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他就是个人渣”
然后，楚皓煜就进厨房忙碌了一番。
江宁越坐在沙发上继续撸团团，团团的可爱治愈了他刚才和银渐层弟弟分别的些许伤痛。
怀孕猫妈妈也凑过来蹭江宁越的腿。
猫妈妈也属于猫舍，也是可以撸的，不过她身怀六甲，不能承受太多负担……
江宁越便动作尽量轻柔地揉着猫妈妈的头。
怀孕的猫尚且辛苦，自己的妈妈生下自己的时候，一定更加辛苦吧。
一想到妈妈，江宁越又想叫那个男人滚了。
但他好歹是已经答应过让楚皓煜做饭，只能熬到他做完。
一个小时后，楚皓煜终于从厨房端出了两盘香喷喷的佳肴。
“现在还爱吃青椒肉丝和土豆丝吗？”
这是素日里江宁越最爱吃的菜。
“不太爱吃了，现在口味变了。”
江宁越这句话是在暗示楚皓煜，他现在也不可能再喜欢他这款男人。
“菜你放在桌上吧，你可以滚了。”
“都不让我一起吃两口？或者至少让我看着你吃。”楚皓煜委屈巴巴。
这回江宁越可不会再上当了，他抱着胳膊靠在墙角，冷眼看着楚皓煜，“说好了做完饭就走，你总是出尔反尔，算什么男人？”
“我不算男人？”楚皓煜冷不防地凑近江宁越，把手臂往墙上一撑，将江宁越控制得动弹不得，“你要不要试试看，我到底算不算男人？”
“……你偶像剧看多了？还学人玩壁咚？”
此刻楚皓煜靠江宁越的脸太近，能感受到他鼻尖温热的呼吸，江宁越即使嘴上不屑着，还是不由得有几分心跳加速。
“走开。不然我报警了。”
“又是这句话？”楚皓煜唇角勾起一丝浅笑，回头看了一眼江宁越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你这个姿势，要怎么报警？”
“我tm……！”
江宁越正要发飙，楚皓煜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琪秀？”
楚皓煜只得暂时放开江宁越，接通了电话。
“吃饭吗？今晚恐怕不行……明晚吧？……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见。”
不知道怎么的，江宁越心底忽地升起了一丝酸意，“林琪秀也到a市了？”
“是，他说他最近闲来无事，想过来旅游一下。”
“他还真是跟得紧。”
江宁越想起大学时他有时候正跟楚皓煜约会，就会被林琪秀以各种“急事”叫过去。
偏偏他那些理由都是让人无法反驳的，倒不能让人把他简单归类到绿茶里面去。
林琪秀看起来也确实温文尔雅，毫无破绽，以至于江宁越一直都摸不清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只因为他是楚皓煜的至交好友，所以对他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只是一想起这个人，江宁越还是莫名有点不爽。
“楚先生你今天跟这个吃饭，明天跟那个吃饭，是时间管理大师吗？不如你今天就去跟林琪秀吃饭吧，我不会耽误你们。”
“宁越你吃醋了？”楚皓煜闻言看起来倒是很开心。
“吃你个头的醋！”江宁越有些恼羞成怒，拉起楚皓煜就把他推出了房间，然后“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滚远点！别再来骚扰我！”
赶跑了楚皓煜，江宁越回到饭桌边拿起碗筷扒饭。
平复了一下情绪，他默默叹了口气——为什么情绪还是会因为楚皓煜而波动？为什么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过不得不说，楚皓煜的厨艺还是那么好。
或者说，他的做法完美契合了自己的口味。
吃完了饭，江宁越再次收到一条来自“唯愿君安好”的消息。
唯愿君安好：【对了，如果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跟我聊的。我靠吸猫缓解了很多的抑郁心情，这都要多亏你们猫舍。所以我也想力所能及地帮到你。】
这次，对方还真赶上江宁越倾诉欲很强的时候了。
月宁风清：【我现在确实心情不太好……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前男友？他最近又跑回来纠缠我，很烦人。】
唯愿君安好：【你前男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其实我觉得，你会因为前男友的存在就对感情心累，就是内心深处还是没放下他吧？既然如此，就不能考虑一下跟他复合吗？】
看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江宁越更烦躁了。
——像是被人击中了心底的什么部分似的。
他啪啪啪飞快地敲了一条回复：
【复合个鬼。他就是个人渣。】
人渣。
坐在车后排看到这两个字的楚皓煜，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同时他的胃部也随之隐隐作痛起来。
他以为，江宁越至少会表达一下对自己矛盾纠结的心情。
难道现在自己在他心里，就只有“人渣”两个字可以形容了吗？
楚皓煜下意识地往胸口摸了摸，却没有摸到那熟悉的东西。
“停车！”他赶忙高声对司机吩咐道，“掉头，回刚才的地方。”
“是的楚总。”
司机是很有专业素养的，对于理由不会多问，只管照着楚皓煜的吩咐办事。
这时楚皓煜的手机上又有了一条“月宁风清”发过来的消息：
【咳，刚才情绪有点激动……不是针对你的，是我提起那个男人就心烦而已……不好意思呀。】
楚皓煜简短地回了一句【没关系】。
他匆匆赶回了江宁越的房门口，按响门铃。
“谁？”里面传来江宁越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
“我就知道又是你！”那个声音更加不耐烦了，“你这般三番五次骚扰，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报警？我现在就报！”
“不是，你听我说……我刚才把胸针掉在你那里了，你拿给我，我马上就走。”
“……”
那个胸针，其实刚才楚皓煜进门的时候江宁越就注意到了。
那是大学毕业后楚皓煜穿第一套西装的时候，江宁越送给他的礼物。
这么多年了，这胸针倒是还保存得很好。
江宁越进屋找了找，在沙发旁边的地上找到了胸针，把它捡起来，走回门口打开门，“拿去。”
“谢谢。”
楚皓煜拿过胸针，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感到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翻江倒海般地袭来。
他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用手捂住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