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暴躁换药
无了个语子。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南汐摔下药盘,气急败坏的走到病床前,“你想干什么,绑架啊!”
“要跟我离婚的人可是你,上午刚签完字,下午就给我锁在这,你精分啊你!”
反正现在她已经是无所求了,胆子也大了不少,暴躁的简直想活吃了他。
车烨直勾勾的盯着她,意外的没有回怼。
“没人叫你来。”
“我也没想来。”
南汐气恼地偏过了头,气嘟嘟的直喘气,胸口起伏的很大,车烨盯着她的侧影看了一会儿,偏过头没说话。
“我给秦松打电话。”
嘟嘟嘟,一次两次,全部都是占线状态。
“别费劲了,这没信号。”
“故意的是不是?!”
南汐真的是要气的跳脚了,出不去,没信号,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她还要拍综艺的好不好?
南汐气结的去敲玻璃门,“来人,来人,给我开门!”
车烨实在不想打击她了,垂着眼懒得说话。
这门里的声音外面也是听不到的。
敲了一会儿毫无动静,南汐攥着拳头咬着牙龈问,“这里面的声音该不会也听不到吧。”
车烨轻轻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就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车烨!!!”
南汐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抱着胳膊直喘大气,盯着病床上的人真是一脑子浆糊。
深吸了口气,端起药盘没好气道,“换药!”
南汐真是觉得自己绝对是命中与他犯克。
简单的换个药也能搞得满头大汗,气急败坏。
绷带小心翼翼的拆开,血丝黏合药布和肉,扯一下车烨就得喊一句,“你谋杀是不是!!”
“楚南汐,就算你在生气,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闭嘴。”
南汐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小汗珠,天地良心,她真的非常小心翼翼的在揭了,但是他的伤实在太深了。
都是实打实的刀痕。
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药味,她闻得头都快晕了,杀千刀的还在狂吼乱叫,“你在吼我就直接让你血流成河!”
“你……”车烨艰难的闭了闭眼,眼睛眉毛的皱成一团。
前胸的伤口已经涂完,一直端着劲儿的手现在直发抖。
她已经是在轻手轻脚的上药了。
慢慢的,揭开腰腹的伤口,车烨忍不住嘶了一声。
南汐剜了他一眼,“忍着!”
忙乎完了这么半天,碎发都打湿了几缕,猫着身子实在太累,反正就剩这一块,干脆就趴在了病床上。
这一趴下,从车烨的角度来看,细长的脖颈下,前胸的沟壑一览无余……
南汐细微的呵气吹在肚皮上,车烨顿感浑身痒痒的。
瞬间冒出一股血气四下乱窜。
清凉的药汁沾在皮肤上,星星点点的更加点燃了他的感官。
他也不过是刚过二十七的正常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尤其面前还是惦记了十几年的女人。
绷带一点点拆掉,伤口的疼痛和感官的双重压迫,车烨神经紧绷,哑着嗓子低吼道,“可以了。”
“还差一点。”
南汐抹了把汗,又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重新换好药棉,凑过去时,呆住了。
怎……怎么……南汐手狠狠的抖了一下,红着脸吞了吞口水。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这些反应是因为什么。
脑袋轰轰的,太阳穴直跳。
原本一直专心上药,她几乎都是不过脑的在动手。
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有那心思,真是无语死了。
脑海中闪过刚才地上散落的套套,回忆起上面的字,又是一个脸红。
终于上好了药,南汐赶紧收拾药棉,低着头不敢看床上的人,“一……一会儿药干了……我在,给你包扎。”
快速捡起医疗废材南汐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车烨躺在床上不能动,药汁还没有干透,上身几乎就是半裸的,尴尬的向被人扒光了在游街。
脸色难看的要紧。
秦松,这个混蛋!
拳头真是攥紧了松,松了又紧,努力的调整呼吸,放松身体。
卫生间传来流水声,南汐也是一直在用凉水拍脸,反复告诫自己,你可是要致力发家致富的,千万别被他表皮迷惑了。
可偏偏脑海里总是想起他们之间为次不多的亲密画面……
在缠绷带的时候两人都正常了许多,谁也没先开口。
天色逐渐暗淡,南汐忍不住开口道,“不会有人来送饭么?”
“有。”
“哦。”
又过了一会儿,“那来送饭的时候我正好可以出去。”
沉默。
“让秦松给你找个专业的护工来,我笨手笨脚的再把你弄的更严重就不好了。”
“嗯。”
南汐拧眉,怎么着啊,就会说这一句话是不是。
剜了他一眼,气结道,“我之后要录综艺,没时间在给你送东送西的了。”
“我会嘱咐好秦松,不会再麻烦你。”
“那就好!”
安静的病房,沉默的空气都凝结了。
好在沈晴很快就进来了。
“不好了,有人查到这里了,咱们得赶紧转移。”
“楚小姐,你也来帮忙。”
“什么?”
南汐无措的站在一边,傻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沈晴翻箱倒柜的找药,看她不动,立马吼道,“快点!”
“看来秦松是没搞定,这个人渣的,居然还查到了这,看来是咬死你不放了。”
“这要是在国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沈晴速度很快,一应药品全部准备好了。
瞥了一眼南汐,又看向车烨,“但愿你的牺牲能值回票。”
刚刚拉来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拆包又重新装进了车里,车烨像个废人一样被抬上了车,“这是我老家的地址,等我把他们打发了,就去找你们。”
“这些药就按说明吃就行,伤口每日消毒换药一定得记住了。”
“楚小姐,谢谢你帮忙,我会记着的。”
沈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摔上车门就赶紧让他们走。
南汐一头雾水,生平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发生什么事了?”
坑坑洼洼的土道,南汐车技本就差这一颠簸,车烨是疼的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坐正了,寻思了半天沉冷的开了口,“你还记得季子墨吗?”
南汐狐疑的看了眼后视镜,“季子墨,他是谁?”
“跟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