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科考之路一波三折
梁景阳捧着苏宁悠的脸颊, 见着苏宁悠一对唇瓣水润嫣红,内心一动,低着脑袋就要去亲吻苏宁悠的唇瓣。
周边有诸多人, 苏宁悠脑袋还清醒,看到梁景阳目的不单纯, 连忙伸手去推搡他的胸膛:“在外边呢,你想干嘛?”
梁玉琪、丘子扬、水心、还有梁府几个下人, 以及宰相府的下人都在一旁看着呢。
梁景阳这个时候要亲吻她, 以后她好如何面对那些人?
“那咱们回去。”
说着, 梁景阳就带着苏宁悠回去了。
走路的时候, 梁景阳小心翼翼的将苏宁悠护在怀里边, 不让旁人看到她的脸。
至于后边站着的梁玉琪,梁景阳压根就不看她一眼。
梁玉琪想,这亲哥心里边果真是没有她的, 她生了孩子, 作为亲舅子也不看一眼,更别说是准备红包了。
梁玉琪生气,看着梁景阳搂抱着苏宁悠离去的背影,转头就质问丘子扬:“我哥对我嫂子这般好,你同样是男人, 为何不能对我好一点?瞧瞧这府里边的, 一个个都想害我, 生孩子的时候疼得我差点就死掉了。”
丘子扬一手抱着孩子, 一手搭在梁玉琪的肩膀上,嘴巴微微张着,两眼带着愣怔的表情:“…… ”
他还不够疼梁玉琪吗?
秋闱结束之后,他收拾完东西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别人邀请他到酒馆里边去庆祝, 他心中思念着梁玉琪,一口就拒绝了。
回到家一口茶水都来不及喝,放下东西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看梁玉琪。
如今被梁玉琪指责,丘子扬想了想,然后哄着道:“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多跟大哥学学,好不好?你身子还没好,我们快些进屋去吧。”
许久不见,丘子扬心里边也想梁玉琪,外边人多,他想跟梁玉琪在屋内温存一番。
梁玉琪不过是想跟丘子扬任性一回,倒是没有真的跟他生气。
听出丘子扬话里边的意思,梁玉琪的脸颊也跟着滚烫起来。
苏宁悠已经与梁景阳坐上马车了。
在马车上边,梁景阳就忍不住吃苏宁悠的豆腐了,时不时的捏一下苏宁悠的手,动不动的就抱着苏宁悠的脸颊猛亲。
一路被梁景阳吃尽了豆腐,马车终于回到了梁府的大门口。
永安侯夫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苏宁悠从马车上边下来,她连忙走过来迎接。
“宁悠回来了啊?真好,终于回来了。”
永安侯夫人见到苏宁悠,好似看到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眼眶都跟着红了。
梁景阳已经先从马车上边下来了,站好之后,他又转身去扶苏宁悠。
苏宁悠从马车上面下来之后,就过去搀扶永安侯夫人,梁景阳本想直接将苏宁悠拉回屋去,见到苏宁悠站在永安侯夫人身边,心里边就有些不满了。
他好不容易才回来,苏宁悠怎么也要跟他说说话才对。
怎的一回来就跟他老娘说话了?
梁景阳心里边不满,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
去到正厅,那里吃的喝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家人做在一起,开始关心起梁景阳的秋闱考试情况来。
苏宁悠没有问梁景阳的考试情况,而且永安侯夫人问。
见着一堆人都看向自己,梁景阳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罕见的红晕。
苏宁悠见到梁景阳这般,就有些好奇了。
这个男人还会害羞?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苏宁悠问:“梁景阳,你该不会又在答卷上边写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吧?”
苏宁悠记得,当初府试回来之后,她就在梁景阳脸上看到类似的表情。
那个时候她没注意那么多,倒是不多想。
今日一见,苏宁悠想着梁景阳一定是憋着什么坏主意了。
这个人在她面前老实得像一只温顺的兔子,到了外边,那性子就像一只老虎,凶猛得不行。
梁景阳抓了抓脑袋,然后说:“这个……这一次的答卷其实不能怪我,其实是考题太过直接。我就按照考题来答的,并没有自作聪明的跑题作答。”
这一次,梁景阳非常的老实,人家要求写什么,他就写什么。
苏宁悠听了,心里边的预感越发的不好。
“题目是什么?”
苏宁悠问了一句。
秋闱考试有好几日,每日考的题目都不同。
苏宁悠问的,就是梁景阳心里边把握不太好的题目。
“就……问大禹国该如何做,老百姓的日子才会更加好,咱们国家才会更加的富裕。”
梁景阳慢慢地说着,苏宁悠听了,眉头狠狠的抽了抽。
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她心里边蔓延着。
这样的题目,与上次的府试倒是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但是上一次的梁景阳答题的时候非常的任性,完全不按题目的要求答题。
就非常大胆的给当时的主考官一份大逆不道的答卷。
这一次秋闱的考试,谁也没有想到出题的人会突然间来这么一道题。
在出发去考试之前,永安侯以及永安侯夫人,千叮嘱万嘱咐,要梁景阳一定要按照要求答题,不可做出任性妄为的事情。
现在倒是好了,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出这样的考题。
梁景阳这一次又特别的听话,按照考题的要求,都写上去了。
苏宁悠关心的还是梁景阳都如何做答的。
梁景阳这一次也不好说什么,就说自己答题的时候,用的词语非常的委婉,上边的人一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永安侯夫人听了就放心了。
苏宁悠也放心了。
不过,梁景阳自己却不放心,因为他对这一次的考试,依旧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看到题目的时候,梁景阳在心里边骂了出题之人一遍又一遍。
作答的时候,也是一边作答一边在心里边骂的。
这样的题型,说实话担心被杀头 ,说假话又害怕自己考不中。
反正就是左右为难。
好歹,梁景阳是个胆子大的。
他想自己参加府试的时候,用词还要犀利,都没有人来找麻烦。
这一次他敢保证,指定是没有谁来找他的麻烦的。
然而,在永安侯回来之后,梁景阳才知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因为,皇上单独召见永安侯到御书房里边去,问了诸多关于梁景阳的事情。
最先问的,是梁景阳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当时永安侯在皇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几句夸赞梁景阳的话来,皇上便十分生气的让永安侯说实话。
永安侯当时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到地上,一边让皇上别动怒,一边想着自己生的这个逆子指定是在秋闱的答卷上边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意识到这一点,永安侯哪里还敢有所保留?便将梁景阳所做之事,实话的说给皇上听。
最后,还说到梁景阳也是这大半年才开始认真看书练字,若是做错了什么,请皇上网开一面。
当时皇上的表情挺微妙的,嘴巴上说了句“之认真看书大半年就敢参加科考,胆子倒是大的很”,然后就让永安侯回来了。
永安侯回来的路上,依旧是猜测不透皇上找他过去问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他欣赏梁景阳吧,瞧着皇上的脸色又不像是欣赏人该有的表情。
说他要治梁景阳的罪吧,永安侯又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回到家里边,永安侯自然是要揪着梁景阳质问一番。
梁景阳觉得自己很冤枉,跪在地上的他,挺着腰身,抬着下巴问永安侯:“爹,您为什么不相信您的亲儿子呢?我真的是按照要求答题的,并没有写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
无比狂妄的在答卷上边写自己的想法时,没有人追究半句。
现在他老实本分的按照考题作答了,倒是被皇上问候了。
梁景阳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了。
好人难做,他比较适合做坏人。
永安侯不相信,说梁景阳若是没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皇上为什么会问起,还这么生气。
梁景阳说,参加秋闱的人那么多,答考题都一样,只要按照要求作答的人,都会有一些藐视皇权的成分在里边,就是用词再怎么温和,也是一样。
这么一说,永安侯也觉得奇怪了。
皇上为什么单单就问起梁景阳?
难道是,皇上看他不顺眼,想要挑他的错处,好有理由治他的罪?
这么一想,永安侯心里边到底是有些慌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不管梁景阳做什么,都是不对的了。
转而一想,永安侯想着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平日里边有什么事情,皇上也会听他的意见。
好歹也是受皇上重视的,永安侯实在想不通皇上为何要找借口治他的罪。
左想又想了一通,永安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问梁景阳秋闱的答卷上边,都出了什么样的题目。
梁景阳没有任何迟疑的,念了一连串的题目出来。
念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永安侯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来。
“你这个逆子,最后一题的题目压根就不是这个,你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谎骗长辈,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最后一道题,就是梁景阳与苏宁悠他们之前说的那道题目。
梁景阳听着也是懵了。
他谎骗长辈?
“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最后一道题目,就是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您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查,那题目就写在答卷的上方。”
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包括永安侯在内。
这么多年来,数届科考,在秋闱考试当中,任何一个参加科考的学生,每一份答卷上边的题目都是一模一样的。
从未有过任何一届的学生,有题目不一样的情况出现。
今日梁景阳说的话,瞧着不是说假话。
永安侯愣在那里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全身上下的力气好似一下子被抽光了一般,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边。
永安侯夫人见到永安侯这般,吓坏了。连忙起身问永安侯如何了,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永安侯坐在那里喘息了好久,才沧桑的开口:“咱们梁家,这一次估计是难逃一劫了。”
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主考官不会单单将这样的一份答卷给梁景阳。
如今梁景阳拿到的答卷与其他人的不一样,只能说明那题目是皇上出的。
皇上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没有谁知道。
永安侯夫人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了。
梁府要完了吗?要彻底的落末了吗?
苏宁悠与梁景阳也愣住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区别对待梁景阳?
永安侯坐在那里想了许久,像是缓过来一些,终于是有精力说话了。
“大家先别那么担心,今日皇上召见我的时候,虽是动了怒,但是并没有要降罪的意思。”
“这个事情还得再等等,看看这阵子皇上会不会有动作。”
目前的情况看,也只能先等着了。
梁景阳点了点头,说好。
苏宁悠想了一会儿,对永安侯说:“爹,我倒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景阳在府试的时候,在答卷上边写的词句比这一次要犀利得多,皇上都没有说什么。这一次景阳不过是按照要求答题,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这话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皇上若是真的要利用梁景阳来对付永安侯,在府试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完全没必要等到现在。
永安侯听着,点点头:“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之后又说,可能是他将事情想得太过严重了。
即便这样,梁府上下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放心。
特别是苏姨娘,知晓了这个事情之后,在自己的屋子里边,一个劲的骂梁景阳。
说梁景阳是个害人精,本来就没有那个能力,还要去参加科考。
“我说他就是侥幸中个秀才,大家还都不相信。如今好了,这秋闱刚刚过去,皇上就找上门来了。这一次梁景阳若是能够中举人,我苏鸿丽的名字倒过来念。”
骂完了之后,苏姨娘又觉得庆幸了。
梁景阳这一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永安侯指定是会对他感到失望。
日后梁府若是不出事,那么梁府的家业一定会落到梁景山的手上。
事到如今,苏姨娘依旧期盼着梁景山能够接管梁家的产业。
倒是忘记了,自打自己被永安侯罚俸银到现在,永安侯就再也没有来她的屋子,甚至连说话都说不上几句。
苏姨娘在屋里骂够了,又想起自己供奉的佛像。
她担心以后梁府会被梁景阳玩完,于是又急急忙忙的跑到供奉那尊佛像的屋子里边,点了香火之后,跪在佛像面前,虔诚的祈祷:“佛祖啊,感谢您让梁景阳考不中举人,非常的感谢。今日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佛祖保佑我们梁府顺风顺水的,一定不要被那个梁景阳给祸害没了。”
一番虔诚的祷告之后,苏姨娘好似完成了心愿一般,插好香火之后,满足的离开这间屋子。
好似,她已经能够肯定现在的梁景阳已经落榜了的。
提心吊胆的吃了晚饭,众人就各自回去了。
之前被永安侯骂了一顿的梁景阳,身上一点负担都没有,回到屋子里边,就抱着苏宁悠不放。
此时不过是八月底,初进秋日,天气依旧炎热得不行。
被梁景阳那一具滚烫的身子紧紧的抱着,苏宁悠着实是受不了。
“这天太热了,我要去洗澡。你别抱我了。”
忙碌了一天,苏宁悠已经能够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了。
梁景阳不满道:“你心里除了我爹我娘,可有我半分的地位?到底他们是你的丈夫,还是我是你的丈夫?”
苏宁悠听梁景阳这么说,忍不住就笑:“怎的?连你爹娘的醋也要吃?”
这个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梁景阳也不担心自己没了颜面。
梁景阳气哼哼的说:“就吃醋怎么了?回来之后,咱们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我不高兴。”
梁景阳是真的不高兴。
苏宁悠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说:“我身上臭了,洗了澡就陪你。”
一句话,梁景阳听着就高兴了。
好不容易等到苏宁悠沐浴更衣出来,梁景阳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苏宁悠到床上去。
说是许久不见,他想好好的抱抱苏宁悠。
梁景阳在苏宁悠沐浴之时,自己也到外边去沐浴了。躺到床榻上之后,一开始梁景阳确实只是抱着苏宁悠,但是,到了后边他的手就越来越不老实了。
到了最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扣着苏宁悠的腰身,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体力极好,勇猛之时,又会观察苏宁悠的表情,时刻注意着自己有没有让她疼了还是难受了。
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梁景阳终于是舍得放过苏宁悠了。
看着苏宁悠那一张带着潮红的、疲惫不堪的脸,梁景阳异常的满足。
他抱着苏宁悠说:“阿悠,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人,不准你惦记其他人了。”
苏宁悠已经累得不行了,被梁景阳抱在怀里的她,两只眼睛一磕一磕的,模样娇媚慵懒。
她没有精力去跟梁景阳说话,窝在他的怀抱里边一会儿,很快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