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限
五百年后。
随着袁至对时间本源法则的感悟越来越深，‘新星’、‘闪击’、‘湮灭’这三式秘法的施展效果也带上了不同的时间变速特性。
这导致‘新星’、‘闪击’和‘湮灭’这三式秘法引动的本源法则之力的波动越来越强，三神雕像周围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波动越来越明显。
顺便，袁至也完成了第二十三颗血洛晶的融合。
平均算下来，差不多每五十年能多融合一颗。
袁至调动世界之力，将身边十八只刚刚完成‘血武者’改造的虫族战士扔向瑟曦娜。
“瑟曦娜，再给我一批界主级虫族战士。”他通过灵魂连接吩咐道。
“马上就好，主人。”瑟曦娜迅速回应。
这些年，袁至闲着无聊就用兽神咆哮图改造虫族战士，已经改造出了近万只‘血武者’版的虫族战士。
这些虫族战士的战斗力强于同级界主级虫族战士，瑟曦娜通过它们施展出的秘法威力也轻松翻倍。
当然，威力远远比不上瑟曦娜的不朽级虫族战士军团。
“如果主人能够把我的不朽级虫族战士也改造成这样就好了。”
瑟曦娜心中暗想，同时控制母巢进行孕育。
很快，一只只新诞生的界主级虫族战士从巨大的虫族母巢表面坑洞中爬出，迅速向袁至飞来。
袁至感应着时间本源法则波动，又推演出一部分时间本源法则秘纹构造，立刻将这些新的秘纹构造融入‘新星’、‘闪击’和‘湮灭’，完成又一次秘法版本更新。
随即，三式最新版本的秘法施展出去，引发起更强的‘光线’、‘雷电’、‘风’这三种本源法则之力波动。
更强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波动立刻出现。
正在飞往袁至的那些虫族恰好路过三神雕像附近，随着这阵时间本源法则之力波动，忽然静止在空中。
“时间暂停！”
袁至大喜。
一直以来，他引动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的波动，都只是空间中隐晦波动。
‘时间深渊’周围的时间暂停效果，只对‘时间深渊’本身的法则波动之力有效果，对三神雕像内部的一些区域也有效果，但对周围的空间并不产生作用。
如今，这种潜藏着的‘时间暂停’效果终于在三神雕像周围的空间中显化了出来。
袁至全力感知，意识中感应到清晰无比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在空间中流转，构成精妙繁复的秘纹结构，无数秘纹相互结合，形成一个个宛如奇异怪兽般的秘纹图。
这些秘纹图之间又互相勾连，形成无数奇特的三角型发散结构，三角型结构之间的力量相互链接，让这片空间中的时间流速降低，乃至完全停滞。
之前，袁至只能感应到部分若隐若现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的流转，凭借着自己对时间本源法则的法则本质理解，试验出对应的秘纹结构。
现在，形成‘时间暂停’效果的法则之力流转完整的出现在面前，等于是把构成这一招的秘法完全展现在袁至面前。
“原来是这样！”
袁至意识中掀起风暴，无数的时间本源法则秘纹如同暴雨般在思维中出现，‘时间暂停’这一招的秘法结构迅速完成构造。
他意念一动，散去正在维持着的‘新星’、‘闪击’和‘湮灭’。
三神雕像周围的‘时间暂停’效果随之消失，重新潜藏起来。
一只只陷入‘时间暂停’效果的界主级虫族战士也恢复行动能力，茫然了一瞬，随即想起母皇瑟曦娜的命令，继续向袁至飞来。
袁至意念再动，精妙繁复的时间法则秘纹被他施展出来，落在其中一只界主级虫族战士身体周围的空间。
那只虫族战士瞬间静止在空中，宛如蜡像。
“哈哈，学会了学会了！”
袁至开心笑道。
进入域外战场几百年，终于有了一招防身之术。有了这招，去封王级战场上，就有了一定的生存能力。
“瑟曦娜，把你的不朽级虫族战士拿一只出来，让我试试时间暂停的效果。”袁至灵魂传音，快乐说道。
瑟曦娜收到命令，立刻控制一只不朽级虫族战士飞出虫群。
袁至一个时间暂停投射过去，笼罩着不朽级虫族战士。
嗡~~~
袁至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不朽级虫族战士身上爆发，他施展的‘时间暂停’秘法随之被破开。
那只不朽级虫族战士就如同撕开一块破布般，很随意的就破开了‘时间暂停’效果。
“……”
袁至无语，脸色发黑。
时间暂停是很强的秘法，只是袁至自身能够发挥的基础力量太低，只有十倍界主之力。
那只不朽级虫族战士的神体早已被瑟曦娜淬炼到封侯层次，拥有近万倍界主之力，单凭蛮力就直接破开时间暂停效果。
“力量才是根本啊。”
袁至本来还想拿瑟曦娜和剡离王试验一下效果，结果连一只不朽级虫族战士都控制不住，自然不用再试了。
他意识通知瑟曦娜收回不朽级虫族战士，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三神雕像周围的‘时间深渊’上。
没有了‘新星’、‘闪击’和‘湮灭’的秘法干扰，‘时间深渊’中的本源法则波动之力重新陷入沉寂，无法感应到任何波动。
“再来！”
袁至抬手，打算释放出这三式秘法，继续感应‘光线’、‘雷电’、‘风’这三种本源法则的通道入口。
他忽然心中一动，施展出的秘法一变。
“时间暂停！”
无数看不见的时间本源法则秘纹丝线构成精密繁复的秘纹结构，笼罩着三神雕像周围数百公里范围的空间。
三神雕像周围的潜藏在空间中的时间暂停效果受到影响，立刻产生剧烈波动。
下一瞬，无比强烈而清晰的法则波动之力在三神雕像周围的空间中爆发开来。
时间本源法则、光线本源法则、雷电本源法则、风之本源法则，一种一种，无比清晰。
同时，‘时间深渊’周围，那三个法则源头周围的空间，出现剧烈的变化，三个直径十公里左右的巨大漩涡隐隐浮现。
洁白、亮银、暗黑。
“通往宇宙本源之地的通道！找到你们了！”
袁至清晰的感应到这三个巨大的漩涡中传来那宇宙本源之地的无尽能量气息。
他散去兽神咆哮图，身形一闪，来到其中一个漩涡前。
这是一个洁白的漩涡，面向三神雕像，只能从正面看见。从其他方向就完全看不到，仿佛这个漩涡完全不存在。
无尽的光线本源法则之力从洁白漩涡中涌出，通往远处的三神雕像。
袁至犹豫一下，探出一丝念力，伸向漩涡。
念力进入漩涡，随即仿佛进入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直接凝固住。
念力中包含的那一丝意识，也随时陷入沉寂，袁至只能感应到一片黑暗死寂。
随即，袁至的界主世界里面，核心本源处的黑洞散发出一阵波动。
陷入黑暗死寂的那丝念力中的意识迅速增强，迅速变成一个新的意识分体。
嗡~~~
仿佛忽然挣开了什么束缚，袁至立即察觉自己的那丝念力能够再次感应到周围的情况。
“这是——”
这是无尽的本源法则秘纹编织成的通道，里面不仅有光线本源法则的秘纹，也有时间本源法则的秘纹。
秘纹之间相互结合，形成奇妙的效果。
无尽的宇宙本源能量进入通道，转变成纯粹的光线本源法则之力，从通道那一端的宇宙本源之地传送过来，跨过空间，沿着三神雕像表面的无数眼睛般空洞没入其中，进入到雕像中心某处。
这些秘纹中，有些是单一的光线本源法则秘纹，有些是单一的时间本源法则秘纹。
剩余的部分，是‘光线、时间’融合法则秘纹。
“哈哈，这不巧了么！我正好全会！”
袁至如饥似渴的全力感应和记录这些法则秘纹构造。
他同时向数百公里外的另外两个漩涡中探出念力。
不出所料，念力在两个漩涡中遇到一瞬的‘黑屏’现象，随即被界主世界中的黑洞散发出的波动增强，形成新的意识分体。
亮银漩涡中，涌出的是雷电本源法则之力，通道由雷电本源法则和时间本源法则的秘纹编织而成，有着‘雷电、时间’融合法则秘纹。
暗黑漩涡中，涌出的是风之本源法则之力，通道由风之本源法则和时间本源法则的秘纹编织而成，有着‘风、时间’融合法则秘纹。
光线、雷电、风这三种本源法则之力，携带着强大无比的能量，从这三个通道中涌出，延伸向远处的三神雕像。
通道中，三个新生成的意识分体，各自带着袁至的一丝丝念力，一边观察感应组成通道的秘纹，一边沿着通道缓缓向宇宙本源之地穿行而去。
……
仿佛一瞬间，又仿佛过了很久。
进入光线本源法则通道的那个意识分体率先穿过通道，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光线本源法则的法则海洋？”袁至微微一愣。
他立刻感应到自己之前被光线本源法则承认时，潜入法则海洋的那个意识分体所在的‘位置’。
然而这次，带着一丝丝念力进入法则海洋的意识分体却没有分裂浸染法则海洋中的水滴，而是开始吸收周围的光线本源法则能量，化作自身的念力。
很快，另外两个意识分体也带着一丝丝念力进入雷电、风这两种本源法则的法则海洋，开始吸收本源法则能量，化作自身的念力。
……
师晞巢陆内，袁至离开‘时间深渊’的笼罩范围，闭目静思。
光线、雷电、风，三个本源法则通道内的秘纹构造已经被他完全记录下来。
这些秘纹构造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因为它们的基础构造虽然复杂无比，但每个通道都只有一种基础构造组合。这种基础构造组合如同分形结构一般，能够无限重复。
袁至意念微动，以光线本源法则、时间本源法则，以及‘光时’融合法则，构造出一个最基础的秘纹结构。
这个秘纹结构在袁至的控制下，迅速形成一个极其简单微小的通道。
通道中，立刻涌出无比微弱，但十分清晰的光线本源法则之力。
这些光线本源法则之力在袁至的操控下，轻松构造出各种光线法则秘纹。
“成了。”
袁至散去这个微型的‘光时’通道，重新构造出尽可能多秘纹结构，构造出一个更大的通道。
无尽的光线本源法则之力从通道中涌出，被袁至操控着，形成无数蔓延近万公里长的‘光之翼’，充满了整个大殿。
通道中涌出的光线本源法则之力，对于袁至来说，近乎无限。
他尝试着以不同通道口大小、不同的通道长度进行试验。
最后确认，使用越多秘纹，编制的通道越长，或者通道口越大，单位时间内流出的光线本源法则之力就越强。
袁至再次试验雷电本源法则通道和风之本源法则通道，都大获成功。
然而，这些通道中，涌出的都是最纯粹的单一法则之力。
至于时间本源法则之力，则丝毫不见踪影。
宇宙本源之地，有时间本源法则的法则海洋。袁至得到时间本源法则承认时，意识已经融入其中。
所以，理论上应该有时间法则海洋的通道。
但是‘时间深渊’中却只有连接‘光线’、‘雷电’、‘风’这三种本源法则海洋的通道。
“如果没有时间本源法则通道，那三神雕像周围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是怎么来的？”
袁至望向远处高达百公里的三神雕像，上面10081个眼睛般的空洞中，巨量的本源法则之力正在不停涌入。
同时，强力无比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在三神雕像周围波动。
“奥秘应该在这座三神雕像的内部。”
袁至飞起，绕着三神雕像转了几圈，仔细观察这一万多只眼睛的位置，最后来到它的一只眼睛中。
这只眼睛般的空洞里面，时间、雷电、风三种本源法则之力狂涌而入，纠缠着形成奇特的能量流，向着三神雕像中心的某处流去。
袁至的念力沿着这股法则能量流，探入三神雕像中心。
雕像中心，来自三神雕像上一万多只眼睛中涌入的一万多道能量流，以特定的方式相互纠缠着，在三神雕像中心相互盘旋缠绕形成一个球形秘纹结构。
无穷无尽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就从这球形秘纹结构中出现。
“光线、雷电、风这三种本源法则之力，在这里重新融合成为时间本源法则之力？！”
袁至心中灵光一闪，感觉自己发现了新世界。
宇宙诞生之初，只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法则，为混沌法则。
随着宇宙衍变，混沌法则逐渐演化成为空间、时间两大本源法则。
这两大本源法则，又各自衍变出金、水、火、木、土，光线、雷电、风这八种基础本源法则。
宇宙即以时间、空间本源法则，配合这八种基础本源法则进行运转。
衍变过程中，也会有金空、水空、光线时间……等等较为复杂的融合法则出现，这些融合法则一旦出现就隐匿起来，无法直接感悟，只能通过研究学习得到。
宇宙的诞生，就是将混沌法则衍变成为十大基础法则、八大融合法则。
而宇宙的毁灭，则是将一切湮灭，重归于一，重归混沌法则。
宇宙中，有着各种种类的生命，分为无数种族。
然而无论是血肉类生命、能量类生命、金属类生命、植物类生命，无论是有灵魂还是无灵魂……所有生命的强者之路，都是从法则起。
感悟法则，才接触到宇宙的真正本质，才有可能成为界主。
当界主研究透一种基础法则，就会得到原始宇宙承认，成就不朽，拥有无尽寿命。
不朽研究透时间或空间法则，能成就宇宙尊者。
将时间、空间法则全部研究感悟到极深层次，则是宇宙之主。
原始宇宙内，宇宙之主想要在法则之道上走的更深远，需要走出自己独有的道路。
一旦某位强者在某一条道路上走到极高层次，就能得到原始宇宙的承认——或者嫌弃——原始宇宙会赠与能量与宇宙本源，助这位强者的神国化为小宇宙。
然后原始宇宙会一脚将它踹出原始宇宙，让这只新鲜出炉的小宇宙滚入一片混沌的宇宙海。
这位强者将自己的小宇宙内部构造衍变完成后，即正式成为宇宙最强者。
宇宙最强者，准确的称呼应该叫做‘真神’。
在这之上，还有‘虚空真神’、‘永恒真神’、‘称圣存在’、‘神王’等等境界。
原始宇宙的一个轮回中，每个宇宙最强者所走的道路都不一样。一位宇宙最强者走过的道路，其他人就不能再从这条路成就宇宙最强者。
但无论以哪条路成就的宇宙最强者，最终的道路都是一条道路，混沌之道。
他们都需要研究自己的小宇宙衍变，真正掌控虚空，成就虚空真神。
然后感悟出一条本源奥妙之道，成就永恒真神。
在这个基础上理解宇宙衍变本质，将所有法则融合为一，重归混沌法则。一旦掌控混沌法则，即为称圣存在。
而能够由混沌法则衍生出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宇宙，则为神王。
所以，任何强者，无论从单一法则出发，还是从融合法则出发，最终都得融合所有法则，重归于一，掌控混沌法则。
袁至面前的‘时间深渊’，就是这么一个蕴含着宇宙中真正奥秘的地方。
这里，能将‘光线’、‘雷电’、‘风’三种本源法则融为一体，重归时间本源法则。
袁至感应着三神雕像核心显现出来的那些法则秘纹，意识完全沉浸到感悟和记忆它们的运转构造和效果上。
无数新的法则秘纹组合方式在袁至意识中出现，每一秒，都有大量新的想法出现。
“如果用这个‘光线、时间’融合法则秘纹组合改造‘新星’，应该会有更强的力量凝聚效果。”
“如果用这个‘雷电、时间’融合法则秘纹组合改造‘闪击’，穿透力应该更强，更适合破坏敌人的防御秘法。”
“如果用这个‘风、时间’融合法则秘纹组合改造‘湮灭’，甚至可以不消耗自身力量，直接从构造上湮灭敌人的神力。”
……
“如果我能够同时构筑三个连接本源法则海洋的能量通道，就相当于在施展‘光线’、‘雷电’、‘风’这三种本源法则秘法方面，拥有近乎无限的力量。”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我的力量能够施展出这个秘纹球体中的秘法构造，将这三种力量转化一部分为时间本源法则之力，那就相当于我在施展时间本源法则时，拥有近乎无限的力量。”
“如果能够那样，构造的能量通道越大，单位时间内能够使用的能量就越多，我施展出的秘法威力就会更强！”
“到时候，完全不用顾及自身能量上限的我，施展出的‘时间暂停’，应该能控制超大范围的空间，并达到超强的时间暂停效果。”
“那么，这一招秘法，我给它命名为‘无限’！”
袁至感应着三神雕像中心的那团由三万多根‘光线’、‘雷电’、‘风’的本源法则之力构造形成的各类法则秘纹球体，根据自己的分析进度，略略进行推算，感觉最多只需要五百年就能将这个秘纹球体完全解析完成，真正学会将三大本源法则融合成为时间本源法则的秘法。
他心中一片傲然。
“秘法还没创出就能想到这么恰当的名字，以后看谁还敢说我是起名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