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五条悟眼神一亮，径直走向黄色布偶，一米九的个子可以让他与这个黄色玩偶对视。
他上手一捏：“手感不错诶！”
“沉利酱沉利酱，过来捏一捏，绝对适合你的口味，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得抱着一个破旧布娃娃吗？”
麦野沉利：“……”
她恼羞成怒，直接上手掐住了五条悟腰间的软肉，理所应当地被无下限给挡住了：“混蛋，谁晚上抱布娃娃了！”
少女拒不承认。
“别害羞嘛，我都是听歌姬说的，她一喝醉就大舌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五条悟道。
麦野沉利要晋级这事，他也是从喝醉的歌姬口里撬出来的……以后绝对要多请歌姬喝酒，五条悟心道。
麦野沉利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五条悟心里想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怒上心头：“有本事你把无下限解开，咱们两个决斗。”
被夹在中间的小可僵着身体不敢动，只能祈求木之本樱赶快救他逃出生天。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木之本樱在身后弱弱道：“小可是哥哥送我的实时通话布偶，应该是我太久没回家，哥哥担心我。”
小可立即：“小樱，赶快回家，爸爸叫你。”
五条悟挑了一下眉，还是把手里的布偶还给了焦急的木之本樱。
木之本樱：“谢谢……叔叔。”
“是哥哥！”五条悟反驳，“我才二十八岁，还是花季少男。”
“好的。”木之本樱乖巧点头。
顿了一下，她小心翼翼道：“我哥哥在找我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这次出口的是麦野沉利，“我跟着你回去，这样更安全。”
五条悟看她一眼，附和道：“沉利酱说的没错，我们两个跟着你回去。”
“不是我们两个，是我。”麦野沉利强调道，“你身后还有两个咒灵，先处理你自己的事吧。”
“哦……那太遗憾了。”
虽说如此，雪发青年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类似于遗憾的情绪，他声调愉快：“只好留沉利酱一个人在这里了。”
麦野沉利：“……”
最后还是麦野沉利陪木之本樱走回去的。
在木之本樱眼里，麦野沉利要比五条悟可靠度高一倍——至少这个大姐姐不会嘻哈哈哈地把小可捏个遍。
两人走在路上，气氛格外静默。
直到麦野沉利打破沉静：“这个……是魔法吗。”
她指着小可。
“不……不是。”木之本樱有些紧张，但还是尽量圆谎，“它只是个普通的布娃娃，装着对讲器和飞行装置。”
“哦。”麦野沉利没有追问，平淡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ky111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是魔法。】
【嗯……因为很奇怪吧，】神里非思索着答道，【比如什么念着咒语，六芒星标记之类的——难道不像魔法吗。】
ky111仿佛被逗笑了：【你可是学园都市的学生，居然信这种东西？】
的确，在信仰科学的都市谈魔法，简直是天方夜谭，是说起来都会让人笑掉大牙的程度，或许还会让人怀疑学园都市基础教育的效果。
【总的来说，是直觉，】神里非认真道，【我以前在长点上机的时候，就喜欢查阅这方面的资料，可惜学校的图书馆并没有太多相关的图书。】
ky111默然不语。
已经习惯ky111的神出鬼没的神里非，当即把注意力集中到木之本樱这边。
不得不说木之本樱是一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孩子，不仅外貌甜美可爱，连性格也很活泼单纯。
和她聊天，神里非觉得内心都被治愈了，只是碍于人设，他不能表现出来，甚至还要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啊，到了。”木之本樱说道。
她对神里非露出一个浅浅的、可爱的笑容，仿若散发圣光的天使：“姐姐我回去了，再见。”
神里非点头，凝神注视着木之本樱蹦蹦跳跳地回去，然后屋内传出一些似乎是在询问她去哪的声音，一家人和和融融。
立定有几秒后，神里非收回注意力，准备回去和五条悟汇合。
——就在这时。
神里非的视线里撞进了一抹半透明的倩影。
她有着一头深灰色的波浪长发和浅绿色的眼眸，脸上带着温暖人心的微笑，眉眼里和木之本樱有些相似之处。
神里非脚步一顿。
想要仔细端详的时候，这抹身影却像遭受到破坏的影像一样，转眼扭曲消失了。
……是错觉吗。
。
麦野沉利走回去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五条悟：“你是在路上被绑架走了吗。”
“关你屁事。”麦野沉利言简意赅。
“当然和我有关，你可是我带的学生，安全由我全权负责，要是被人绑了，我说不定还要全资把你赎回来。”五条悟摸着下巴道，“总之，你和我有关，而且是很大的关。”
麦野沉利没理五条悟的废话，走过去，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咒灵。
连这点信息量都消化不了，真没用。她在心里对这群咒灵下了结论。
“就在这里待着吗，他们？”麦野沉利回首问道。
五条悟：“当然不，辅助监督已经带人赶过来了，他们要交给烂橘子处理。”
烂橘子？什么乱七八糟的称谓，不过这个比喻也算恰到好处吧，那群高///层一个个皱巴巴的，就像是放久了的橘子。
麦野沉利收回手指，心里一片嫌弃。
“沉利酱，你来自学园都市吧。”五条悟突然道。
虽然是询问的语句，五条悟却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仿佛是已经确定了麦野沉利的身份一般。
“还有第四位……是你的排名吗，有点低啊。”
话还没说完，一束纯白色的光束就直朝五条悟而来，携带着少女身上凌厉张扬的杀意。
“闭嘴！”麦野沉利斥道。
她前所未有地表现出了攻击性与暴力，数不尽的纯白色光束发射出来，在天空的映衬下，甚至有些像由光束交织形成的白色网络。
“就因为那个该死的评判标准，「依据能力研究应用所能产生的利益大小而分出排名的先后」，所以我才是第四，而那个比我小两岁的蠢货位居第三？！”
「无下限」挡住袭向五条悟的全部攻击，他顺手还保护了动弹不得、仿佛成为雕塑的咒灵。
意外地生气啊，踩中痛点了吗。五条悟思索着。
等麦野沉利微微平静下来后，他才凑到少女跟前，死皮赖脸地问：“所以学园都市到底是什么地方。”
境///外///组///织，邪//////教///机///构？无论是什么，他都可以动用自己的人脉马上找到。
如果真的照麦野沉利所说，前面还有三个比她强大的人存在，那这个组织一定不容小觑。
麦野沉利却突然笑出来，带着不知所谓的怜悯：“很可惜，你永远也见不到学园都市的全貌，连我们这些人也只不过是学园都市放出来的、微不足道的棋子。”
“哪怕折损了，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换个新的。”她说道。
我……们？
五条悟揣测着这个词语，意思是还有很多吗，那这可不好对付了，单麦野沉利就实力极其强大了，最低也是特级咒术师的水平。
“还是说，你并没有发现我的身上没有所谓的「咒力」。”她略带着恶意道，“啊，不过把这个东西摘掉，你应该更容易看出来。”
说着，麦野沉利摘下手链，随意扔到地上，环绕在她身上的咒力也陡然消失了。
是咒具！
“至于能消灭咒灵……大概是因为我大脑里产生的东西吧。”她指了指自己脑袋。
“aim扩散力场，所有人都这么称呼它。”麦野沉利道，“「aim扩散力场是由能力者无意识所发出的、类似生物散发热辐射的微弱能量所形成的场」，课本是这么定义的。”
“aim扩散力场会影响到现实，比如身为电磁系能力者的我，在使用「原子崩坏」的时候，周围就会引起异常的电荷运动呢。”
麦野沉利顿了顿，道：“不过我也不知道你懂不懂我说的话。”
“毕竟——如果是脑子里空空如也的文盲的话，是没有资格成为强大的能力者的。”
五条悟沉默片刻：“所以呢？”
“所以什么？”麦野沉利眯着眼睛。
“你的手臂和眼睛，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样——根据你之前的话，你应该是生来健康的，在最近不久变成这样的。”五条悟道。
麦野沉利简直要笑得前仰后合了，随即她揪上五条悟的领子，在耳边私语：“我说你啊，别把同理心用到我身上，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是学园都市的第四位，仅此而已。”
“至于胳膊和眼睛，那就更有趣了，追杀别人不成，反倒被整成这幅狼狈模样，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
“学园都市里发生的悲剧，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与其管我，不如看好你那位挚友的尸///体。”
“我记得，他是叫「夏油杰」。”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