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
「chapter25」
岑桑手机震动,三人小群里:
【卢乐乐:没想到傅戌时还是有点东西,竟然能让桑桑发朋友圈了】
【关雨姗:咦,什么朋友圈我去看看】
【关雨姗:回来了震惊我全家】
【关雨姗:傅戌时是不是把刀架桑桑脖子上了啊】
【卢乐乐:笑死了】
【卢乐乐:我已经到滨泉了一会就去桑桑家一线吃瓜!】
【关雨姗:记得给我一线播报情况!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卢乐乐:好的宝】
【卢乐乐:但你确定我给你播报情况时你没有在工作吗】
【关雨姗:。】
【关雨姗:我真的会恨】
【……】
卢乐乐和关雨姗在群里闲聊工作和情感,岑桑没在群里说话,因她手机扔在了工作室,此刻人在……
厨房的流理台上。
下午她告诉傅戌时,煮速冻水饺时她得在一旁看着。这话指的是她要坐在旁边椅子上遥遥看着傅戌时动作。
而不是被傅戌时一把抱起,让她坐在大理石台面上——
当然,傅戌时还算细心,怕大理石台面的凉度冷到她,贴心地扯过椅子坐垫。
“……”
她真的会谢。
岑桑揉了揉太阳穴,“傅戌时,我没必要坐这里吧。”
“这里你指导得更方便些。”
傅戌时在等锅里的水开,挑眉冲岑桑笑,表情分明有些耍无赖。岑桑弄不懂他是怎么做到人前一个样,她面前一个样。
手机被扔在工作室,岑桑听锅里的气泡声,她百无聊赖,和傅戌时聊天。
“那个我卧室的窗户你找师傅修了吗,我差点忘记,没有的话我明早打个电话。”
“我打过电话了。”傅戌时信誓旦旦地开口。
“真的?”
“真的,师傅说很快过来。”
锅里的水沸腾,傅戌时下好饺子,但离煮熟还有段闲散时光,傅戌时挪过去和岑桑说话。
岑桑坐在台面上,但傅戌时长得高,岑桑的唇瓣只堪堪在傅戌时鼻梁的高度。
但也算得上俯视。
岑桑俯视傅戌时,毫不客气地拆穿,“那你摸后颈做什么,你一心虚就摸自己脖子。”
“……”
知傅戌时者,岑桑也。
傅戌时改摸自己鼻子,他交代道:“好吧,修窗户的师傅说他最近订单有点多,问我急不急,我说不急。”
岑桑拧了拧眉。
傅戌时这下倒是很坦然地开口,他抬眼,目光深幽声线又磁沉蛊人。他道:“因为你的脚没那么快好,你在客房睡我能多盯着你点。”
岑桑颤了颤眼睫,“你就那么乐意睡地板?”
“地板也没那么硬。”
傅戌时轻笑了声,他手撑在流理台边角,笑容散散,语气无比自然,“你是公主嘛,我守着你是应该的。”
他真的,很喜欢叫她公主。
明明她根本算不上公主,他却偏偏乐意做她身边的骑士。
锅里的水“咕嘟嘟”沸腾,速冻水饺在里面翻滚。厨房吊顶的灯打下,傅戌时深邃的眉眼溺在光里,而岑桑浸溺在他的眉眼里。
在他吐露的呼吸和缠绕过来的冷松香里。
几乎是鬼使神差。
岑桑微微低头,唇瓣在傅戌时上唇轻触。
一瞬间时间和呼吸都能暂停。
岑桑能明显觉察到傅戌时整个人僵在那里,她自己也有点僵硬,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亲了下傅戌时。
可能是他说话时,薄唇看起来太惹眼。
气氛停在那里。
岑桑抿了抿唇,轻咳了声,“哦,我演练下如果时茵阿姨过来,要有什么状态。”
她用傅戌时拥抱她和牵她手不放时的理由。
想想也没什么问题。
但傅戌时没搭腔,那双眼越发幽深炯亮,如果眼眸有引力场,岑桑发誓自己此刻肯定被吸入傅戌时眼里。
这个人怎么不说话,她还要说些什么吗?
果然还是有点莫名其妙吧,但见傅戌时也没有皱眉讨厌的样子。
不至于亲一下就被讨厌吧,都是成年男女,傅戌时要是问她就说喝了点果酒好了。
……
岑桑脑子混混沌沌地绕,而傅戌时终于从震惊错愕等等一系列复杂情绪里缓过神来,只是那双眼的眸色更沉寂了。
傅戌时抬起手。
总不会是要打她吧?
岑桑咽了咽口水,脑袋往后缩了缩。
但没缩成。
傅戌时只是抬手摘下了岑桑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岑桑眼前的世界陡然变得模糊。
唯独傅戌时的五官越发清晰。
因为他凑了过来。
傅戌时一手扣住岑桑往后缩逃的脑袋,一手撑在她背后的柜子上,他以一种压迫性的姿势吻了过来。
不同于岑桑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傅戌时压过来吻的动作明显更具侵略和攻击性。
只不过,好像只是气势更具攻击性。
技巧上…嗯…可以说是零。
傅戌时不得章法地碾磨与啃咬岑桑唇瓣,牙齿都要磕到岑桑牙齿,压着岑桑的脑袋胡作非为。
这个人,不是谈过恋爱,怎么一副完全不会接吻的样子?
但还知道摘掉她眼镜。
岑桑一头雾水,她推了推傅戌时胸膛,“唔…你怎么回事……”
傅戌时松开岑桑,只是那双眼仍旧灼灼滚烫地盯着岑桑。
他的声线也滚烫,没松开岑桑多久,唇瓣再度贴了过来。
他的声音滚在喉间,借由吻传给岑桑,低沉沙哑地要命。
傅戌时说:“我们再练习下状态。”
“唔……”
岑桑想说锅里的水饺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了,但话语都被傅戌时堵住。
他太聪明,这回长进许多,起码没再磕到岑桑牙齿,还知道伸舌轻轻舔过岑桑下唇。
气息太滚烫,岑桑的手虚虚撑在傅戌时胸膛。
而傅戌时另一只手不再抵着柜子,而是转而搂上岑桑的细腰。
锅里的水饺沸腾,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又热烈沉溺地接吻。
-
一直到,卢乐乐拉着行李箱走进岑桑家。
屋子灯盏点得亮,客厅却没人,厨房传来水沸的声响和香气。
不知道桑桑又煮什么好吃的了。
卢乐乐开开心心地把行李箱丢在客厅,走到厨房去一探究竟。
然后便看到岑桑坐在大理石台面上,傅戌时扣着岑桑的腰亲吻。
“……”
沉默真的是今晚的康桥。
岑桑慌乱推开傅戌时,卢乐乐以一种“就你小子拱了我家白菜”的眼光盯着傅戌时。
空气沉寂两秒。
卢乐乐抿唇开口:“你们这是,厨房play?”
她往后退了两步,“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进来?”
岑桑:“……”
傅戌时:“……”
空气又沉默。
傅戌时先镇定下来,关了煮水饺的火。他轻咳一声,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没那么沙哑,他问:“你要来一点速冻水饺吗?”
卢乐乐连连摆手,“不用了谢谢,我吃过晚饭了,你们自己吃吧。”
“好。”
流理台上岑桑开口,“你是要那条卡地亚的项链对吧,在楼上我房间的梳妆柜里,我带你……”
岑桑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一旁总大惊小怪的傅戌时,她道:“算了你自己去吧,你应该能找到。”
“好。”
卢乐乐目光落到岑桑脚上,“你脚怎么了?”
“碎玻璃扎到了。”
岑桑想起来,“我房间窗户的玻璃碎了,现在地上还有玻璃渣,你进去小心点。”
傅戌时将水饺盛到碗里,他闻言开口道:“没事的,你房间我清理过了。”
“哦哦好的,谢谢你。”
接完吻后岑桑又客客气气地说话。
卢乐乐问了两句岑桑脚的情况后,上楼去拿项链。
傅戌时则把岑桑从流理台上抱到厨房木椅上,只是盯着岑桑的目光凉凉的。
好像有些不高兴。
是不是在为她把项链给卢乐乐而不高兴?
毕竟那条项链是他送给她的。
岑桑咬着筷子这样想,对面吃着水饺的傅戌时抬眼看她,“不能吃吗?”
“诶?”
傅戌时指了指她碗里的水饺,她一个没动。
“没有,在想事情。”
岑桑往嘴里塞进一个水饺——在岑桑的指导下,速冻水饺味道尚可——她又抬眼看对面的傅戌时,解释道。
“那条项链没有送给乐乐,她只是借过去走个红毯。”
“嗯?”怎么突然说项链的事?
岑桑抿了抿唇,接着补充说:“你送的东西我都有好好收着。”
傅戌时抬眸,岑桑的眼镜被他摘了放在流理台上,现下她微眯着眼看他。碗里水饺的热气升腾,水雾氤氲岑桑漂亮的杏眼。
她这样显得格外乖,乖得都有点不像岑桑。
唇瓣还是嫣红色彩,被他亲的。
岑桑好像以为他因为误会她送项链而生气了?
但他只是在想岑桑什么时候可以不那么疏离地说谢谢。
对面岑桑还认真盯着傅戌时。
她不戴眼镜时,远距离的傅戌时就是一团模糊的马赛克,看不清具体五官,只能看到大致俊朗轮廓。她仗着看不清傅戌时眼底神色,便格外喜欢看他。
她不知道她那样看傅戌时,一双杏眼有多湿漉漉的乖,像是山林里不设防的鹿。
傅戌时滚了滚喉结,他又想亲她。
但不够合适,今晚那两个吻已经是一笔糊涂账。
于是傅戌时只是普通地起了个坏心思,他吞下一口水饺,淡声开口道:
“这样吗,我还以为我送的东西你都不喜欢。”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傅戌时声线略往下沉了沉,“因为好多我没见你穿戴过。”
岑桑抿了抿唇,“那是因为没有合适场合。”
他送的东西,有些太贵重,又有些似乎铭刻上他个人符号。
岑桑戴那些的时候,身边人会艳羡地问她哪里买的,是不是男朋友送的,她男朋友对她也太好。
——但不太好,傅戌时不是她男朋友,他只是个出手阔绰的朋友。
岑桑补充说,有些画饼意味,“等有机会我会戴的。”
但没想到,她画的饼正中某人下怀。
傅戌时吃完了碗里水饺,但可能还没吃饱,盯着岑桑的眼像在盯猎物。
他道:“有场合啊,过几天我有个酒会要参加,你能当我女伴吗?”
“……”
岑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抬眼,“傅戌时,你刚才是不是在演我?”
傅戌时:“……”被发现了。
公主回归公主,小狗自然也回归小狗。
傅小狗摸摸后颈,“哪里有,公主你怎么这么想我?”
岑桑轻哼了声。
傅戌时直接把椅子拉到岑桑身边,凑脑袋过去问她,“陪我去嘛公主,不然酒会上我一个人没有女伴很尴尬诶。”
岑桑把他脑袋推得远些,“你要想找女伴,不是一抓一大把?”
傅戌时直呼冤枉,他的脑袋又锲而不舍地凑近,“你是我‘女朋友’嘛,我当然只可能带你过去。”
“公主,”傅小狗又来同一招,尾音拖得又长又委屈,“求求你了。”
这招百试百灵。
果然,岑桑轻咳了声,避开傅戌时因为太靠近而能看清炽热神色的眼,她道:“如果到时我有空的话,可以。”
“公主你真好。”
傅戌时笑起来,眉眼写上得意,他拿过岑桑和他吃好的碗,高高兴兴走到水池边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