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我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但被刘縯抬手阻拦,
“诶,且慢,我这弟弟不饮酒,平日,只喜读书。”
刘縯知道刘秀的性情,也不愿这些闲杂门客打扰到对方。
“我这弟弟,跟我不一样。”
刘縯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有对自己的自嘲,有对刘秀的企盼。
“我且去后院走走。”
诸多宾客吵闹喧嚣,刘秀此刻也恰逢想透透气,
便朝着刘縯拱了拱手,
随即朝着府邸后院去了。
“我观刘兄这胞弟,气运轩昂,样貌不凡,想必,也是一方才俊啊!”
“是啊是啊,这可不是恭维的话,这位刘秀小兄弟,淡然从容,一言一行,都比寻常冷静许多。”
“以往见到的读书人,大抵是穷酸迂腐,要么就是之乎者也纸上谈兵,空有学问而无一力治事。”
“想不到刘兄你这胞弟,却儒雅之下,别有冲杀生死的戾气啊!”
一众门客啧啧称奇,
刘縯早已见怪不怪。
听到对方夸赞自己的弟弟,脸上也是倍增光荣。
“对了,伟卿。”
似是想到了什么,刘秀转过身,看向人群中的一人,
面如冠玉,一身锦绣长袍,又显侠士风范。
名义上,这是刘秀的二姐夫。
是他二姐刘元的丈夫,邓晨,字伟卿。
邓晨家中三代任职朝廷重臣,
曾祖父官至扬州刺史,祖父官至交趾刺史,父亲官至豫章都尉。
到了邓晨这里,倒是无意为官,只愿意做个闲人散客,无聊之际,也学那些豪门开门豢养门客。
因此,名望传扬之际,结识了刘縯,
便结识了刘元。
两相互生情愫,便寻吉日成婚。
此番,是刘縯邀请邓晨前来做客,
一是叙一叙姻亲之好,二是看上了对方手下的诸多门客。
邓晨家底丰厚,豢养的都是身负本领学问的人,
不同刘縯手下,大都是逃犯和混混。
邓晨知晓刘縯意图,也不在意,
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若是有朝一日,刘縯真成了,他邓晨,也定有从龙之功。
“伟卿,你那侄儿,是在后院玩吧?”
刘秀问询邓晨,
“好像还有你族中姐姐的孩子,新野阴家的人?”
邓晨听到刘縯的话,点点头,“都在后院玩呢,放心,出不了事。”
刘縯却若有所思,看向刘秀离开的方向。
但一转身,就又被一众门客,拉过去满饮几大杯下肚,将这思量抛之脑后。
……
刘縯府邸,后院花园。
刘秀未曾饮酒,但是刘縯等人满院围坐,酒气熏天,连带着刘秀的衣袍,也沾染了淡淡的酒水香气。
不愿听那些喧嚣,刘秀径自来到府邸后院,
就当是散散心,呼吸呼吸空气,
一边思量方才读过的书卷中讲述了什么。
边走边想之际,闯入了一分岔小路,
来到了花园深处,
四周的地面上,除了青草盈盈,便是香气扑鼻的花海。
美景美食,都是让人心情大好的存在。
刘秀此刻,正想着收拾收拾心情,好生欣赏一下身边的风景,
结果眼睛一撇,
瞧见不远处,竟然有一处葡萄架,引起他的注意,
“这里何时,搭起来葡萄架来?”
刘秀疑惑之间,上前查看,
看到上面结出还泛着青绿色的果实,
刘秀捏下一个,剥皮放入口中,脸色瞬间变化,
酸的直接吐了出来。
“没熟。”
刘秀擦了擦嘴,意识到方才而形象有些不雅,抬头看向前方左右,
好在没有别人。
而就在他回头之际,恰巧看到一个约莫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正怯生生站在不远处,
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摇动着一方手帕,似是在驱散刘秀衣袍上而酒香气。
“当然没熟,那葡萄还泛着绿。”
小女孩怯懦开口,声音婉儿,柔柔糯糯。
而刘秀,则是在看到对方样貌的一瞬间,整个人愣在原地,
心脏猛然一紧,骤然停止,随后开始疯狂的跳动,速率快的异常!
“这感觉,好生熟悉……”
大姐刘黄,二姐刘元,大哥刘縯,尽数先后成婚,
刘秀此时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岁,
无论是母亲樊娴都,亦或是叔父叔母,都有意无意,给他介绍了些远方待嫁闺中的女子。
刘秀不同刘縯,他是真的没兴趣。
书中自有黄金屋和颜如玉,
儿女情长,在刘秀看来,许是牵绊也说不定。
自古以来,男子女子成婚,大抵是媒妁之言父母钦定。
刘秀不想跟一个自己此前都不认识的人相守一生。
冥冥之中,也有一道声音在心里深处告诉他。
要继续等下去。
就好似,命中注定的人,还没有出现。
已经快要弱冠之年的刘秀,旁人在他这个年纪,都有了孩子,做了父亲。
但他孑然一身,不是无人说媒。
刘秀相貌才学家世,各个出众,说媒的媒人门槛都要踏破了。
只要刘秀应一声,自然有大把的好女子供他选择。
但刘秀没有,不去应承。
甚至读书读到一种快要无欲则刚的境地。
旁人看了直摇头。
但就是这般,心中从未想过儿女私情的刘秀,
眼下,看着眼前这个十岁出头,比自己要快小上一旬的女孩,
对方皮肤白皙,甚至有苍白之感。
身形有些消瘦,神态空灵朦胧,
有一种介于孩童和少女的奇妙感觉,
身上,还隐隐散发出冲杀战场方有的戾气,以及那莫名的熟悉感。
让刘秀感觉奇异之际,胸膛的心脏,在一瞬间,被轰击的四分五裂。
感觉到自己内心感情的异样,
刘秀是无比疑惑,又无法抑制,
本以为,他命中注定的人,总得是什么名传天下的奇女子,
名传天下的奇女子不知道是不是,
但眼下,刘秀眼前而十岁女孩,却格外轻易就让刘秀心绪震荡。
而且,对方光是站在那,没有任何上前的动作,就让刘秀而心,不由自主的随之跳动。
“我该不会是什么心性龌龊的登徒子吧?”
刘秀暗自苦笑。
一时间,他的心中除了心动这一情绪外,
再度升起一种自愧难当的感觉,
圣贤书,圣贤书,读了这么多年,怎么反倒对一个比自己小上八九岁的女孩,有了心动的意味?
这……不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