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袭击
作者有话要说：</br>不好意思大家，前面几章进行了修改，增加了里世界势力的支线。
吃过午饭，顾霁月放过了王微宇，自己练习起来。
王微宇坐在沙发上，就看着顾霁月站在那里快乐地过戏瘾。
“本小姐不屑于和这种傻子争论。蝎子，我们走。”顾霁月对着屋子里的镜子做出各种表情，调整语气。一句台词，她可以翻来覆去地说几十遍，最重要的是还不腻。
王微宇不得不佩服她的专注。他专心望着顾霁月，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柔和下来，他慵懒地依靠在沙发上。好像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平凡的宁静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脸色一凝。
“别说大话。要是发誓就能信。那天底下就没有背信弃义的小人了。”顾霁月正念着台词，突然察觉到不对。
她从前没有过在演戏的时候分心，但是现在不知怎么地感觉敏感了起来。
是错觉吗？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清晰的撞击声，接连不断。
“砰！”“咚！”“哐！”
顾霁月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地回过头望向王微宇，发现他竟不知不觉地从屋子里出去了。
发现王微宇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忐忑地抓住了手链上的银牌。
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墙之隔。
在顾霁月面前还勉强扮演成个人的王微宇在略昏暗的室内走廊里，展现出阴郁恐怖的真面目。
七八个人围攻而上，满眼得拳脚，几乎要将走廊挤爆，却拿灵活的王微宇完全没办法。明明是身量最足的人却愣是叫人摸不到他的衣角。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凶神’吗？没想到你也会出监护任务。这得是个怎么样的大人物？还是说你真的不行了？”为首者讥笑道。试图分散他的心神。
王微宇冷冷望着他，毫不客气地一拳将他砸在地上，那张阴郁的脸在昏暗之中更显得杀气腾腾。“哦，是吗？”
另外几个同时出手，企图将他禁锢住。
王微宇一只手撑在墙上，修长的腿凌空而起，一扫而过，周围的敌人毫无例外躺倒在地。他站定，俯视着他们，讪笑一声，道。“是啊。你们这样的杂碎也能近身，看来我是缺乏锻炼了。”
那人强撑跳起来，又被王微宇一脚踹到墙上抵着。他拼命扭头瞪着眼，狠狠地啐了一口。“兄弟算是栽你手上了。但是你想问我们雇主，想也不用想。”
“那是刑讯部的活，我不呛行。”王微宇淡定地松了脚，在对方反攻的瞬间又是一脚将对方踩在地上，动作之泰然，仿若猫捉老鼠，胸有成竹。
他一只脚踩断对方的胳膊关节，听着哀嚎，抬头，望向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冷冷道。“出来。”
这时，空荡荡的楼梯口画面扭曲，竟渐渐显示出一个人形来。
那人穿着一袭长袍，好似从民国片里出来的儒雅学者，胸前挂着一片金丝眼镜。他无奈地摊手。“你还是一样，下手毫不留情啊。”
“对敌人还留情？你脑子的水汽倒是挺足的。”王微宇冷笑道。“怎么会让人找到这里来的。内部信息泄露？叶常青，你们信息部是干什么吃的。”
“哎，是该好好查一下了。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保护区外三十二个返祖期被袭击了。应该是内部信息泄露。”被唤作叶常青的男人悠悠地叹气。“所以现在上头政策收紧了。你的任务可能有变。”
王微宇顿时眉头一紧。“要限制活动？”
他一想到那个为了演戏又哭又笑的戏痴要失去现在的生活，就觉得自己胸口憋了一口气。
“不一定。别的不好说，一对一看护，你这里恐怕比保护区还安全吧。”叶常青突然如鬼魅般闪现到王微宇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脸，咋舌道。“不对劲啊，老王，你这表情不对劲。”
王微宇的脸上没有丝毫地变化，语气硬邦邦地冲他说。“带着你的纰漏，赶紧滚。”
“哟，这么看是有点心虚啊。不得了。你这是不准备留着清白之身当传说中的大魔法师了”叶常青正笑呢，被王微宇扔过来的几个人砸脸上。他抱怨道。“喂喂，你别乱扔好不好？就算是垃圾，也还是有垃圾回收的价值的。”
“老王，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滚！”
一墙之隔的屋内。
“王老师？”顾霁月怯怯地在屋子里找人。外面的声音太恐怖了，她趴在猫眼上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她真是越想越害怕。
先是抓起了自己角落的扫帚，接着想想，又去厨房拿起了菜刀，又觉得不够保险，手机点进紧急拨号的界面。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顾霁月想，她这样的情况只是普通地报警会不会有用。
如果真的是里世界的势力来找她麻烦，恐怕她此时叫普通人来也没有用。
顾霁月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给她发短信的“同类”。
顾霁月打开手机，手机里并没有留存她和对方沟通过的任何痕迹。很显然，她没办法单方面去联系对方。
但是根据顾霁月的猜测，对方恐怕不是用普通的手段和她联系。当然应该也不是黑客手段。因为对方很明显地惧怕王微宇的存在，只要王微宇在场，手机里是绝没有一点异样的。
这大概可以证明对方是用了某种异变的超能力，一种会被王微宇发现的能力。
但是现在王微宇不在。
顾霁月想着，打开备忘录，飞快地打字。
【同伴，我可能被袭击了。】
手机快速地震动。
果然短信来了。
【躲起来。他们是知道内情的人类派来的。他们相信龙血有药用。】
虽然得到了袭击者的情报，但是顾霁月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只是躲起来。
如果逃避有用的话，她的人生就不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顾霁月只用了两句话的试探，就意识到这个躲在黑暗里的“同类”组织是多么脆弱不堪的无用的存在。
看来，什么都一样，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
顾霁月飞快地退到卧室里面去，搬动柜子挡住门口，紧接着找出自己的逃生绳索，系在了窗户上。
这还是她刚来横店的时候被卖消防器具的骗了买下来的。不过，没想到再没有用的东西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顾霁月看了看楼下，这个时间点外面还有路人。
如果对方真的闯进这里，她只要逃到人群里去，应该能暂时保住自己。
因为很显然，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只要属于里世界，他们就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被曝光，特别是这个人人都能用网络的时代。
顾霁月正在窗口拼命地将绳子打上死结，又怕不够牢固，来来回回地系。
身后却突然响起了说话声。
“怎么？”
顾霁月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尖叫出声，手中的扫帚高高举起，疯狂地就要向来人击打去。她为了演戏可是学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技能，她这棍法多少还是有点套路的。
“练过？”王微宇轻描淡写地接下扫帚的攻势，然后被扫帚上沾的灰烬呛得直咳嗽。“咳咳咳，是我。”
“啊，王老师，对不起。但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没看到。”顾霁月赶紧松了手，望着他，瘪了瘪嘴，说。“王老师，你怎么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
王微宇过了许久，犹豫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抱歉，吓到你了吧。下次我会先和你说一声的。”
顾霁月又有些害怕地询问。“那个，外面。”
“没什么，有人搬家，东西掉下来了，我出去帮了下忙。”王微宇如此安抚她。
也不管这话里的漏洞有多少，至少顾霁月表面上只能选择相信。
只是在午夜的梦中，她在遇上那可以操作她梦境的“同伴”时，还是无可避免地有些怨。
“你今天没事真是太好了。人类都很恐怖。”对方依然躲藏在黑暗之中，只是出声音。
顾霁月倒是想翻白眼。只是她忍住了。她的抱怨既不可能令对方幡然悔悟，也不可能有实质性的帮助，何必呢。她认真地扮演了一个信赖同伴，有些胆小的姑娘。
“是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恐怖了。你能和我具体说说情况吗？”
“是这样的。那些人类把我们当作古药方的引子，还以为我们这些返祖的人真的有特殊能力。你今天真的很危险。但是你的看护人真的很厉害。不是他，你今天可能真的要遭殃。”
顾霁月继续引导。“是这样啊。”
“嗯。我看到过很多傻瓜，以为自己还算人类。其实，我们早就是怪物了。”
顾霁月本来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但是听到这里，不由地心脏一紧。
虽然她一直在试图掩饰太平，但是就像对方所说的，现实便是如此。
她现在怎么也算不得人类了。
顾霁月摸着自己光洁的额头，心里想的却是她自己那对犄角的触感。
胃袋里像装满了石头一般，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