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山脉鲜奶
上官婉酒醉，被一个男士背着上了酒店，陆星河和宋南雅的照片被人截了，断章取义，变成了上官婉与师兄约会布达佩斯大饭店。
信息本来只在粉丝群发酵，而后对家闻风而至，人家选了原图，开始编故事。宋南雅成了上官婉情敌，对决于布达佩斯，而后女主上官婉醉酒，与男主香闺幽会。
几个不上网的人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影视版图名人，莫书枍刷手机的时候看见宋南雅照片，一晃而过，再回头去，又看见陆星河照片。
喊了吴霈来看，吴霈正在照着宋南雅的教程做汤，花生眉豆鸡脚汤，美容养颜，补充胶原蛋白，凑过来一看，“这什么和什么呀，长篇大论的，说什么？”
“说爱情故事，男主是他，这是女主。”
“谁是女主？”
宋南雅与萧兰亭在咖啡店吃了简餐，散步回酒店，立马被拍照了，别的都没有这么好看，情人三角恋的故事最有流量。
萧兰亭侧身，将宋南雅拉到自己身后，又看了那娱记一眼，连个工作证都没有。未必是正规媒体，或者只是网络流量商罢了。
照片还在对着萧兰亭的脸拍摄，兰亭一笑，仿佛有些讥讽，但又好像没有，镜头都没捕捉到他那瞬间的微微笑。
“我送你上楼。”萧兰亭与宋南雅上楼，电梯外又是一阵闪光灯。
上官婉已经醒了，工作短信和私人信息都已经装满短信箱，剧组通知她明早马加什教堂，不要迟到。公司有人常驻粉丝群，也将数张照片转给她，说公司需要一个合理解释，最好能解释得通这是什么意思。
宋南雅上楼，萧兰亭在长廊上看着她，南雅回头，“很高兴在布达佩斯见到你，我明天就回莫斯科了，有缘的话，我们莫斯科再见。”
“好。”兰亭看着南雅进房间，“早点休息。”
“嗯，晚安。”
双方一别，萧兰亭立即同律师打电话，“网上资料全撤了，对，全部。”
见宋南雅回来，上官婉很是抱歉，“对不起啊，小宋律师，我，哎！”
“没关系，这也是你们公司不作为，我们可以将此次事件作为反诉的一个点，并且还是一个很重要的点，你的合同有吗，我要仔细看看你的合同。”
宋南雅说要看合同，上官婉从邮箱将电子版合同调出来，陆星河帮不上忙，去咖啡机旁煮咖啡。
楼下拍了宋南雅与萧兰亭照片的八卦娱记，照片都没能带出酒店，酒店经理直接拦了人，检查了每一张照片，说保护客人隐私，有客人影像的照片不能外流。
宋南雅一条条看完合同，列出来几个点，“这就是个强制合同，许多条法庭是不认可的，违反合同基本法。还有权利与义务这一栏，公司说会保护艺人权利，包括但不限于肖像、传媒、视觉、设计、艺术权，你被人画漫画，公司不作为，都是可以辩论的点。
最关键是公司承认对你艺术形象的保护，但于现在看来，公司毫不作为，很能拿到法庭上说一说了。”
上官婉点头，“就这么办，十年合同，谁爱演谁演，我反正不奉陪了。”
陆星河端来咖啡，宋南雅抿了一口，说：“还有一个点，我们可以反诉，但显得我们有点无耻，会让法官觉得我们就是不想履行合约。”
“管他呢，有理无理，总要拿到法庭上说一说，老娘不想干了！”
上官婉看一眼手表，“再睡三小时，我早上还有戏，马加什教堂门口的戏，身穿长礼服的女主无脑遇扮帅机车男主，这部电影幸好还有米高博客串，不然我一天都不想看见那个无脑男主。”
咖啡上官婉不喝了，她要抓紧时间休息，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自己盖了个毛毯。
宋南雅坐到阳台上看合同，陆星河端了杯咖啡过去，南雅仰头，“谢谢。”
“不谢，”陆星河也坐下，“怎么，很难？”
南雅点头，“很难。”
陆星河拿出手机，本想说看看今天的消息，各种故事漫天，但翻了几次，所有照片都撤了。不止是宋南雅和陆星河的照片不见了，连今夜男主角师兄的照片也没有了，更稀奇的是，女主角上官婉的消息也只剩下片场电影路透照，其他不相关的全都没有了。
“怎么了？”南雅问。
陆星河一笑，“打官司不要急，怎么也要等上官婉这部戏拍完再开始。”
“嗯。”宋南雅点点头，“那就等她拍完。”
赖银宝当了两小时的绯闻男主角，苏溪发现时，马上安排撤热搜，但要撤热度时，所有热搜和相关词条全都不见了。
苏溪哂笑，一边电话给赖银宝，一边笑他，“今夜男主角，女主角到底是哪位，竟然有三位女士，哪个才是你心上人，你不是喜欢梁惠风吗？”
“梁惠风？”赖银宝这才想起来她让苏溪去查了梁与君的堂妹，解释说：“我帮朋友问问，她想知道梁惠风。”
“是哪个，在今晚吧，陆星河我认识，上官婉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还有一个眼生，是她，她是谁？”
赖银宝道：“是应该眼熟，上官婉是林觅雅同班。”
“难怪叫你师兄，列宾的？你们列宾美院真多名人，还有列宾毕业了当演员的学霸，真是人间嘈杂。”苏溪说，“那一位呢，是谁，你喜欢的？”
赖银宝轻轻一叹，苏溪道，“你不喜欢？那你想怎样，有什么好查的。现在告诉你，梁惠风是梁与君堂妹，他们爷爷是堂兄弟，快出三代的亲戚，远亲。不过梁惠风爷爷也挺有钱的，她曾经交往的男朋友叫萧瑟，好像是萧惠卿家的亲戚。”
本想说萧瑟是萧贺的私生子，但苏溪拿不准，她还没向萧惠卿求证，如果萧瑟真是萧贺的儿子，萧惠卿不可能坐视不理，怎么也开了记者会，让自家弟弟公众露面，认祖归宗。
萧瑟是萧惠卿的什么亲戚，这个说不准，便没有说。苏溪道：“关系就是这么个关系，梁惠风是梁与君堂妹，萧瑟有可能也是萧惠卿远亲，你帮身边那个姑娘问的，不错，她很漂亮。”
次日清晨，上官婉起身，去洗了个澡，刷牙时，宋南雅也起来了，上官婉回头，“我想了想，这电影我也快拍完了，外景还有个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最后都是男生戏了。官司我想快点启动，宋律师，你能不能尽快出个合同，费用问题也好商量。”
南雅点头，“可以，稍后将合同发给你，费用我们有定例，根据你解约的标的额来，前期费用二十万欧，后期看你要不要风险代理。”
宋南雅看她，上官婉略想了想，“可以风险代理，前期我先支付你十五万欧，等赢了，我们按比例分成。”
“行，钱先支付到律所，我让律所给你出合同。”南雅也没犹豫，出行布达佩斯三天，还拿下一单官司，新到莫斯科办公室的首次斩获，十分有意义。
上官婉赶去渔人堡，昨天的马加什教堂门口的戏份还要换礼服长裙继续拍，宋南雅联系尤利娅，让她去财务看账，再让律所出盖了章的合同。
中午之前，上官婉就支付了律师费到律所，尤利娅亲自盯着，给宋南雅的合同书也出得很快，宋南雅填了律师服务费，后续分成也一并写在合同里。
与上官婉说好，合同书就放在布达佩斯饭店前台，她下午就要前往机场，返回莫斯科，而上官婉收工之后到酒店就能拿到合同书。
赖银宝开车送两位女士前往机场，陆星河坐在副驾驶位，终于提起勇气，问了句：“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莫斯科，工作是不是很忙？”
“工作不算特别忙，我十一月末会去莫斯科，周颐年家的三公主快满周岁了，我会去参加小公主的生日宴。”
“莉莉安都快周岁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呀。”陆星河还记得容素素生三公主是没多久，怎么都周岁了。
“嗯，等你回莫斯科，你也会收到邀请函了。”
宋南雅插不上话，只觉得陆星河追夫路漫漫，这么个追法，何年何月才能修成正果，节奏太慢了。
到了布达佩斯机场，一直帮办了行李托运，赖银宝才折返，宋南雅说：“他十一月到莫斯科的时候，你是不是可以再稍微主动一点点？”
“哎，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心里的人有多漂亮。”说罢，依然一叹，“等十一月底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素素姐家小公主的生日宴，等你看见容素素，再看到宋眉山，你就不会说我不主动了。”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小时，陆星河去咖啡店买吃食，宋南雅见到大学同学周又琳，她与师兄结了婚，现在手里抱着二胎宝宝，她应该还有个小男孩，现在应该是上小学了。
“宋南雅！”周又琳也认出来同班同学，惊喜上前，“哎呀，宋南雅，好久不见，你变好看了。”
陆星河拿着汉堡与咖啡过来，就听见宋南雅的女同学说：“你真的变好看了，谈恋爱了？和萧瑟分手了，我跟你说，萧瑟不好，他还有个女朋友，你知道了，所以和他分手了是吧？哎呀，我和你说，很正常的，你别在意，诶，你现在的男朋友呢？”
陆星河只想转身，但见宋南雅一句话也没回，只好上前去，“南雅，我们得出发了，走过去要二十分钟，差不多到时间了。”
周又琳的先生还没过来，宋南雅问她：“又琳，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我先生马上就过来，你赶时间，那我们下次再聊。还有你还在美国是吧，纽约是吧，我圣诞会去美国购物，到时候一起逛街啊。”
略微有点聒噪了，但周又琳保养的不错，状态也很好，应该是很幸福，嫁给师兄，依旧保持着少女状态，很难得。
宋南雅接过陆星河的咖啡，看一眼，“拿铁，我喜欢。”
陆星河说：“还有个三明治，我是金枪鱼，你是牛肉蛋治，我们去那边坐下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