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由于已到了傍晚，不能一一参观，天黑之间大家就下了山。黄小娟开着车，当天是晚上就回到了衢州。分别的时候，张小杰对黄小娟说“明天，你就和我一起去参加开庭了，顺便把柯城区公安局的有关人员也带上，有关变更律师的事情等你到了外地法院再去办理，反正你电话已经告诉了对方。菊妹就由她自己去了，檀妈如果不方便就不用去参加开庭了，路这么远，还要过夜。与本案有关的证人由我带他们去，车我已经借到了。今天玩高兴，也玩累了，大家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起早。”黄小娟一路开车也有点疲劳了，就由徐利明送她到衢州饭店去。

    檀妈回到家，小梅先，杜檀，卸檀，赛和天根在家里等了，大家问“三清山的山很高，是坐索道上去的吧，雇轿了没有。”

    “索道关了，从山下就开始坐竹轿上山，原来以为衢州的九华山是多么的好看，跟三清山根本就无法比，太好看了。今天玩的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你们也早点回去。”檀妈说着就到厨房拿开水。

    卸檀问“后天想不想到北京去，女儿五天后就要去中国人民大学报到了，趁现在身体还行，到北京去看看□□是怎么样的。”

    “那好吧，衢州到北京的直达火车没有，是从金华出发，还是从杭州上火车。”檀妈最远只到过杭州，还是檀伯走到之后的时候去的，听说孙女已经到了上大学报道的时间，就想到北京去看看。

    天根说“那我打电话让外生女买火车票，从金华出发，后天我开一辆大巴，送你们到金华去，想去的人可以一起去金华送送。”

    大家离开了之后，檀妈洗洗就睡了，第二天整理了常用的换洗衣服和跑上吃的东西，第三天就到金华上火车，天根开了一辆大客车，一大家人都到金华送母亲去到北京玩了。整整坐了二十五个小时的火车，还是k字头。檀妈，卸檀和孙女三人到了北京，先送孙女到学校里报到，把校宿定了下来，然后就去玩了□□广场，进了故宫，又到了雍和宫，一个礼拜后，孙女正式开学了，就回来了。

    到了金华等了一会儿，天根就到火车站，接到了衢州，小梅先已经把晚饭做好了，于是洗洗弄弄就吃饭了。小梅先对她说“娘，楼上的菊妹已经搬走了，她的老公姚雪松无罪释放就没有到过中河沿，被无罪释放的消息传到中河沿来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姚雪松原来是铁板钉钉的杀人犯，隔壁楼道小黄专门从北京请来律师，为姚雪松辩护，被律师几句话就把原来定罪的依据推翻了，凶手就是女教师的老公，现在已经关起来了。”小梅先惊奇对母亲说。

    天根说“这话有点夸张了，怎么就几句话把原来定为杀人犯，宣布无罪释放。还有你说隔壁的黄小娟专门从北京请来的律师，几句话就把原来的结论推翻了，这是传言，如果不是那五条依据，那位从北京来的张律师根本就没有胜诉的把握，她所有的推测都经不起推敲，前后矛盾，有些是凭她自己想像的，姚雪松的这个案子还有的拖。”

    檀妈问“是凭那五条依据释放的？作案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作案现场的衬衫不是姚雪松遗留下来的，而是姚雪松在案发两天前遗失在我们楼下，被一个陌生人捡去的，这在向阳伯伯的木凳上找到了依据；作案时间订书机上不仅仅是姚雪松一个人的指纹，还有其他教师的指纹，包括被害人和书院中学旁边小旅社老板娘，还有一个指纹与姚雪松遗失的衬衫上的指纹是一样的，根据指纹留下的时间推断，最后一个留在订书机上的指纹就是姚雪松衬衫上的，这个在开庭前被公安局认定了；第三个依据就是那位女教师确实是姚雪松的相好，在开庭的时候，姚雪松已经承认了，又推翻了原来的供词，人不是他杀的，公安在书院中学对面小超市门口的摄像头里调出了当时的记录，证明了这一点；第四个依据是根据玉山来的驾驶员的回忆，案发的时候，衢州日用百货公司的郑三专门从玉山赶回了衢州，看见他进过书院中学旁边的小旅社，同时基溶的看见把姚雪松衬衫捡去也是这个郑三；第五个依据就集中在真凶郑三的身上了，郑三想和老婆离婚因为家庭的财产拖了下来，因此对他的老婆有了恨意，加上他在外面包养的情人，一定要他离婚，否则就不跟他继续保持关系了，就加速了郑三的杀机。”天根说。

    檀妈又问“你说如果不是那五条依据，那位从北京来的张律师根本就没有胜诉的把握，她所有的推测都经不起推敲，前后矛盾，有些是凭她自己想像的，姚雪松这个案子还有的拖，这话怎么说。”

    天根说“作案的第一现场就是在书院中学教师的办公室里，张律师说的小旅社客房里是第一个作案现场并不存在，床单上的血迹和台桌上的一些办公用品都与案件无关；书院中学的校长与被害人并没有爱昧关系；书院中学隔壁的小旅社里的老板娘不是郑三的同伙，老板娘与凶杀案无关。郑三到书院中学里来见他老婆，并不是专门来告诉自己要出差到玉山去，而是想尽最后的努力让老婆和他正式去办理离婚，条件上不仅没有让步，还要他老婆放弃财产的分割，理由是他住在梧桐巷里的房屋是衢州市日用百货店福利房。”

    “郑三行凶杀他老婆的过程并没有北京来的张律师描述的那么复杂，郑三第一次杀人，是个新手。姚雪松在客房里与被害人调情了之后，把被害人送到了破围墙的缺口，就离开了小旅社，出来的时间正好与对面的小超市门口的摄像头里的录像相符合，而那天小旅社里也确实没有其他的住客，而姚雪松和女教师没有离开旅社的时候，老板娘就睡了。郑三看姚雪松已经离开了旅社，他就从破围墙的缺口进去，一到办公室里就用那大号的订书机一下就把他老婆打晕了过去，之后就连续几下把他老婆打死了。完事了之后就开始清理现场，包括他留在订书机上的指纹，郑三并不是一个职业杀人犯，他用一只手去擦自己带有血迹的指纹，却忘记了托住订书机的另一只手。离开的时候把姚雪松丢失的衬衫放到了旁边，就回到了玉山。我说的这些都是省公安厅破案人员告诉我的，郑三也已经认罪服法了。”天根对丈母娘说姚雪松案子的事和郑三作案的过程。

    檀妈问“我离开衢州的时候，听黄小娟的闺蜜说，她已经从省公安厅里的同学取得了一些证据，过程好像与你说的有点不符。”

    天根对丈母娘说“那个时候，姚雪松的案子还没有正式委托北京来的张律师，她的同学也只是到衢州来玩玩，柯城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是随便能打听的吗，法院有法院的纪律，公安也有公安办案的规定，即便是同行，只要不是同一办案的人，相互之间是不能随便打听的，随便聊聊到是有可能，但这不能作为断案的证据。”

    檀妈问小梅先“楼上的菊妹为什么要搬走，她老公既然已经无罪释放，应该堂堂正正地住在中河沿十二幢楼里，不丢人，是不是真要和姚雪松离婚了，要说也没有这么快啊，性子有这么急吗。”

    小梅先说“她和姚雪松不闹离婚了，菊妹把房子卖掉的钱是用来付律师费，律师费不少钱，很贵的，还好菊妹在小南门还有房。”

    檀妈对小梅先说“北京来的张律师我见到过，她不是北京人，北京人那里会是这样的，原来说好是免费给菊妹打官司的，怎么就要收费了呢，可能是你听错了吧。这个张律师是衢州江山人，中学的时候和黄小娟是同学，看上去人不错。”檀妈想不通了，张小杰当着大家的面说过是免费给菊妹打官司的，是不是那次菊妹在自己家里说了几句气话，之后菊妹的娘家和婆家又苦苦地哀求，让张小杰动起了收费的念想，这一开价也太离谱了，一套房子不少钱吗。

    说话间，大家都已经到中河沿来看母亲了，问起了首都北京，那真是大城市，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中央的领导都住在□□，北京稍有点动静，全国都会有很大的反映，大家想如果生长在北京有多好啊，高考的分数线就要比我们浙江低，最好的东西也在北京。

    檀妈说“不要以为在北京生活就是□□的隔壁邻居，从故宫里出来的，就都是贵人，北京人可多了，北京城里有名的胡同就是三千六百多条，没名的胡同赛牛毛。虽说西贵东富，却有南贫北贱，高楼大厦下面还有许多破旧的四合院，里面住的就像电影里放的上海的七十二家房客，全家人住的房也就是一个房间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