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炮灰学神（8）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出现在了警察局。
青年和森哥两方人抱头蹲在墙角，陆逢川坐在警察对面，还有人给了他一杯水。
“我放学以后经过那里，就被他们拦住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后来，来了另一伙人，好像有什么恩怨，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就打起来了，我也不太清楚。”陆逢川无辜地说。
森哥听得都傻眼了，这家伙太不讲武德，两次冲突他都报警，有什么不能私下解决的？而且，明明最开始是青年和他的冲突，这时候居然撇得一干二净。
他瞪了陆逢川一眼，刚好被警察发现。“干什么？老实点。”
又问陆逢川：“认识他们吗？”
“我只知道那个金毛经常在附近找学生要零花钱，另一伙人没见过。”
陆逢川把手机上的视频当作证据给了警察，又配合他们做了一些调查，警察说：“谢谢你的报警和协助，你可以离开了。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家不远，不麻烦你们了。”
陆逢川临走之前望了一眼审讯室里的人，青年在里面接受问话，其他人抱着脑袋蹲在墙角。
“宿主，你为什么说不认识他们，那些人要是说出秦恒你不就暴露了，警察肯定还会找你的。”
“这你就错了，他们不会说出秦恒的。”陆逢川说。
“以秦恒家里的背景，不会让这种事传出去玷污他们家的名声。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总有办法让这些人闭嘴。”
“可是……”
“你想想剧情里他都做过什么事，哪一件最后不都是不了了之？”
9967恍然：“人类会为了保护家人遮掩一些事情。”
这话一出陆逢川就知道这个系统还是不理解人类，亲情或许是一方面原因，更多的是为了名声，人类惯会用各种方式维护他们所谓的面子。
他没有给9967解释的意思，加快步伐走回家。
狭窄的出租屋里灯光亮起来，陆逢川吃了饭洗漱完毕却没有休息，而是搬出了一个箱子。
箱子里乱七八糟的工具、材料有几十种，是陆逢川花了很多次购买回来的。里面的材料经过陆逢川几次捣鼓，只差组装了。
组装完毕的成品看上去像个机器人，头顶有根线朝天竖着。
陆逢川把“机器人”放在桌子上，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
“9967。”
“宿主，我在的，有什么需要？”
“没什么事，只是看看你陪不陪我熬夜。”
“……宿主，系统是不会睡觉的。”
打发了9967，陆逢川看着手机上接收到的数据，舔了舔嘴唇。
又失败了吗？
……
第二天到了学校，陆逢川就注意到秦恒打量他的目光。
秦恒已经知道自己雇的混混找茬不成反而被送进警局的事，为此父亲还专门打电话骂了他一顿。
虽然陆逢川和原剧情中做了不一样的选择，但他还是被秦恒盯上了。
顶着秦恒锐利的目光，陆逢川淡定得像什么都没发现，只在心里默默和系统说话。
“9967，你看我和秦恒差距太大了，可能在夺取他的气运之前我就要被他偷偷制裁了，你也不说给我开个金手指。”
“这些都要用任务所得来换的，宿主现在什么都没有。”
“欸～”陆逢川微微叹气：“别人家的系统都有新手大礼包。”
“没有，根本没有那种东西。而且我给过宿主一套武术技能的。”
“那你收回去吧，我能申请换其他的吗？”
9967就算是个智能系统也体会到了语塞的感觉，你都自己私下学会了还怎么收回去？
“宿主……”
“行了，逗你玩的，紧张什么？”陆逢川淡淡地说。
系统9967觉得自己出师不利，明明前辈说人类很好忽悠的，忽悠不走就直接绑定，生米煮成熟饭。离开原生世界，他们无力抵抗，再用好处诱惑着，自然就会乖乖做任务了。
怎么它碰见的这个宿主和前辈说的并不一样啊？
这两天秦恒没有给陆逢川找什么麻烦，直到节目筛选的结果公布，学生会选了陆逢川的剑舞作为高三一班的节目。
白湘湘神态失落，垂下了眸子。
姚行正手舞足蹈地和陆逢川说话，面前的光亮被一个影子挡祝
“白湘湘？”
姚行眼神奇怪地望着白湘湘，寻思着她来干什么。
“陆逢川，我有话跟你说。”
白湘湘示意他去走廊说话。
“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陆逢川好整以暇地坐着，并没有跟她出去的意思。
白湘湘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姚行。后者挠挠头，见陆逢川没什么反应索性起身避开。
“现在可以说了？”
白湘湘：“陆逢川，你还记得以前在湛城的时候，住在你家楼下经常和你一起上学的小女孩吗？”
“我不记得。”
“……我就是那个小女孩。我之前就觉得你眼熟，当年我经常去你家写作业的。”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
白湘湘觉得莫名尴尬，没话找话：“叔叔阿姨还好吗？”
“他们去世了。”
完了，话题被聊死了。
白湘湘：“……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你……节哀。”她脸色尴尬地走开了。
“宿主，你这样真的没事吗？秦恒又在瞪你了。”
9967都觉得陆逢川聊天的姿势有问题。
“9967，我也没办法啊，我这人从小到大就不擅长和女孩子聊天。”陆逢川语气故作惆怅，“秦恒不会要对我做什么吧？”
“那我们怎么办？任务现在还没有进展，如果秦恒这个时候对宿主下手……”9967陷入了苦恼中。
陆逢川不回答，任由它自顾自说话。
之后的几天，每次课间，陆逢川就发现自己课桌下面、桌面上莫名其妙出现一滩水迹，书本被浸泡得模糊不清。
真幼稚。
陆逢川腹诽了一句，随手收拾干净，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晚会时间越来越近，陆逢川却没怎么在意，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了他自己做的那个“机器人”身上。
9967不禁疑惑：“宿主，这是什么？”
“我做的一个小机器，用来捕捉核算空气中的磁场强度的。”陆逢川随口说。
“这个有什么用途吗？”
“你可以理解为，它可以用来预测地震、海啸等天灾的发生，也能用作定位仪和屏蔽器。”
“一个小玩意儿而已。”陆逢川说。
他手机上一马平川的轨迹图突然跳动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陆逢川不动声色加强了机器的运行强度，轨迹图上又一次出现起伏，没过一秒就彻底消失。
陆逢川眼底划过异样。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靠他自己好像真的没办法把这个家伙怎么样。
要寻找外援吗？
……
元旦到来的很快，这是高三年级最后一次在学校参加这种晚会，所有人都倍感兴奋。
几乎所有学生都汇聚到大礼堂，参与准备节目的同学都接到通知，去后台准备。
陆逢川被老师叫过去交代了一些事情，从办公室出来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
姚行：川哥，你的服装和道具被秦恒扔到天台了。
“姚行……”
“宿主，时间快来不及了。”
“去看看他想做什么。”陆逢川调转方向，上顶楼天台。
天台上空无一人，栅栏门开着，俨然是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陆逢川停顿了一下，然后走进去。
微风穿过天台，掀起空寂的风声，身后，哐当一声，铁栅门被关上。
“啊啊啊啊啊宿主！19967突兀大喊：“他把门锁上了1
陆逢川转身，就见一个男生站在外面，手里掂着一串钥匙。
“那条信息是你发的？”
“对。”男生直接承认：“那个胖子的手机在我这里，是我给你发信息让你上天台的。”
陆逢川打量男生：“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看你不顺眼而已。”
男生笑的十分欠揍，嬉皮笑脸地：“陆逢川，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好学生。听说你今天还要上台表演是吧，还是别去了，你就在天台好好待着吧。”
陆逢川看着这人像看个傻子。“秦恒让你来你就来了，不怕受处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男生没正面回答。
对于受处分的威胁，他更是撇撇嘴，反正这里也没有监控，他说什么自己不承认就行了，这么想着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他在陆逢川面前掂了掂钥匙，转头下楼。
……
男生走后，陆逢川倚在墙上，不知在想什么。
“他是不是傻，以为锁了门宿主就出不去了，我们可以报警埃”
自从目睹陆逢川两次报警，9967仿佛掌握了一项新技能，这会儿第一反应就是找警察叔叔。
陆逢川闻言分出一丝心神，觉得有些好笑。
“不报警。”
“啊？宿主有别的办法出去吗？”
“我没有，你有什么方法？”
9967犯了难：“我……我对自己的功能也不太熟悉，而且我只是个新系统，只能给宿主提供咨询……”
越说越没底气了。
陆逢川：“嗯……以前没听你说过，这么看来你是没什么用处埃”
“我怕宿主嫌弃我没用。”
“现在看来你是挺没用的，不过没关系，你对其他人应该有点用处。”
“什么？”
听到陆逢川前一句话的时候，9967还有些失落，后一句话就让它不解了。
陆逢川没回答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