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一见钟情
第九章 一见钟情
梅香只是一个劲的哭,眼泪哭干了、声音哭哑了,没有换得婆家人的同情和谅解,灰溜溜的被扫地出门。
那时的乡村没有啥文娱生活,精神生活极端贫乏。
黄华二当兵复员带回来了一部半导体收音机,算是队里最高档的洋机器了。
乡民们空暇时间实在无聊:老年人们凑在一起喝一小杯包谷烧摆摆龙门阵;中年妇女们在一起就是陈芝麻烂谷子东家猫西家狗的翻闲话;中年男子们在一起打几趟耍锣鼓或玩几盘点子牌;年轻小伙些在一起除了喜欢抠几圈大贰牌赌赌手气外,就是孜孜不倦的谈论男女性事或开些浑黄的玩笑;小媳妇小姑娘些在一起学学针线麻活或比比打鞋底缝袜垫之内的手艺活。
乡村人一到晚上八、九点钟,就关门闭户、上床睡觉了。
老抠家庭为了节约煤油,连灯都舍不得不点,那些早早上床的夫妻也只有一种办那事的消遣方式,由于缺乏避孕知识,娃儿接二连三的生产出来,把本来贫寒的家庭推向贫困的边缘。
还好国家及时提倡了计划生育,大力宣传计划生育利国利家,普及了避孕知识实施了安环、人流、结扎的节育措施。
梅香带着儿子住在娘家招来了不少闲话和鄙夷的目光,她好几次想到死但又舍不得无辜的娃儿。
强子和强子爹妈猜疑梅香的儿子可能是强子的种,曾私下几次来找过梅香要认子认孙,梅香都态度坚决的否决了。
同为孤儿寡母的人,不同的境遇相同的命运,梅香和嫂子翠兰俩姑嫂同病相怜走在一起了,是嫂子翠兰慈母般的悉心照顾和关怀才给了梅香生活下去的勇气。
村里人议论猜测了好久,都没有猜出梅香儿子的生父,只晓得梅香生的是私生子,这种事也没人好意思去刨根问底的打听,日子一长人们就慢慢淡漠了这个话题。
这个秘密犬子知道一点谱,但他是学书的铁哥们,他已向学书保证过到死也将这事烂到肚子里。
梅香家人和强子家人对这事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没有公开捅破这层纸。
因此,强子当队长的爹在安排农活时,对梅香总是照顾安排清闲活。曾有几个妇女闹过意见,队长吼了一句:“你们这些杂皮婆娘,谁家老公死了就来和梅香干一样的活!人家孤儿寡母的有点怜悯心好不?”闹意见的人就没敢再吱声了。
还有一个人明里暗里都在帮着梅香,那人叫黄华二。
黄华二是当了兵见过世面的人,说话有条理、处事果断、富有正义感,更有打抱不平的侠义心肠,队里人都敬畏他三分。
本来强子心里怀着小九九,曾多次夜深人静的去找过梅香,借口看看儿子其实想再行苟且,都被梅香断然的拒之门外。
自从黄华二复原回来,明显关照梅香后,强子的歪心思才彻底退却了。
梅香勤劳贤淑、做事麻利,从不与人争论是非,面对冷嘲热讽和挖苦之类的话总是避而远之,谁家大事小务的又乐于踏实的帮忙,所以人们对她的鄙视就渐渐转为同情了。
学书和犬子又出去改板子了,暂住在先前欠他们工钱的陈家。
陈家住在偏僻的大山深处,那里木材丰富改板子的活路多,山里人家没有其他变钱的东西,只有砍树卖木料来钱快,所以陈家方圆几十公里的地方就够学书和犬子忙活一年半载了。
他们和陈家人混熟了,陈家就成了他们的落脚点,时间长了学书就跟陈家待嫁的姑娘陈琴处出了感情。
山里的淙淙流淌的溪水养人,山里的清新空气润肤。
陈琴像一朵盛开的岩瓣花,清香迷人、娇艳欲滴,一张淳朴憨厚的笑脸上绽放着一对圆圆的小酒窝。
学书第一次见她就着迷了。
大山里的姑娘当然向往外面的世界,不想一辈子就生活在大山里受苦。
陈琴禁不住学书油腔滑调的呵哄动心了。
一次,二人在灶房里抱着亲嘴,没留神被陈琴老爹撞见,陈老爹故意干咳了两声惊动他们的忘情之吻。陈琴羞得捧着脸跑开了,学书只有呆若木鸡、一脸慌乱站着,等候陈老爹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