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在三天后的又三天,纪文亭打算离开这里的前一天。
他起来后有些心神不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早餐买的早点都没吃,拿了一点吃的在手上以免路上饿,下楼告诉了老板几句话就匆匆离去。在他走后半个小时,一群人冲进来。老板没见过这么大阵仗,面色惊慌,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只见在中间的男人抬手,一群人就上楼。
无人顾及这个站着的人,陆鹤南一抬手众人就一间房一间房的搜。
“等等,您是在找那个长得特别俊美的先生是吗?”
“他在哪?”
“他在三楼,我带您上去。”老板咽了咽口水,被吓得。
陆鹤南侧了一下头,站在他后面的人叫众人停手。
到了三楼,老板指着眼前的房间。
“您好,那位先生就住这里。”
“把门打开。”
吱嘎一声,门开了,里面没任何人影。陆鹤南的眼神射向老板,一个人上前将酒店老板反手制住,让人交代。
“我不知道,那位先生早晨还下楼买早餐了,估计晚点就会回来,您和诸位要不等一下。”
陆鹤南看着老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抬手让人出去。他在房内四下看着,挂在衣柜的两身那人平时穿都不穿的廉价的衣服,桌上种类还算多略显粗糙但未动过的早点。然后在那张明显有睡过痕迹的床上坐下,我再给你一点点时间跑好了,就一点点,我等不了太长时间。
十五分钟后,出门,然后雷厉风行的指挥,让人堵住纪文亭会出去的路,上面派来的警察也一同仔细检查。
在一辆通往邻县小汽车上,纪文亭神色有些不安,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他出酒店就预设了最不好的结果,现在还不算太糟。
但好景不长,他坐的车在一下高速就被几辆车围住,司机紧急刹车,其他人下车围住了这辆车,司机一句话都不敢说,瞟着坐在后座的人。
纪文亭抬眼隔着窗玻璃看旁边那辆黑色的车里坐着的人,在车外几人一声声中的‘先生,请您下车’打开车门,抬脚下车,俩人拱手请他上旁边的车,为他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他在车门外停了几秒然后上车。在他上车没多久,车辆全部开动。
纪文亭上车后没看旁边的人一眼,侧着头看向窗外,一切的景和人都在后退,飞奔登场又转瞬远去,人生亦是如此,人一生遇见的人何其多,相识的少,相知的少之又少,相爱的唯有寥寥一两人。很多时候是沉香牵梦,让深爱的人念念不忘。不论如何,向前走,总是好的。
车内,气氛冷凝。陆鹤南自看到人后眼眸稍沉,俩人一路无言,到了一处地方等待直升机接他们的时候,下面的人送来了饭,俩人倒是都吃了些。纪文亭早上就吃了一小半的面包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心绪又不平稳,肚子有点不舒服,陆鹤南是因为晚点到家后打算做点要用力气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到达b市,直升机停在别墅的顶楼。
陆鹤南伸手拦住要去画室的人,扯住人的手臂就往卧室走,把人摔在床上,然后自己重重压上去。含住他的嘴唇,撕扯他的衣服,啃咬他的全身,在每一个部位一一留下爱的痕迹,满身遍布淤痕红印,有些地方后来都变得乌青发紫。纪文亭从最开始的低声咒骂到紧咬下唇再到双眼含泪,最后直至昏厥。
夜色昏暗,月亮被云层遮盖住,不见半颗星,整片天都黑漆漆的。
“起来,吃饭。”陆鹤南看着蜷缩在在床上的纪文亭。
“起来,别让我说第三遍。”陆鹤南见人又闭上了眼,呼吸加重,一下就把纪文亭盖着的被子掀开,把人拽下床。
纪文亭脚一落地根本站不稳差点倒在地上,下身有些疼痛,身子略微颤抖,陆鹤南见状搂住他的腰,等人有力气站起来后松开。
“自己下楼。我想你也不乐意让我抱。”陆鹤南冷笑一声。
纪文亭没说话,也没动,表情冷漠。
陆鹤南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来气,力度不重的推了下纪文亭让他动,一分钟后,纪文亭开始动作,但刚出门霎时就瘫软在地,那人倒地的身影,让身后一直看着他的陆鹤南吓坏了。急忙把人抱起放在床上,检查有没有受伤,让医生上来,神色间又有些懊恼。
医生检查完之后还是数个小时前差不多的话,身体太虚弱,精神不济,要好好调养,不能劳累和劳心。
让人把饭和药膳端进房间。
“你不想看到我,我出去,你好好把东西都吃了,尤其是那碗药膳。”
走出去之前又说了一句:“你十分钟内没动静我会过来。”
纪文亭躺在床上,呼吸微弱,面色惨白,一看就是被人折腾得太狠的模样。
还是被抓回来了,早就预料到这一情况了,嘴角微抿。在快要到十分钟时他有了动静,吃了点东西,然后把药膳喝了。身体是自己的,他不会折腾自己的身体来惩罚别人。他得好好活着,他要好好活着,在无数个黑夜过去,迎来的是黎明,没有哪个明天不会到来。
陆鹤南在人睡下后才进来,洗完澡后把在床边的人搂在怀里,手上力度放得很轻给人按摩,然后慢慢睡去。在陆鹤南睡着后,纪文亭睁开了眼睛,里面没有半点睡意,动作轻缓的从陆鹤南怀中离开,不到一分钟,陆鹤南的手又搭上来,无意识抱住那个离开他怀抱的人。纪文亭看着身旁睡着后也会抱着他的人,没再挣脱,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一处,很久很久。
早上起得很晚,身边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感受到身后某地的凉意,许是已经上了药。
坐起身靠着床头,静静的坐了一会,缓缓的下床洗漱。洗漱完之后房间已经备好了丰盛的营养早餐,坐在早餐前的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开始用早餐。把桌上放着的那部他没带走的手机打开,无数的信息和电话轰炸袭来,先和助理联系处理了一下工作相关事情。然后看着那个打了他无数次电话的号码,但这一个星期没打电话也没发短信,他不认为是打算放弃了,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打电话过去,毕竟,这间房现在不只他一个人在。和家人发过几条信息之后又和朋友联系。在他信息发过去不久,朋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文亭,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分了!前段时间你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云洲那边一直问我和汤哥,能不能联系到你,我问他你们这是怎么了,他说他也不清楚,说你突然就说分手了。你前段时间好歹手机能打通,这几天倒好,云洲联系不到,你也失联,你们在搞什么!你不像我,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跟我说说,说分就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接通电话,莫远的声音就劈里啪啦传来,语气中还带着对他们的担忧。
纪文亭倒也没解释什么,听到他联系不到章云洲时有些奇怪,他这边章云洲在他逃走的几天也没联系他,心下不由有些担心。
“你说,你那边联系不上云洲,这是从什么时候的事。”
“三四天前吧,我打你的电话打不通,然后云洲的电话也关机,浩哥说他也联系不上,文亭,你给他打过电话吗?说不定你一打他就接了,这段时间肯定是因为你说分手在哪借酒消愁,要不然就是有了新欢了。”莫远说着说着还调侃起来,这个大少爷就这副性子。
“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给他打个电话,我怕他有什么事。”
莫远听到纪文亭语气中的担心他不由也正经起来。
“那行,你和他打个电话,要真有啥事你和兄弟我说,不聊了。”
“嗯。”纪文亭挂了电话,然后摁向那个无数通未接来电的号码。
接连打了几个,都是那冰冷冷的机械女声,纪文亭就有些烦躁了,打算让人去查一下。
在沙发上一直看文件的人开口道:“别浪费力气了,再打他也接不了。”
纪文亭回头看着陆鹤南:“你说什么。”
陆鹤南抬头:“我说,他怕是接不了电话,现在人还在牢里关着呢!”说完还冷哼一声。
“闭嘴,不可能。”纪文亭瞪着他。
话是这样说,手里的动作更急了些,让人去查,然后打电话给章云洲学校的一位院长。得到的结论是这几天没去上班。没多久查到消息的人来说,犯了点事被关进牢里了,应该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没等对面的说完纪文亭就挂了电话,然后站起身,冰冷的视线转向身后。
“是你做的,是你对不对!你让人把他关起来了。”
“对,是我做的,你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千万不要有离开我的想法,我舍不得对你做什么,但其他人会为你的选择承担,你既然做了就得承担我的怒火,”陆鹤南压着这么久的怒气也爆发。
“你把他关进去了!他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你看上了我,你把我抓来,还不放过他,你个混蛋,你不是人,畜生。”纪文亭一听就火了,苍白的脸浮上了怒意,拿起手边的杯子就朝着陆鹤南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