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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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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坐在圆桌座位上的时候, 除了殷迟和章盼盼神色正常,剩下的三个人里,李志明远远避开他们, 坐在了桌上距离最远的位置, 而钱蓝死死抱住男朋友晕迷的身体。

    她没有看李志明, 哪怕知道李志明是害的钟泽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但这个女孩子比谁都清楚,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救回来, 再继续招惹一个阴毒的玩家, 对于救人没有任何好处。

    章盼盼的确没有看错,在危急时刻,钱蓝远比钟泽更为明智和懂得取舍。

    比如现在,她抱着男朋友, 重新换了一个位置, 靠坐在章盼盼身边, 示弱的同时也寻求帮助。

    婚礼就像是被中途按下暂停键, 现在重新按下按键之后, 顺利地重新开始。

    所有人, 包括参加婚礼的客人、司仪, 以及婚礼的主角, 都仿佛对先前那几个小时的暂停毫无所觉。

    司仪高高兴兴地对着大厅的客人宣布:“现在请新人为彼此带上戒指, 见证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

    穿着洁白婚纱的鬼新娘牢牢抓住了新郎的手,为他套上了点缀着碎钻的戒指。

    而新郎也在戒指套入手上之后, 拿起戒指, 像一个□□控的机器人一样,麻木的将要为新娘戴上。

    殷迟看着仪式,但心思却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作为戒指携带者, 在婚礼重新开始前,他需要将戒指放到托盘上。

    而托盘和新郎靠得很旧,在放下戒指的时候,殷迟从新郎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

    他问章盼盼:“你觉得什么情况下的穿黑衣服合适?”

    章盼盼目光正紧紧盯着仪式,随口道:“丧礼?怕血把衣服弄脏?”

    殷迟突然一顿。

    是了,那股味道正是血腥味,只是其中掺杂了玫瑰和另一种花的香味,再加上肉烂掉的腐臭味,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他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想到这里,殷迟目光扫过新郎的身体。

    那样浓重的血腥味绝不是一点点伤口流出的血液能带来的,而新郎看上去和新娘完全不同,除了脸色青白了一些外面庞

    完整,手脚和露在外面的脖子都看不出破损,那么伤口会在哪里呢?

    新郎的动作实在很慢,慢得就像一个零件老锈的机器人,章盼盼等得有些焦急,想起殷迟刚刚的问题,因而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殷迟:“我觉得——”

    他剩下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在新郎终于将戒指套到新娘的无名指上后,那枚镶嵌着大钻石的戒指,却突然从新娘那根可怖的、完全没有肉只剩下了骨头的手指上掉了下来!

    戒指落在光滑的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台上的司仪发出了惊呼。

    四周空间隐隐震荡,而原本以为找到戒指就能够好好完成婚礼的玩家们脸色一白。

    不必人说,所有人都知道,婚礼又一次开始了重置。

    在开始重置的最后时间里,殷迟在慌乱的景象中,抬头向舞台上看过去。

    新娘黑洞洞的眼睛里滴下黑色血液,而一直神情麻木的新郎,却看着那枚落在地上的戒指。

    殷迟和其他玩家重新站在了酒店门口。

    章盼盼难得没有气质地抹了一把脸:“明明只过了几个小时,但却像是过了好久一样。”

    “阿泽,你好了?!”钱蓝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章盼盼的感慨。

    原本昏迷不醒的钟泽此时站在钱蓝身边,露出一个笑安抚自己的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在一个一片黑暗的地方,一晃眼就跟你们一起站在了这里,让蓝蓝你担心了。”

    钱蓝眼泪止不住地扑簌簌落:“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完一把扑到了爱人怀里。

    钟泽凑在她耳边细心安抚:“没事了,亲爱的别担心,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看,你那殷红的嘴唇的失去它明亮可爱的颜色了。”

    恋人的安抚温柔动人,钱蓝却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不过她把这点毫无来由的感觉给忽视了。

    围观人卿卿我我的章盼盼颇觉尴尬,正想说先分析一下上一次的失败原因和搜集到的线索,殷迟却突然道:“时间不多了,我们还一直都没有得到休息,需要尽快完成这场婚礼,先进去吧。”

    钱蓝没察觉到异样,她搀扶着自己重伤刚愈的男朋友,时刻小心注意,“阿泽,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钟泽对她笑了笑,那嘴角的弧度叫钱蓝有些陌生,却又好像只是自己的错觉:“可能是先前流了太多血,别担心。嗯?”

    男人尾音微翘,低哑撩人,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子,却只觉得身体突然寒了寒。

    她将这当成了错觉。

    又是和先前一样的流程。

    有了前面那次教训,没人会再理所当然地觉得线索里让他们找的人和东西,位置会一成不变。

    几个人小心而迅速地通过了前面的环节。

    章盼盼此时已经从再次重置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重新振作了精神。

    “这一次重置是因为戒指掉在了地上,虽然和可惜。不过万幸的是系统判定这次重置跟玩家没关系,没有要玩家的命。不过说起来,谁能知道新娘子手上只剩下了骨头?也不知道戒指能不能调整大小。”

    殷迟负责携带戒指,跟戒指的接触也更多:“能,上面有调整的大小的设计。”

    章盼盼摸出笔记本,利用时间间隙整理这个任务世界的信息,添加这次重置前得到的线索:“这其实挺奇怪的,一般来说婚礼用的戒指,不都是新娘直接在首饰店量好吗?毕竟是一生一次又代表美好婚姻的东西,大多人都不想喜欢添加调整戒圈的设计,好像有了这种设计,戒指就不是完全按照自己尺寸设计,不够独一无二了。”

    殷迟突然蹙起眉心,对她道:“你说什么?”

    章盼盼疑惑着道:“一般婚戒都没有调整戒圈的设计……”

    殷迟打断她:“最后一句。”

    章盼盼:“……不够独一无二了?”

    殷迟沉吟道:“或许我们一直弄错了一件事。”

    章盼盼奇怪道:“什么事?”

    “这场婚礼从头到尾,主角就不是路杰和高云,而是路杰和张曼曼。”俊美的青年说。

    章盼盼下意识否认:“这怎么可能?我们都已经推测出了得病后来死去的正是女鬼高云,而她死前曾被路杰求婚,婚礼是她的执念,在这种情况下,婚礼

    的女主角怎么可能是张曼曼?还是你觉得台上的女鬼哪里像张曼曼?因为她有胸吗?”

    殷迟:“……”

    章盼盼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你是男的可能看不大出来,我仔细观察过,女鬼的胸有点奇怪,像是垫出来的。最重要的是,后来我认真回忆,高云还没得病身体健康的时候胸都没这么大,而张曼曼本身胸比这个大。所以很明显,这是高云垫出来的。毕竟,小了还可以塞海绵,大了难道能削了吗?”

    殷迟:“……”

    这个理由真是角度清奇又让人无法反驳。

    殷迟艰难地道:“……我的意思是,这场婚礼真正的新娘应该是张曼曼。”

    章盼盼是真的被惊住了:“可是路杰不是向高云求过婚吗?”

    殷迟支着下巴,看着由父亲带领着走向新郎的新娘,声音又轻又淡:“求了婚又算什么?又不是扯了结婚证。”

    他唇角勾起一个意味莫名的笑:“看到捧花中间占据中心的那一朵杜鹃了吗?”

    章盼盼似乎有些明白了:“杜鹃……”

    殷迟:“我不了解杜鹃花,但听说过杜鹃鸟的习性,他们会将蛋产在其他鸟的窝里,而将其他鸟的孩子挤下巢穴,让别的鸟为自己孵化后代。这个任务背景当中不涉及后代,但说不定同样涉及李代桃僵呢?”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向高云求婚却改变主意娶张曼曼的路杰,死在婚礼之前的高云,以及新娘被替换的婚礼……”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怎么感觉越想越瘆得慌?”

    章盼盼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再次问了一遍:“确定吗?”

    殷迟:“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她这位能力出众的队友的百分之八十,和别人的百分之百也没区别了。

    殷迟又道:“你想没想过,为什么新娘的父亲一直戴着盲人眼镜?我们第一次重置的真实原因是什么?真的是因为方阿姨不慎撞倒了人吗?”

    章盼盼有将任务世界的线索记在笔记本上的习惯,这让她对于许多细节之处,记忆要比一般人更加深刻。

    因而此时,她也顺着殷迟的话,想起了第一次重置的时候的情

    形,不确定地说:“你的意思是,第一次重置的真正原因,是不是方阿姨撞倒了人,而是方阿姨将新娘父亲的眼镜给弄掉了。新娘的父亲根本就不是盲人,在这场婚礼当中,他之所以被戴上眼镜,只不过是为了不叫他认出新娘不是自己的女儿?”

    殷迟点点头:“这是最不确定的证据之一。”

    章盼盼微微睁大眼:“还有其他证据?”

    殷迟用下巴指了指舞台上正在播放的照片:“在那些照片中,多余的不是张曼曼,而是高云。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张曼曼以前和路杰一直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而这场婚礼又突如其来,新的照片来不及准备,所以用了许多看起来很怪异的三人照。但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真正不对的是时间。你还记得司仪说新娘和新郎相识了多少年吗?”

    此时台上的司仪正在重复在上一个循环里,也曾说过的祝福词:“五年前,命运让这一对新人相遇。在上天注定的缘分中,……”

    殷迟长长的眼睫微垂,露出奇异的笑:“你还记得在找到的日记本上,你折起来的第一则日记,也是记录了张曼曼和路杰见面的日记是怎么写的吗?”

    除了戒指,日记和其他线索在他们离开一楼走廊,踏入宴会厅大门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但章盼盼早就依照自己的习惯,给自己认为重要或者可能用上的信息拍了照,此时正好翻出来看。

    【2012年6月1日

    高云把她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带出来给我们看了,那个男人叫路杰……】

    章盼盼喃喃自语:“2012年、2012年……这个时间……”

    殷迟修长白净的指尖点在桌面上,桌上的汤氤氲而起的雾模糊了他的眉眼:“这场婚礼在2017年,张曼曼和路杰相识在2012年,正好是五年。”

    章盼盼把他的话接了下去:“而张曼曼和路杰是经由高云认识的,高云那时和路杰已经交往了一年了,所以绝不可能只认识了五年,至少也是六年。”

    “不止这样。”殷迟双手搭成塔状,支着下颌,“你还记得那些请帖吗?”

    被殷迟点醒后,章盼盼现在

    思路也很快:“那堆没发出去的请帖?”

    殷迟幽幽道:“请帖都没发出去,婚礼上这么多的客人,又是怎么来的呢?婚礼又是为什么能够照常举行呢?总不能客人和婚礼场地,都是高云化鬼之后一手包办吧?”

    “所以是在正式举行婚礼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让路杰取消了和高云的婚礼,改由张曼曼替代成为新娘。所以原本发给高云那边亲戚的请帖,自然就用不上了。”章盼盼推测道。

    从这一点来看,张曼曼其实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李代桃僵的杜鹃。

    “还有酒店外那张新娘的脸破损的照片,照片的破碎大概也不是意外。”殷迟继续道。

    章盼盼狠狠咬牙:“想来会导致这种临时更改新娘,多半是因为路杰那个精致利己主义者,知道了他的未婚妻得了乳腺癌,而且癌细胞正在扩散,更甚至知道了高云有抑郁症。可高云的病会这样恶化,难道他不是占了一大半原因吗?”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虽然在心里已经把路杰那个渣男给骂了百八十遍,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完成任务。

    “我在疑惑一件事。”殷迟坦诚地说,“任务是让婚礼顺利进行,你觉得婚礼中的新娘,到底该是谁?”

    提到这个问题,章盼盼也纠结了:“这场婚礼本身是张曼曼和路杰的,但高云显然更为强大,她才是任务当中最为核心的恶鬼,反正也没具体规定新娘的人选,就算让高云和路杰完成这场婚礼,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天然厌恶渣男鄙视小三,同情命运悲惨的原配高云,这种时候总是忍不住偏向高云。

    “不一定。”殷迟说,“你还记得我们还有一个房间没有查探吗?”

    章盼盼会意:“先找了线索再说。”

    婚礼的流程又到了找戒指的环节,几个人下意识站起身,打算尽量节约时间,干净开始寻找东西。

    上一回跟时间赛跑实在不是一个好体验。

    不过在站起来后,花童的歌谣正好传到了殷迟耳朵里,他因此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章盼盼:“怎么了?

    ”

    殷迟指了指小花童们:“和上一次让我们找戒指时唱的歌谣有不同之处。”

    章盼盼也停下脚步仔细听。

    “那见证一生的信物,被人偷偷藏了起来……”

    “被人偷偷藏了起来……”

    “远方的旅人们啊,找到它们,将它们带回来。”

    “你们想要婚礼顺利进行,你们想要新人结为夫妻。现在新娘丢失了婚礼的戒指,新郎遗失了最宝贵的东西,请你们在太阳落山前,找回两样东西。”

    章盼盼:“上次的歌谣没有说戒指是被人藏起来了,戒指会不会是被张曼曼的鬼魂藏起来了?上次的我们在她的日记本里找到戒指,或许一方面是在暗喻她才是真正的新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藏起了戒指。”

    殷迟摇摇头:“我觉得有可能是另一个人。”

    章盼盼:“谁?”

    “新郎路杰。”殷迟薄唇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章盼盼一懵,没想到队友会提出这个渣男:“为什么?”

    殷迟想起这次重置前,路杰看着落在地上的戒指的动作,说道:“直觉。”

    这个理由很强大也很不讲理。

    进入一楼走廊后,章盼盼正想主动跟钱蓝说要不几个人一起走,钟泽突然开口:“这一次我们也照旧分组吧。”

    “阿泽?”钱蓝蹙起眉,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忧郁,“你才受伤刚愈,而且还昏迷了那么久,我们和殷先生章小姐他们一起走更加安全,我很担心你。”

    钟泽把她抱在怀里,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鼻尖:“我想要分组走,当然是有把握的,上一次只是不够谨慎。而且分组也能够加快速度。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带着你离开这个地方,请你不要再劝我了。”

    钱蓝脸色有些白,只是在昏暗的走廊中没人看清,她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道:“好……”

    章盼盼虽然很想一起走,好为他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人家自己都已经决定好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且戒指再次失踪,还不知道会被藏在哪里,原先那些已经检查过的地方也需要再次检查,时间的确依旧很紧,因

    而只能跟钱蓝道:“你们注意安全。”

    钱蓝勉强笑了笑:“好,你们也是。”

    二楼在鬼医生们被超度后,基本上没什么危险,就留给了钟泽和钱蓝排查寻找戒指,而殷迟跟章盼盼则从最高层往下查找。

    电梯在二楼开了又关,轿厢里少了两个人,章盼盼回想着刚刚电梯灯光中,神态虚弱的钱蓝道:“我觉得钱蓝有些不对劲。不,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钟泽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让钱蓝也跟着不对劲了,你觉得呢?”

    都是走了几个世界的玩家了,又怎么会缺少戒心?先不说钟泽自从醒来后就一直有些奇怪的、带着微妙轻佻的态度,就说他疑似丢了魂昏迷,又毫无缘由醒来,这其中就有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了。

    章盼盼原先想要大家一起走,也有监视钟泽的意思,然而钱蓝却拒绝了。

    殷迟没有她那样热心:“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章盼盼眉心微蹙,刚在想自己这位临时队友是不是太过于冷漠了一点,紧接着就听到他继续道:“我问过她要不要将钟泽绑起来,她拒绝了。”

    章盼盼惊奇道:“你什么时候问的?”

    殷迟:“婚礼进行的时候,发短信给钱蓝问的。”

    章盼盼这回真是脑壳一蒙,玩家们的手机在宴会厅是有信号的,但她从没想到还能这么私下联系。

    “钱蓝是钟泽的男朋友,他们才是最亲近的人,难不成是我想多了?你觉得呢?”女孩子嘀咕道。

    “我不知道。”殷迟说。

    同伴说不知道这件事远比钟泽不对劲还叫章盼盼惊讶,在她心里,殷迟已经快要无所不能了。

    无所不能的殷迟道:“我注意过钟泽的行为习惯和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从这些上来看,是他本人没错。”

    章盼盼:“行为习惯和小细节?”

    “他两只手都很灵活,不过偏向左撇子。他鼻子很灵敏,每次靠近宴会厅的装饰玫瑰,闻到玫瑰腐臭和香味夹杂的奇异味道,都会下意识皱眉。他喜欢走在钱蓝右手边,因为这样方便危险来临,第一时间用自己灵活的左手保护她……就是像这样的

    一些习惯,还有一些我就不继续说了。从这些习惯上来看,钟泽的确还是钟泽。”殷迟说。

    章盼盼嘴巴已经张得可以塞下鸡蛋了,她像是被震惊傻了,双目无神地问:“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殷迟奇怪地道:“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章盼盼:……

    不,我就算一直盯着看,也不知道。

    她又有了那种感觉,那种觉得自己这位俊美非凡的临时队友,真是又酷又可怕的感觉。

    想想还有点带感。

    咳咳。

    说话间,五楼到了。

    五楼同样只有一个房间,一个明显是卧室的房间。

    进房间后,殷迟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搜寻线索,他突然开口道:“这是高云和路杰曾经的卧室。”

    丢下一枚炸/弹后,他示意队友看去看墙上和高云路杰客厅一个系列,甚至连作者名字都一样的装饰画,以及如出一辙的装修风格。

    章盼盼想起了一件事,脸色一变:“那不就是我们在底下看到的路杰和张曼曼偷情,高云在门外凄惨叫喊的房间?”

    “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喃喃说。

    章盼盼这句话还没落下,房间的桌子上那台笔记本电脑突然凭空打开,就像是有人操作一样,鼠标点开了一个社交通讯软件。

    正在操作电脑的透明人昵称叫做“在路上”,他们猜测这约莫是路杰的社交账号。

    殷迟靠近电脑,屏幕上“在路上”正在和人聊得热烈。

    “在路上”:我很难受,老王,你给我出个主意,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老子请帖都快发出去了!

    “隔壁王”:嘿,兄弟你可真倒霉,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放宽心一点,最多就是丢脸一回取消婚礼嘛。但你可别真的傻了一样把婚给结了,娶个被割了胸,最重要的是还病歪歪好像有精神病的女人,小心被别人笑到死。

    “在路上”:我们那么多年感情。

    “隔壁王”:你跟她的闺蜜,那个叫张曼曼的不也有好几年感情吗?只不过是没光明正大,私下里偷情,什么情不是情?要不你干脆娶这个得了,反正能叫你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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