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打晕？！”
听到凌雪瑶的描述，所有人都不由地严肃起来。
大姨娘抱着她，满面担忧道:“雪瑶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
老夫人则是更加关心谁是凶手。
“你可看清了犯人是谁？”
凌雪瑶伸手捂着后脖颈，眉头紧蹙地嘶了一声。
“我，我当时带着如光和如水捉迷藏，全然没有防备，只是在晕倒之前匆匆瞥了对方一眼。”
“是谁？！”
“我只记得是个男人，模样，之前没见过。应该不是我们凌府的下人。”
“不是凌府的下人？”
老夫人被这话给整蒙了，凌府想来守卫森严，难不成还有哪个贼子有本事打晕凌府的小姐，还把她送到了香雅苑的厢房里。
就在老夫人困惑时，反倒是二姨娘提醒道。
“老夫人，今日似乎除了宋公之外，并没有外人来凌府。”
宋旌华眼皮突突猛跳了两下，“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怀疑老夫？”
二姨娘也干脆撕破了脸，“没错，宋公不必怀疑，妾身的确是这个意思。”
“你！”
“老夫人，宋公之前就有联合夫人陷害二少爷的前科。今日他来凌府，恰好就遇上二少爷出事，这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还请老夫人明察，别让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乱咱们的平静日子。”
宋旌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要说一点儿不心虚那是肯定做不到的。他只能尽量深呼吸调整情绪，免得被对方看出破绽。
“简直一派胡言！老夫今日临时起意过来，本是有事与老夫人商量。要不是你们府上的丫鬟冒冒失失过来禀报香雅苑出了事，老夫才懒得看你们这场破戏。”
“宋公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突如其来的清冽嗓音打破了宋旌华欲盖弥彰的解释。
众人寻声回头，惊奇地看着凌曦从院门外走来，而且他身后的芷柔牵着凌如光和凌如水，霍子轩则是押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陌生男子。
“二少爷！”
二姨娘发出惊喜的呼声，同时不忘与老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老夫人您看，妾身就说了，二少爷绝对不会出事的。”
老夫人果真很高兴，拄着拐杖迎了上去。
“凌曦，我的好孙儿，你这是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香雅苑出了多大的事情。”
凌曦伸手扶住老夫人，然后冷冷地瞥了宋旌华一眼。
“祖母别担心，孙儿只是抓贼去了。”
“抓贼？”老夫人注意到五花大绑的陌生男子，“他是什么人？”
“他是宋公的贴身小厮，也是这场风波的执行者。”凌曦一个眼色，霍子轩就抓住男子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说，你除了打晕二小姐之外，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姨娘吸气，“是你打晕了我女儿？”
凌雪瑶也在仔细地审视后指认道:“没错，就是他。祖母，姨娘，就是这个人打晕了我！”
凌如光和凌如水也手牵着手，异口同声证实道。
“祖母，如光和妹妹也看到了。”
二姨娘紧张地攥紧手绢追问，“你们看到了什么？”
凌如水一本正经地回忆道:“当时我们正在和二姐姐捉迷藏。我和哥哥都躲在凉亭的石桌后面，二姐姐负责来找我们。这时有人突然出现，打晕带走了二姐姐。我想追出去，哥哥却说太危险了，拉着我去找兄长求救。”
凌如光继续补充，“后来我们找到了兄长，这才抓住了打晕二姐姐的犯人。”
老夫人听得心惊肉跳，金刚怒目地转身质问宋旌华。
“宋公，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别胡说，此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咽了口唾沫，指着凌曦跳脚咆哮，“别以为你抓了我的小厮，就能随便将脏水泼到老夫身上。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提前商量好的，想要祸水东引。”
“宋公刚才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临时起意才来凌府的吗？既然如此，我们又如何提前商议祸水东引？难不成，是有人知道宋公要来凌府找麻烦。或者说，有人故意提前将你放进来。”
“……”
凌曦毫不留情地驳斥了宋旌华的借口，同时一记眼刀飞向大姨娘。后者在她锐利的视线下，明显瑟缩了脖子。
“我在寻找嫌犯的同时，也听到香雅苑传出的一些风声。好像大姨娘的丫鬟去找祖母告状，说我和二姨娘在房中私会？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凌曦一边说一笔逼近大姨娘，说完之后，周身凌厉的气场已经震得对方双腿直打颤。
大姨娘心虚地咽了口唾沫，勉强扯出一丝难看的微笑。
“误，误会。妾身当时眼花看错了。”
“原来是看错了。大姨娘若非是得了眼疾，不仅把我认错，还能把自己的女儿也认错。”
“妾身，妾身……”
“大姨娘，有句话我必须要提醒你。今日若是凌如光和凌如水无意间看到了被歹人带走的二小姐，事情还不知道发展到什么地步。
还有，虽说二小姐现在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但她毕竟是被外男打晕带走，还被脱光了衣服藏在密室当中。倘若宋公故意把消息散播出去，二小姐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
“！！！”
听得此话，大姨娘惊得原地踉跄了一下。
凌雪瑶更是面无血色，崩溃地拽住了大姨娘的胳膊。
“姨娘救我，我不想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姨娘，你快救救我！”
吵闹声中，老夫人提出疑问。
“凌曦，你这么质问大姨娘，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
“祖母细想，为什么宋公一来，香雅苑就出了事？他为什么要派小厮打晕二小姐，还把她脱光了衣服藏在二姨娘的厢房中？事发之后他为什么这么积极地前来查看情况，还一口咬定孙儿和二小姐苟且？他又是如何借着此事威胁祖母，逼父亲把宋嫣接回来的？”
凌曦一口气抛出四个疑问，不仅是说给老夫人听，更是在敲打大姨娘。
“这么多疑问加在一起，足以证明此事就是宋公一手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