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炮灰学神（7）
节目彩排筛选定在周一晚上，由学校领导和学生会成员看过表演再决定剔去哪些节目，周三定下最后的节目单。
陆逢川的参加让班主任都觉得新奇无比，彩排当天晚上特地跑过来看。
他的节目排在高三的第一个，可以说整个高三年级参加节目送选的同学都在下面看着。
班主任生怕这个得意学生紧张，拍了拍陆逢川的肩膀安慰他：“不用担心，就算淘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把下面的人都当萝卜白菜就行了。”
完了还偷偷摸摸地跟他说：“……下周市里有数学竞赛，咱们可以参加那个，拿到特等奖有加分的。”
生怕陆逢川不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陆逢川哭笑不得，回给他一个笑容：“老师放心，我不紧张，而且我有信心。”
他抬手拍了一下班主任的肩头，转身上了舞台。
中年谢顶的班主任在原地反应过来，明明是要给学生疏通心理，怎么反过来被学生安慰了。
“下一个节目是什么？”
学校的领导坐在下面问。
负责安排元旦晚会的老师看了一眼名单，说：“是高三一班的节目，剑术表演。表演者是……陆逢川。”
话音刚落，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少年手里拿着道具剑，一跃上了台阶，步履轻盈站上舞台。
“是高三一班那个成绩特别好的学生？”
原主成绩优异，经常参加竞赛为学校争光，一些领导老师都认识他，看见他上台仔细看了看就认出是谁。
台下为了“知己知彼”留下旁观的学生们也认出了陆逢川。
“这是不是……一班的学霸？”
“他也参加元旦晚会？”
“他是学霸没错，还会舞剑？……算了吧，不是我瞧不起他，我印象中他就是个书呆子，打架和学习，这是两码事，术业有专攻。”
“……”
台下人的言行陆逢川一概不知，他这段时间的锻炼有了效果，一站上舞台身体就本能绷紧，摆出了架势。
音乐响起，陆逢川脚下划动，手中长剑也随之动起来，抬腿、侧踢，剑影在空中跟着陆逢川的身体舞动，宽大的练功服随着动作翻飞，在空气中划出细碎声响。
少年的身形如一只飞鸽，潇洒肆意，在舞台上衣袂翩飞，时而刚劲有力，时而行云流水，看得台下人神色各异。
“这是陆逢川？他不是个书呆子吗？”
“他是不是专门学过，还是说学霸的学习能力这么厉害？看着还真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的。”
“深藏不露埃”
陆逢川台上耍剑的那些招式不止美观，而且招式凌厉，次次破风，有没有真本事有些人一看就知道。
“嘿，这小子。”
班主任也没想到陆逢川上台之前还真不是说大话安慰他，自己当了陆逢川三年的班主任还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一招，感情这小子还藏拙呢。
最震惊的当属白湘湘和秦恒，两人原本没当回事，可看到陆逢川在舞台上的表现后脸色一点点变化。
“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我还以为他只能上去打打太极。”
秦恒皱着眉，惊讶道。
白湘湘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一个就到我们了。”
秦恒也没有几天前不屑一顾的样子，他对元旦晚会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白湘湘想要那个名额他也不会关注。
舞台上的音乐结束，陆逢川收剑，动作收尾向台下鞠了一躬便下来。
掌声雷动中，秦恒携白湘湘上台，男俊女靓站在一起就吸引了很多目光。
“宿主，白湘湘和秦恒上去了。”
“嗯。”
陆逢川随意应了一声，下台站在班主任旁边，没急着离开，他也想看看男女主的表现。
毕竟这也算他的任务，不是吗？
“什么时候学的？”
班主任把陆逢川一把揽过来：“之前怎么不说你还会这个，哎呀，早知道你还有这项技能就应该物尽其用埃”
“刚学不久。”陆逢川说着，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那对男女身上。
白湘湘穿着一身飘逸的纱裙，秦恒站在斜后方吹箫伴奏。箫声响起，白湘湘翩翩起舞。
俊男靓女，对影成双，舞台下众人看的目不转睛。
“好美，白湘湘身体柔韧度也太好了，我也是练舞的，都没她这么好的柔韧度。”
“秦恒居然会吹笛子，我还以为他只会打架。”
“你懂什么呀？那是箫，横吹笛子竖吹箫。”
“这两个学生的节目不错，不过我怎么听到有些风言风语，这影响不好吧？”负责筛选节目的领导皱了皱眉。
“没有的事。”有人说：“老师，他们走得近就是为了排练节目。”
……
等到白湘湘两人下了台，陆逢川已经和班主任说了一声离开了学校剧院。
9967：“宿主宿主你不留下看看结果吗？万一是白湘湘的节目入选呢？”
“那我就落选了呗。”
“不行19967急忙说。
陆逢川停下脚步：“9967，你急什么？不是说只要一个月之内胜过秦恒就能分薄他身上的气运，这才刚开始……所以，你在着急什么？”
“我、我没有碍…”9967话里藏着掩饰不住的心虚。
“9967。”陆逢川淡淡地说：“你在骗我。”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是说，我不是有意的……”
“你有事瞒着我，而且不是小事。让我猜猜……”
陆逢川这会儿反而抬起腿往前走，边走边缓缓说话，幸好周围没人看见，不然真像个自说自话的神经玻
“你的能量已经不够支撑你夺取秦恒的气运，所以你需要借助我重新获得能量。那个一个月之内赢过秦恒的说法也是假的吧？”
陆逢川说完，好长时间没有听见9967的声音，他也不催促，仿佛并不着急要知道一个答案。
直到走过下一个路口，系统9967的声音才姗姗来迟。
“宿主真聪明，你说的对，其实我的能量只能支撑我在这个世界停留一个月。”
陆逢川眉毛一挑：“一个月的时间到了你会脱离这个世界？”
“不。”9967说：“宿主还记得我说过的共同桥梁吗？一旦我的能量消耗殆尽，而宿主的任务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共通桥梁就会强制启动。”
“宿主，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
“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9967：“还……还有什么……吗？”
陆逢川笑了笑，说：“没什么，我明白了。”
9967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陆逢川眼中兴味盎然。
这个小系统，隐瞒的还有不少。譬如关于共通桥梁漏洞百出的说法，譬如一个月的限定时间……
晚会节目的筛选结果出来了。
被选中的是陆逢川的节目，班主任在教室宣布的时候，白湘湘的脸色就变了。
一张脸上写满了失落和难过。
秦恒看着白湘湘的神情，抬头望向教室另一角的陆逢川。
陆逢川感受到那股视线，抬眼和秦恒对上视线，后者不动声色地避开。
陆逢川可不觉得他是个好相与的，尤其是对上白湘湘的事。
果然，下了学，陆逢川就在校外不远处被人拦住了。
一群小混混拿着木棍围住了他的去路，表情是不怀好意。
“小子，知道自己惹到什么人了吗？”壮硕的青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陆逢川：“秦恒让你们来的？”
青年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还不傻嘛，惹了不该惹的人你说怎么办吧？”
9967在陆逢川的意识中大喊：“宿主，秦恒要找你的麻烦！他一定是因为节目名额的事要给白湘湘出气，你快跑呀1
“你看看周围，跑得了吗？”
“我是会了点武打招数，可我不会飞天遁地。”
9967：“那怎么办？宿主报警吧，让警察叔叔来救你。”
该夸它思想觉悟不错吧。
陆逢川失笑，看着这群人越来越近，慢慢卷起袖子。
“前面的家伙，干嘛呢？不知道这是我们森哥的地盘吗？”
一个大嗓门凭空响起，陆逢川和青年一行人都顿住了。
青年闻声转过身，陆逢川一抬头看见街对角走过来来的人。
呦！还是熟人呢。
来人可不就是当初打劫陆逢川被送到警局去的小团伙，顶着一头金毛的森哥手插口袋，大摇大摆走过来。
“你！哪条道上的，懂不懂规矩？”
青年双手抱胸，还没张口就听身后有个声音：“他们是秦恒找来的。”
森哥探头望过去，愣了一下，当即记起被踩在脚底的回忆，胳膊大腿似乎又开始疼了。
“你……”
“他们是秦恒的人，你猜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陆逢川又说了一遍。
森哥的注意力果然被带跑。
“秦恒？想跟老子抢地盘，呸，他算个什么东西。”森哥问青年：“你是秦恒的跟班？”
青年反问：“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在这儿给我找麻烦，不然怎么收拾你我说了算。”
“好大的口气。在这条街混也不打听打听你森哥的名号，秦恒那个瘪三就找了这么一群货色？兄弟们，揍他丫的。”
本来没有直接动手的意思，被这么一激，森哥撸起袖子就上了。
双方混打成一片，夹缝中的陆逢川一脚踹开要“殃及”他的两个人，不慌不忙地摸出手机录了个视频，然后拨通了110。
“警察叔叔，江城一中对面那条街的右边拐角处，有人在斗殴，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