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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命定之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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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院当中,  总时不时传来一阵呜咽的哭泣声。

    这声音忽低忽高,忽缓忽急。

    湖黎的顺从只引得帘沉加倍的对待,是身不由己,  是意志全失。

    他整个人都被打上了属于对方的烙印。

    是沾有帘沉气息的,  完全只属于他的人。

    湖黎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奇怪的感觉,他在帘沉的摆弄下早已投身进了另一场更加旷久难言的感觉中。

    他一向喜欢与帘沉亲近,  但今天却主动求了不少次饶,不喊停,  只用一双手箍着对方,  在帘沉耳边呜呜咽咽:“呜……我、我要死了。”

    湖黎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里,身子弓了又弓。

    “阿黎不会死的。”

    帘沉同样在他耳边回了一句,但两只手却紧按在他的腰侧,将人牢牢牵制住。

    将近后半夜时分,  还是湖黎哭得太厉害了,  所以两个人才暂时停了下来。

    体力消耗得快,饿得也快,而帘沉也终于兑现了第一次在马车上跟湖黎说的那句“等你学会自己吃的时候,  我再喂你吃”的话。

    他好看的手中捏着一块做工精巧的糕点,香味立即飘到了湖黎鼻中。

    帘沉也不故意为难对方,  就将糕点放进了他嘴里,只是在湖黎吃饱以后,又覆身而上。

    翌日清晨。

    湖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回想昨晚的事情,是比前几次更为激烈的亲近,甚至到后面他真的喊停了的时候,帘沉也没有停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更凶了一点。

    但是。

    湖黎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身体,  又看看自己的手,而后明知道摸不出什么,却还是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

    他整个人看上去高兴到了极点,甚至还忍不住在被窝里动了动自己的脚。

    最后戳戳帘沉这里,又戳戳帘沉那里。

    “我们以后都跟昨晚那样好不好?”

    那种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的感觉,即使当时无法承受,但是事后又让他好快乐。他喜欢帘沉这样对他,他恨不得融进帘沉的身体里面,两个人亲亲密密的永远不要分开。

    “昨晚阿黎不是说要死了吗?”

    不仅说自己要死了,其他在书上学到的浑话也都喊了出来。

    帘沉没有马上答应,他揽住了对方,不让湖黎乱动。

    “是舒服死了,不是真的死了。”

    死和死的意思也是不同的,湖黎说的时候还想,他现在已经学会分辨这些字在不同语境当中的意思了。

    又是一句非常直白而露骨的话,帘沉可以教导对方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告诉湖黎,这样的话只能在自己面前讲。

    “真的是舒服死了?”

    帘沉握着湖黎的一只手,问话的时候手指在对方手腕骨处留下的红痕那里摩挲着,手指不轻不慢,讲话的声音不疾不徐,莫名充满了一种色气。

    湖黎并不能明白当下的这种氛围,他只是看着帘沉的举动,又看着帘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被窝底下的脚指头也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但他立即又将自己的腿架在了帘沉的腿上,整个人也更往对方的怀里钻。

    “真的。”

    湖黎在帘沉的教导之下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体总是会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所以现在一旦他有了那个感觉,根本不像第一次那样懵懂,只会被动的等着帘沉行动,他会说出来,会做出来。

    “帘沉。”

    “怎么了?”

    一大清早,两个人又贴得这么近,怀里的人还要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当然起了反应。

    帘沉明知道湖黎是什么意思,却不直接接下话茬。

    “它起来了。”

    湖黎指的是自己的,过了一会儿后,他又钻进被窝碰了碰帘沉,然后道:“我们一样了。”

    “等会就要起床了,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样。”

    帘沉看着湖黎眼睛里直白的期待,给他泼了盆冷水。

    等到对方有些失望的抿了抿嘴后,才又去亲亲他,而后握着他的手往被窝里放。

    “不过还有另一种方法。”

    -

    虽然早上有了一点小插曲,但两个人也并没有耽误起床时间。

    就是湖黎从起床之后更爱黏着帘沉了,以前是跟在三步之内,现在简直就是想要挂在对方身上。

    就连吃饭的时候,他也要坐的跟帘沉特别特别近。

    在跟帘沉一起去阁楼处理事务的时候,湖黎虽然不会打扰对方,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故意绕到帘沉面前走一走,实在忍不住,他还会借着送茶水送点心的机会摸摸帘沉的手。

    等摸到了,又会笑得一脸高兴,然后继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看帘沉为他搜集来的各种以他们为原型写出的话本。

    今天他看得是一出喜剧,也不知道是喜剧写的太好,还是今早那件事情的新奇还没有过去,以至于他整天脸上都挂着笑意。

    “今天看的什么故事?”

    帘沉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他刚一坐下来,湖黎就往旁边挪了挪,将位置空出一大块来。

    等帘沉坐稳了后,他才又把对方的手绕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心安理得地窝在对方怀里。

    其行为之熟练,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还是书生和狐妖的故事。”

    这是另一个文人写的,依旧是贫寒的书生与吸人精魄的狐妖的故事。

    书生依旧是俊美非常,但他性子不再迂腐,狐妖依旧假装同路中人和对方搭讪,然后套近乎,但因为整本书的基调是轻松的,所以故事也是轻松的。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期间还闹了不少笑话。

    在书生发现狐妖身份的时候,更是叫人看了捧腹不已。

    只是这书却没有明确的将书生和狐妖的结局写出来,给观看之人留下了一点遐想。

    “他们写的都不像我跟你。”

    湖黎跟帘沉说完大致剧情后,如此总结道。

    “不过这书生比上一个书生更坏一点,这一点勉强跟你很像。”

    这个书生总是喜欢逗着狐妖玩,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还要故意装作不知道,然后时不时露出一点自己好像已经知道的意思,吓得狐妖总是提心吊胆的。

    就跟帘沉逗他一样。

    湖黎现在已经清楚逗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明白有时候帘沉就是故意的。

    “原来在阿黎心中我这么坏。”

    “你们不是一样的坏。”湖黎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有点难解释,所以他想了半天,最后只对着帘沉道:“我喜欢你对我坏坏的。”

    只要是帘沉,只要是他,不管对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好喜欢好喜欢。

    看着帘沉的时候,湖黎会觉得自己的心胀胀的,满满的,里面装满了许多许多开心。

    他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尤为干净,尤为亮。

    但正是这副样子,才更叫人可以直白的看到里面的感情。

    帘沉抽走了对方手里的书,“国王听说我把你带回来了,打算过段时间举行一场宴会,让我务必要带着你一起去。”

    是专门为了湖黎举办的宴会,并且广邀其他四国有名望有地位的人来参加。

    一是为了彰显自己国家的实力,二也有炫耀的意思在里面。

    虽然去找湖黎这件事是原主自己的主意,但现在人都已经带回来了,身为国王,当然也要庆祝一番。

    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有时候并不在于那种表面上的东西,很多时候大家都是暗戳戳的。

    之所以要过段时间,也是因为国王打算将这场宴会举办的隆重一点。

    “阿黎想去吗?”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湖黎无所谓去什么地方,只要那个地方有帘沉就行了。

    两个人确定了一起进宫以后,帘沉又给湖黎讲了一些宫里面要注意的事项。

    大祭司地位非常之高,湖黎跟在他身边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帘沉只是教对方一些常识性问题。

    “到时候你只跟在我身边就可以,不用去管其他人。”

    “我知道,我就挨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像这种比较隆重的宴会,安全上的问题不用担心。

    如果湖黎真的被人堂而皇之从宫中带走了,那么庆康国的颜面也会就此扫地,这样的事情国王第一个不会答应。

    -

    在等待进宫期间,帘沉又陆续陪着湖黎出去玩了几次。

    而每一次在半路上,他们都会碰上匡珩。

    刚开始的时候,匡珩并不能很快找到两人,差不多有两三次都是跟第一次那样,等看到两个人的时候,马车就已经走远了,等到后来,大约也是摸透了那种特殊感应的规律,所以只要湖黎一出现,匡珩就能很快找到两个人。

    但帘沉跟湖黎两个人简直没有一刻会分开,他们从出现到离开,都没有让其他人找到插足之地。

    这段时间下来,匡珩已经在自己跟湖黎的那种特殊感应中逐渐沦陷了。

    他初初只觉得湖黎的长相十分惊艳,后来是忍不住想多见见对方,到了此刻,他甚至在心中对帘沉生出了几分嫉妒。

    偏偏那个被他记在心里的人连看也不看他。

    湖黎的眼中只有帘沉一个人,这一现象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甚至还有加深的趋势。

    身为别的国家的大祭司,总是会出现在庆康国,这一影响本身就不好。

    所以哪怕匡珩知道帘沉已经察觉到自己就在这里,也没有正大光明去跟两人接触。

    何况在他的私心里,比起跟两人直接接触,他更想单独找个机会和湖黎说上话,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这样的力量来支配着他,告诉他,只要你这样做了,那么你所占卜出来的卦象以及想知道的答案都会就此明朗。

    在马车又一次离开的时候,匡珩站在高楼之上,目光复杂。

    他对湖黎的感应一次比一次强烈,现在已经不需要靠近对方,只要两人同时处于一个范围之内,他就能找到湖黎。

    那么湖黎对他也是一样吗?他也能感应到自己的存在吗?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见对方来找自己。

    匡珩并不知道,他之所以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应,是因为他本身的愿力太强。他想找到湖黎,在这个世界当中,他原本就是湖黎的命定之人,所以自然获得了天地的许可。

    而湖黎没有和他那样强的愿力。

    最开始的几次,他还能感应到匡珩的存在,但是渐渐的他就发现,只要他提起这件事,帘沉就会要他记住另一种感觉。

    等到后来,再碰上匡珩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感应尚且没有浮现出来,帘沉一次次给予他的感觉倒是早一步占据了他的大脑。

    这是身体在长期碰触当中形成的条件反射。

    也因此,湖黎现在已经基本上感应不到匡珩的存在了。

    不过他在想要跟帘沉多亲近一点的时候,就会故意说自己又产生那种奇怪的感觉。

    是知道他的目的,但帘沉也没拆穿。

    “今天天气好好。”

    湖黎坐在马车里,手上还拿着自己的大风筝。

    这风筝是他跟帘沉两个人一起扎的,一面写了湖黎的名字,一面写了帘沉的名字。是他在帘沉的帮助下第一次写出来的字,笔力虽然有些不稳,但大致看上去还是十分好看的。

    这风筝是湖黎有一次无意当中看到别人放才知道的,他从来没有见到这样东西,于是就央着帘沉得空了就跟他一起去放风筝。

    刚才外面风大,他扯着风筝线跑了好久。

    不过湖黎体质特殊,即使跑了这么久也不见累,额头更是没有一滴汗水。

    “明天我还想出来放风筝。”

    “明天天气不好,要下雨。”

    身为大祭司,预测天气是基本的能力,甚至连专门的工具都不需要。

    “那后天再出来吧。”

    湖黎抱着风筝想了一会儿,又否定了这个提议,“下雨的话地上都变湿了,还是再等两天。”

    地上湿了的话,他的鞋子也都要弄得脏脏的,湖黎舍不得让帘沉给他买的鞋子变脏。

    “鞋子脏了可以再买,要是天气一直不晴,难道你要等到明年再放风筝?”

    帘沉看出了对方的顾虑。

    “再买的鞋子就不是这一双了。”每一双鞋子都是帘沉给他的,意义不一样,“要是天气总是不晴的话,明年再来放也可以。”

    湖黎煞有其事道。

    在他的认知里,帘沉永远都是要高于一切的。

    因为他的喜好和心愿原本就是在帘沉的教导下才会有的,它们是因帘沉而生,自然也可以为对方而退步。

    “我们住的院子后面有一块空地,回头我让人打扫出来,那里放风筝的话不会把鞋子弄脏的。”

    帘沉将湖黎手里的风筝放到了一边,把他抱到自己身上。

    马车摇摇晃晃,湖黎垂下的辫子也摇摇晃晃的。

    紧接着他的辫子又被帘沉抓到了手里。

    今天的发带依旧是红色的。

    像是一种雏鸟情节,因为第一次见到的明亮的颜色就是深红色,所以他后来也更偏爱这个颜色一点。

    “真的吗?”

    “真的。”

    “帘沉,你怎么这么好啊。”

    湖黎亲亲对方的下巴,他最近也喜欢在床上这样亲帘沉的下巴。

    “对了,我今天又看到那个人了。”

    虽然湖黎感应不到匡珩的存在,但这次他是明明白白看到了对方。

    临走之前,他看到那人在高楼之上看着他们。

    这一次说出来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小算盘,而是湖黎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他并不愚笨,一个不是庆康国的人,却总是三番两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说是没有目的都没有人会相信。

    “他是不是想对你做些什么?”

    大祭司是一国之本,要是帘沉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庆康国在短时间内找不到继任祭司,肯定会发生不小的震荡。

    湖黎压根就没有把匡珩的目的放在自己身上。

    这段时间他看腻了话本,尽捡着帘沉阁楼里那些书看,这话明显就是从那些书里得到的灵感。

    “或许吧。”

    确实是想对他做些什么,不过并不是直接朝他而来,而是看准了他身边的一个人。

    两个人说话间,马车也已经回到了街心。

    外面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将他们之间的谈话临时打断了。

    “外面是什么声音?”

    湖黎被帘沉抱着,辫子也在对方的手心里,并不能倾身去揭开车帘。

    于是男人帮着他揭了开来。

    视线之中,好几队穿着十分喜庆的人从街心而过,最前面就是吹吹打打的那些人,紧跟在后面的是一匹高大的骏马,马脖子上系着红绸,上面坐了一个人。

    “我知道,他是新郎官,对不对?”

    书上有描写过这样的画面,但这还是湖黎第一次看到,所以不免有些新奇。

    “对,后面轿子里坐着的是新娘子。”

    “他们是要成亲吗?”

    “嗯。”

    “可是为什么要成亲?书里面说,只有成亲过后才能做一些亲密的事情,但是我们没有成亲,不也可以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吗?”

    这是湖黎看书一直不明白的一点。

    书里面讲述的故事当中,两个人想要更进一步,就要成亲,然后洞房花烛。

    有一些描述的比较露骨的话本里,还详细描写了洞房花烛的情形。

    但是湖黎看着却觉得十分眼熟,这不就是他现在和帘沉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情吗?

    明明不成亲也可以做,那为什么还要成亲。

    “书上写的都是对的。”

    这样亲密的事情确实只有成亲过后才可以做。

    “只是我们提前了。”

    “所以没有成亲真的不能做那样的事情吗?”

    湖黎的眼睛紧紧盯着帘沉,也不去看外面的热闹了。

    “不能。”

    帘沉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可是我们已经做了。”

    “以前是你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们就不能做了。”

    帘沉的这话听着一点逻辑都没有,即使湖黎之前不知道,但他却是知道的,哪里有湖黎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做的道理。

    但怀里人的想法是被帘沉牵着走的,他根本没有细想这里面的陷阱,就主动搂着对方:“那我们也可以成亲。”

    既然那些事只有成过亲的人才能做,那他们也成亲不就好了。

    “成亲要嫁妆,阿黎可是什么都没有。”

    嫁妆和聘礼这一点湖黎也知道。

    在两个人成亲之前,由夫家去下聘礼,女方嫁过去的时候要带上嫁妆。

    但他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东西都是帘沉给的。

    “我……你把我养在外室就好了。”

    养在外室的话,就可以不用嫁妆,帘沉也不用再给他什么聘礼,到时候他们还是可以做跟以前一样的事情。

    只有一点,这样的话,他就不能时常黏在帘沉身边了。

    湖黎看的那些话本里,凡是外室者,都要呆在家里,被动的等着君主想起他们。

    他不想这样。

    “我不想见不到你。”

    “我们不成亲了。”

    湖黎很快又改变了主意,他宁愿不和帘沉做那些亲密的事情,也不想见不到对方。

    “到底是想成亲,还是不想成亲?”

    帘沉举着湖黎的胳膊,就跟举小孩一样,让对方看着自己。

    “想成亲,但是我什么都没有。”

    湖黎看着对方有些沮丧。

    他当然想成亲,想和对方正大光明的做那些事情,但是就像帘沉说的那样,他什么都没有。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

    “你是天地蕴养而生,集所有福运于一体,跟你在一起的人,都会受到庇佑。”

    这比一切金银财宝都要来的贵重。

    听到帘沉的话,湖黎沮丧的神情慢慢消失了。

    他都忘了,当他真心实意认可一个人的时候,自己身上的福运也是能够帮助到对方的。

    假如那个人贫穷,那么在福运的庇佑之下,就会渐渐富裕起来。

    假如那个人运气不好,那么在福运的庇佑之下,就会渐渐摆脱霉运。

    但万事万物都有一个度,这种庇佑并不能帮助这些人不劳而获。

    可湖黎还有一种能力,他能够将自己的福运送给别人。

    原剧情当中,原主正是利用这一点一点点抽干了他的福运。

    “那我把自己的福运都送给你。”

    这一次却是他心甘情愿给予帘沉。

    “不用。”帘沉没有接受,“我们成亲以后,它会像庇佑你一样庇佑我的。”

    说这句话的前提,是跟湖黎成亲的人就是他的命定之人。

    只要是命定之人,无论湖黎送不送自己的福运,对他而言都是无碍的,但如果不是命定之人,湖黎一旦将自己的福运赠送出去,就会很快枯萎。

    如湖黎这样由天地蕴养出来的人,是不会正常死去的。要么就像原剧情那样,在知道了所有真相,又被原主挖去玲珑心,最后泣血而死,要么就是将自己的福运赠送给了跟命定之人不相关的人,最后枯萎而死。

    对于帘沉来说,福运只是可有可无的,但对于湖黎来说,这相当于他的性命所在。

    “既然我们都要准备成亲了,那今晚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反正他们都要成亲了,而且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早一点晚一点也没有什么。

    湖黎绕了半天,关注点还是在这个上面。

    帘沉点了点头,“好,不过你的糕点吃完了,今晚要早点休息。”

    “但我今天又看到了那个人。”

    湖黎现在提起匡珩则是又为了自己的小算盘了。

    “看到也没用,难道你想大半夜饿的肚子叫?”

    “不想。”

    这句话落,湖黎瞬间就像是没骨头一样彻底倚在帘沉身上了,他的手勾对方的衣领,像是挠痒痒一样,“我们现在可以顺便买一点回去。”

    他们现在还在街上呢。

    然而任由他如何撒娇,帘沉也没有答应。

    不过等到晚上湖黎的身上染满帘沉的汗水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百宝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装满了。

    另一边,或许是两个命定之人的缘分偏离的太厉害,以至于匡珩竟在睡下后做了一场预兆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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