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难
“主人，您……已经解决了？”
瑟曦娜通过灵魂连接问道。
她看到那名火鹰族不朽静静站立在袁至身前，立刻明白熟悉的事情再次发生。
袁至向她招手，传音答道：“解决了，兽神咆哮图已经解除，你过来吧，认识一下新朋友。”
瑟曦娜从虫族母巢中现身，身形如流光一般，一闪就来到袁至身边。
她身姿婀娜，姿容绝美，仪态落落大方。
只是瑟曦娜的神体仅有十几米高，在体型足有十公里多的剡离王面前，显得微小无比。
袁至看看瑟曦娜，又看看眼前宛如一座大山一般的新灵魂奴仆。
不同族群，体型差异实在太大。一个妖族不朽的神力，比得上无数人族不朽的神力总量。他们要是打消耗战的话，耗也耗死敌人了。
“介绍一下你自己。”
按照惯例，袁至开口询问。
“主人，我名利维罗斯芬奇，封号剡离王……”
剡离王连忙介绍自己。
“……根据加兹尊者的命令，前来师晞巢陆探查这处特殊环境，并将其封印。”
“加兹尊者么。”
袁至通过虚拟宇宙到资料库中查询，很快得知这名尊者的信息。
这是一名宇宙霸主，以时间本源法则成就尊者，神体巨大，秘法极强，身怀至宝，威名极盛。
“擅长时间本源法则，怪不得能够发现这里的秘密。”袁至关闭资料，“不过，为了守住这里的秘密，他不敢破坏规矩进入域外战场。”
域外战场是各大巅峰族群刻意制造出来的杀戮之地，用于培养磨砺各个族群的强者。
除非拥有破坏规矩的实力，或者有能够不被其他族群发现的能力。否则纵然是宇宙之主，也不能随便进入域外战场。
时间晶核的价值相当于一件至宝，一旦秘密被其他人发现，肯定会引来争夺，到时候归属权怕就不是加兹尊者的了。
加兹尊者的实力也没达到能够破坏规矩的地步，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进入域外战场，除非他能成为宇宙之主。
“剡离。”袁至问道，“你老师加兹尊者，有没有告诉你这里的特殊环境是什么？”
“没有。”剡离王恭敬回答，“加兹尊者只告诉我这里有特殊环境，让我检查这里的空间秘法是否完整，如果无异常，就施展空间秘法将这里隐藏起来。”
成为灵魂奴仆后，一切以主人意志为转移。因此在袁至面前，他也不再称呼加兹尊者为老师。
“呵呵，看来这位加兹尊者很是小心谨慎。”袁至笑道，“这里的特殊环境，名为‘时间深渊’，是一种能够孕育本源至宝的核心材料‘时间晶核’的特殊地点。”
“竟然是时间深渊！”剡离王惊讶笑道，“恭喜主人，能够有机会获得‘时间晶核’这样的宝物。”
袁至摇头：“时间晶核孕育需要花费的岁月极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孕育成功。”
剡离王想起加兹尊者所说的话。
“主人，我来之前，加兹尊者曾说过，这里的特殊环境还需要数万纪元才可能孕育成功。”
“数万纪元？”袁至皱眉。
数万纪元就是数亿年，袁至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等待数亿年。
他目光转向远处的三神雕像。
“罢了！研究出时间暂停的秘密之后就离开此地。”
袁至心中盘算，开口问道：“剡离，你被灵魂控制的情况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是的，主人。”
“那就好。”袁至点头，这是预料之中，“你来域外战场，原来的计划是什么？”
“我来这里主要有两件事。第一就是来师晞巢陆将这处特殊环境隐藏起来。第二，我重新加入妖族阵营的军队系统，需要再次完成一定军功额度，可能得花上千年万年才能退役离开域外战场。”
“那你按照你的原计划，将这里隐藏起来，然后向加兹尊者汇报，就说这里没有异常，让他安心。”
“是，主人。”
“至于去完成军功额度，不急于一时，我要在这里修炼，你和瑟曦娜一起在这里等着。”袁至随口安排。
剡离王领命，施展空间秘法将这处遗迹重新隐藏下来，然后从世界戒指中拿出一个传讯令牌，向加兹尊者汇报情况，说这里一切正常，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已经重新将其隐藏完成。
加兹尊者大喜，口头嘉奖剡离王了一番——却没有给什么好处。
袁至盯着剡离王手中的令牌，有些跃跃欲试。
这令牌上肯定蕴含着加兹尊者的神力，不知道用兽神咆哮图给他来一下，会不会把身处瑶族疆域内的加兹尊者冲击到昏迷？
他最终还是没有尝试。
兽神咆哮图再怎么强，估计也只能达到宇宙之主级别的意志冲击强度，对付不朽没问题，对付宇宙尊者就不好说了，何况是加兹尊者这样的宇宙霸主。
身为宇宙霸主，意志强度恐怕已经接近甚至达到宇宙之主的地步。
袁至将注意力转到剡离王施展的空间秘法上。
“剡离王的空间秘法倒是很强大，就是感觉比较粗糙，比我在虚拟宇宙中见到的那些空间秘法的构造精细度差太远了。他的空间秘法精细度甚至不如瑟曦娜……”
“根据剡离王的成长经历，他天资应该很强，有一位宇宙霸主做老师，不应该这么弱——嗯，加兹尊者是时间尊者，恐怕在空间本源法则方面研究不深。”
袁至想了想，在虚拟宇宙中挑出一套宇宙尊者级的空间本源法则方向的秘法，传给剡离王和瑟曦娜，供他们修炼参考。
他们两个都是袁至的灵魂奴仆，学习袁至拥有的秘法不算违规。
“谢主人！”剡离王惊喜无比。
“多谢主人！”瑟曦娜温柔笑道。
原始宇宙里的六大巅峰族群。
若论科技研究制造，以机械族最强。
论灵魂控制，以虫族最强。
论神体强大，以妖族最强。
论秘法创造，以人族最强。
至于晶族、狱族，却并没有什么特别占优势的地方。
所以晶族、狱族虽然族内各出了一位宇宙最强者，借以成为六大巅峰族群之一，占据了广阔无比的疆域。
然而这两族的底蕴不足，族内强者数量、平均战力和诞生几率，跟机械族、虫族、妖族、人族这四大巅峰族群差得远，所以占据的疆域在质量上跟这四族也差的远。
“好好修炼，你们两个的天赋，都很有希望突破宇宙尊者。”袁至勉励道。
瑟曦娜、剡离王修炼的都是空间本源法则方向，他们想要突破到空间尊者，需要悟透整个空间本源法则到宇宙尊者层次。
空间本源法则分三个方向，分别是空间封锁、空间绞杀、瞬移。
其中瑟曦娜已经悟透空间封锁、瞬移，就差空间绞杀。一旦悟透，就能突破宇宙尊者，只是不知道需要花多久才能完成者最后一步。
剡离王则是靠自己悟透了瞬移，其他两个方向没人指点，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如今有了袁至给的秘法辅助修炼，会让他的成长速度大大加快。
两名封王不朽谢过主人，各自守在宫殿一边，开始潜心修炼。
一切事了，袁至重新施展小号的修炼版兽神咆哮图，向瑟曦娜讨来十几只界主级虫族战士，继续一边修炼，一边尝试将血洛之力凝聚到这些虫族战士身上。
时光飞逝。
……
“哥，生日快乐！”
虚拟宇宙中，黑龙山岛屿的袁家府邸内，袁尧与袁至坐在主位上，举杯庆贺。
下方，则是近百名袁家族内的最优秀后辈，前来给袁至这位老祖庆生。
“哈哈，没想到，我已经五百岁了。你也已经儿孙满堂。”
袁至笑着与弟弟碰杯，颇为感慨。
“哥，咱妈说，当年你在地球时，也有许多女孩追你，你为啥不找一个呢？”
“你哥就是个武痴！之前跟他说过多少次，他都口头答应却没有实际行动。”
袁至还没回答，旁边正在和袁爸腻在一起的袁妈忽然转过头来说道。
“这个，我的情况有点复杂……”袁至随口糊弄一句，跳过这个话题，“族内这些年都有多少优秀的后辈？”
袁妈瞪了他一眼，扭头不再理他。
我是谁？我来自何方？要去往何处？
自从发现意识分体的存在，又发现自己的意志本源之后，袁至就有一种异样的直觉——他，仿佛不属于这个宇宙时空。
“现在我袁氏后辈已经有一千多万人，遍布黑龙山星域，按照你的安排在各地做生意和开拓新领地。其中突破到宇宙级的三人，恒星级一千二百三十三人。这里面还有六人感悟本源法则，已经加入乾巫秘境。”
身为宇宙佣兵联盟的核心成员，袁至自然安排许多资源和秘法给自家兄弟。
有了瑟曦娜之后，袁氏一族又多了许多不朽和界主的照顾，加上所有袁氏族人都在地球出生，灵魂意志天赋优秀，成就强者的几率极高。
“还不错。”袁至点头。
“还不错？”袁尧放下酒杯，瞪眼说道，“哥，按照你告诉我的那些信息，袁氏一族出天才的概率，算是超级高了！”
“哈哈……”袁至大笑。
有资源供给，有秘法传承，只要肯努力，就能突破。
他心思转到神堡星的那些族人身上。
两百多年来，神堡星的族人们也发展的愈发壮大，数量突破千亿，已经占据了整个普罗仙星系。
在袁至不计代价的资源供给下，神堡星的族人们血脉等级也大大提升，大部分新生儿在出生后不久就能达到行星级。
最初跟随他们前来的那百万移民，已经用各种方式全都突破到恒星级。
而那些主动前往神堡星的那些行星级天才，有近百人已经突破到宇宙级，在袁至的特殊指导下，全都感悟了本源法则。
“突破比例有点低啊……”袁至很不满意。
恒星级到宇宙级，用资源也能强行堆上去，只是这样的宇宙级，潜力很低。
所以这个阶段，那些恒星级天才都在潜心修炼，打磨自己的身体、意志，研究领域，外出历练冒险，都想要依靠自己来突破。
“如果我能施展出煞气漩涡中的那些永固性秘纹，配合弱化版的血洛晶，应该就能让族人们的成长更进一步。”
在师晞巢陆地底修炼一百三十多年，炼死几千只界主级虫族战士后，终于有一只虫族战士经受住后继兽神咆哮图的淬炼，成功活了下来。
袁至经过长期的生物实验，也知道了兽神咆哮图的运转效果。
进入兽神咆哮图之后，如果是有灵智的生物，会被杀戮意志冲击到昏迷。
长期处于兽神咆哮图之中，生物意志会受到影响，变得疯狂无比，只知道杀戮。
不过对于虫族战士这种仅仅拥有简单意识的存在却没有多大影响。
袁至将那只改造完成的虫族战士还给瑟曦娜，瑟曦娜依然能够轻松自如的融入它的意识，指挥它行动。
一般的界主级虫族战士，身体能够承受住‘血武者’版基因振幅秘纹后，这些秘纹会吸收周围汇聚而来的煞气——或者说是混乱意志。
适当的杀戮意志能够将‘血武者’版基因振幅秘纹真正固化下来，留存在虫族战士体内。
过于强大的混乱意志会让‘血武者’版基因振幅秘纹中的力量超出体内基因结构的承载能力，让身体崩溃，最终‘还原’成血洛晶。
虫族战士并不懂得如何催发血洛之力，但瑟曦娜可以通过控制虫族战士，来催发它体内的血洛之力。
“虫族战士不懂得金空融合法则，瑟曦娜也不懂得金空融合法则，这血洛之力明明是融合法则，却能被催动？”
“血洛之力是融合法则秘纹和凝聚来的无主杀戮意志相结合……”
袁至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可能。
“那就是说，这种杀戮意志，能够催动金空融合法则！”
“催动血洛之力，只是在催动这种杀戮意志！”
他迅速想到其他的天生兽神。
光时、水空、木空……等等天生兽神的陨落之地，是否都有这样的遗迹或神物，具备改造生物身体的功效，让生物能够通过改造自身吸收融合法则秘法，突破基因极限？
血洛晶融合百颗，就能让人达到百倍基因振幅——虽然对于基因层次越高的强者，效果越低，但依然有效——那么，融合其他天生兽神的兽神之血，是否可以让基因振幅效果叠加，达成传说中的10081倍完美基因振幅？
最重要的是，这种方式，是可重复的修炼方式。
可重复，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普及。
“光时天生兽神陨落地很可能在虫族疆域，由一名虫族的宇宙尊者看守，我现在根本没有能力过去。”
“根据剡离王所说，妖族疆域内有两个地方，特别适合‘水、空间’和‘木、空间’方面的强者前去感悟修炼，很可能就是水空天生兽神和火空天生兽神的陨落地。”
“至于其他天生兽神陨落地，目前尚不明确。不过如果不出意外，应该都在几大巅峰族群的疆域内。”
“这些天生兽神陨落地，应该都藏着宇宙最本质的秘密，不过应该都是各族的重地，有至少是宇宙尊者级别的强者看守。”
“想学点东西，阻碍怎么这么多呢。”袁至唉声叹气，“我真难。”
这一百多年来，袁至已经将‘雷电、时间’和‘风、时间’这两种融合法则全都学会，分别创造出两式新的秘法‘闪击’和‘湮灭’。
‘闪击’主要是以雷电本源法则和时间本源法则的特性结合，穿透力极强。
‘湮灭’则和‘新星’有些类似，擅长湮灭敌人神力，只是这种湮灭方式偏向于从神力的能量层面湮灭。
随后，袁至以‘新星’、‘闪击’和‘湮灭’激发三神雕像周围的本源法则波动，成功引出更强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的波动。
基于这些时间本源法则之力的波动，他逐步感应和推演构成‘时间暂停’效果的那些空间秘纹组合。
随着时间过去，袁至对激发‘时间深渊’中的本源法则之力波动的方式越来越熟悉，激发出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的波动也越来越清晰。
袁至弹指施展出最新推演出的时间本源法则秘纹，感应着里面的力量流动和时空效果，心中忽然泛出一种明悟。
“照这个速度，再过千年左右，我应该就能将这里的时间暂停效果解析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