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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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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乔家和老秦家住对门很多年了,两家关系一直很好。

    秦锐今年26岁,比乔楚大了7岁,乔楚小时候有段时间,确实很黏秦锐,跟在他后面时,就跟个小尾巴似的。

    乔楚并不是在京市出生,当年乔飞宇追着梁玉芝去羊城后,结婚时有回过京市,但后来两人就在羊城安家,所以乔楚也是在羊城出生的。

    老乔家和老梁家的小辈都是男孩,所以乔楚一出生,就注定会受到了两家所有人的宠爱。

    因为年岁太小,不适合远途出门,所以乔飞宇和梁玉芝等到乔楚三岁时,才带着她第一次去了京市的爷爷奶奶家。

    小乔楚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老乔家千盼万盼,可算是等到了孙女的到来,大院里各家都准备了礼物,一次性补足以前缺席满月酒和百日宴的遗憾。

    南北方文化差异大,当时小乔楚还水土不服,第二天就流起了鼻血,把老乔家上下可急坏了,好在对门秦家媳妇就是军医,于是梁玉芝就经常抱着乔楚去对门。

    跟从小就招猫逗狗的乔家孩子不同,秦家儿子秦锐少年老成,内敛稳重,从小就话也不多,成绩好,训练也好,是乔家孩子的对照组,也是大院里“别人家的孩子”。

    要不说天才总是与众不同的,早熟的秦锐也并不想跟同龄人一起滚泥沙打水仗,而乔家兄弟毕竟少年心性,虽然很喜欢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堂妹,但有时候带着她玩实在不方便,所以他们经常就托秦锐照看一下。

    秦锐平时虽然没有一起滚泥沙打水仗,但大体上还是合群的,所以是人跟着去,但是旁边看书或者练体能。

    乔飞宇本来在大院同辈里年纪就是最小,结婚也最晚,所以大院里没有跟乔楚同龄的,其他人都至少比她大几岁。

    于是,秦锐带着她也有点犯难,一大一小坐着干瞪眼,最后见她一副快哭的样子,就学着他小时候他爸带他的那样,让她骑脖马。

    所谓骑脖马,就是坐在肩膀上,腿圈在脖子边,通常是小孩儿坐在大人肩膀上,模拟骑马。

    乔楚还是第一次玩这个,高兴得很,“骑着”秦锐到处跑,还能“骑马”登高,比平时她小个子站在地上看到的都高多了。

    一次两次之后,乔越和乔山忽然发现,他们那宝贝小堂妹,比起他们,居然更亲秦锐那闷葫芦!

    结果有一次他们从河边上来后,远远地看到秦锐走回来,脖子上还骑着个乔楚时,失声叫道:秦锐,你犯规!

    也是在那次之后,秦锐才知道,小乔楚以后也是要跳舞的,而且是三岁这下半年就要开始。

    舞蹈演员的后天努力当然重要,但先天物理条件也很重要。

    所谓先天物理条件,指的就是相貌和体形。

    相貌自不必说,乔飞宇和梁玉芝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乔楚完全遗传了父母的优点,美出了新高度。

    而体形,在小时候特别重要,因为小孩子骨骼还没定型,如果日常里有一些不好的习惯,很容易会让身体骨骼长歪。

    对于舞蹈演员来说,一双笔直的双腿是很大的优势。

    所以,梁玉芝是从来都不让乔飞宇带乔楚骑脖马的,也不许其他亲戚长辈带她骑,平时也从来不会对她用背带,因为这些都很容易造成罗圈腿。

    乔越和乔山在把乔楚交给秦锐之前,还给秦锐准备了一大袋东西,里面有故事书、洋娃娃、小零食等等。

    他们估摸着,以秦锐那个性格,给小乔楚讲讲故事,吃吃小零食,再到附近溜溜弯,也就差不多了。

    谁能想到,平时话不声不响的秦锐,眼高于顶的秦锐,稳重老成的秦锐,居然让乔楚骑到脖子上了!

    而且这小子竟然还很有耐心,平时明明辅助别家小孩儿写作业的时候,一张脸都黑得跟锅底似的!

    小孩儿其实是有趋利和爱美的天性的,秦锐长得好,又让她有了第一次骑脖马的体验,乔楚想不喜欢秦锐都很难。

    可得知梁玉芝不让骑脖马,而且这也确实影响到小乔楚的未来,秦锐也就没再让她跨坐在他脖子上了。

    乔越和乔山本来以为,怎么得他们也该恢复“第一哥哥”的段位,可谁知道秦锐这厮居然做了个平底小木椅,后边有挡板,左右挡板可以拆卸。

    十岁的男孩肩膀还不够宽,单边肩膀肯定是坐不下乔楚的,所以秦锐搞了这么一个小木椅,这样他就可以单边扛起来了。

    这木椅板子的大小,是按乔楚的身形做的,而底下的凹槽位,是按秦锐自己的身形做的,换个人还真用不了。

    秦锐这厮还很贴心,木椅上还垫了层厚垫子,还有放脚的横板,小乔楚坐上去可高兴了,卸掉一边的挡板,她还能抱着秦锐的脖子。

    从此之后,在小乔楚的心中,锐哥哥的地位稳居第一,远远甩开两个堂哥。

    甚至到乔飞宇和梁玉芝的暑假快结束,要回粤舞上班时,小乔楚又哭又闹,抱着秦锐的大腿不肯走。

    “哎呀,那会儿啊,楚楚哭得可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乔越笑哈哈地说起往事,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毕竟后来的乔楚,是越长越乖,大家后来都再也没见过她这哭闹的样子。

    小时候这些黑历史,不管说起多少次,乔楚都会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大哥,你又笑我!”

    其实乔楚在三岁之前,也是乖的。只是,当初暑假来了一趟,大院的小子们教会乔楚打滚:不想吃青菜?哭!哭还不行,那就往地上一滚!来回滚!

    结果就是,这群竟然敢教坏小乔楚的小子们,连同秦锐在内,享受了一顿特级豪华的藤条炒肉。

    秦锐是纯粹受牵连的,实在是一个人拦不住十个使坏的。

    平时是家里老妈打,还知道轻重,那次是各家的团长、营长等等职级的爸爸们,亲自操刀狠狠揍了一顿,各家小子们从此再也不敢教乔楚走歪路了。

    乔飞宇夫妇要赶回去上班,乔楚不愿走,院里的大孩子们也舍不得她,最后还是乔奶奶提议,反正乔楚年纪还小,再住一会儿嘛,过段时间,她和乔老爷子带乔楚回去。

    老乔家和老梁家平时很少见面,也可以趁着带乔楚回去的时候,见一见,增进增进感情。

    当时老梁家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通常都是夫唱妇随,但乔飞宇一个大院公子为了他们女儿南下,还扎了根,平时跟老乔家里见面机会少。

    那年乔楚闹得厉害,大院里其他人家也劝让她再住一会儿,乔老爷子又说,想开始学舞蹈也很简单,京市舞蹈学院就在附近,附小是连着的,虽然乔楚年纪小了点,但想办法沟通,还是没问题的。

    京市舞蹈学校的附小,那要比南方的舞校好太多,于是乔飞宇夫妇原本还有点犹豫的,一听就决定了,让乔楚再住三个月,先打点基础,到时候回到南方时继续学。

    可谁知三个月又是三个月,三个月再过三个月,乔楚竟然直接在附小念到了七岁,从小孩儿长成了小姑娘。

    伯父宠,伯母疼,爷爷奶奶隔代宠,好在隔壁秦家是靠谱的,经常提醒老乔家的大人们不能溺爱。

    尽管如此,南方的老梁家是意见大得很,所以后来出了个娃娃亲婚约,老梁家私下根本不承认宋世瑜这个准外孙女婿的。

    梁超恺跟宋世瑜之前在双鸭山大学一个年级,更是有事没事搞针对,而宋世瑜又想定下来这婚约,只得忍了。

    七岁那年,乔楚结束第二个学期后,就回到了南方,而同时,当初的大孩子们也长成了少年,大多都进部队了,乔楚就此和他们分开。

    后面乔楚依然在长假回来,一年一年,青涩稚嫩的小姑娘,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而当初那些调皮捣蛋的少年们,也都长成了结实可靠的青年了。

    部队内部有时候需要调动,军人们有的会被外派驻守,有的会执行秘密任务。

    乔楚每次回来时,其实见不到大部分小时候的哥哥们,只有留在京市军区,有一定职级了,才能住在军区大院里。

    她记得前世时,即使是在她和宋世瑜订婚时,秦锐都还在执行任务,只匆匆地给她打了个电话祝福,后来听说是去了封闭任务。

    她成为正式的舞蹈演员之后,就十分忙,跟大院这边的联系少了,只听说秦家给秦锐安排的相亲,秦锐一个都没见,在部队里愣是连假都没休,气得秦家夫妇够呛。

    乔山朝乔楚说:“你俩也很久没见了吧?得有两年多了。”

    乔楚从考入粤省歌舞团之后,就忙得不见人影,而在考进去之前,她本来是寒假时回来过一趟,可秦锐又在出任务,两人也就没见上面了。

    乔楚托着腮,捂着红扑扑的脸颊,没好气地说:“那也不许提我以前抱他大腿的事。”

    真是的,她不要面子的吗?她都长这么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坐在秦锐肩膀上的小豆芽了!

    “好好好,”乔山连忙顺着她说,“不提不提,虽然他肯定也记得。”

    乔楚:“二哥!”

    乔老爷子说:“老秦也是唠叨过好几次了,说阿锐总是不回来,虽然人在部队,但该有的假期还是有的嘛,不至于一天都不批,还不是那孩子自己忙。”

    “也不能这么说,”乔越一脸神秘,“是该再冲一冲,明年估计就能升了。”

    秦锐已经是营长了,再往上升,那就是副团了。他今年才26岁,明年也不过是27岁,30岁不到升副团,这履历是绝对漂亮了。

    乔老爷子点点头,感叹道:“这孩子是真不错。”

    说着他又瞪了瞪自己两个孙子:“你俩看看自己,跟人家同个级别的时候,就差了不止一大截!”

    乔越翘着腿:“唉呀爷爷,咱大院里哪个比得过他,他就不是个人。”

    乔老爷子拍了拍他的头:“怎么说话的!”

    乔山看了看手表,朝乔楚说:“楚楚,九点多了,哥送你回招待所吧。”

    乔奶奶叹了一声:“住家里不行吗?你房间平时都有收拾的,衣服带过来就能住呐,你方阿姨李阿姨她们之前还念着你呐!”

    乔山“啧啧”两声:“我看她们是替自己儿子念的咧!”

    乔奶奶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大院里的孩子,她也算是看着长大了,哪家孩子能成器,哪家孩子有前途,大家也都心里有个大概。

    她是挺看得上那两家的孩子的,楚楚是他们老乔家的宝贝孙女,长得这么好,舞跳得也好,是全国出名的,要是找夫家,当然也不能差的。

    之前乔奶奶可不是开玩笑,要是找回大院的,互相都知根知底,都在一个大院,有感情基础,肯定会对乔楚好的,乔楚肯定也不会吃亏的。

    那两家的孩子,一个也是部队的,一个是研究所的,长得好,职级都不低,跟老乔家也算门当户对,小时候也是带乔楚一起玩过的。

    舞蹈演员毕竟是青春饭,现在乔楚是厉害,但过了年纪,落了伤痛,总有不得不退下来的时候。

    要是跟门当户对的在一起,以后从舞台上下来,门路也都更多一些,日子更轻松,不用受苦。

    被自己二哥这么一说,乔楚也明白奶奶是什么意思了,难怪跟宋世瑜谈不下去,奶奶也跟没事人一样,原来是更希望她回到大院来。

    乔楚觉得脑壳有点疼,先不说她现在没想谈恋爱,单单说虽然那些大哥哥们现在人模狗样,制服军装一套套的,可她一看见他们,就是他们当年赤着膊在泥里打滚的样子。

    反过来估计也是差不多的,在他们眼里,她估计就是那个被忽悠满地打滚的小豆芽,人还没他们大腿高。

    乔楚只好假装没听懂:“我明天一早就得开始排练,待会儿回去就要先检查行头呢,时间很紧的,等我们团表演完之后,应该就好很多了,到时候再看看省团那边怎么安排。”

    “那招待所,哪有自己家里好呀!”乔奶奶浅浅地抱怨了两句,又知道宝贝孙女已经决定了,“那你答应奶奶,表演完了就搬过来住。”

    乔楚肯定也是要听团里安排的,但反正还有时间,到时候再说,现在稳住老人家的心最重要。

    于是她点点头:“好的奶奶。”

    乔楚和他们道别后,和乔山走出乔宅门口。

    大院里树木葱郁,路灯很明亮,行人道上铺着防滑的小石米,因为天气冷,所以大家都窝在屋里头,几乎没什么人出来散步消食。

    乔山一边转着车钥匙,一边说:“爷爷还是心选宋家那小子的,奶奶是更想要程方圳,研究所比部队自由些,也没那么危险,陪家里人的时间也更多些。”

    乔楚撇了撇嘴:“我知道,反正我哪个都不选。”

    乔山哈哈一笑,赞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是,要选当然是选个最好的。”

    乔楚总觉得她和堂哥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现在大家也都还是随便说说。

    两人一边往前走,拐过弯后,前面正是停车场,一辆辆轿车、吉普整齐地排在一条线上,就跟用直尺量过一样。

    一辆吉普后灯还亮着,没两秒后和车头灯一起熄灭,显然是有人在里面熄火拔钥匙了。

    一个男人从驾驶室下来,乔山愣了一下,“哟”了一声,大步走上前去,用力地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背:“秦锐你这小子,不是说后天才到吗?”

    乔山这才发现,秦锐身上穿着军装,但不是常规服,乔山倒抽一口冷气,像看见什么宝藏一样,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衣袖:“我的乖乖,这不是伪装衣吗?你哪儿来的,不是说明年才弄好?”

    乔楚就在站他们不远处,她并不是很懂这些,看着秦锐那一身,有点像迷彩服,迷彩服本来就是用作丛林伪装的,听他们刚才也叫它伪装衣,估计就是华国第一代迷彩了。

    秦锐看了过来:“楚楚。”

    男人长得很高,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撑起了迷彩服,没有一道褶皱,配着作战靴,显得腿长身更高。

    跟乔楚记忆中的出入不大,这个时候的秦锐锋芒毕露,是陆军一线的作战人员,因为是一线,所以执行任务中面对更高的危险,完成后计算的功绩更高。

    他的五官仍有着小时候的影子,但已经完全长开,眉眼深刻封锐,像一把军刀,冷,静,又可靠。

    也许是因为路灯的原因,柔和温暖的光照在他身上,他的目光带了点暖意:“好久不见了。”

    乔楚走过去,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锐哥哥。”

    乔山“啧”了一声,拍了拍秦锐的胸口,不满地瞪着他:“哎,一看到乔楚,就看不到我了是不?你还没说呢,咋突然回来了,这衣服哪儿来的?”

    秦锐:“提前完成任务就回来了。衣服是参与演习的时候发的,试穿,当是实验。”

    乔山一脸见鬼地看着他:这什么人?其他人能准时完成就算厉害了,他居然还带着人提前了两天!

    乔山暗暗感慨,果真是人比人,比死人,他就不该跟秦锐比。

    “啊,”乔山忽然捂着肚子,把要是塞到秦锐手里,“我有点肚子疼,秦锐,你替我把乔楚送回去吧,就在会议中心旁的三号招待所。”

    乔楚:???

    她一脸无语:“二哥你怎么这样,人家锐哥哥刚结束任务回来,你让大哥来嘛!”

    “没事,”秦锐自然而然地接过车钥匙,“我送你。”

    他想了想,又朝乔楚说:“你先等我一会儿。”

    乔楚只得点点头:“好。”

    秦锐回去一趟,乔山眼看着他已经在前方了,十分识相地说:“楚楚,那二哥先回去,可能是刚才吃坏了肚子。”

    乔楚瞪了他一眼,他毫无心理包袱地走了。

    秦锐很快走到乔楚跟前,手上还多了一个盒子。他低头看着乔楚:“乔楚,还记得这个吗?”

    乔楚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夜光手表,小时候的记忆又涌了上来,让她有种想要拔腿就跑的羞耻感。

    “啊……”她咳咳嗯嗯半点,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有点无奈地说,“你怎么还记着啊。”

    那时她还在读京市舞蹈学院的附小,因为在大院里可以横着走,所有人都让着她,所以她小时候是有一点点娇蛮。

    有天秦锐就是带了这只夜光表,这夜光表跟普通供销商出售的不同,是属于军工产物,有钱都拿不到的,需要内部批条。

    夜光表对于夜行军的时间判断很有用,尤其是秦锐当时即将加入部队,新兵连之后马上就要面对野训,野训里有夜行军,这手表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可当时乔楚才几岁,哪里懂这些,她就是想要,秦锐当时就跟她说,等她长大之后送给她。

    乔楚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也以为秦锐当时是哄她的,没想到他一直记着这件事。

    过去这么多年了,手表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仍是很新,估计秦锐平时戴得也不多,可能只有在夜行时才用上。

    乔楚忽然又想到,不对吧,从家里拿过来,那可能之前就是收在家里?

    秦锐忽然出声:“楚楚。”

    乔楚抬起头:“嗯?”

    “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还在封闭任务,没来得及跟你说,”男人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只能微微垂下目光,落到她眼里:“楚楚,恭喜,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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