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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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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夕眠搬到新家后,又有好几日没机会见到薛执。

    最近宫里还是很乱,许多事情亟待解决,家人和薛执都不许她乱跑。

    陆夕眠没办法,只得每日都去韩氏的院子里守着,就等陆绥铮日落归家,跟他打听一下薛执的近况。

    其实宣王府每日都有人来送薛执的亲笔书信给她,信上写了每日的趣事,还写了他对她的思念。

    可有了信陆夕眠仍不满足,非得缠着陆绥铮,听他亲口说一说今日宣王都在忙什么事不可。

    陆绥铮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时间长了,他开始觉得烦。

    实在是因为陆夕眠太缠人,还爱得寸进尺。

    她问了一就要听二,有了二,就要求三。

    这谁受得了?

    陆绥铮在外忙活一天,好不容易拖着一身疲惫,好不容易回了家,终于可以和韩氏浓情蜜意地待一会,可惜,每天回家都总有个拖油瓶在旁边碍眼。

    陆夕眠总是讨嫌地出现在一旁,央着他多说几句薛执的事。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不耐,不然韩氏就要瞪他。

    陆绥铮有苦难言,终于在第七日的朝会散去后,单独找上薛执。

    他冷着脸,语气硬邦邦的道:“今晚来我家一趟。”

    薛执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茫然抬眸,“嗯?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但看在眼前的年轻人是自己女婿的份上,陆绥铮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晚膳后,过时不候。”

    说完也不等薛执反应,转身走了。

    薛执难得地愣了会。

    半晌,他低下头,抿唇笑起来。

    批阅奏折的速度又快上了几分,终于在晚膳前,将所有要处理的奏折批改完。

    薛执站在思政殿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色。

    “几时了?”

    卫惩为他披上披风,“酉时刚过。”

    薛执嗯了声。

    进了十二月,白日一天比一天短,这才刚过酉时天就黑了。

    夜色初上,薛执走出皇宫,直奔陆府。

    他到陆家时,一家人正在用晚膳。

    陆夕眠听到下人来禀,饭也不吃了,披风都来不及穿便往外跑。

    冬竹拿着衣裳在后面追,韩氏无奈地把春桃招呼来,“给他们弄些饭菜送过去,就在她自己的房里吃吧。”

    陆夕眠见到薛执,拉着人好一通撒娇,后来险些又被压在榻上拔了一回萝卜。

    好在薛执理智还在,知道此处是何地,忍了下去。

    他忍得,蛊虫却是不干。

    红色的细线在男人白皙的皮肉下乱窜,陆夕眠这是头一回见到那只虫子这般狂躁。

    她现在知道情蛊在他身体里并不碍事,于是好奇心彻底勾了出来。

    “原来你不满足的话,它会这么难受啊?”

    薛执眼尾微红,哑声笑道:“它难受,我也很难受。”

    可再难受又能如何,只得放过她。

    青年此刻的样子简直惑人心魂,陆夕眠看呆了。

    她开始故意摸摸这,亲亲那,有意地撩拨,只为了看蛊虫更多的反应。

    薛执一向能忍,此刻艰难地按捺住了冲动。

    待她玩够,薛执把人扣在怀里,凌乱的呼吸洒在她能听到声音的那只耳旁。

    他性,感地喘着,咬牙切齿道:“这笔账,回头再同你算。”

    陆夕眠玩累了,没听清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即便听清,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薛执对她最好,他那么好,怎么舍得计较她的小动作呢?

    可惜,直到大婚那日,陆夕眠才知道,薛执这个人到底有多记仇。

    --

    从十二月开始,日子像是被加速。

    薛崎最终没能熬过这个年底,皇后也很快郁郁而终,随他而去。

    薛崎后宫的那些妃子,有皇子的都还留在宫中,搬到了太后的宫里去住。没有皇子的,问过了她们的意愿,愿意归家,薛执则会给她们一笔钱,放她们出宫,不愿意走的,便一起住到了太后的宫里。

    好在薛崎的后宫人数不多,薛执这般安排,倒也合适。

    年底陈筝和谢司免成了婚,婚后谢司免看得很严,陈筝终于如薛执所愿,没有再来带坏他的小姑娘。

    韩恣行依旧整日不着家,吃喝玩乐样样不落,唯一不同的是晚上不再出去鬼混,问就是说“现在有人管了”。

    更让陆夕眠惊诧的是,韩恣行竟然开始学好,他不再排斥韩氏帮他找事做,甚至开始和卫惩往来。

    韩氏一月的时候生了场病,大夫一来诊脉才知,她怀孕了。

    大夫说还好最近韩氏并不操劳,若是受累再着凉,以韩氏的身子,这胎必定保不住。

    陆绥铮自责不已,紧张地陪在韩氏身边,半步都不敢离开。

    陆夕眠恍惚地往外走。

    她看着外头的漫天大雪,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前世阿娘怀着孩子死在狱中时,那一胎不是阿娘的第一个孩子啊。

    前世这个时候,陆夕眠还沉浸在耳朵受伤的悲苦中,那会她对家里和外面的事都不甚关心,只记得阿娘在冬末春初时,的确是生了一场大病。

    但具体是什么病,她不得而知。

    当时他们还住在陆家老宅里没有搬出去,韩氏既要照顾她,还要应付讨人厌的苏氏和老夫人。

    许是那会积劳成疾,滑了胎。

    陆夕眠突然有些难过。

    她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伞也未打,慢吞吞地走回院子,才后知后觉有些冷。

    衣服湿了,头发也湿了。

    眼眶也热。

    陆夕眠长叹了口气,抬眸。

    猝不及防,在廊下见到了那张日夜想念的脸。

    她愣了愣,没动。

    薛执抿着唇,神色很淡,他举着伞,快步走到她身前。

    伞高高举过她的头顶,微微弯身,温柔地将人拥紧。

    他说:“怎么不打伞?”

    陆夕眠把头埋在他怀里,用力地吸了口气,想要逼退喉间的涩意,却怎么都不行。

    于是抬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惶惶不安地抓紧他的衣裳。

    颤抖着声音说:“阿执,我突然很害怕。”

    她的确过于迟钝,不仅喜欢一个人这种事要靠人点拨,就连害怕的感觉也是姗姗来迟。恐惧的情绪直到现在,才加倍地更加汹涌地漫了上来。

    一个新生命的出现或消亡,更加强烈地刺激着她的情绪。

    她突然开始回想,事情的发展究竟是从何处开始转变的?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遇到薛执”这一个答案。

    因为他的缘故,她开始变得更加勇敢。

    她会在最初受伤的时候便努力去抓这根救命稻草,她有了更有意义的事去做,没有再牵累家人。

    这一世,父亲为了保护她们,终于狠心地离开了那个家。

    阿娘不再经受苦难,所以孩子还是好好的。

    兰姝和她来往更加密切,连带着小舅舅都开始变好。

    一切都在变好。

    都是因为她死里逃生的那一刻,选择大胆地走向他。

    陆夕眠发现,她好像从来没有认真地对他说一声谢谢。

    于是在重获新生的这个春初,雪日。

    陆夕眠红着眼眶,在他怀里抬头。

    感激万分地说了声:“谢谢你,薛执。”

    以及——

    “我爱你。”

    这三个字的后果,便是当晚陆夕眠又被人悄悄带回了王府,折腾了大半宿。

    等转日清晨醒来,陆夕眠睡眼惺忪,看着正给她揉手的、笑得温柔的男人,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

    宣王在上元节后,继位登基。

    他依旧很忙,时不时地偷偷跑出宫,跑到镇南大将军的新府邸上,赖在陆夕眠的房中不肯走。

    有一回欺负她太狠,没忍住在她颈间留下了痕迹。转日陆绥铮看到,当场大怒。

    后来薛执再来,总能在院子的角落里看到韩恣行。

    薛执眯了眸子,颇有威压地看过去。

    韩恣行无奈地摊了摊手,“姐夫之命,不敢不从。”

    陆夕眠揣着小手炉,靠在门边看热闹。薛执反抗不能,只能在第三人的监视下,发乎情止乎礼,克制着诉尽相思。

    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大婚的日子。

    如今薛执已经是皇帝,他娶亲便不再是娶王妃,而是会有一场盛大的封后大典。

    在大婚日的前夕,有嬷嬷特意到陆府去核对过流程。

    陆夕眠晚上失眠了一整夜,脑子里反复地重复着嬷嬷和长辈们交代的事情,越想越忐忑、兴奋。

    早上嬷嬷来给她梳妆开脸时,她已经在榻边坐了半个时辰。

    忐忑的心情消散了大半,眼下只剩下了欣喜。

    陆夕眠激动地晃了晃脚,催促道:“快快!等你们好久了!”

    晨光洒在女孩既青涩又妩媚的面庞上,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嬷嬷和婆子对视一眼,皆噗嗤一笑。众人也是头一次见新娘这般迫不及待,说说笑笑,打趣着为她更衣上妆。

    帝王娶妻,自不必亲自迎亲。

    可薛执这回却非要同礼法作对。

    他一身红衣,立于高头大马上,弯着唇角看新娘子被人扶着走向喜轿。

    翻身下马,阔步朝她走去。

    嬷嬷们识趣地退下,由着年轻的帝王伸手,接过女孩的手。

    身为宣王的那些年,薛执时时刻刻守着规矩,循着礼法,世人皆叹他无双风姿,夸他是最懂礼的人。

    可今日,他高兴。

    他不想再遵守那些虚妄之礼。

    他只想亲自来迎娶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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