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知道为什么
云雾睡醒时，旁边没有人，她茫然地坐起身，言望舒昨天没回来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衣服被换成了睡裙，那言望舒呢？她揉了揉头发，拿过一旁的手机。
啧，下午四点，云攸宁下午都快下课了，真是喝酒误事！
她从抽屉里拿了花朵乳贴贴上，然后推门走出去，许尽欢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言望舒又不知道去哪了。
她头疼似的揉揉脑袋，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坐到许尽欢旁边，给他也倒了一杯。
“他说锅里有粥，让你醒了喝。”
云雾看着手里冰冷的牛奶，果断抛下去厨房。
厨房里还有一篮洗好的葡萄，她扬声问许尽欢。
“许尽欢，你对什么过敏呀？”
许尽欢沉默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直言不知道，云雾点了点头，把葡萄端出去递到他面前。
自己捧着粥坐在他旁边一起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看了一会儿，她有些迷惑，心想：这个带铃铛的羊思考出结果的时候，为什么要跳一下。
她小时候都是看叮当猫的，只不过10年的时候种花家的国内生产总值第一次超越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谁，钓鱼岛也跟着爆发了危机。
到去年，那小日子政府单方面宣布钓鱼岛所谓“国有化”，地方不大还挺会搞事情，害的她现在连哆啦a梦都看不得了。
她打断认真看动画片的许尽欢，说道：“明天我去看你姨母，你和我一起去。”
云雾还想补充点什么，门口的开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讲话。
言望舒拎着一大袋东西进来，在玄关处换鞋，云雾走过去把东西接手。
这些东西有点重，差点把她拉下去，她随口问道：“买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东西？”
言望舒快速换好鞋，重新把她手里的东西拿回来，“我来拿。”
说完又拍了拍她的额头，“家里只有小米，还就剩了两升不到，长得像仙女还真以为自己成仙，不用吃东西了？”
云雾摸了摸额头，不服气地嘟着嘴，“哪有？只是退役之后还没改过来而已。”
她又不会做饭，熬个小米粥，煮个面条就已经是到顶了。
家里的餐具齐全，是因为买家具的时候，看到有就顺带着一起买了。当时觉得说不定就用到了呢？现在果然用到了。
两个人也不好意思在玄关处继续打闹，言望舒拿着东西进了厨房，云雾回到许尽欢身旁。
许尽欢假装除了动画片什么都没看到，云雾不经意间瞥到他耳垂都变了色。
言望舒摆放好东西，洗了篮草莓，自己先尝了一颗，味道还行，不酸，他拿着走到云雾身旁。
云雾看着眼前的草莓，数量不多，只有二十来颗，卖相却很好，虽大小不一，但每颗都很红，上面挂着水滴，让人看了垂涎欲滴。
她有些错愕，心想：他不是从来不买非应季水果吗？而且这一片都没有草莓卖，他去哪里买来的？
她没有多问，把一整颗草莓塞进嘴里，这颗很甜，她挑了些放进放葡萄的篮子里，剩下的全部拎着手里。
她对许尽欢说，“我一般七点半吃晚饭，你不想看电视了就回房间休息，房间里有书，饿了的话，厨房的柜子里有吃的，你随意一些，不要太拘谨。”
说完她拉着言望舒回房间。
言望舒站在床前扶了扶眼镜，也不明白她这是要干嘛。
云雾把门关上，篮子放到一边，挑了个小的塞进嘴里，朝着他走去。
云雾把他的眼镜摘下来，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他上一秒还懵着，下一秒就被云雾环住脖颈，扣住后脑按低。
她昂头吻上他的唇，她的唇很软，接触时让人全身肌肉绷紧。
突显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言望舒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搭在她后背安抚她凌乱的情绪。
漆黑如墨的眼眸深处掠过猩红，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拆吃入腹似的，本能吸咬着那张红唇。
云雾调整口中的草莓，用舌尖顶出，推到他口中，他咬开之后又推了回去，也不知道是谁先过了线，草莓被凌虐地糜烂不堪，汁水顺着嘴角流下。
直到草莓彻底被分食干净，这滴汁水才被人舔舐干净。
“阿雾，没有……”
没等他说完，云雾直接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最近在吃短效调经期。”
瞬间，言望舒目光如炬，云雾有些遭不住他的眼神，偏头回避。
睡裙宽大，他的手很容易就钻了进去，肆意地动作，花朵被撕下，没多久云雾含着泪嘤咛。
言望舒含着她的下唇，将她的声音吞入腹中，许久才说道：“阿雾小点声，家里有客人呢……”
云雾眼睛水汪汪的，嗔了他一眼，开口反驳他，“这里……这里的隔音很好……才，才不会被听见！”
短短一句话她讲得断断续续的，声音娇mei，言望舒轻笑一声，在她唇上轻啄。
云雾有些想退缩，言望舒直接起身将她抱下床。
云雾惊呼一声，双腿连忙环紧了他的腰，直至被抵在门上，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结束之后云雾坐在浴缸里喘息，眼睛通红，言望舒调好水温，拿着花洒给她清理。
云雾推开他的手，“你出去，我自己来！”
“你还有力气？”言望舒边说着就要跨进浴缸，云雾吓得连忙摆手，“没了没了！”
清洗完言望舒将她抱到床上，整个房间她都没眼看了，尤其是房间门，落地窗，浴室镜墙，她此时恨不得给言望舒两脚。
她怒骂，“混蛋！八百年没吃过肉吗？”
言望舒抓住她细嫩的脚踝，拍了拍她的脚背，放进被子里，“安分些，也没有八百年，七年而已。”
云雾突然沉默了，她这七年能熬过来便是不容易了，自然不会谈恋爱，那他呢？他为什么？仅凭他们高中三年的感情吗？最后以一地鸡毛收场的三年真的值得他这样吗？
他若这般长情，当初又为什么不告而别？
她眼睛涣散，嘴里喃喃念着，“真的值得吗？为什么呢？”
言望舒扶额，有些无奈，明白她又在胡思乱想，他上前轻吻她的发丝，坐在床上直视她的眼睛，“别多想了，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云雾抿了抿唇，眼睛有些湿润，有个压在心底，压了很久的问题，她突然不想再压了，她想知道为什么！
“言望舒，我想知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
言望舒知道这个场景迟早会来，但没这么突然，甚至上一刻他们还在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