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保护者姿态
白头发管家被五条悟叫做健叔，好像是从他一出生就在身旁照顾的人，虽然对着五条悟也没有多余的话，但宇智波爱能看出来他对五条悟事事上心，连带着对她这个同期态度也非常友好，只在最初看到她怀里的贽殿屠火愣了一瞬，很快恢复笑容说该吃晚饭了。
说起来佐助和鼬哥的父亲宇智波富岳虽然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但是向来以身作则，左脸一个清右脸一个廉，警卫部长当了几十年依旧一贫如洗，要不是有祖上传下来的宅子，八成还会是个贷款还房贷的房奴，令人唏嘘，和这个世界的五条家形成鲜明对比。
这一点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宇智波爱看着面前丰盛的堪称宴席的架势，更加深有体会。
只有他们两个人吃饭，却摆了有足足六张膳桌，放眼望去甜口占一半，从质从量上都很有五条悟的风格。
宇智波爱走过去，扯了扯有点行动不便的和服，准备慢慢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结果抬头一看五条悟，发现这人已经大剌剌坐了下去，随意岔着腿，和平时在高专没什么区别，注意到她有点艰难的姿势，五条悟诧异过后弯眉笑起来，“突然转性了？又没有别人，随便坐。”
宇智波爱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直接从侧面一倒坐了下去。
他们两一起吃饭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就算换一个地方也不会有任何别扭的感觉，宇智波爱拿起气泡水喝了一口，冰过的刺刺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在这样的夏夜简直不要太爽，她舒服地叹了口气，便想起白天的疑问，
“悟，你家除了你没别人了吗？”
五条悟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回道：“我父母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本家分家的人倒是不少，你想见见？”
宇智波爱连忙摆手，“那些人我可没兴趣。”
她可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在人家借住，而且可能还要住很久，自然要问候一下双亲，她抬眸偷看五条悟的反应，好像没觉得被戳到伤心事，于是放下心来，重新拿起筷子。
吃完晚饭健叔又拿了两套衣服过来说可以去泡温泉，这种滋润的流油的生活叫宇智波爱看了眼里闪烁着泪花，看得五条悟直好笑，揉着她的脑袋俯身问：“你这就是喜极而泣吗？”
宇智波爱点点头，顺便摸了摸肚子看着他道：“我吃的太撑了，能不能过会儿再泡。”
“温泉没长腿。”五条悟难得无奈，拍拍她的头就走了。
宇智波爱赶紧跟了上去，然后自然而然地跟回了五条悟的房间。
五条悟抱着胳膊挑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没拦，就见这人倒是乖乖巧巧坐到了地上。
传统的和室房间不像现代建筑大量使用电灯照明，一般一间房里只有一盏灯，酝酿出一种柔和的阴影，白天靠透过拉窗所照射出来的光反射在叠席明亮的表面，给人一种宁静和谐的感觉，晚上自然更暗一些，不过五条悟的房间周围没有任何遮挡，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倒也亮堂。
可能是因为五条悟的房间更大一些，空气流动好，感觉更凉快。宇智波爱吃饱喝足，想着待会儿还能去泡温泉，心里甜滋滋的，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五条悟侧着身子躺在叠席上，一手撑着头看着她对着空气开始傻笑，他发现宇智波爱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点点，不过低下头的时候还是一点遮不住她的后颈。
宇智波爱不知道是怎么把和服套在身上的，又或者是尺码不太合身，领口敞得大了些，不露前面，后面自然就遮不住。
少女的后颈光滑白皙，在月华照耀下更显雪亮，五条悟视线在上面停了半刻，突然有点口干舌燥，感觉身体莫名燥热起来，正要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却猝不及防对上宇智波爱抬起的眼。
五条悟的心跳漏了一拍，就看到披满月光的女孩朝他爬了过来，没错，是爬。
“悟，之前是我失礼了。”
宇智波爱穿着和服，姿势不得不端正起来，直着上半身用膝盖爬到五条悟面前，看着那双因为她的突然靠近微微睁大的美丽眼睛认真道：“原来五条家这么有钱！”
五条悟：……
“鼬哥和我说，人要懂得争取。”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五条悟听得直皱眉，还没来得及问鼬哥是谁，就听宇智波爱又开了口，说的话震惊他一年，
“我想做五条家的女主人。”
她话音落下，略显空旷的房间重新归于寂静，只有月光如薄纱在半空中流转，衬亮宇智波爱的脸，她纯黑的眸子像小鹿一般闪闪发亮，嘴唇因为刚才吃了东西泛起樱红，五条悟垂眸定定地看着她，眸色逐渐幽深，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其中暗涌，他喉结滑动了几下，声音竟然低而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你认我做女儿吧，不过我可不改姓啊。”
五条悟第一次见自己就胡乱认亲让她叫表哥，现在看来双亲也去得早，典型就是缺爱的症状，宇智波爱向来看得开，她和五条悟这关系，让他占这点便宜她是不会介意的。
“……”
五条悟苍蓝瞳孔中酝酿的风暴在一瞬间平息了，他突然想暴起狠狠打这人一顿。
宇智波爱看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也不说话，不由有点忐忑，难道他不愿意？也是，五条悟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年纪，谁会想要这么大的女儿啊？
“那……实在不行，你要是不介意，我做你母亲也行……”她一点都不介意有五条悟这样一个好大儿，她甚至还会想五条悟的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生出五条悟这么好的孩子！
她一脸期待，星星眼看着面前俊美少年，却发现对方好像不太开心的亚子。
五条悟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好像苍老了十岁。
“……滚回你房间去。”
“啊？”
“诶你别拉我，我没站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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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爱最终也没泡成温泉，她吃的太撑了，消完食困得一塌糊涂，简单洗漱完就睡了。这里虽然不是高高的软床，但是铺了好几层的床垫，叠席也很柔软舒服，她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一看表发现也不过八点，换好衣服洗漱完出门伸了个懒腰，正要去敲隔壁的门，健叔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您好。”
宇智波爱连忙鞠躬问好。
健叔笑眯眯地看着她，“家主去开家族会议了，您可以去昨天去过的饭厅用早饭。”
“……家族会议？”
“是每三个月五条家都要开的例行会议，家主作为现在五条家的代行必须出席，就在东面的会议厅。”
宇智波爱点点头，也不好多问人家家族内部的事情，和健叔告别之后就去吃了个早饭。
五条家宅子很大，像一个庭院，她顺着记忆走了一遍昨天来时的路，发现他们一直是朝着西面走的，一般老宅都讲究对称，说明东面也是五条祖宅，宇智波爱朝那边走了走，果然察觉到几丝五条悟和健叔之外的人的咒力流动。
虽然并没有类似门一样的分割物，但是东面和西面却莫名给人两种不一样的感觉，宇智波爱在边上望了望，总觉得东边的空气都阴沉沉的让人感到压抑。于是她环视四周，寻了一片有树叶遮挡的阴凉地打算等五条悟回来。
早上温度还不是很热，宇智波爱盘着腿，抱着贽殿屠火眼巴巴地看着，正想着这会议要开多久，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踏上不远处的长廊走了过来，她连忙站起来冲五条悟挥手。
五条悟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声音抬起眼睛的时候眼底还有一抹狠厉没来得及藏起来，就对上宇智波爱灿灿的眼眸。
“你回来啦！”宇智波爱已经跳了起来，发丝在空中跃动，好像挠在了五条悟心上，他愣了一瞬，一抹笑刚爬上嘴角，突然感觉身后的一道杀意。
五条悟眸光凛冽，几乎是在瞬间开启无下限术式，没想到宇智波爱却比他更快。
她一个瞬身挡在五条悟身前，目光如电，拔出贽殿屠火朝半空中一挑，一把飞来的裹挟着咒力的匕首就被她挑飞出去。
与此同时写轮眼起，直直看向追在五条悟身后扔出武器的人，空气流动陡然一变，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五条悟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防御，那种攻击根本不能伤他分毫，但他却被挡在自己身前的宇智波爱搞蒙了，从未有过的情感在一瞬间破土而出发了芽，只是他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第三个声音已经横插进来。
“你把贽殿屠火给一个外人？”
宇智波爱血红的写轮眼冷冷地对着前方的人，那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人，白色头发，细看样貌竟然和五条悟有些相似，只是独独那双眼睛又将两人区分得清清楚楚。
五条悟的苍蓝六眼世上只有一双，面前的人是一双颜色较浅的灰黑色瞳孔。
想到刚才那把朝五条悟身后袭来的匕首，宇智波爱眼眸沉了沉，一时不慎溜出了点杀气，周围的空气冷了一个度，她冷眉瞧着那人道：“关你屁事。”
贽殿屠火是五条悟送给她的，和这突然冒出来没礼貌的家伙有什么关系？
而且什么叫外人？这话说的你就是内人了？
她说完扭头去看五条悟，却发现这人竟然一脸呆滞，整个人木木的，似乎完全没注意这个不速之客，于是宇智波爱更在心里认定这人还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仙人板板，多半是和五条悟不对付来搞事的，那还能让他得逞？
宇智波爱冷哼一身，侧身一步把刚才挑飞落在地上的匕首脚尖一勾踢了回去，她查克拉运用熟练，匕首好像一颗子弹在空中划过一瞬轨迹朝白发少年射去。
只是出乎她的，面前少年瞳孔一缩，双手下意识护在身在，可是那把匕首却在接近他的过程中神奇的慢了下来，像是有一种力量消磨了匕首的速度，直到匕首彻底静止因为地球引力掉落在地上也没有碰到少年。
这个是……无下限术式——静止之力？
无下限不是只有六眼持有者才能使用的超高水平术式吗？
宇智波爱微微蹙眉，正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后的五条悟好像终于如梦初醒，走上来轻轻按住宇智波爱的脑袋，对面前一张臭脸的白发少年人道：
“上次的打还没挨够？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