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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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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当今圣上的宠妃柳贵妃生辰,皇帝大摆宴席,夜夜笙歌,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皇子公主亦有不少,但真正受宠的却也没有几个,君竹笙就是之外的一个。

    这次生辰宴只有皇子公主和后宫的妃子参加,君竹笙坐在了人群的最远处,没人上前问话,也没有侍女上前服侍,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倒与这宫殿里的热闹场景格格不入。

    君竹笙睁大眼睛望着这金碧堂皇的宫殿,她这还是第一次被父皇邀来参加宴会,虽然父皇不一定会记得她是谁,但能来,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她的小手轻握着一个翠绿玉镯,以此来平复心情,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那玉镯的大小却与她的手腕完全不符。

    这时,君煜一却突然走了过来,从她身后用折扇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笑着说道:“竹笙你在这啊,可算找到你了。”

    君竹笙一见到是他,立马收回了笑容,将翠绿玉镯小心翼翼的藏在身后,语气冷淡的说道:“是啊,我这地方太远了,让皇兄你,都看不见了。”

    君煜一连忙挥手解释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竹笙问道:“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不回去你高高的位置?不去找你的母妃吗?”

    君煜一依旧笑道:“你是我的妹妹,来看看你不行吗?”

    君竹笙看向他,道:“原来,你还当我是,妹妹啊!”

    “我……”

    君煜一刚想说什么时,君池芊却突然走了过来,道:“哥哥你怎么在这个地方啊?母妃正在找我们呢。”

    随后她又转头看向君竹笙,疑惑地问道:“你是……”

    君竹笙见状,立即起身低头,同时伸手拱礼道:“参见皇姐。”

    但君池芊却没在意她,反而看向了她手中紧握的的一个翠绿玉镯,道:“诶,你这镯子还挺好看的。”说罢,便伸手准备直接拿过来。

    君竹笙先是一愣,而后立即背手将镯子藏在身后。

    君池芊看着她这举动,不悦的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把东西给我!”

    君竹笙装傻道:“什么,什么啊?”

    君池芊伸手,道;“那个镯子,给我。”

    君竹笙立马的摇摇头,拒绝道:“不行,这个不行。”说着,背着的手越发握紧了些。

    “我是你的皇姐,还是父皇最宠爱的小公主,你敢不给我!”说罢,君池芊就准备直接上手去抢,这时,却被君煜一拉住了。

    君煜一一脸不悦的说道:“好了,池芊,你闹够了吧!”

    君池芊皱眉,道:“哥,你可是我的亲哥哥,你怎么帮她啊?”

    君煜一道:“我没有要帮她的意思,本就是你此举过于莽撞无礼,哪还有公主的样子?跟我走。”

    君池芊撒娇道:“哥。”

    但君煜一可完全不吃她这一套,依旧坚决的把她拉走。但在临走时,君池芊还转头愤怒的瞪了君竹笙一眼,小声道:“你给我等着。”

    之后,君池芊被君煜一拉着走了过去,她抬头看向坐在高坐在龙椅上的人,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挣脱君煜一的手后跑过去,声音甜甜的叫道:“父皇。”

    皇帝看向向他奔来的君池芊,立马张开手抱住了她,道:“你这丫头又跑到哪里去胡闹了?今日是你母妃生辰,怎么这么晚才来?”语气说着虽是责备,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挡不住。

    君池芊嘟嘟嘴,道:“对不起嘛父皇,都怪芊儿贪玩。”君池芊生的与她的母妃柳贵妃极像,尤其是那双水灵的杏眼更能激起皇帝的怜爱之心。

    皇帝道:“好了小公主,父皇怎会生你气呢。”

    君池芊趁机问道:“那父皇,我是不是你最最喜欢的小公主?”

    皇帝道:“当然了,怎么了?”

    君池芊接着说:“那是不是这殿里的所有东西我都能拿?”

    皇帝一听这话,就知道了她意有所指,问道:“那你又是看上了什么好东西了?”

    君池芊小手指向坐在最远处的君竹笙,道:“刚才我就是想拿妹妹的漂亮镯子玩一会儿,可妹妹就是不给我。”

    而后向皇帝撒娇道:“父皇,你就让妹妹给我吧,我真的只玩一会儿。”

    皇帝望眼看过去,只见角落处一个小女孩正细细的擦拭着一个翠绿玉镯,道:“不过是个普通的镯子,要不父皇给你更好看的?”

    君池芊撒娇道:“不嘛,我就要那个。”

    这时,坐在皇帝身旁的柳贵妃说道:“陛下,不过一个镯子,就给芊儿吧,她也难得一次求您呢。您忍心让她失望吗?”

    皇帝点头,道:“那,好吧。”说罢,就让人去把镯子拿过来。

    殿下,君竹笙看见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不顾她的反抗硬生生的夺走她手中的玉镯,心里满是震惊,当她抬头看向那边时,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玉镯被强行夺走后,君竹笙立马起身跑到前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下身子行礼道:“父皇,求父皇把镯子还给我吧。”

    柳贵妃看着殿下君竹笙颤抖着的小小身躯,在一旁惊讶道:“瞧这孩子,不过一个镯子罢了,怎的吓成这样?”

    君竹笙跪在地上,道:“父皇,这时母妃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求父皇开恩,还给我吧。”这可是她继续活着的唯一希望了。

    皇帝听着她的话,倒是想了一番,而后问道:“你母妃……是谁?”

    柳贵妃道:“不过是卑贱的奴婢罢了,不值一提。陛下说好的之日只陪臣妾的。”

    皇帝拍拍她的手,笑道:“好。”

    殿下,君竹笙低头小声的说道:“不是的,母妃,不是奴婢。”

    可现在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又有谁想会要搭理她,尤其当她听着父皇说竟忘了自己的母妃是谁,心不由得凉了一大截,父皇连她的母妃都可以随便的说忘就忘,又怎会记得更加微不足道的她呢。

    玉镯递上去后,君池芊拿在手上把玩,叹气道:“什么啊,还真是一个普通的镯子,干嘛护的那么宝贝?”

    柳贵妃道:“是吗?那芊儿,拿给母妃看看。”

    君池芊点点头,伸手便将玉镯递了过去,但当君池芊放开时,柳贵妃却假装一个手滑,这翠绿玉镯便直直的摔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后,玉镯碎成了无数块。

    君竹笙看着,满脸惊讶,不知不觉中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母妃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竟然,碎,碎了……

    柳贵妃伸手去捡,但却意外的划伤了手指。

    “哎呀!”

    “怎么了?”皇帝关切的问道。

    柳贵妃道;“没事的陛下,只是割破了手指,恐怕是因为这是遗物,触了霉头罢了。”

    一旁君池芊吩咐道:“快把这里打扫好,真是不吉利。”

    皇帝听着也不由得皱皱眉,转眼又看见君竹笙委屈哭泣的面容,心里更为厌烦,道:“你明知是寿辰,竟还带着死人的东西,真是晦气,既然你这么不想参加宴会,便退下吧。”

    说罢,站在君竹笙旁边的一个大宫女便走上前,不顾君竹笙同意与否,直接强行将她拉起来带了出去。

    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君煜一身躯微微一动,但同时也不经意的瞥见了柳贵妃微微看向他的眼神,没有办法的君煜一,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不让她发现异常,同时,勉强的装作关心的模样,道:“母妃没事吧?”

    “没事呢,不过煜一今日还真乖,都会关心母妃了。”

    君煜一笑道:“母妃说笑了。”说罢,转过头看向其他地方,同时,脸上的笑容也顷刻消失。

    宫殿外,君竹笙离开后,听见那宫殿里依旧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她此时还真是像个外人一样,或者说,是奴婢一样在门口守着,到头来也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她。

    他,也果然没来,是啊,他又怎么可能会来……

    最后,君竹笙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与悲痛,痛哭了起来,甩开宫女的手独自跑了出去,而那宫女也并未管她,似乎也在嫌弃她麻烦一般,甩甩手便回了宫殿里。

    风呼呼的吹着,似乎也在和她作对一般,把跑着的她显得越发狼狈。

    她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自己现在身处哪里,只是慢慢的,君竹笙变得有些疲惫了,而后随意的坐在了一处院门的门槛上,环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即使声音都快哭哑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抽泣。

    或许是周围太过于宁静,显得她的抽泣声略微大,而后她身后靠着的那扇门,缓缓打开了。

    君竹笙望过去,只见那人身穿着一袭长袖红衣,身材挺拔,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白皙的皮肤更显得五官俊美,此时,他如鲜血般颜色的瞳眸正盯着她。

    君竹笙见他看向了自己,立马震惊的低下头,害怕的缩成一团,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仿佛是在尽力的降低存在感,装作别人看不见自己。

    血容涣看了她一眼,道:“你这样会把自己憋死的。”

    听他一说,君竹笙才发现自己竟因为害怕,都没敢大口呼吸了,于是有些犹豫的松开了手,转眼看过去,发现他竟坐在了她的旁边,没有骂她,也没有驱赶她。

    见此,君竹笙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是谁?”

    血容涣反问:“那你又是谁?”他这里可是质子府最偏远阴暗的地方,平时都不会有人来,更别提一个女子。

    君竹笙道:“我是,君竹笙。”

    血容涣眉头一皱,道:“君?你是皇族的人?”

    君竹笙犹豫了片刻,道:“算,算是吧。”

    一听她这样说,也大概知道了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后血容涣问道:“我听闻今日不是什么人的生辰吗,你作为公主怎么没去,还偷偷躲在这里哭?”

    “我没有躲在这,只是走累了,休息一下而已。”接着她擦了擦眼泪,倔强的说道:“我也没有哭,只是眼里进沙子了。”

    血容涣懒得拆穿她拙劣的谎言,起身道:“你不说,我也懒得问,反正你要么去别处哭,要么小声一点别吵着我,我最讨厌看见别人哭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但却又被君竹笙拉住了。

    血容涣回头看,只见她的小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一角,眼角泛红的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恳切的眼神,她道:“别,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这里实在是过于寂静阴暗了,此时的她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童,而且瘦弱的身躯看上去也仅有七八岁的模样,也很难不害怕。

    虽不知他是谁,但有个人也总比没人好,到了其他地方去,就不一定会有人像他这么温和的跟她说话了,或者,根本不说,直接动手也有可能。

    血容涣看着,耳中不禁回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少年的声音,与她说着相同的话,也一样的无助,绝望,而且她的眼睛十分的干净纯洁,干净到甚至让他想起曾经的他,鬼差神使下,血容涣又坐了回去。

    血容涣道:“现在,想说了吗?”

    君竹笙犹豫了一下,最后缓缓开口道:“我母妃三年前逝世了,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就只有一个翠玉镯,可是今天,玉镯被抢了,还被摔碎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连个镯子都护不好。”

    血容涣道:“的确没用。”

    一听他的话,君竹笙更为伤心了。

    血容涣问:“那你,为什么不反抗?”

    君竹笙低头道:“以我的身份地位,反抗了又能怎样?还不是改变不了吗。”

    血容涣听着眸色一沉,不禁道:“是啊,有时反抗,也不一定意味着会改变结局啊。”随后叹息道:“想起来,我也是很没用,连自己想护住的东西也护不住。”

    君竹笙一愣,原来他说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自己。

    君竹笙问道:“你想护住的东西是什么?”

    血容涣先一愣神,犹豫了片刻,而后道:“是一个人,不过,已经消失了。”

    君竹笙问:“消失了,那她也是和我母妃一样,死了吗?”

    “不是。”血容涣立马严词否定,接着道:“她只是,暂时消失了而已,没有死,我会想办法让她回来的。”

    君竹笙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再对比自己,觉得可笑,自己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道:“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让那镯子和母妃回来了。”

    血容涣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孩子,竟不由得心生怜悯。不过随后自嘲着,他竟然,和一个人族说她的事,真是……

    君竹笙接着道:“我虽名为公主,但母妃不受宠,所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那些人都说我母妃是个心狠手辣、不知廉耻的婢女,所以才不被父皇所喜,我虽然并不知道母妃是何方人,但我只知道母妃是个善良温和的人,从不与人争抢,一举一动也都像极了大家闺秀,不是她们口中的婢女,可我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不敢为母妃辩解,也不懂得如何讨父皇欢心,才落到今日这种可有可无的存在。”

    血容涣听着她的境遇,面色一沉,不禁的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一样的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不过,他印象中的母亲,可没有像她母亲这般的温柔了,当初要不是姐姐,他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如今唯一会对我好的,也只有姐姐了。

    这时,君竹笙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有些无奈,今日晚宴什么都没有吃,回房的话估计也没有人会来送吃的,看来要饿一晚上了。

    血容涣看着,难得轻轻一笑,之后手一伸,一团白色的手绢出现在手中,他轻轻打开丝帕,里面有两块浅黄色的糕点展露出来,还散发着一股悠悠的桂花香,他递过去,说道:“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了,给你,吃吧。”

    君竹笙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拿起那那两块糕点,看着上面独特的花纹,她问道:“真好看,这糕点叫什么名字?”

    血容涣道:“这是我们血族特有的云桂糕。”

    “哦,血族的……”

    君竹笙一下子就愣住了,转眼震惊的看着他,道:“你,你是,血族人!”

    血容涣轻笑一声,道:“不然你以为呢?”

    君竹笙小声道:“我看你红色的眼睛,我以为,你是兔子精之类的……”

    血容涣道:“妖怪在你们这皇宫可是绝不会出现的,这里是质子府,关押的都是那些战败国,或者族的,被遗弃的,来当质子的人。”

    君竹笙小心的问道:“你,是质子?”

    血容涣点头道:“是。”虽说被押来当质子,受尽折磨,不过也是间接证明了,没了她的血族,真的是,不堪一击。

    君竹笙问:“那你来这里多久了?”

    血容涣道:“没多久,也就九百多年吧。”

    君竹笙一惊,想着,那他得多少岁了?原来,血族人可以像妖那样活上上千上万年的传闻不是假的啊,不过想到,一个人孤独的过了九百多年,也很寂寞吧。

    之后血容涣转头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我是谁,就敢坐在这里和我平心静气的说话,真是个笨蛋。”

    君竹笙听着,嘟着嘴,略微生气的说:“我不是笨蛋。”

    血容涣道:“那行,那就是小傻瓜。”而后他转头看向她,道:“现在知道我是血族人了,怎么?怕了?”

    君竹笙想了想,而后摇摇头,道:“不怕,你没有害我,还愿意和我说话,给我吃的,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血容涣听着倒是一愣,轻声道:“还真是第一次听一个人族的说一个血族的,是个好人。”

    而后血容涣问道:“你就不怕我吸你的血吗?”众所周知,血族人以血为食,依血续命,更有甚者,嗜血成性。

    君竹笙依旧摇摇头,道:“不会,你要是想吸我的血,早就动手了,不会听我在这废话的。”

    血容涣一笑,道:“呵,还真有自知之明。行了,不是饿了吗?吃吧。”

    “嗯。”君竹笙点点头,张开嘴准备吃时,却突然想起一件事,而后将手中的一块糕点给了他,说道:“母妃告诉我的,好东西要和朋友一起分享。”

    血容涣看着问道:“和我一个血族人做朋友,你就不怕被其他人仇视吗?”

    君竹笙道:“不怕,反正自己都这么遭人嫌了,也不会更糟了。”

    说着,还将手中的糕点硬塞到了他的嘴里。直到血容涣接过后,她才放心的开口吃。

    但一下口后,君竹笙却皱了皱眉,道:“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血?”

    血容涣恐吓她说道:“血族特有的东西,当然都有放了血了,而且,这里面放的还是,人族的血。”

    君竹笙身体一颤,差点将那云桂糕掉在地上。

    而后血容涣笑道:“开玩笑的,里面是放血了,不过不是人族的。”

    说罢,血容涣伸出手,手中出现一个小小的法阵咒术,正一点一点的将云桂糕里的血吸食出来,最后,血容涣手一握,鲜血便消散了。

    之后他说道:“可以了,吃吧。”

    君竹笙懵懂的点点头,而后又问道:“刚才,你手上的那个,是什么?”

    血容涣身体一顿,而后看向她,严肃的说道:“你别管,还有,这件事不准和任何人说。”

    “哦。”君竹笙立马低下头,吃着手中的云桂糕,没了血的云桂糕,对于君竹笙来说,变得异常美味,她赞叹道:“真的好好吃。”

    血容涣一笑,想来他第一次吃的时候也是这幅傻傻的表情吧。

    君竹笙看着手中正正方方的糕点,想着,要是母妃也能吃到就好了,而后她转头问道:“这是血族特有的,那你可以教我吗?我想学。”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他答道:“好。”

    听着他的回答,君竹笙也终于展开了一抹笑颜。

    之后血容涣又问道:“对了,这些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你何必亲自动手?”

    一听他说这个,君竹笙的笑容慢慢淡下来了,道:“我,我没有下人伺候,平时都是我母妃照顾我的,不过没关系,我习惯了,自己也能做好。”边说边快速的吃完剩下的糕点。

    吃完后,君竹笙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谢谢你。”

    说罢,君竹笙站起身,准备走时,她又转头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血容涣犹豫了一下,而后道:“血容涣。”

    君竹笙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后,点头道:“好,我记住了。”说罢她还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挥了挥手说再见,而后便跑开了。

    血容涣看着渐行渐远的君竹笙,心里思绪万千,自言自语道:“回不来了吗?”

    但想着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上一试,即使会违背天道,也在所不惜。

    于是喊到:“来人。”

    这时一个黑衣傀儡出现半跪在地上,低头道:“主人。”

    血容涣道:“去把那玉镯的碎片全部找来,别让人发现了。”

    “是。”说罢便立即消失了。

    现实中,此时此刻……

    屋内,血容涣打开了一个精巧的盒子,里面正放着一个圆润的翠绿玉镯,不过细看,还是能发现上面还有少许裂痕未曾修复。

    “玉镯回来了,那人,也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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