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她也想他
然后, 水心就忍不住笑了。
是啊,这大禹国商人的地位上不得台面,但是商人手上的银子, 是真的香。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以啊, 有钱就是底气。
忙碌了一天时间, 苏宁悠也是累坏了。
睡觉之前,苏宁悠吩咐水心, 要多注意梁玉琪的屋子。
水心连忙点头说好。
虽说这孩子是平安的生下来了, 但是, 并不能说明有些人丧心病狂的人,就不会对孩子如何, 最多只能说明她们的动作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苏宁悠歇息之后,水心便一直注意着梁玉琪的屋子。
半夜孩子饿着哭起来的时候,水心能够听到梁玉琪哄着孩子的声音。
梁玉琪费了大半条性命才将孩子生出来,哪里敢让其他人帮忙带自己的孩子?
水心见梁玉琪身子没好就这般的辛苦,于是就前去敲门, 帮梁玉琪哄孩子。
梁玉琪这个时候相信苏宁悠,也相信苏宁悠身边的水心, 见着是水心来敲自己的门, 便让她进来。
水心跟梁玉琪说苏宁悠已经睡下歇息了, 梁玉琪需要帮忙她可以帮上一些。
梁玉琪此时身子没好, 下面依旧是火辣辣的疼着, 给孩子喂了奶之后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有水心帮着照顾孩子,她自然是放心的。
侍候玉琪的婢女要忙这里那里,根本就忙不过来, 水心过来了一下子就减轻了她们的重担。
“玉琪小姐放心,我们家小姐特地吩咐我多盯着您的这个屋子。如今您刚刚产子,这府里边的人指定都盯着您这边,咱们得好好防着才行。”
“吃的住的,您也大可以放心,宰相夫人不再针对您了,日后您大可以将姿态放高一些,别被人欺负了去。”
都是梁府出来的,此时水心觉得自己与眼前的梁玉琪很亲。
除了梁玉琪跟她们这些从梁府过来的人是自己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外人。
梁玉琪看着水心轻柔的哄着孩子,忍不住的眼眶又酸涩起来。以前是她不好,刁蛮
任性,还拿狸猫去羞辱苏宁悠。到头来还是苏宁悠愿意给她出头。
倒是那些一直甜甜的喊她做姐姐的人,说她这般好那般好的人,此刻不知道躲在哪里。
关键时刻,谁愿意帮着自己,那才叫真正的对自己好。
梁玉琪心中万般的愧疚,就跟水心说:“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那般对不起嫂子的事情,今后我便是做牛做马,也会回报嫂子的恩情。”
说着说着,梁玉琪忍不住的就又哭了。
在宰相府里边生活的这一段时间,梁玉琪可算是看尽了人心冷暖。
水心见梁玉琪哭得这般伤心,只能劝着她别哭,还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苏宁悠不会计较这些的。
梁玉琪自然是知晓苏宁悠不会计较以前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心里边才愧疚啊。
刚刚出生的孩子,非常的不好带。梁玉琪又坚持自己奶孩子,孩子便要留在她的屋子里边。时不时的,那孩子就哭。
孩子一哭,不是饿了就是尿了,梁玉琪又得起来奶孩子,好觉被打搅了,自然是睡不够。
好在她已经没有了以前那么任性,便是带孩子累了 ,也得咬牙忍着。
梁玉琪跟水心说了一会儿话,也知晓她白日忙碌了一天时间累坏了,便是让水心先回去歇息了。
苏宁悠后半夜就醒了,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望着上边的床头架子,看着上边雕着极为精致的图案,脑袋里边想的是杨如月。
杨如月住在宰相府那么长时间,目的就是为了给丘子扬做妾。
如果丘子扬真的纳杨如月为妾室,以后梁玉琪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苏宁悠想着之前自己收拾宰相夫人的那一顿。
已经与宰相夫人闹起来了,对方要是记仇的话,便是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既然这样,还不如将所有的事情说完,解决了梁玉琪的后顾之忧。
这般想着,苏宁悠就打定主意了。
第二日,苏宁悠亲自到宰相夫人那里一趟。
估计是苏宁悠揪着宰相夫人的衣襟起到了作用,宰相
夫人看到苏宁悠,态度是比以前热情了许多。
又是让人上茶,又是关心苏宁悠住在宰相府习不习惯。
苏宁悠今日来宰相夫人这边,不是为了跟她打好关系的,宰相夫人这般关心苏宁悠,苏宁悠也没多大的热情。
见着苏宁悠的表情淡淡的,宰相夫人心里边想着,苏宁悠这么一个商人出身的女子,瞧着倒是强势。
这般淡然的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也能无端的产生一种压迫感。
宰相夫人看一眼自己拿在手上的帕子,不明白自己与苏宁悠的差距在哪里。
沉默了好一会儿,苏宁悠才慢慢地开口:“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请求夫人。”
话里边说的是请求,宰相夫人听着好似是被苏宁悠强迫了一般。
她心里边也不知道怎么的,无端的哆嗦了一下。想着之前见到苏宁悠时,她面对永安侯夫人都是一脸温温和和的,怎的面对自己就这般强势?难道她的身份在苏宁悠心里边,没有永安侯夫人的尊贵?
宰相夫人有些气短。
她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对苏宁悠说:“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估计是苏宁悠的脸色太过平淡了,宰相夫人下意识的就放轻了自己的语气。
苏宁悠说:“夫人可否答应我,不管以后二公子纳谁为妾室,都不得纳杨如月为妾室?”
男人纳妾,是当今世道的常态。
不让男人纳妾,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没了作为妻子的度量。
苏宁悠阻止不了丘子扬纳妾,但是她想阻止丘子扬纳杨如月为妾室。
宰相夫人听着,先是怔了怔,之后略微急切地开口:“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如月是暂时住在这里的,我们宰相府没有同意她给子扬做妾。”
苏宁悠点头:“夫人能这般说,那便是最好的。也希望夫人能够记住今日说的话,日后宰相府若是在这方面让玉琪受了委屈,到时候我们梁府与苏府,会一同前来接玉琪以及她的孩子回去。”
这便是威胁。
苏宁悠威胁宰相夫人。
宰相夫人的嘴巴张
了张,想要说点什么时,苏宁悠已经站起来了:“玉琪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打扰夫人了,宁悠先退下了。”
说完,苏宁悠两手拢着衣袖,然后就出了宰相夫人的屋子。
宰相夫人心里边生气,却是不敢发作。
那梁玉琪在宰相府里边受了委屈,被她嫂子看到了,事情若是闹大,以后宰相府就没有颜面了。
宰相夫人又想到苏宁悠之前说的话,心中大约知道是杨如月做了什么对不起梁玉琪的事情,苏宁悠才会亲自到她这里来警告。
至于苏宁悠说日后若是让梁玉琪受委屈,就将梁玉琪以及她的孩子带回去这样的话,宰相夫人自然是不愿意的。
孩子是宰相府的,若是被苏宁悠带回去了,以后宰相府的骨肉流落在外这事暂且不说,就是京城里边的传言,她们也承受不起啊。
当下,宰相夫人心里边是越发的不喜欢杨如月了。
这个女人不过是暂时住到宰相府几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若是真的在宰相府做妾室,整个宰相府还不被她搅和得天翻地覆?
宰相夫人越想越不对,当下便是叫来身边的婢女,让那婢女带上一些人将杨如月赶出去。
前几日还住得好好的,今日突然见被宰相夫人赶走,杨如月当时就大哭大闹起来。
她跑到宰相夫人的屋子里边,哭着问宰相夫人为何要将她赶走。
宰相夫人看到杨如月半点规矩都没有,心里边更加的不喜欢。
面对她这个宰相夫人,都这般没规矩,对待其他人的时候,岂不是更加的无法无天?
这宰相府里边,还轮不到一个外姓人来指手画脚的。
思索一番,宰相夫人想到昨日梁玉琪产子时遇到的突发情况,二话不说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去。
“为什么赶你走,你心里边没数?”
“我再怎么不待见梁玉琪,但是她肚子里边怀的也是我宰相府的骨血,你趁着梁玉琪产子期间,将石头卡住水井口,不让梁府的那些下人打水,便是想趁机找麻烦。”
“厨房里边
的柴火也被你安排人清理掉,目的是不让人给梁玉琪烧热水。”
“幸好梁玉琪将孩子平安的生下来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便是杀人凶手。”
“我们宰相府不收留你这样的杀人凶手,今日你若是知好歹,便直接离去,若是不知好歹我便让人将你扔出府去。”
这些事情 ,都是宰相夫人的一番猜测。
她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她说的话却是一脸的坚定,好似已经拿捏住了杨如月的把柄。杨如月跪在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宰相夫人。
眼角处挂着一滴滴泪水,此时那些泪水不停的往下滑落着,瞧着万分的可怜。
杨如月抿着唇瓣,打量着宰相夫人的脸色,心中却是想着,自己做的事情宰相夫人怎么会知晓?
她明明做得很隐蔽。
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现在从宰相夫人的脸色看,分明是已经有证据的模样了。
杨如月被宰相夫人盯着,心中越发恐惧,脸上却依旧强忍着,不想让宰相夫人看出分毫。
“来人,将她扔出府去,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进宰相府半步。”
宰相夫人这般说,杨如月终于是害怕了。
她两眼闪烁的低下头去,开始跟宰相夫人求情。
今日若是被扔出去了,她想要攀上这宰相府的亲,就不可能了。
杨如月磕头求饶了好一会儿,额头上边都被她嗑出血迹来了,才好似受了偌大的委屈似的,哭着跟宰相夫人透露:“姑妈,这个事情是如月所为,但是如月也是被人指使的啊。”
杨如月是个敢做敢说的人,她想起这大宅院里边还有好些人看梁玉琪不顺眼,便将所有的罪责推到那些人身上。
“姑妈,您可知晓。在二表哥参加府试的那段时日,表嫂肚子里边的孩子险些滑掉。其实那一次并不是表嫂不小心导致,而是有人在她吃的东西里边下了毒啊。那下毒之人就是三小姐。如月这一次就是被三小姐蛊惑了,才做出了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三小姐是宰相的妾室所生,平日里瞧着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宰相夫人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当初会答应让玉琪进门,那也不过是想在宰相面前表现出自己端庄大度的一面。
暗地里,她嫉恨那些妾室,对妾室所生的子女也是颇为不喜欢。
此时杨如月直指三小姐当初毒害梁玉琪肚子里边的孩子,便是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
宰相夫人也知晓梁玉琪当初险些滑胎之事,那时大家都说是梁玉琪不小心导致,甚至梁玉琪也这般说。
如今听杨如月这般说,宰相夫人才知晓事情的真相。
当初,宰相夫人还因为这个事情,将梁玉琪好生的训示一顿,大抵的意思是责怪梁玉琪连肚子里边的孩子都没有保护好。
当时梁玉琪为了这个事情,哭了好几日。
杨如月连忙道:“自然是真的,如月可以作证。”
这般说了,宰相夫人当即派人将那三小姐找来,狠狠地训示她一通之后,又打了好十几板子,就将她扔回院子里边去了。
杨如月以为自己能够躲过一劫,哪知宰相夫人并不打算放过她,收拾了那三小姐之后,便让人将杨如月以及她的衣物都扔出了宰相府的大门。
无论杨如月跪在大门口哭得有多惨,宰相夫人就是没有心软的意思。
在外边一直跪到天黑,杨如月也不肯离去。
最后还是天空劈下一道道闪电,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跟着呼啦啦的自天上落下来之后,杨如月看到情况不对,害怕被惊雷劈死,这才抱着自己的东西,狼狈地离去。
此时,苏宁悠已经吃了晚饭了。
看着一道道惊雷自天上劈下,她担心梁玉琪的孩子会受惊,连忙前去梁玉琪的屋子。
梁玉琪这会儿正抱着孩子坐在床上,看到苏宁悠来了,脸上露出一抹恬静的笑容来。
“嫂子,您瞧瞧这孩子,长得多好看啊,才生出来两天,就与他爹这般相似了,日后估计还要像。”
苏宁悠坐到梁玉琪的身边,看着那个睡得香甜的孩子,眉眼里边也露出笑意:“确实是很好看。瞧瞧这肤色,白皙得好似剥了颗的鸡
蛋。”
梁玉琪忍不住就笑。
此时,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但是,苏宁悠能够看得出,现在的梁玉琪很幸福。
险些拼上一条命,才生出来一个孩子,那也是值得的。
看着那孩子的脸,苏宁悠就想到自己与梁景阳。
他现在考试如何了?会不会紧张?
日后她与梁景阳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有玉琪的孩子好看?
圆房那日起,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她的肚子至今都没有动静,实在是……
估计是看到苏宁悠眼里边的喜欢,梁玉琪便笑着问苏宁悠,打算何时与梁景阳要个孩子?
这一问,苏宁悠就有些愣了。
梁玉琪嫁给丘子扬不到两个月就有消息传出来了。
她与梁景阳圆房差不多四个月了,还没传出消息,苏宁悠到底是有些急了。
当初京城里边传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苏宁悠还没与梁景阳圆房,便不觉得如何。
现在想起来,她心里边忍不住多想。
难道她真的是那不会下蛋的母鸡?
若真是如此,那梁景阳那边……
“嫂子?”
梁玉琪看到苏宁悠走神,忍不住开口喊她。
苏宁悠回神,对着梁玉琪笑了笑,然后说:“我们现在也是打算要孩子的,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
梁玉琪就笑着安慰:“嫂子不用这么着急,之前我有听到郎中说,有些女子的身子容易有孕,有些不容易有孕。您啊,估计是属于不容易受孕的。好些不容易受孕的女子啊,一年两年才怀上也是常有的。反正能怀上就行,咱们不需要太着急。”
苏宁悠点头,笑着说是。
时间已经不早,外边还下着大雨,梁玉琪担心苏宁悠累着,便让她快些回去歇息,孩子这边有她照顾着。
孩子吃饱了就睡,睡够了就吃,苏宁悠跟梁玉琪熬夜到底是不需要的。
她只需要在宰相府里边陪着梁玉琪,给梁玉琪撑腰就成了。
苏宁悠被梁玉琪劝着回去歇息,也知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了。
在屋里边洗个澡之后,苏宁悠让水心下去歇息,自己则是躺到床榻上边。
刚刚听梁玉琪说的一番话,苏宁悠脸上没在意,心里到底是有些多想。
女子受孕看体质这事儿,苏宁悠也知晓一些。
不止如此,她还知晓女子能不能怀上,还跟男子的身体有关系。
苏宁悠想到梁景阳在床榻上边的强势,忍不住的就有些脸红心跳。
每一次,他两手掐着她的腰,几乎将她肚子给捅穿。
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几乎能将她给烫伤。
每个晚上,他都要折腾上一个时辰,一直到她筋疲力尽。
但是,苏宁悠不得不承认,梁景阳每一次都有顾及到她的感受,每次她都能够尝到男女间的那一份快乐。
这般好能力,苏宁悠是不相信梁景阳的身子有问题的。
梁景阳的身子没问题,最大的可能是她的身子有问题。
换做以前,苏宁悠一定会想着,大不了与梁景阳和离。
但是现在,她打心眼里边不想与梁景阳和离。
苏宁悠两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边,忍不住的就叹一口气。
梁景阳是梁府的嫡长子,这孩子必须要有。
就算梁景阳不要孩子,苏宁悠也不会允许梁景阳这辈子没有孩子。
今天想的事情有些复杂,以至于苏宁悠翻来覆去的到后半夜才睡得着。
白日里,苏宁悠与往常一样,看着好似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她心里边一直藏着这个事情。
杨如月被赶出宰相府,以及那位三小姐被宰相夫人惩罚的事情,到今日苏宁悠才听到下边的人议论起。
知晓杨如月被赶走,梁玉琪心里边狠狠地松一口气。
她知晓这一切都是苏宁悠为她铲除的绊脚石,心中对苏宁悠是越发的感激。
她在心里边发誓,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会用自己的性命护着苏宁悠的周全。
时间过得极快,又过了七八日这样,丘子扬终于是回来了。
知晓梁玉琪在他离家期间,为他生下了一个男孩
,丘子扬抱着梁玉琪就不放。
苏宁悠见丘子扬回来,想着梁景阳估计也回来了,心里边就有些期盼。
她想快些看到梁景阳。
下午,苏宁悠就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去。
梁玉琪知晓之后,忍不住的又抱着苏宁悠哭起来,说这阵子幸好有她陪着,不然她恐怕死在那产房里边了。
苏宁悠笑着说:“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说这些见外的话?”
之后,苏宁悠又叮嘱丘子扬,让他好好照顾梁玉琪,切不可再让梁玉琪受委屈。
丘子扬拍着胸脯跟苏宁悠保证,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待梁玉琪。
收拾好东西,苏宁悠带着东西要回去之时,就听到宰相府的下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梁家的大少爷来接他夫人。
苏宁悠听到下人这般说,忍不住的就笑。
让水心拿着东西,自己则是跑去找梁景阳。
还没出院门,梁景阳就跑进来了。
看到苏宁悠,他两手一伸就紧紧的将苏宁悠抱在怀里:“阿悠,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闻着梁景阳身上特有的味道,苏宁悠的一颗心变得很安定。
这个男人的胸膛这般的宽敞。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长大了。
苏宁悠:“我还说回去找你,你怎么就过来了?”
她的脸颊紧紧的贴着梁景阳的胸膛,说话的时候,脸颊轻微的震动感刺激着梁景阳的心脏,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苏宁悠抱到床榻上边,将她狠狠的贯穿。
梁景阳压住内心的冲动,柔声对苏宁悠说:“我想见你,就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