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 10月7日2021年半夜
与伊莉莎白巴托利会面回去后我与它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执。
不是因为激烈程度,而是因为它……我似乎踩到了什么敏感的点。
最开始它只是不满我做反应前没动脑。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可以看得出来,我可能无意中犯了个错误,违背了它的心愿,打乱了它的计划。他应该表现愤怒,甚至有可能大发雷霆,可是它没有。
它只是让我意识到它生气了,但是它却没有责怪我。或许就像它说的那样,此乃方圆之略,大发雷霆于事无补,反而可能会加剧我的反抗心理,适得其反。
它在自己冷静一会一会便开始给我摆事实讲道理。
它在拿到navi对之前受害者的调查以后,给出了对伊莉莎白巴托利行为新的猜测。确切来说,是延展已有的猜测。
鉴于与伊莉莎白巴托利的会谈,以及她幼时的经历,还有她可能杀的人都是些本该被定罪却逃离法网的特权阶层,它怀疑伊莉莎白巴托利的亲身经历让她厌恶这些通过关系网逃离的罪人并想惩罚他们。
她就是个典型的反 社会分子,认为这个社会腐败堕落,无可救药。她想要一个英雄去挽救世界,所以她甘愿做那个创造英雄的疯子。她甚至甘愿为此而死。
我突然不太想管这件事了。
看我的表情,它便立刻意识到我肯定脑补了什么,或者说我知道了什么。
它对我的想法有些许的猜测。我不得不承认,它猜的是对的。我不想管这件事情了,反正我管不管也并不重要。
反正那个人的确该死。
它警告我阿韦拉可不是伊莉莎白巴托利唯一杀的一人。
想想之前那些案情。我表示那些只是袭击,至于死亡,可能也只是猜测。或许,或许,可能是巧合。
“巧合?”它感到意外的讽刺。“巧合能把人的内脏都挖掉。”
“没有证据,只是猜测。”我再次强调。“而且……”
我翻开navi送来的资料,那些死人的资料。这些被袭击过的人似乎都是些干了坏事却逃脱法网的人。不该死吗?
“全部该死吗?”它表示伊莉莎白巴托利这次刻意卖的破绽是为了试探这个行为的正确性,无论停止还是继续她并不介意,但是如果不被阻止,对于她来说这就是宿命,她会变本加厉,甚至有可能成为另一个藏红仙。
这还是隔了一阵子我再听到藏红仙这个词。
压下心底那一丝异样,认真想一想藏红仙的行为,都是在惩戒那些逃脱法网的人。这些行为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有点像……有点像……一些超级英雄……应该有一个基本概念……vigilante,对,“义警”或者说“社会警察”。
他们去惩罚那些司法机构无法管制的犯人,有一套自己的道德准则,可否算伸张正义?
对我的对我认为伊莉莎白巴托利是在伸张正义的言论表示了失望。它询问我定罪的标准是什么?
当伸张正义,核桃管人命划上等号时。那他可不可以说,我觉得你有罪,所以为了正义和和平,你得死。犯罪逻辑!拥有这种逻辑的人权力或能力越大,对社会的危害越大。
它警告我就像我6月26日2021年梦境中审判者的形象,她美化她嗜血行为。她卖破绽让外力介入,是因为内心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罪恶的,而不是象征着正义的审判。因为如果她真的相信自己此时的行为是正义的,她便不会羞于启齿,不会选择试探来决定是否继续这种行为。
笑话,能斩杀恶龙的,从来不是什么勇士,而是另只恶龙。蔑视法律草菅人命,真正的公平正义就会降临吗?掌握绝对力量的她和罪犯只有一线之隔,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稍有不慎,屠龙者即是恶龙!
杀死一个坏人确实是一劳永逸,但是这样是否真的代表正义?这些人如果真的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道德正确的那他们可敢站在阳光下?
我忍不住打断了它一下,站在阳光下他们肯定会被判刑。秘密身份实际上是对于身边人的一种保护,避免无意义伤害的发生。
“哦,道德正确的必定受法律屁护。用他们自己都厌恶的方式来伸张他们所谓的正义,这就是你口中的义警?想成为象征着公平的剑没点魄力哪来的资格?”
它表示连藏红仙都不会称自己为义警。义警打击犯罪是自发行为并没有官方授权,但其所作所为应该是在法律框架之内的。义警的本质并不在于对于法律的践踏,而是一种对于法律的补充。
民主和专制最大的区别在于权利间的制衡。你见过站在法律对立面的警察吗?藏红仙他们是罪犯。没有人能够监督他们的行为,他们作为一种独立的势力而存在,却并没有其他势力能够与之制衡,一旦他们希望逾越制度层面的东西,十分容易。
它不喜欢没有约束的权力,哪怕是成为了权力的顶峰,权力本身就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当法律形同虚设,可以随意践踏的时候。正义并不会降临,这只是混乱的开端。
我询问那那些更改审判结果的罪犯呢?让他们逍遥法外?
“年轻的藏红仙也是怎么想的,但现在连藏红仙本人也会反驳自己年轻时的观点。”它长叹一口气。
“如果法律不完善,我们应该修补法律,而不是用推翻法律的方式制裁推翻法律的人。我们这个社会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善根善的价值是有冲突的。这就是法律存在的意义。没有一个人是神,可以随意审批他人的罪孽。法律是一种平衡的艺术。我们要在诸多对立价值中,选择一种最合理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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