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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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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云洲冲纪文亭喊:“文亭,快走,这里有我,你快离开。”

    陆鹤南用手碰了碰被砸的后脑勺,满手鲜血。然后转过头去看那个叫纪文亭离开的人。

    纪文亭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用酒瓶砸陆鹤南的人,是云洲,是云洲,他看到了,他砸了陆鹤南。反应过来的纪文亭挡在章云洲前面,拦住陆鹤南,不让要发疯的陆鹤南动章云洲,

    “你走,章云洲,现在就走,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该动手的。”纪文亭话语冰冷像把锋利的剑一样的刺在后面章云洲的心上。

    陆鹤南在纪文亭身前看得清晰,面前的这人语气虽然冰冷,但面上分明透出担忧,眼中满是焦急,他看得再清晰不过了,陆鹤南怒气一下就涌上来。扯开挡着的纪文亭,一脚踹向他护着的人,冲着章云洲动手,章云洲被踹飞在地,俩人在地上打起来,章云洲虽然也会锻炼,练过散打,但哪能打过这个凶狠残暴的陆鹤南,没几下就被完全压制,简直是陆鹤南单方面的虐打。

    “不要伤害他,陆鹤南,我和他没有关系了已经,你后脑受了伤,我们去医院,去医院,不,陆鹤南,松手,你要杀了他吗?”纪文亭拉着陆鹤南的手用力往后拉,想着尽可能的安抚陆鹤南,后面又见根本拉不住就上手拍打陆鹤南的背,让人停下来。

    但纪文亭越说陆鹤南打的越狠,拳拳到肉。章云洲被打得气息奄奄,说着微弱的断断续续的话:“别担-心,文-亭。别哭,别-哭,我的”还没说出口就被赤红着眼的陆鹤南掐住脖子提起来。纪文亭见状踹了陆鹤南一脚,咬上他的胳膊。一直在不远处守着的手下看到纪文亭的动作飞快地把他拉开,俩人钳制住纪文亭。

    经过刚刚的打斗,陆鹤南的下属也飞快的过来控制住局面,把在里面的人往外赶,也拦住想进去的宾客。

    “陆鹤南,你放开他,是我的错,你放过他吧,你要我怎样都行。”纪文亭看到章云洲几乎晕厥过去,称得上是哀求的话说出。

    陆鹤南越来越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想把面前这个纪文亭一脸担心的人的脖颈捏碎,他都快疯了。此时,莫远和张伏也到了这边,莫远叫着让人放手,张伏上前握住陆鹤南的手,慢慢安抚着陆鹤南的情绪,卸轻了陆鹤南的力道,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随后来的医生就上前为他检查上药包扎。

    在这期间,陆鹤南耳边一直响着纪文亭为人苦苦哀求的话语,担忧的眼神还在他的脑海。一包扎好,就让人把纪文亭带进来。两个手下一左一右控制着纪文亭,纪文亭被带走的时候还一直回头看着已经昏迷在地的章云洲,心中疼痛不已。待人一进去,正坐在沙发抽烟的陆鹤南就双眼阴鸷、面色不善的盯着不远处站着的纪文亭。不到一分钟,把手里燃着的烟在烟灰缸狠狠碾着,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向纪文亭,一句话没说,右手就狠狠的朝纪文亭的脸扇去,手在快要到他脸上的时候,纪文亭紧紧闭着眼,却没等到巴掌落在脸上,抬眼就看到怒不可遏的面庞瞪向自己。

    “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朝向旁边控制住纪文亭的下属,一人给了一脚,然后拽着纪文亭的手离开。纪文亭在门口看到正要往这边走的莫远,知道他担心章云洲伤势的莫远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色。

    张伏两家人听到出了事,便控制住消息,不动声色的让人转向其他地方。老板也让手下的人不要靠近,等陆鹤南拽着人离开的时候,这一路都没有人。

    陆鹤南哪能在外面真欺负纪文亭呢,只是他气急了,话也不经过大脑,但他还是控制着力道的,不会伤到人。看到纪文亭一心为他之前的男友担心,他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样,扎得他一抽一抽的,泛着令人心颤的抽搐,难受得不得了。

    一路被拽着走的纪文亭要快步走才能跟上前面怒气冲冲的陆鹤南的脚步,进了电梯松口气没多久又被拽进房间。

    一进房间陆鹤南就把人用力一推,纪文亭的背狠狠的撞向坚硬的墙上,一阵疼痛从后背传来,瞬间脸色一变。陆鹤南看到以为是纪文亭厌恶他碰他,心里的怒火烧得更厉害了。陆鹤南额间青筋暴起,略显狰狞的脸朝纪文亭吼着:“你他妈的就这么厌恶我,就这么喜欢那个人。”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你一到s市他就来找你。说我不要脸,我看是你不要脸才对啊,纪文亭。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我,和别人双宿双飞。”陆鹤南横眉竖眼,铁青着脸。

    “你就这么贱,少不了男人!是不是谁愺你都行!”他的双眼迸射出愤怒的火花,脸扭曲得像暴怒的狮子。

    “说话啊!哑巴了!”陆鹤南恶狠狠冲人喊。

    纪文亭双拳攥得紧紧的,指甲戳进柔软的掌心,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个用语言侮辱他的男人。

    “对,我厌恶你,巴不得你死,你这个下流无耻的东西,尽做些卑鄙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让人看不起。”纪文亭牙齿咬的咯咯响,嘴里的字像是咀嚼过后蹦出来的。

    两个人都在用语言伤害着对方,都狠狠的戳进对方的那颗心脏。

    陆鹤南发出一种受伤了的野兽的怒吼声,浑身的血液往上流,怒火在胸膛翻滚,他用力的踢着房间里的一切东西,踢桌子、踢椅子、踢门、踢墙。

    陆鹤南拦腰就把人往床边拖,纪文亭被拖得一下就跌坐在床上。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纪文亭被陆鹤南折磨了整整一夜,他昏了又醒,那人一直在他身上疯狂的发泄着,像一头凶狠的野兽一样攻略城池,一步步强占入侵。纪文亭的嗓音早已嘶哑,咒骂的话语也不复,急促的呼吸着,偶尔痛呼出声,双手紧紧的抓着被汗水淋湿的床单。纪文亭很少会被陆鹤南这样粗暴对待,仅有的几次都是男人在为某些事发狂愤怒中。

    纪文亭再次醒来后,发现已经回到别墅。浑身酸痛无力,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一动就一阵阵的痛苦袭来,彷佛有上万只虫子在啃噬着他。纪文亭紧紧皱起那漂亮的眉,由于袭来的疼痛感五官都错了位,额间都沁出冷汗。在柔软的被子下面,全身冰凉,双手捂着肚子的纪文亭紧紧蜷缩起来,面色由青变白,紧咬住唇,身体微颤,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个冬天确实有些寒冷,冰凉入心,没有暖意。

    头上因为被打破了头还帮着绷带的陆鹤南正在书房抽烟,他都没对打破自己头的那人怎么样,简直都不像自己。

    知道人醒了,让林叔去叫他起来。他此刻还有些气没消,昨天狠狠折腾了那人,他都特意没给人清理上药就走了,想让人吃点苦头,那人醒来估计是一脸震惊?羞愧?反正不会是开心的。看他还敢不敢跟他作对,那样和自己说话,都骑到自己头上了。

    管家在外面敲了两声门叫了几句纪先生,然后等了一下又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声响,于是就和自家先生说应该还没醒,纪文亭醒了是会应的,但他此刻就差痛的打滚了,根本就没听见敲门,就算听见了也开不了口,他哪哪都疼,尤其是肚子那一块,他感觉他肚子疼,胃疼,连着五脏六腑都疼。他从昨天起,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早餐就喝了杯牛奶。中午还喝了酒,晚上什么都没吃。

    “呵,随他去,没醒就算了。”听完林管家的话,陆鹤南冷哼一声,陆鹤南知道那人肯定醒了,估计不想面对满身都是他的东西的事实。那人就这样,骄傲自持,一身傲骨,冷淡娇贵得很。

    大约五分钟后,陆鹤南时不时看着被子下鼓起的那处,连半张脸都看不到,什么都没露出。陆鹤南觉得肯定是纪文亭不想他自己从监控里面看他。纪文亭一早就知道有监控的事陆鹤南也装作不知,那人一向聪明,俩人都没挑开了来说这事。

    陆鹤南朝着屏幕想着。

    怎么不太对劲,陆鹤南又仔细的看了看,被子有细微的抖动,确定自己没眼花的陆鹤南站起身,快步向卧室走去。他以为是那人在躲着默默流泪。

    “咳。”陆鹤南进了房间,站在床边,试探着咳嗽一声,见没有动静,颤动也没停,于是开口。“醒了没有,醒了就起来,别让我动手拖你起来。”陆鹤南往下撇了一眼又一眼,想着要是人在哭的话他就好好抱着人哄一下好了,好歹也是他气哭的。一把掀开被子,看到纪文亭蜷着身子,抱着肚子,惨白的脸,表情痛苦,唇角都被咬破了,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楚一般的惨状,陆鹤南瞪大着眼,一下子就慌了神。

    “文亭,怎么了,文亭。”陆鹤南动作轻柔地抱起人,把人环在怀里。

    “医生,来人,快让江医生上来,快点。”

    “文亭,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啊,我让医生来了,马上就不疼了。”陆鹤南大手揉着纪文亭的肚子,满是心疼和懊恼。肯定是自己留在文亭身体里的东西引起的,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干什么要争这口气,骂你几句怎么了。人都是你的,打你都行,何况只是那不痛不痒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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