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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萝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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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琐的封后大典结束,帝后二人被送入寝宫。

    红烛下,喜榻前。

    屋中其余闲杂人等多已退了出去,只剩下新郎新娘两个人。

    薛执亲手揭下了陆夕眠的红盖头。

    这一天,他不知等待多久。

    三月十五。

    今日既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又恰好是他们两个人的生辰。

    “殿……陛,陛下,”陆夕眠差点叫错,她红着脸,把头偏到一旁,“你别这么看我了。”

    薛执目光如炬,黑漆漆的眸底显露出前所未有的火,热。

    “嗯?为何不能看?”他微微弯下了身子,捕捉到她躲闪的目光,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慢声道,“莫不是,害羞了?”

    陆夕眠咬着唇,慢慢摇头。

    今日到底不比平时,她是真的不好意思正眼看他。

    薛执笑了笑,并不继续迫她,给她独自舒缓情绪的时间。

    他在她身侧坐下,目光从她的眼睛开始往下落,划过布满红晕的脸颊,最终落在她的耳朵上。

    手臂轻抬,指尖碰了碰耳朵。

    薛执眼睁睁看着白玉般的耳垂迅速地染上了一层红色,唇畔的笑意更浓。

    陆夕眠赧然地转过头,“摸我的耳朵作甚呢?”

    薛执捏住她的耳朵,笑道:“方才,可难受?”

    他说的是封后大典上的事。

    作为皇后,需要在大殿上接受百官朝拜。

    陆夕眠如实点头,“嗯,他们吵得的确很难受。”

    上百号的人跪伏在殿前山呼,陆夕眠听不清楚,只觉得震得脑袋嗡嗡的。

    薛执嗯了声,手臂从她身后穿过,两只手分别按在她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地按了按。

    陆夕眠红着脸往后缩,“陛、陛下,别,这不合规矩……”

    昨天宫里的嬷嬷跟她讲了一天规矩规矩,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薛执已经是皇帝,许多事他以前能做,现在却不行。

    男人听罢神色未变,依旧将她困在怀里,自顾自做着。

    他平静道:“不许叫我陛下。”

    陆夕眠愣了下,“那叫什么?”

    薛执睨了她一眼,不言不语。

    陆夕眠眼巴巴地瞅了他一会,见他当真不再开口,便也作罢。

    别说,按得还挺舒服。

    最初还有些忐忑惶恐,可渐渐的,以前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感觉又回来了。

    陆夕眠渐渐放下生疏与防备,又掉入了男人编织的温柔陷阱里。

    她像小猫似的,舒坦地眯起了眼睛。下巴慢慢扬起,只差喟叹出声。

    薛执默不作声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中,唇角终于扬起。

    陆夕眠不知他按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薛执靠近她的左耳,试探地唤了一声:

    “眠眠。”

    “……嗯?”

    女孩懒懒地从鼻子里哼了个音节。

    薛执轻声道:“是教礼节的嬷嬷叫你唤我陛下的?”

    女孩闭着眼睛享受着,哼哼唧唧:“对呀。”

    “嗯,她是如何说的?”

    女孩毫无防备,一五一十交代道:“她就说今非昔比,殿下是皇帝了,是九五之尊,叫我该守礼、尊敬你,还说,皇后要有皇后的样子。”

    “嗯,还有吗?”

    “她还说你以后会广纳后宫……”陆夕眠睁开眼,有些失落道,“皇帝都要有后宫的,因为这句话,我失眠了。”

    薛执沉默了会,嗯了声,仍未多言。

    可是话头一起,陆夕眠却不轻易放过,她按下男人的手,忐忑地看他。

    “你,你以后也会吧?就像先帝那样,他虽然很爱苏皇后,但也又有了很多妃子,比如丽妃,比如陈筝的姑母陈妃娘娘,她们还都有不少孩子……”

    “你也会的吧,我都没想过,以后会同旁人分享你。”

    小姑娘蔫头耷脑,闷闷不乐。

    薛执勾了勾唇,很喜欢她提要求的样子,“这么霸道?”

    陆夕眠叹了口气,低声呢喃:“对啊,我很霸道的……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后悔嫁进宫里来的。”

    就跟她从不后悔在受伤以后拉住薛执一样,就算前路未知,她只要跨出了那一步,就不会后悔。

    话音才落,她眼前一黑。

    薛执眸色深深,朝她压了过来。

    “殿、陛下?!”

    这两个字叫薛执的反应很大。

    有一瞬间,他眼眸中蒙上了一层阴霾,看上去叫人觉得有些害怕。

    只不过是转瞬,阴霾又散去,戾气只是一闪而过,并不冲她。

    他把人抱在怀里,手按在她的脑后。

    隔着衣裳,她的呼吸慢慢透了过来。温热的,却灼得他心口发疼。

    “眠眠,以后不要那样生疏地对我。”他低声道,“我希望你永远如初。”

    他希望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变了,也只有她一个人,总是依赖着他,不惧怕他,不离开他。

    那些尊敬的称呼他不需要,甚至厌恶。

    同她讲那些话的人都罪该万死。

    “那些人在挑拨我们,你不要听。”

    他循循善诱,在为他的小姑娘纠错。

    陆夕眠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陌生。

    花香味,淡了。

    陆夕眠突然有些难过,她揪住他的喜袍,没安全感道:“可你已经和从前不同了。”

    用力地吸气,只为捕捉那残存的熟悉味道。

    “我还是那个我,是你在金宁宫赖上的那个我,也是从金宁宫的耳房中,被你找到,并且拉到阳光下的我。”

    薛执笑着摸摸她的头,知道她在寻找什么,于是他解释道:“这喜袍是新作的,所以不曾用过熏香。”

    他低下头,“明日,明日起来,一定还给你一个熟悉的薛执。”

    陆夕眠信了他的话,重重点头。

    “或许,也不必等到明日……”

    薛执突然改口。

    再低下头时,看她的目光渐渐幽深。

    陆夕眠茫然眨眼,“嗯?”

    “小眠眠,饿吗?”他突然问道。

    陆夕眠揉了揉独子,摇头道:“还不饿。”

    “那好。”

    好?好在哪里?

    不等陆夕眠开口问话的机会,她便被人欺在了身,下。

    发钗也摘下,大红牡丹花纹锦喜袍落地。

    大红落账落下,女孩莹白的后背紧贴着红色喜褥,强烈的色差格外刺激着人的眼球。

    同榻这种事已经不是头一回,她还帮过他几回,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这般坦诚地面对着彼此,可陆夕眠总觉得今日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大概是薛执这回看向她的目光,真的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狼看着猎物,她真的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在狼爪下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那些讨厌的人,教过你这个吗?”

    薛执的一只手臂撑在她的头旁,另一只却朝下。

    指尖碰了碰隐秘之处,陆夕眠呜咽了声。

    水汪汪的鹿瞳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道:“这,这里可以吗?你从未碰过。”

    他当然不曾碰过。

    他哪里舍得在成婚前就欺负她?

    薛执顾念着小姑娘年纪小,性子单纯,实在不忍心那么轻易地就要了她。

    关于陆夕眠的事,他一向重承诺。

    他跟镇南大将军说过许多次,说不会碰,就绝对不会随意欺辱了她。

    薛执哑然失笑,“当然可以碰,看来他们不曾教过你。”

    “嬷嬷不教,你阿娘也不教吗?”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拨弄着手指,往各个方向挑与捻着。

    小姑娘嗓子里哼出的音调立刻变了,她感受着变化,无措地抓住他的手腕,“殿下……”

    一害怕,就下意识地叫了以前的称呼。

    薛执也不在意,他勾着唇角,动作继续。灵巧的指尖突破入,口,挤了进去。

    “回答我,她们不曾教你吗?嗯?”

    手指被温热又潮湿的壁包裹,薛执呼吸沉了沉,嗓音沙哑而性感。

    薛执此人当真从内里就是坏的,尤其是对着陆夕眠时,他骨子里那点恶趣味便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初见时是,如今成了婚,更甚。

    “不、不曾呀。”

    陆夕眠呜咽着,哽咽回答。

    她说话总喜欢带很多可爱的尾字,啊,呀,嘛,之类的。

    平时加上就跟撒娇似的,此时一说,更挑战人的意志。

    “哭甚?”薛执道,“疼了?”

    小姑娘又呜呜两声,过了好一会,才摇头,“不,不……只是很奇怪。”

    感受着指节处传来的包缠和积压,指尖前段探索至终点,碰触到了阻隔,薛执终于也忍不住乱了心绪。

    蛊虫在体内喧闹着,催促着,想尽一切办法刺激着他。

    它想要快些吃到美味的餐食,于是将痛苦带给了他,只为让他屈服。

    薛执强忍得艰难,他不理会蛊虫的作祟,将欲与理智对抗。

    不可以伤了她,慢一点,再慢一点。

    不可以,他不可以。

    薛执反复告诫自己,他咬着牙根,目光逐渐凶狠,手下的动作却温柔无比。

    即便血脉已经开始疼痛,太阳穴绷紧,几乎要从皮下爆开,他仍然耐心地继续开拓领土。

    一支队伍冲到前线,走出一条道路。

    另一支队伍开始出发,并排着,继续拓宽道路。

    他将她温柔地慢慢撑开。

    “方才不是问,如何叫我?”男人低,喘了声,“就叫我阿执,听到了吗?”

    “嗯?说话,听到了吗?”

    一边搅散她的神志,看着她咬着唇哼吟,看着她颈间开始沁出薄汗。

    看她双目失去焦点,声音断断续续。

    一边没完没了,非要她开口,给出一个回答不可。

    同一个问题翻来覆去问了许多遍,终于等到了女孩的回答。

    她泪眼摩挲,道:“知道,知道了。”

    “知道什么?说出来。”

    薛执低低笑着,手臂的肌肉呈现出漂亮的弧度。

    “叫,叫你阿执,不叫陛下,叫阿执。”

    “乖女孩。”

    他笑着赞扬。

    陆夕眠在失魂与回神中反复挣扎,终于等到了那两支队伍撤退的好消息。

    她惊喜地以为,他要鸣金收兵了。“结束了吗?”

    薛执摇头失笑,笑她天真。

    “叫眠眠失望了。”

    男人彻底除了两人各自最后的遮掩。

    不是鸣金收兵,而是换了一支更强劲的队伍。

    陆夕眠对它很熟悉,她哆哆嗦嗦,无助地眨眼睛,不敢说话。

    “眠眠,我是个知足的人,所以……”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所以,光,我只需要一束,一束就够了。”

    其他的人,他并不需要。

    陆夕眠怔怔的,刚想开口,却被什么给抵住。

    “萝卜宴,还喜欢吃吗?”他又收了正经,坏笑着问。

    “不唔……”

    慢慢进军。

    直到突破了那道壁垒。

    他低头,将那些痛苦溢出的哼吟吻住。

    “如此,才是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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