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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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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劲吹, 落雨潇潇。

    门窗皆关,屋内透不进一丝寒气来。中央燃着一只小暖炉,炉炭香烧, 袅袅的烟雾熏了满屋子都是。

    衾被温热潮湿, 绛红色的朝服摊散在一旁, 不同于往常的褶皱凌乱。

    躺在沈微臂弯的温轻轻动了动身子, 小腹处筋挛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沈微半阖开眼, 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她滑嫩的面颊, 见她咬着粉唇,眉头蹙着散不开,不禁心生一丝愧疚,问她:“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温轻轻摇摇头:“没有。肚子痛。”

    沈微半撑起身子,墨发轻散着披散下来垂落在枕面,眼梢未燃尽的情意使他的面容看上去与往常的正经威色又有一些不同。

    他将掌心放在她的小腹处缓缓揉动起来。

    温轻轻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细弱的说了一句:“窗户开一些,透透气。”

    沈微将身边的落地窗支楞起一个小缝,瞬间就有凉丝丝的风钻了进来, 他把温轻轻抱在怀里紧了紧。

    温轻轻说:“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沈微笑了一声:“已经傍晚了。”

    温轻轻困睡的眼不禁睁圆一下:“啊,耽误了你这么久。”

    说着就用手去推他的肩膀:“快起。”

    沈微勾起她的发绕在指尖,眼神拥着调笑的意味:“起来做什么。这会儿司里也快没人了。”

    温轻轻总觉得今天真成了“祸水”,让沈司命昏聩了一日, 心里不大舒服。

    “那我起。”

    温轻轻挣脱开他的禁锢, 坐起,掀开被子, 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被纱布捆绑的双足。

    “我好像起不来?”

    沈微望着她:“好好躺着。”

    温轻轻愣坐着,眼神掠过沈微半果着的身躯,忽而指着沈微惊叫一声:“血。”

    沈微素白的亵衣上面印着一抹鲜红的血迹。

    沈微低头瞧了瞧, 又看了看温轻轻:“好像不是我的?你的……更多。”

    温轻轻低头看看自己,很好,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原是她来葵水了。

    这几天事太多,她居然自己也忘了时日,肚子疼也以为是自己贪吃了冰的东西。

    她一头扎进被里,久久,又抬起一张涨红的小脸,吞吞吐吐道:“沈微哥哥,对不起,我来葵水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找几个月事带?”

    沈微问她:“什么是月事带?”

    温轻轻简单解释了一下,沈微问她:“这东西,哪里有啊?”

    “要不你找人去镜花阁帮我同秋月她们拿一下吧”

    温轻轻低着头,几根手指将被褥揪在一起,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毕竟他的床被也脏了,他的衣服也脏了,他还有些洁癖。

    沈微摸摸了她的脸:“好。你在这里等着。”

    沈微起身,脱掉沾染了血迹的亵衣,里里外外穿戴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简单梳好发冠,便出门去了。

    待他回来时,不光带了月事带,还带了两个人。

    “姑娘!”

    “姑娘!”

    秋月与冬禾两个人见到自家姑娘,一个个高兴的不得了。

    沈微解释:“你脚受伤了,白日里我不在,总得需要人照顾你,别的人我不放心,就把她两个带来了。”

    自从温轻轻在宫里出了事,他便不想让她待在离开他身边太远的地方。

    索性把她身边的人接来,这样她也不会觉得呆在棠川阁不自在。他公事繁忙,不能事事都顾得上他。虽说陆伯是个细心的,但多少是男子,不如女子方便。

    温轻轻的开心都挂在脸上:“沈微哥哥!你太好了吧!”

    沈微受着她的“夸奖”,弯腰替她掖好被褥,他的关心也写在了脸上:“肚子很痛吧。”

    温轻轻点头,推了推他,娇软着央求:“你先出去,我要换月事带,顺便、顺便再清洗一下。秋禾与冬月在就好了。”

    秋禾道:“爷,交给我们就行了。”

    沈微道:“你们先去把自己的东西在院内西厢房收拾放置好,再来。”

    秋禾和冬月都是有些惧怕沈微的人,他这

    人说的话不敢不听,便准备退下。

    沈微又说:“把月事带放下。”

    秋禾与冬月疑惑着,把包好的月事带放下。

    “等我。”

    沈微落下话,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端了一盆热水,胳膊上搭着一只白布巾。

    他把热水放在床边,又掀开被褥,把温轻轻的两腿从中间拨开。

    温轻轻红着脸问他:“做什么?”

    沈微神色平静:“帮你清洗。”

    温轻轻的脸更红了,能滴血:“我自己来就好啦或者秋禾、冬月也行。”

    她弄脏了他的衣服,本来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如今却还要他来替她清理,这绝对不行。

    沈微摇头,语气坚定:“我来。你别动。”

    沈微不想别人碰她那里好像对于他来说,那里是私密珍贵的宝贝,别人不能染指。

    只能是他。

    温轻轻欲要夺过沾湿了水的白布巾,却被他用一只散落在床边的丝织腰带三五下捆绑住了胳膊,系了个小死结。

    温轻轻没眼看自己,这是什么奇怪又羞耻的姿势啊?

    双腿张开,胳膊被捆绑着。

    沈微用白布巾低头仔细擦拭起来。

    其实并不会疼,但是见了血沈微就会觉得她会很疼。他擦的很小心,一点一点的发现清理着污渍。那感觉就像小猫舔舐,温温热热,湿湿软软。

    天色已晚,灯盏晃着,屋内被暖炉熏的极其暖和。

    沈微认为清理的差不多了。又在她的指导下把月事带连同亵衣一起穿戴好。

    她没想到他对她的关切这么事无巨细,将她照顾的极好。

    毕竟沈微的生存环境不是她曾经待过的现代社会,男子们对于女人来葵水之事十分避讳,甚至会有所嫌弃。

    沈微帮她清理身子,又去拿月事带,实在是让她心中暖意绵绵,又觉得过意不去。

    “好啦,辛苦沈大人了。”

    温轻轻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便凑上去亲亲他的脸颊。

    沈微被她

    柔软的唇蹭了蹭,目光也被揉碎几分,释放着星泽。他把温轻轻抱起,放置在木椅上:“脚还没换药。”

    温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歇会儿再弄。”

    沈微自然不会听她的,又低头去照顾她的脚。

    过了一会儿,秋禾与冬月一同煮了红糖桂圆粥送了过来,瞥见温轻轻的脚,吓了一大跳。方才温轻轻缩在被子里,并未发现她受伤了。

    冬月的情绪向来易动,眼眶就红了起来:“姑娘这是怎么了?”

    温轻轻笑着装作无事:“没事啦,摔着了。”

    秋禾担心着:“姑娘遭罪了!”

    温轻轻又道:“没事,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大头呢?”

    温轻轻想她的小猫咪了。

    秋禾道:“托管到凌妈妈那里了。凌妈妈说大头尾巴尖尖有一撮白毛,说是招财运,喜滋滋拿过去了。”

    “那就好。”

    温轻轻瞧着秋禾和冬月就觉得十分亲切与开心。

    晚饭时,陆伯,秋禾,冬月,温轻轻,沈微,五个人凑了一桌。

    碗筷刚刚摆上,江阙就掐着点带着他的撩妹神器——椅车来了。

    “差点都找不到了。”

    “我爹问我为何要翻箱倒柜找椅车,我说朋友腿折了才蒙混过关的。我爹说,你朋友也学你,偷看人家姑娘从屋顶上摔下来了?气的我。”

    江阙一边说一边选中了一只鸡腿夹起欲要抬手,结果被沈微一筷子打了下去。

    沈微肃着脸:“总共就两个,不知道先让给病员?”

    江阙吃醋了,撇着一张嘴:“不是还有一个?从小你都是把鸡腿让给我的,凭什么有了姑娘就不管我了?”

    “还有一只要给陆伯。”

    说着,沈微把其中一只鸡腿夹到了温轻轻碗里,又夹了一只放置到了陆伯碗里。

    江阙酸他:“你还真是老弱病残,每个都得照顾的到。”

    陆伯望着江阙满目慈爱:“阙儿吃,我老了,嚼不动肉。”

    说着,又把鸡腿夹到江阙碗里。

    江阙“娇横”一笑:“

    哼,还是陆伯好。不跟师兄亲了。”

    沈微立马变了脸色:“谁跟你亲过?”

    听到这处,温轻轻愣是忍住了笑。

    一桌饭吃的还算热闹,后来沈微与江阙趁着窗外晚风,秋夜伴着雨声凉爽快意,喝起了小酒。

    师兄弟二人拌着嘴,沈微时不时被江阙逗得又气又想笑。

    温轻轻则托着腮,坐在床榻边,手心里攥着几只小石子,时不时往不远处的池塘里扔一块小石子,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惊得水底的小红鱼儿四处逃窜。

    她觉得她慢慢在沈微这里感受了一种味道,一种穿书以来从未有过的味道。

    家的味道。

    她时常想,原主的父母尚且在世,家里没有出那档子事,她现在也一定很幸福吧。

    原主的父亲、母亲,对原主无微不至的宠爱,即便实在梦里,都会让温轻轻觉得暖心,以至于最后梦到原主父母被杀死的景象,她流的泪水也是真的,她是真的害怕与难过,真的为原主的父母感到痛惜。

    穿书以来,她尚且希望自己能好好活着。

    但是沈微执意,执意要对她这么好。

    他很多时候已经不再扮演着一个救赎者的角色,而是她最亲近的人。

    夜凉了。

    她不知道沈微何时才回来的。她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很久。他在她耳边问她一些话,她意识不大清醒,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回答。

    后来撑起了一丝精神,明明很怕冷,却偏偏要招呼他开一斜缝的窗。

    说是要听雨声。她想听听他从前无数个独自的夜晚,最喜欢的声音。雨打池塘,淅淅沥沥。

    后背被他抚摸着,他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有没有同你说过,你背上这个胎记,很像一条小红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忙着续命,更新的有些迟了。

    明天会多更新一些。

    江阙:以后再也不和师兄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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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枝》

    欲杀宿敌反被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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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凝魂成军,挥尸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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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不准对外透露她是他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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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师门里大家最爱的小师弟。

    也成了传闻中的师娘。

    本来二人私生活互不相干。

    后来,他发现她的脖子上总有红印。

    再后来,他发现她非处子之身。

    再再后来,他发现她居然怀孕了。

    他顶着绿帽子偷偷给她送补汤,终于忍不住在她身上放了一枚千鹤子。

    第二日,千鹤子播放着昨夜画面,他最不许她碰的书桌上,一人将她衣衫揉烂,狗咬雪颈,还嘶着声哑说:“好玩吗?”

    呸,那人竟是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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