝酸铵遭到剧烈碰撞会直接爆，他要让整个哥谭成为一个爆炸圈。
所有人都得胆战心惊的祈祷下一箱硝酸铵不会落在他们头顶。
混乱美妙的哥谭。
小丑坐在最高处，荡着两条腿，看着不远处的手下向外运输硝酸铵。
突然，他注意到那些原本将硝酸铵带出了工厂的手下又扛着箱子回来了，他们浑身都淋湿了，外边在下雨，大雨。
但小丑不希望他的手下是因为躲雨而回到工厂里，哦，他一定会忍不住把他们绑在脏弹上放飞的。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让你们把我可爱的脏弹们都运出去吗？”小丑冲手下们怒吼，那张苍白的脸因为生气扭在一起。
小丑扯出一个冷笑。“回答我！还是你们的脑子不想要了？”
手下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手下向前走了半步。
手下仰着头，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勉强维持着平静地发问：“可是老大…不是你让我们运回来的吗？”
手下这句话的话音刚落。
砰——
伴着一声枪响，那勇敢向小丑提出质疑的手下的脑袋被爆开了花，身体没了大脑的操控倒在地上，脑浆和血水混在一起流在黑漆漆的地面上。
杀鸡儆猴。
小丑帮的暴徒们被吓个不轻，却又不敢动。
“现在还有谁不清楚我之前的命令吗？”小丑收回那看起来像是把玩具枪的烫手玩意，冷着脸横了眼手下们。
手下们一个激灵扛着箱子又往外跑。
没走两步。
所有人都听见了来自工厂外的声响，来自大门。
缓慢的、有节奏的脚步声，以及一阵似乎是男性愉悦的轻哼，听起来像是奇怪的、像是某种□□的儿歌调子。
那扭曲轻哼的小调，像是有数只蚂蚁钻进了他们的身体，啃咬他们的骨骼，使他们感到不安和狂躁。
当吱嘎的一声推门声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人从外边打开了这扇门，所有的手下此刻都聚集在制船工厂内部，外面来的会是谁？
小丑眯起眼，酸绿色的眸子里折射着暗色的光，他从垒起的高台上一跃而下。
蝙蝠侠？以及他那些肮脏的小鸟们？
不，不会是他们。哈，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从不走门。
门被打开后，原本闷响的雨声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雨声劈啪作响，告知着人们今天哥谭的雨究竟有多大。
先是一把黑伞进入众人的视线，黑伞上落着雨珠。
紧接着是一只纯黑色的亮皮皮鞋踏着雨水踩进了干燥的工地地板，向上看去是被紫色条纹西装裤包裹着修长挺直的腿。
那只腿的腿裤上没有丝毫被溅起的雨水打湿，干净、整洁的不可思议，就好像所有雨珠都不忍心让这人身上增添一些深层的杂色。
但那居然穿了紫色的西服，在哥谭，谁不知道紫色和绿色是小丑的标准色，敢在小丑面前穿着和他同色的服饰。
这家伙要找死也别在他们面前找死啊。
以小丑的喜怒无常来看，他杀了这个和他穿相同配色的男人还不够解气，他可能还会把火气发在手下身上。
谁也不想成为小丑发怒的牺牲品，就像地上躺的那个可怜家伙。
男人踏进工厂内，他不仅穿着与小丑相似的紫色西服，甚至连里面的马甲也是同小丑一样的绿色马甲。
被白手套包裹的手握着伞，伞压得很低，看不清伞下那人的脸。
小丑帮的暴徒知道他们此刻该做什么，他们应该抓住这个胆大包天的混球，尽可能地向小丑邀功，降低小丑的怒火。
然而他们却没人敢动，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带给他们的感觉太熟悉了。
像是。
the joker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joker的历史性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