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信不信我给你扔出去!
!!
车烨拧起眉,像只恶虎一样瞪着她。
她不记得他?!
“你那什么表情?”南汐现在真是满心满脑的火气,没好气的回瞪回去,“信不信我给你扔下去!”
颠簸的土道,晃得人难受,车烨趴不趴,躺不躺的姿势随着土疙瘩的大小波动来回起伏。
刚刚包扎好的绷带渗出了细密的小血丝,应该伤口又崩开了。
她为什么会不记得他?
“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不知道。”南汐小心的避开那些大土块,车子开的七扭八歪的,“谁啊,又不是人民币我为什么得认识!”
车烨疑惑的将眉心拧成川字,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语气一转,车烨玩味的盯着她的后脑勺,没有气恼反而是很轻松的语气。
虽然很淡。
也对,反正她从小就是这样儿,有所求的时候就爱摆出一副恹恹的可怜劲儿,得意的时候又很张狂。
其实就是只纸老虎。
呵!
他在心底里发笑。
这么表里不一的女人,到底是什么魔力让他一直迷在心底。
“停车吧。”
车烨的声音连同她耳后的汗珠一同落下。
“干什么,马上就出村了。”南汐提了提气,“你再忍忍吧。”
不用看也知道,这位爷肯定是颠的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娇气。
虽然伤的不轻。
“停车,你回去。”
不知道那帮人会不会追上来,带着她一块总归太危险。
都是些国外来的亡命之徒,动起手来那是毫不留情的。
南汐本来就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在听他一直叨叨叨,心里更烦了。
“下车?你是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地啊?”
“我虽然分了你不少钱,你也用不着这么狠吧。”她振振有词,义愤填膺。堵得车烨一时不知该怎么还口。
明明是为她着想,怎么现在反倒被她倒打一耙了。
“告诉你啊,接下去会发什么危险谁也不知道,你做好心理准备。”
“别到时候你哥醒了,你睡着了。”
他故意说的严重,小心的观察她的情绪。
要是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
这处虽然偏僻也是因为拆迁整改的缘故,哪能真是荒郊野地。
“醒了,别废话了。”南汐心一横,没好气道,“这事儿你该去跟秦松说。”
大爷的,诓她?!
真是害死她了。
一刻也不敢大意,两人终于看见了出口,总算能好好开会车了。
把两人送走,沈晴长长的吁了口气,摸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人都走了。”
“你确定这样能行?”
“不知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了,让他们俩自己磨骨磨骨也行。”秦松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攥着一根小木棍。
不远的暗处站着几个人,手里也是同样的家伙。
“我最近有个计划,干脆就扬言他死了算了。”
沈晴翻了个白眼,“你能有点创意吗?”
“不管怎么说,这回,一定得把人给我揪出来,上次枪击的事儿在意着楚美人就没动手。”
“这回两人都跑乡下去了,总能腾出点时间了。”
沈晴嗤笑着刚想损他几句,计量黑色的suv齐刷刷的停在她诊所前,扬起一阵飞土。
“等会儿再说。”
秦松也没在意,手机随手一扔,将木棍在手上上下翻转,一口流利的英语,“谁拍你们来的?”
金头发的男人面孔仰天,鼻青脸肿的哼笑了一声,没回答。
“看来苦头吃的不多。”秦松一挥手,笑的痞坏痞坏的,“给我弄点牛屎来。”
“这哥们成天吃牛排,怕是还没尝过牛屎的滋味。”
匆匆挂断,沈晴主动打开了门,推了推鼻梁上的玫瑰金,冲着来人道,“你们什么人?”
车上下来几个人,最后跟着的是个瘦高的年轻男人。
一头张扬的闷青灰,黑色墨镜挡了大半张脸。
晃晃荡荡的走到她身前,“沈医生。”
墨镜摘下,楚斌舌尖盯着左侧的上牙膛,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我听说人说,你这最近来了位贵人,病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凑近了小声说道,“特意来看看。”
不容分说的,右手一勾,小小的一家诊所立马涌进不少人。
“你们想干什么?”
沈晴不拦也不阻,很是淡定,“楚大少,您搞错了吧,我这可是兽医院!”
“诶,不必客气,我知道你,医学院的高材生,大学主修兽医,后来研究生可是修的人体解剖学。”
“够清楚的呵。”沈晴眯起了眼,双手抱于胸前,“你调查我。”
“小意思,夜城的美女资料尽在脑中。”
楚斌拿着墨镜指了指太阳穴,贱笑的也跟着往里走,“呵,这血腥味够浓的啊。”
越往里走,味道越重,他就笑的越张狂。
今早儿他就收到一则陌生短信,说是车烨受了重伤躺在这家小医院里。
正愁没法子治他,居然就等到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不管怎么样,只要拉到警察局,这事儿就不会善了。
“这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宰猪场呢。”
楚斌深嗅了几口,想到这是车烨那厮的血味,整个人就忍不住兴奋。
省得他动手了。
沈晴一边庆幸秦松的骚操作,一边淡定的跟在后面,“可不就是吗?”
“什么?”
楚斌回头看她,沈晴却朝他努努嘴,“回来了。”
“少爷,没人。”
“没人?”
“是。”
“那你们这么半天在里面干嘛了?”楚斌竖起眉毛质问。
“那那里面”一帮人互看几眼,面露难色。
“那什么那的,说!”
“那里面吊了好几只猪。”
“猪?”楚斌愣愣的看着眼前人,扒开他们自己走了进去,只看了几眼就又窜了回来,“沈晴,你有病啊,在这虐猪?”
“你不是知道我学的解剖吗?”沈晴寒碜的上下瞟了他几眼,“反正都要被宰了,物尽其用。”
“你恶心。”
敢情那浓浓的血味是在给猪放血?
亏得他还闻了这么多。
楚斌直犯恶心,气哼哼的往回走,路过那面玻璃门时,顿住了脚,“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