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0
左央脑袋里闪过醉鬼小少爷那天晚上的自言自语。
‘保佑我的号赶紧回来。’
‘早日出奇遇。’
‘刷本出好东西。’
“妈，符姨。你们说我要是沉迷游戏怎么样？”
俩人被他说的一呆，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他。这和游戏有什么关系？
左央笑了笑，这么讲是有些跳脱了。他直接掰开揉碎继续说。
“第一款全息游戏出世，而我知道自己时间不久了就想着放松放松玩玩游戏，结果还很沉迷游戏，你们拉我都拉不出来。”
“这个说法怎么样？心碎大校醉生梦死度过最后一程。”左央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这不，我养伤的地儿有了，你的营养液也有去处了。”
他轻松的样子也带动了房间里的另外俩个人。
“这方案确实不错，但最大缺陷就是游戏本身。现在哪有时间去雕琢一款精品游戏，更别说是全息游戏了。全息技术还被牢牢握在军部手里，哪会那么容易开放给民用。”
“游戏好说，全息场景本来就是另外植入的。拥有成熟的体系就行。再说开放全息技术，谁说不能，不开放只是因为利益还不够而已。”
左央盯着乔清笛写废的草稿轻声说了句：“有钱能使磨推鬼，谁能拒绝到手的金子呢。”
……
军部宣传委的部长许昌庆今天晚上有点睡不着，翻来覆去几次后被他老婆抽了下。
“你怎么回事，你不睡我还要睡呢。再翻来翻去自己睡客房去。”
他老婆是个厉害角色，美艳泼辣。他是又爱又怕，立刻就怂了。
“不是老婆，我是实在有心事睡不着。”
“哦？想哪个小情人想得睡不着？哪个那么大的魅力？”
“那哪能啊，谁有你美。我眼里我老婆最美。”求生欲结束后他眼前一亮。
对啊，老婆也是从商出生，这事儿和她说了说不定能得到额外的灵感。
想了想，他干脆坐了起来打开灯，顺手将老婆的被子拉了拉。对方看他这架势，也跟着坐了起来。
“我最近偶遇了回应夜白，而且还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他话音还未落，他老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咋，他搞小三被你撞见了？”八卦意味极浓。
“不是不是，是一件大事。”他忙打断老婆，怕这张嘴再叭叭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赶紧交代完毕。
“他在亚光会所的厕所里接了个挺长的电话，我比他先在里面，刚好听到了。”
“应式似乎是搞出了个什么游戏舱，可以提供营养液让人躺在里面玩游戏。而且这营养液听着很厉害，既不会让人身体变胖变差也不需要像之前的vr眼镜一样必须自己动来动去。后面似乎提到了什么体质小幅度提升什么的……”
虚拟网游他也有玩的，那种需要身体也跟着一起动的感觉会让他觉得很累，玩不来。
他老婆听着翻了个白眼儿。“这怎么了，他是商人，看到商机去投资，这不很正常吗？”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感慨：“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我记得之前的vr技术也是他家做的最好吧，现在这东西一出，估计又要垄断市场了。”
游戏技术更新换代最快，而应氏往往是那个带着大家一起换代的。
“哎呀你忘啦。军部的全息技术早就成熟啦，全息训练机已经投入使用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老婆有些茫然：“所以？”
“全息训练机当初就是应氏投标生产的啊，现在他敢推出这样一款产品。怕不是全息技术也琢磨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军部开放民用授权呢。”
“等授权一到手，岂不是他独家生意？”这时候他老婆有些反应过来了。
许昌庆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哇靠，这人的脑子怎么长的，这生意要是成了他得赚多少钱埃”
帝国娱乐产业发达，游戏产业更是一些星省的支柱产业，应氏的vr产业链已经蒸蒸日上看得不少人眼红了。要是全息这款再站在垄断地位……怕不是不保？好像也不对，应氏这种庞然大物还真能吃得下来。
俩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其中关键。
他老婆想了下问出生：“这个消息你听到了多少，既然是准备出那肯定还算在研发阶段对吧？”她越说越兴奋：“老公，这是升职的好机会啊！既然你提前知道这消息，要是这买卖给军部赚上一笔，你还怕你爬不上去？”
许昌庆有些头晕，他有些跟不上他老婆的思路“啥意思，我还能从人家嘴里翘出这游戏舱的技术不成。何况这犯法吧？”
“说你笨你还真是聪明的不明显。”他老婆顿了顿才开始教训老公：“既然军部有他想要的，他也有咱需要的技术，咱们一换一就是了。军部最先授权，光这个应该就足够心动了吧……”
“对了，全息已经开发那么多年了，距离开放给民用已经快了吧？”
许昌庆点点头，确实快了。而且应家自身也养着不少科研人员，怕是等开放了就能直接拿来用。
“那就提前点开放给他们好了，用提前开放的特权把那个营养液的配方拿过来，军部独家开发。”
她越说越顺:“以后这东西就直接军部卖，这样大的进项不给你升官给谁？何况全息游戏这种东西本来就只能由民企开发，军部能开发训练机但是不能开发游戏你说对不对？”
许昌庆：“……”他有些发傻的看着自家老婆。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拿一个确定要下放的技术换来应家的营养液，不仅能讨好还能俩边露个脸，这样好的买卖他怎么没想到呢。
他一个激动跳下来就要去发报告。他老婆看着他智障的样子倚在枕头上翻了个白眼儿：“你干嘛去？”
“打报告去啊，这份功劳要是给别人拦截了我能哭死。”
“那人家问你你怎么知道的消息怎么来的，你怎么说？”
“说我在厕所——”许昌庆猛地顿住了。是的，说到底这是他偷听来的消息，他总不能出去和人说他是在厕所里得来的吧？甚至这样算是偷消息了吧？许昌庆又萎了下去，合着自己白高兴了半天。
“算了算了还是睡觉吧，知道了又能怎样。我总不能打报告说我是在厕所听到的消息。”
他老婆简直恨铁不成钢：“你再提厕所就滚去睡沙发。这脑袋怎么就不会拐弯。现在是你先知道消息其他人都不知道，那这功劳不就是放那的蛋糕等你去拿嘛。”
“老婆你说详细点……我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在这个位置上待太久了，眼看着其他人不断往上升，自己的屁股跟钉在了这位置上一样就是不挪窝，这消息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亢奋到无法思考的状态。
他老婆明显知道他是个什么怂样，也不卖关子。“既然应家在准备生产，那就说明想生产的还是市面上的vr游戏，不过是把现在的游戏头盔啊眼镜啊什么的换成了游戏舱，好方面推广他们的营养液。”
她顿了下，声音略显激动：“那vr游戏好赚还是全息游戏好赚？按照他家的速度将全息技术植入一个游戏肯定快得很。我们拿全息技术和他换营养液的制造技术，就冲着第一个推出全息游戏的名头，他家都不可能拒绝合作……而且不管什么游戏，只要用上全息游戏舱了，这营养液就有市常以后他家负责开发游戏和游戏舱售卖，军部负责营养液售卖。还能收一波民心，要是知道促成交易的是你，你还能刷一波大脸。”
他们卖营养液，应家卖游戏舱。怎么看都是双赢的买卖。
许昌庆也被她说的激动起来：“是的，甚至还能收获好感度，留下我是实在办事的印象。”
说着说着他又愁了起来：“要是上面不答应怎么办？”
他老婆直接拍了下他脑袋，声音响亮：“你知道整个帝国玩家数量有多少吗！第一款全息游戏用了这个营养液、后面得有多少游戏一起用？有钱还是大笔钱、长久钱的事情，上面有几个会不答应。”
军部需要维持形象，这么光明正大赚钱的机会不多，合情合理甚至还能提升民众印象分的那就更少了。
许昌庆觉得有理，又觉得绝望：“这么好的事情，军部肯定派个比我更高级的人去。好处怕不是我的。”
“哎，老婆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在看智障。”他老婆十分嫌弃的踹了丈夫一脚：“我问你，军部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事儿？”
许昌庆恍然：“对哦！那我明天就找他去谈合作去，先把人拿下再去发报告，不管最后这事儿经谁手都抹不掉我的功劳。”
“谢谢老婆大人，老婆大人真是太聪明了。”说到激动处直接向着对方扑了过去。
看着终于开窍的许昌庆，他老婆懒懒的踢了踢人：“明天记得去约人，去哪儿随意。不过记得不要透露你早就知道这事。一定要假装无意中提起军部准备开放全息技术的民用授权了知道了吗？要让他主动找你，这样成事的可能性更大。”
——次日，应夜白正在应氏的实验室和负责人一起等左央的到来。明面上是左央来拜访世交叔叔，外加参观实验室。实际上是替乔清笛送来试剂样本。
大长腿很快就在前台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负责人则盯着眼前的数据越看眼睛越亮，送来的样本数据全面，拿到手就能投入生产。
应夜白看他也无心再留在这儿，挥了挥手。负责人抱着试剂乐颠颠的走了。
“这个礼太大了，非常感谢乔女士埃”全帝国第一个全息游戏，会在他家手里诞生，这种里程碑式的东西，载入游戏史册都有可能。而这次配套的营养液成果，乔清笛不仅无法署名，公布出去的消息也不会和她有关，只能是应家最新研究成果。
原本发明者最少是能拿到专利分成的，现在哪怕是军部也不能一笔买断。这钱无法给乔女士，所以干脆让左央以加盟游戏为主，送了股份给左央，后期军部卖营养液的分成就有地方塞了。
“应叔客气了。最终受益的是我，甚至连累你们担不小的风险。”再大的名声和礼物，都抵不过救命之恩。这次让应家跟着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还拿着母亲的心血大肆敛财和收获名声，他不会让背后那些小人好过的。
甚至可以说这是在钢丝上跳舞，万一军部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感到异常，那哪怕是应家也不会好受。
俩人云淡风轻的在实验室里走了会儿，俩三声就敲定了营养液的第一批生产量。
刚进会客室不久，一道不常联系的通讯亮了起来。
左央笑了笑：“叔叔，看来是成了。我先撤了。”他彬彬有礼的退出了长辈的会客室，心里再次感叹他的好运气以及爸妈的好运气。
能遇到应家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会客厅里的应夜白等了会儿才接通通讯：“您好，许部长。刚好开完会。您这一通电话可不多见啊，有什么好事吗？”
另一头的许昌庆刚接通电话就将手里的报告发了上去。“是这样的，应先生。关于全息技术的开放民用……”
应夜白暗暗松了口气。
这事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