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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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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阔十一岁就搬进了秦家武学,跟家里的几个孩子亲似一家,尤其是燕乔和秦筝从小就喜欢跟着这位大哥哥身后,秦箫作为表兄和亲哥哥倒是显得没那么亲近了。

    去年李阔接手教武堂便搬了出去,这小丫头虽然不明说,但也时常不经意念叨。

    三个月后秦扶谊带着个姑娘回秦府,那就是秦楚,秦扶谊堂兄弟的女儿,三房唯一留下来的孩子。

    老太太望着这姑娘可怜的模样,不禁湿了眼眶,走的那会儿才两岁啊,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抽噎着说道:“孩子……你受苦了,这些年怎么过的?你娘呢?”

    问到这里秦楚默默低下头,消瘦的脸庞滚落着泪水,纤纤玉手不停擦拭着眼泪。

    见此情形朱氏赶紧道:“老太太别心急,先让楚楚沐浴换身衣服吃点东西来,您再慢慢问吧。”

    秦老太太帮着秦楚擦了擦眼泪,安慰着:“也好,你先跟着婶婶嫂嫂去,我屋里还有两个妹妹,等她们下了课回来你们一起玩儿。”

    朱氏和潘氏将秦楚带了下去,老太太把秦扶谊留下问话。

    “怎么会在潼关?她娘呢?”老太太示意秦扶谊坐下,慢慢问着。

    “我去的时候这孩子在一家庄户做事,经过打听是八岁被人买下将来当媳妇的,找来当地县丞从中劝说,又赔了人家一百两银子,这才同意把人带走。听他们说十三年前,一个女人带着她往边关寻找丈夫和儿子,结果几年了一个人没找到那女人患了失心疯,半年后冻死在雪地里了。这孩子几经倒卖,最后就在那户农家做了童养媳,那家儿子生下来就有痴颠,今十岁了还跟个两三岁的孩童一般。那日到了村子,想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家子闭门不开。后来开了门多番解释,死活都不肯放人,还是最后当地的县丞还有几个吏官前来劝说才松的口。”

    听着这个境况,这孩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当年一家男儿为了帮朝廷扫平前朝余孽,前往潼关,这侄媳妇怕是接受不了这噩耗带着孩子去找人。

    秦老太太只道是自己的过错,当日自顾着自己伤心,却疏忽了她们母女。

    “这孩子看着有些羞涩认生,让她跟这乔儿一块儿住吧。”

    秦老太太摆摆手,道:“沁心阁原本只住了乔丫头,前不久忆城搬了进去,两个人这些看着相处还算融洽。这要是住三个人,也未免太挤了些?让她住望月阁吧,那本就是她小时候住的地方,离二奶奶院子也近,让她得空的时候多去看看。”

    傍晚秦箫驾车从花家接了忆城和燕乔回来,一家子都在福寿堂用晚膳,一家子这么齐整坐下吃饭可能还是在秦箫刚成亲那几日吧。秦扶谊和秦箫公务忙,秦筝也爱军营千户所往返跑,朱氏潘氏日日打理家中琐碎事务,也难得会来福寿堂陪老太太用晚膳。

    府里又来了位比自己大两岁的姐姐,这下园子里比以前更热闹了。秦楚刚开始虽然还有点羞涩,不到一个月也跟两位妹妹打成一片,三人一块儿园子里看花,一块儿上街,一起上花宅读书学画。

    忆城的身体经过一年的调养,也比以前强健许多。

    四月里三位姑娘一齐进了教武堂,秦老太太娘家侄孙苏淮也进了教武堂学习。

    教武堂是十年前由秦扶谊开办的,百姓可自愿报名进入教武堂进行封闭学习。学习时间为一年,在这里兵法骑射、刀枪棍剑还有伤口应急处理等都会一一教授。原本只有男学员,三年前增加了女子班,不像男子一般严苛,只为强身健体学些防人之术。肖宴、王文瀚还有秦和她手下的那些女兵,也基本都是从教武堂出来的。

    沈忆城一到动刀拿枪课程就跟要了命似的,一节课下来累得趴桌上直喘气。不过要是骑马射箭,或者是兵法伤口包扎她倒是挺感兴趣。有时还会请来城里中医馆的先生,来教大家认识中草药,野外包扎伤口又该采哪些药止血治伤。

    这天日头正好,教武堂放学员们出城到山上采草药。在山上转悠了一两个时辰了,三个人背筐里的草药还不多。

    燕乔坐在树根下歇息,面色有些忧郁,她还难得有这么安静。

    忆城也气喘吁吁坐下,问道:“你这两天怎么了?之前要来教武堂看你高兴得都快把家里房顶蹦穿了,怎么来了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

    燕乔的确不开心,本以为来了教武堂就可以天天看到李阔哥哥,结果都四五天了李阔仍旧没有露面。

    忆城仿佛看出了燕乔的心思,说着:“不是说他和二哥哥接军需去了吗?应该很重要,你放心等他忙完回来你就可以看到了!”

    燕乔微微点头,又看着忆城,问道:“忆城姐姐,你心里有喜欢的男人吗?”

    忆城开始没懂燕乔的意思,把爹爹三哥哥舅舅二哥哥花先生说了一堆。

    燕乔看了眼远处认真寻找草药的秦楚,贴近忆城问道:“我是说你有没有想嫁的男人啊?”

    忆城听后脑海里一片空白,坚定地摇了摇头。

    燕乔想了想,又道:“那有没有哪个人是你看了之后心怦怦跳,会脸红,或者一想跟他在一起的的呢?”

    燕乔问道这里,忆城脑海里回忆起了前两次遇见江浔的场景,那张冷峻的面孔还有阔拔的后背。

    时隔近一年了,为何这人还会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这让沈忆城百思不解。

    三个人继续分头找草药,沈忆城一边找着草药还一边想着方才的事,不知不觉越走越远。

    在一处矮崖边,忆城发现了白芨。找了半日有些不敢想,拿出上课时画下的图再三确认是白芨没错了。

    可是这矮崖多高也不过一丈高,但要是没注意掉下去肯定会摔伤的,忆城小心翼翼的趴在崖边,一手撑着地免得掉下去,一手拿着小铲子去挖。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株白芨总算挖了起来。

    忆城兴奋喊道:“我挖到白芨了!”回头一看没人,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太走远了。

    此时已经是日入时分,天色有些阴暗了,山林间树木丛生,忆城感到一丝害怕。

    喊了几声燕乔和楚楚都没人应,想着还是靠自己吧,赶紧照原路回去。

    忆城在山林间迷了路,心里着急,这时树丛里传来一阵稀疏的异动。

    不会吧难道遇上豺狼了?忆城捡了一根木头拿在手中,双手紧张得打颤,不时寻顾四周希望有个人。

    她知道此时害怕已经没用了,屏住呼吸后深吸了口气,心跳慢慢减缓了些。谁知突然一直野猪窜了出来,把忆城吓得倒在地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野猪一个蓄势准备向沈忆城扑上去,正当沈忆城觉得在劫难逃时,她闭上双眼,只听扑通一声,睁开眼一看这猪像是中了什么暗器。一把匕首插进了野猪的喉管,野猪顿时倒下鲜血直流。

    一个身躯凛凛的身影从灰暗中走来,说道:“一个人别往森林里跑,野兽多。”

    江浔路经此处正看到野猪准备攻击人的一幕,便拔出匕首飞向野猪的喉管,只是他没想到救下的人正是沈忆城。

    那张已刻入沈忆城脑海里的面孔若隐若现,慢慢的到了眼前。一个人在林子里走了半日,刚才又被野猪袭击,终于见着个人了,沈忆城一下鼻酸悲伤不断上涌,但她努力的克制住不让泪水流下来。

    “怎么是你?”

    慢慢走近江浔才发现是位姑娘,又迟钝了一会儿发现是沈忆城,蹲下问道:“你怎么上这来了?”

    又看到了沈忆城后背的草药筐子,想起了每年都有很多教武堂学院来山上采药,只是这林子太深了,少有人来,夜里又常有野兽,附近都没有人家。出了些江湖人士赶路抄近道走这,几乎无人踏足。

    看着沈忆城受惊的表情,脸上还有些许尘土,刚刚一时没认出来,想到一年没见这丫头成熟了不少,眉眼也更加清盈动人了。

    沈忆城迟迟不语,强忍住心里满满的委屈,可眼眶已经快包不住了。

    “想哭就哭吧。”沈忆城强忍着,江浔看着是真觉得又可怜又可笑。

    她迟钝了会儿,终究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声一下抱住江浔哭起来,泪水跟泄洪一般往外涌,很快浸湿了江浔的衣襟。

    江浔则表示被这突来的一抱感到意外,又回忆起前几次的场景。第一次她是在船上抱着杆子哭,第二次抱着她二哥哥哭,第三次抱着任馨哭,而这一次……这位官家小姐什么习惯?面没见几次就哭了好几回了,还非得抱着哭?

    沈忆城没人在的时候一般是不会哭的,在家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爹爹和袁氏母亲都会上来哄,不是在爹爹怀里哭就是在袁娘子怀里哭。有一次跟三哥哥在园子里放风筝,结果线断了风筝飞走了,那个风筝是她最喜欢的,哭在三哥哥怀里。沈落城是连哄带劝足足半个时辰,保证给她做个一模一样的,这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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