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咳嗽——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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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似乎看起来都很顺利，杨肃也成功在一周的时间内凑齐了三十万，了结了那场所谓的“医疗事故”，院里让他回家休息几天，拽上门如释重负的他连鞋都懒得换，就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桌子上散落着顺手扔过去的钥匙和卡，那已经是一张空卡了，因为他今天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了，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固定的存款了，但是好在也没有所谓的债务了，杨肃侧过身来，看着那张卡心里想着，从今天起，这张卡应该就没有用了，其实他在回家的路上就想过，要不要直接把这张卡掰断丢了一了百了，反正也用不上了，看着也糟心，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杨肃站在路边，将卡放在手心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塞回了兜里，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毕竟双方是合作关系，能弄到这种卡应该也不容易，万一这次双方合作完成人家还要呢，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留着吧。
从那几天之后，杨肃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但是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偶尔也会躺在床上回想，在过去的一周里，他总是会时不时拎着一袋子钱在银行来回，虽然最后都是为别人做嫁衣，但是那种感觉是他之前根本无法想象到的，那么多钱拿在手上，听着机器数钱的声音，看着卡上余额的数字。这种感觉到了发工资的那天显得格外突出，看着工资条上的实发工资，他才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得到的报酬甚至还没有之前一台手术挣到的钱多，他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机，那个号码虽然并没有备注，但是一眼就能找到。
贪婪，是人类的本性。
“咱们还得在这里顶多久啊。”
“别废话，老大让咱们盯着咱们就盯着，上次的好处还不多吗，就拿个包，就有5000块。”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老大到底让我们监视什么啊，这人多无聊啊，天天一下了班就在家里呆着，一点儿娱乐活动都没有，我都要憋屈死了，我都多久没去找莉莉了。”
“你可别想你那莉莉了，听老大说这人还挺重要的，好像后面还有什么重要的计划得用上他，我们在这里监视，除了防止他乱说报警以外，就是时刻关注他的状态，让我们老大能够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嘿嘿嘿嘿。”
“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猥琐！”
“嘶——你打我干嘛！我就随口一说嘛，真的是，我瞅着这人估计是要坚持不住了，那卡都快被他盘包浆了。”
“我也觉得，等咱们回去报告了之后看看老大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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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言：对方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但是目标暂时没有确定，是否要采取进一步行动。】
【cat：继续观察，派人搜寻并抓紧确定目标，下面的小老鼠确定后第一时间通知警察那边，我们暂时不插手，主要是要盯好鼠疫的源头，必要时通知我派人过去，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兮言：收到。】
【荼白：上次行动的钱捐了七成，我们快吃不上饭了嘤嘤嘤嘤嘤嘤。】
【cat：吃屁，管好剩下的，那钱是给牺牲的警察兄弟的亲人的，而且那钱我有数，你要真吃不上饭了就走我私人账户。】
【荼白：好吧，我错了，不过由于我们的资金问题需要得到解决，所以我我小小的——】
【cat：小白！不许瞎赌！跟你说的话就是不听对吧。】
【荼白：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cat：言言我不信她，你帮我看着。】
【兮言：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荼白：嘤嘤嘤嘤嘤嘤。】
【cat：小白你闭嘴，至于那边的动静，还要辛苦言言你继续盯着。】
【兮言：ok，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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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杨肃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有打出那个电话，他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冥冥之中总觉得这通电话打过去了之后，就跨过了那道坎儿，而一旦跨过那道坎儿，就意味着他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他既不熟悉，也不甚了解的世界，因为杨肃向来不喜欢冒险，这次也是一样。
时间又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几天，大部分的钱都寄回了家里，杨肃正坐在地上就着茶几吃泡面，他已经连着吃了好几天的泡面了，哪怕平日里闻着再香此时对他来说也是非常的难以下咽，就在他吸溜着面条的时候，手机突然振动，瞥过去，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杨肃看到号码的一瞬间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他居然有点莫名的激动，仿佛是一瞬间很久的期待都成真了，匆忙咽下口中的面条深呼吸了几下才点击了接听的按钮，听筒里传来已经熟悉的声音。
“哟，杨医生，最近怎么样啊？”
“还可以，马马虎虎吧。”
“那就好那就好，杨医生的难关已经成功渡过了？”
“嗯。”
“那不知道杨医生对于我们的合作，还有没有兴趣啊。”
杨肃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但他很快调整好了嗓音。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杨医生您这个月没和我们合作之后，新找来的医生技术是真的没有杨医生您好，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我们这边已经收到了好几个投诉了，都知道，咱们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信誉，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的生意可怎么做啊，所以就想问问杨医生还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我们是正经生意人嘛，不强求的。”
“价格呢。”
“我记得之前给杨医生开的是六万对吧，那我们和杨医生也合作那么多次了，一次七万，杨医生您看怎么样？”
“我考虑一下。”
杨肃说完就挂掉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得莫名的快，如果没有及时挂掉电话的话他可能会直接答应，一台手术七万，这就意味着他能很快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家里的债务也能很快还完，自己再也不用那么憋屈的生活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他招手，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但是为了显得自己并没有上赶着要合作，杨肃等了两个小时才给对方回电话，只吃了几口的泡面也被放在了一边，食品添加剂的味道随着时间弥漫了整个屋子，但是杨肃毫不在意，只要有钱了，想吃什么不行。
“我同意继续合作。”
那边的生意似乎非常好，杨肃隔三岔五的就会接到电话，最开始他还会协调时间，后来开始慢慢推掉医院这边的工作，在受了几次批评还被罚了一些款之后杨肃已经动了辞职的心思，反正都是治病救人，在哪里都一样，为什么非得在医院呢，挣得少不说，事情还多，他越来越适应这样的“合作”，虽然还是那辆车，但是里面的味道已经影响不到杨肃了，他觉得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他甚至变得开朗了起来，也开始和他们说话聊天，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慢慢开始接触更多的人，对那群人的了解也越来越多，他大概知道了他们是干器官买卖的，虽然不合法，但是他很快就接受了，因为双方自愿，你缺钱，我缺一个健康的器官，我们各取所需，而且在某种层面上，也算是救了另外一个人的性命，何乐而不为呢，本来这个世界上就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何况杨肃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尽责而高尚的。
“这次的手术是什么？”
杨肃已经开始自己主动询问手术内容了。
“这次啊，是肝脏，不过过两天有个大活儿，现在还得保密，到时候告诉你。”
“大活儿啊，那我可得涨价了啊。”
“哟，咱们这都是兄弟的，我能亏待你吗，直接给你涨一万！涨到八万！怎么样，哥哥够意思吧。”
“行，哥这么够意思，我到时候肯定全力以赴，不给哥添麻烦。”
“你说的啊，可不兴反悔的，不然——”
那人做出一个割喉的动作，但是杨肃没在意，平时这样的玩笑他们也经常开。
“放心吧，我办事哪有不靠谱的时候。”
可是后来的杨肃，也因为他的掉以轻心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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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还没找到？】
【兮言：我有自己的办法，但是对方暂时没有大动作，我暂时没办法确定目标对象是谁。】
【cat：最害怕那些高智商分子被洗脑成功，这对我们的行动会造成很大的阻碍。】
【兮言：我知道，但是全国那么多人，我是真的没有办法马上确定，再给我一些时间。】
【cat：好，辛苦了。】
【兮言：为了更多人的安全，我也只能辛苦一下咯。】
【荼白：我给你买好吃的！走唐——，猫猫的账户！】
【cat：行，去吧。】
【荼白：好耶！】
【兮言：那可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