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75.双八芳华
这几天的事真是一茬接一茬的。
韩非才查出那晚失火是因一个宫女被贼人所惊失手打翻了烛台，姬无夜也才把那晚的刺客缉拿归案。红莲公主宫中又失了窃。
先王后留给女儿的一支价值千金的玉钗被殿里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丫头偷拿了，险些送出宫去。
谁不知先王后在世时宠冠后宫，韩王得知自是要将那宫女乱棍打死，只是红莲公主念及旧情，只把人逐出了宫了事。
“……”韩淑听着心腹的报告，手里的剪子一时不慎，剪落了一枝花。
这几日宫里的寒梅开了，她特地折了几枝摆在殿中，无事便修剪着消遣。
“公主，不如奴婢再找个伶俐的……”
“找着了，你安排的进去吗？她聪明着呢，有了这一回，定不会让我们再这样容易得手了。”倘若再贪下去，他们就要顺着藤子查到自己这里来了。
这回虽说折了个线人，但她也没暴露。损失不算大。倒是让夜幕流沙斗了几日，不亏。
流沙若想在宫里动手脚，自然从潮女妖这儿下手。她要捣乱自然也选了调香殿。他们既然要斗，她也乐得把这浑水搅大了给哥哥铺路。
只是想不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白亦非在第二日缺席。
还有，红莲身边那个叫燕燕的侍女那晚到底去干了什么？怎么会起这般大的火势？
那一晚最先隐在清涟殿外的人的确是韩淑派的。虽然一直警惕着殿内的动静，可红莲却是露了面，只是不见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侍女。
她不知燕燕有易容的本事，自然也以为那晚出去的不是妹妹。
守了一个半时辰，直到将军府的卫队进了宫，调香殿的大火扑灭也没能等到大鱼。怕夜幕有所察觉，韩淑这才撤了人。
是夜，子松燕燕照例守在房外。
两人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没得说。
加上那声金属坠地的声音实在不算小。他们一惊，手摸上门就要推来往里冲。
然而才碰到门扉，里面就传来了女人沉重又颤抖的声音：“我没事，别进来！”
外头的人徘徊犹豫了许久，才妥协般地将开了缝的门阖上了。
大半个身子撑在桌案上，紧绷得脊背微微放松。指甲却死死扣在木桌上，十指磨出了浅浅的血迹。
疼痛感稍有缓解，她松了牙关，下唇已经被咬破，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齿痕。
身后冷汗直冒，她喘着粗气，突然从喉底发出一声压抑的悲鸣。两行温热的液体漫下来，只是一边是透明澄澈，另一边却是鲜红浑浊。
落在地上的匕首虽然前端沾了血，匕面却依旧清晰得可见人影。
光滑的匕面上，红莲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这双眼睛是美的。
如今左眼中尚有水光，衬得她瞳仁更显清湛。
然而转过头，她右眼的位置，只剩下了一个可怖得不能直视的血窟窿。
她不愿再看，伸腿把匕首踢出了很远很远，转过头险些落泪。
封闭的房中突然起了一阵风，烛火熄灭。
红莲抬起头，终于在没有“引灵烛”的情况下，从自己空洞的“右眼”中看见了“他们”。
老的少的美的丑的，他们看着自己，面色死沉，他们站在无边的黑暗中，似乎是在无声地庆祝自己终于加入了他们。
站在最前面的老者伸出枯槁的手，冰凉的手指按在她血肉模糊的右眼眶上。
耳边想起沙哑又森寒沧桑的声音。
这是第一次，她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你没有回头路。”
刺痛令她不得不闭上右眼，遮住那丑陋的空洞洞的眼眶。在完好的左眼中，世界恢复了原样，室内依然昏暗，空无一人。
然而压在自己眼睛上的力气是那样不可忽视，一直不曾离去。
“这只是第一步，你并没有得到我们的认同，我们依然不听命于你。”
一阵风过，痛感消退。她睁开右眼，那儿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只眼睛再也不能看见真实的人世了。
她平复下来，用水抹去窟窿中的血水，往右摸索到了前几天拿回来的盒子。
螣蛇像依然温柔地盘旋，发出微弱的乐音，那颗蓝色的珠子散着光，就像是表达着对看见它的人的欢迎。
它曾经也是一只漂亮的眼睛。
红莲顿了顿，紧接着从螣蛇口中取出了那颗珠子。
又一阵尖锐的疼痛过去后。红莲找来铜镜，两只眼睛完好无损，刚刚那个噩梦般的场景像是她的错觉。
然而左眼闭上后，只有无边的黑暗。
其中悲乐冷暖，只有自己可知。
——————长安有话说——————
小短打。
下下章及笈。
下一章概率掉落墨鸦白凤。
求评论。
又及：本文已出现九个小红花的攻略对象。请大家帮长安按年龄大小排序一下（崩溃ing）
写着写着，完全搞不明白几个男人年龄差别了(┯_┯)
谢谢大家。评论告知即可。
还有一百天高考，本文可能不定时停更，请多体谅，谢谢小可爱们！
我要考上211，我要考上985！（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