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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国师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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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札中还记载了唐音调查屈茉死亡真相的过程,在窥探屈茉的记忆中唐音发现,似乎屈茉也偷偷爱着吟风。这小徒儿是帝启建立之前屈茉偶然从猛兽口中救下的。屈茉不过大了吟风三四岁,却因为女子早熟,一直将吟风当成孩子对待,以至于许久没察觉吟风对自己的情感早就从师徒之情转变为男女之爱。

    在终于察觉到吟风的不对劲后,屈茉内心惶惶不安却也异常惊喜,可她发现吟风蛊术一流,并不在自己之下,于是怀疑两人其实是同祖同宗。为了能够毫无顾忌的与吟风相爱,屈茉一直在暗中调查孤儿吟风的身世。

    当朝皇后因爱生妒,一直担心国师将取代自己,也想为自己的嘉禾扫清一切阻碍,着人利用□□假装吟风为屈茉下毒。可怜屈茉那段时间日夜搜查吟风身世,心力交瘁,一时不察,自此二人天人永隔。

    恰恰因为唐音救了北溟嘉禾,令皇后恍然大悟,经历一番谨慎观察后,发现屈茉并无旁的心思,后悔不已,负荆请罪。唐音没有资格代替屈茉原谅皇后,便告知皇后真正的屈茉已逝,真正的屈茉爱着的是吟风,自己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替代品。这份真相令皇后后半生都活在自责之中,不得自拔,日日诚心礼佛,以求心安。为了北溟嘉禾,唐音并未为难皇后,由着她自己恕罪。

    倒是吟风,日日闭门不出潜心研究,唐音猜测吟风定是受了刺激,也不打扰,只是偶尔派遣嗜梦为其造梦,也算是替屈茉照看徒儿一二,圆了吟风再见屈茉之愿。

    唐音来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十一载,北溟渡推测兴许是因为原本身体与魂魄相斥,又或许是屈茉身上的双生蛊作用,唐音并未寿终正寝,只在建成国师祠那一年便悄然离逝。这十一年,唐音身体日益虚弱,连带着北溟昭启亦虚弱不堪,唐音察觉自己大限已至,在生命的最后告知北溟昭启自己的真实身份,求其原谅,未完成屈茉祖辈之任务,北溟昭启淡然一笑,言说:“卿已助孤多偷了十一年岁月,何来原谅?”唐音莞尔,是啊,北溟昭启怎可能不知屈茉早已变了一人,看破不说破,给了自己最大的尊重。

    北溟渡感慨北溟昭启仁心仁德,坐拥天下还能初心不改,心系众生,且不似许多帝王只求长生。屈茉、唐音、北溟昭启的一生令北溟渡感动良久,人活一世,但求知己,如此三人良师益友,着实令人羡慕不已。

    北溟渡与顾卿一同查阅了一些史籍,发现第二任国师素冬在位整整二十五载,且第三任国师逍遥自小就被安排在身边学习蛊术,不像素冬自幼跟随北溟嘉禾。

    逍遥的手札便是穿越后之人所著,北溟渡推测此人跟自己一个时代,因为她开创了一种“外卖系统”,她的出现,掀起帝启皇城一阵外卖风潮。手札并未提及此人身世、经历、也未提及她是否继承原主记忆,倒是全面地记载了她的“创业过程”,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期的游刃有余。

    好似她并未发觉身上有本命蛊,不然怎会不加以记录,莫非原主并没有本命蛊,或此蛊像嗜梦一般,沉睡了?

    北溟渡暗自感叹,下次有机会出宫得好好感受一番这个世界是如何点外卖的。

    不过逍遥也在位仅六载,不知为何如此之短。北溟渡仔细回忆先前查阅的《帝启纪元》,忽然想起,好像有一任皇帝是壮年之际病死的,兴许就是双生蛊的相生相克导致了逍遥之死。

    谨慎起见,北溟渡翻出《帝启纪元》,与国师手札同时查阅,以推测每一任因献祭而来的穿越者经历。

    令北溟渡大为震惊的是,第四任皇帝北溟予十二岁登基,二十岁便消亡,并无什么针对死因的详细记载。北溟渡翻找起手札,想看看北溟予与当朝国师安黛是如何相生相克,究竟是哪一方出了问题。

    安黛的手札中,画着无数同一个美人的肖像,乍一看无甚差别,仔细辨别却可发现,有的鼻子高一点,有的下巴更尖,有的额头更饱满……

    安黛似乎是在研制什么焕颜蛊,手札中的记录零零散散,不似唐音一类的记事,整本手札穿插着各种配方以及一些没什么前后情境的句子,北溟渡研究了好久,才推测出一点头绪来。

    安黛的穿越者来之前应该是个极为在乎外貌之人,有可能是死在手术台上,穿到这个新的身份后,嫌弃原主样貌平庸,又发现制作本命蛊之法,遂潜心研究,以心头血制了一焕颜蛊,谁知原主本已有本命蛊,二蛊反噬导致安黛穿越不到一年便香消玉殒,倒是连累了刚刚满二十岁的皇帝北溟予。

    同年北溟予的幼子北溟尘登基,按照辈分来算,此人应该是阿渡的祖父。

    这第五任国师是个人物,制作了许多精美的皮具,令帝启王朝一时风头无两,敛财无数,为后世奠定了丰厚的财富基础。

    北溟渡推测第五任国师裴琅的穿越者有可能是个奢侈品设计师,她的手札全是一些设计图,里面有各种古风皮包、马具、礼盒、首饰等等的设计,难怪之前在国师祠见了许多箱子,当时并未近看,或许那些箱子都是皮制品!

    北溟渡想起之前似乎还见到过记载,北溟孑与皇后即将大婚之时裴琅国师曾赠与了皇后一个绝世仅有的白色皮质马鞍,据描述,此马鞍做工精良,工序复杂,无人能参透那纯白之色国师如何淬炼,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精品,价值连城。

    ……

    这几日北溟渡收获颇丰,只是信息量虽大,却并不得什么跟如何回到原本的世界有关的内容,也没有什么与阿渡魂魄去向相关的信息,二人一时陷入了死胡同。这国师祠藏书万千,也不知得找到什么时候。

    令北溟渡疑惑万千的,便是何以从逍遥开始,每一任国师都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身躯,进行祭祀之礼,难道只是一句简单的“灾祸必至”?素冬国师并未献祭,与南统帝一并在位三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来的灾祸?

    看来最关键是要找到素冬生平,若柳生平,才能解开答案了。

    素冬……若柳……

    对!若柳那本破旧的手札!

    北溟渡一通翻找,终于找到那本之前夹着北溟漓身世纸条且被翻看得破旧不堪的手札。赶忙递予顾卿,等待着顾卿读予自己。

    片刻之后,顾卿深深叹了口气,道:“无甚线索,都是一些若柳国师祭祀之前研习蛊术的记录,无甚特别之处,只是最后一页,好似写了与先帝诀别的话语:与君相知十九载,君在故我在。愿君善待阿渡,将阿渡抚养成才,为帝启子民谋得繁华盛世。

    北溟渡拿过手札,发现这最后一页偏偏崭新如故,与前面的破旧十分违和,像是一本破书订进两页崭新地纸张似的……难道……

    这手札是先帝藏书阁所获,若柳国师献祭后定是只有先帝会翻阅,而这诀别话语,像是先帝心头之刺,也许往后年月先帝并未再看过?所以这夹着的纸条,是否先帝从未发现过?

    北溟渡建议找先帝的老宫人来询问一二。

    ……

    殿中一老宫人跪着,面容枯槁,颤颤巍巍。

    北溟渡:“快快请起,赐座。”

    老人叩谢,感恩皇上垂怜。

    “老人家,孤幼年出宫,已记不起先帝种种,每每想起都倍感遗憾,能否予孤回忆一二,先帝生平是怎样一人?也好缓缓孤的思念之情。”

    “回皇上,先帝生平杀伐果断,先后铲除了几大世家,为皇上稳固皇权打下不少基础啊!”宫人提到北溟孑之时双手抱拳做礼,看起来甚是忠诚。

    “哦?那先帝与若柳国师,孤的母亲,关系如何?”北溟渡问道。

    “皇上有所不知,老奴算是看着先帝长大的,若柳国师自幼被人送入宫中,二人一同长大,那时先帝与若柳国师两小无猜,情比金坚。先帝登基之后,迫于朝纲,娶了鎏金世家千金,也是如今当朝太后。即便如此,先帝也只独宠国师一人,直到若柳国师诞下皇子,皇上却再也不见若柳国师。老奴也十分不解,明明天天翻看着国师的手札,做梦都在‘柳儿柳儿’的叫唤,却在若柳国师求见之时看都不看上一眼。”

    北溟渡继续问道:“老人家可知,孤是如何被人带离宫中的?”

    “回陛下,老奴不知,老奴只是发现,皇子失踪后,先帝并未表现得悲伤,而且在皇子失踪后,皇上最得力的两名暗卫再也没见过……老奴……老奴推测,是先帝命人送皇上出宫的,应是为了皇上着想,还期望皇上莫要怪先帝无情。”老宫人颤微微跪下,乞求皇上莫要记恨生父。

    “老人家快快请起,一切真相未明之前,孤不会怪任何人。”北溟渡思考了一会,继续道:“老人家可否回忆一下,先帝究竟是在何时开始冷落国师的?”

    老宫人陷入深深地回忆,过了许久,回道:“老奴记得在祭祀大典之后,国师曾昏迷过一阵子,那段时间国师已然有孕,先帝不眠不休地照料,才终于盼来了国师的苏醒,哪知国师醒了之后,先帝却一反常态,不再理会她……直到国师诞下皇子,皇上才去国师祠探望一番,带上小皇子回了紫檀殿。”

    ……

    送走了老宫人,北溟渡与顾卿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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