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穷了
这会儿待在他身边的，人数也不算少，他们着实没料到会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
饶是如此，训练有素的众人依旧目不斜视。
唯独系统呆愣了几秒，仿佛在刷新数据一般，最后讷讷发道：“这不应该……”
越千帆有些好笑：“有什么不应该的？”
“她是女主啊，怎么会如此……”它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似乎在纠结措辞，可越千帆已经明白了它的意思。
“谁规定作为女主就一定得守身如玉了？更何况男女之事，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罢，他轻笑了下，“亏你还是海王系统。”说这话的时候，还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鄙夷感，跟往日的调笑并不一样。
系统似乎还是接受不了这件事，越千帆说完，也就不再理它。
继续去问秋葵各种细节，之后便派出两队人马。
一边根据她的说法去查明情况，一边去跟红杏对峙。
秋葵本就因为泄露了这么大的机密内心有些发憷，见还要跟红杏当面对峙，更加对自己的脑袋担忧。
她总觉得自己的下场要么是被太后弄死，大概率估计是生不如死。要么就是消息证实后被摄政王灭口。
一时竟有些犹豫。
越千帆看出了她的顾虑，道：“若这事真被证实，孤便不计较你之前下药之事，而且还能给你寻个地方，保你安全无虞。”
这话一出，秋葵这才放心。
摄政王这人做事虽然是狠了点，但说出去的话，却也极为守诺。
红杏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因为秋葵的原因，暂且保住了一条小命。
两人对峙之时，越千帆也跟了过去，不过却没露面。
——他绝不承认自己只是八卦欲发作，左右这会儿也没什么事。
红杏一开始还各种否认，甚至还搞过当场自尽的事——结果自然是没能成功。
后来在调查人员回来后，她很快便改口。
原因无他，红杏家里还有个老母和幼弟，公孙燕拿这两人威胁她，现在他们知道原因，自然也不怕她继续嘴硬。
在审讯人员的心理战术下，红杏很快就交代的清清楚楚。
甚至在越千帆表示自己不会拿家人威胁她，还能帮她照顾人之后，竟还额外抖出了些东西，也算是意外之喜。
越千帆感觉先前的自己想岔了，红杏到底是公孙燕身边最亲密的人。
要想掰倒后者，留着她可比除掉她有用多了。
将这个想法暂时压下，这会儿的重心，依旧还在公孙燕的暗卫男宠上。
男宠无所谓，但暗卫就很值得深究了，毕竟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培养出来的。
不说为了忠诚度，大多得从小培养。
甚至他还记得，前几年宫斗最狠的时候，原主还送了一批人给公孙燕，就连当时的大内高手都没发现。
只是对于这点，红杏并不知道，她只负责出宫，去寻些貌美的男子。
对，哪怕他们最后的命运是作为暗卫，为主人出生入死，但前提仍要颜值高。
听得越千帆都直呼：“妙埃”
系统见他一脸八卦，因为没人在旁边都不带掩饰，甚为不解，疑惑道：“你就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越千帆甚至比它还疑惑。
“她是女人碍…”还是你要攻略的女人，系统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
要不是自己还得靠这玩意儿续命，越千帆早就想把它扔了。
想了想，为了以后的日子能过得顺心点，他还是语重心长的说道：“首先，这不管什么任务，它都得由我来做。你要能做，就直接上手，不能就别给我添堵。”
“回答问题这种事，一般是你为我解惑，我没有教育你的义务。”
“其次，你都不是人了，就别学人类那套糟粕。这皇帝可以三宫六院，因为人家有地位有权利，公孙燕都当上太后了，地位权利同样不差，找几个人玩玩怎么了？”
“你呐，有空就多理理自己的数据，别老来烦我。”
越千帆也不知道它听进去了没，反正这系统是没声了，他也乐得清静。
从红杏那里离开之后，越千帆就去了账房。
刚说系统的时候，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到底是个现代人，别学封建那套糟粕。
先前那些侍卫的医疗费，看看有没有发放。之前他一直在想着剧情啊系统啊什么的，还真没注意到这府上的钱。
这哪行啊，那么重要的东西……
前一秒，越千帆还想着得自己掌控经济大权，至少心里有个底，就像原主将兵权牢牢握在手里一样。
结果下一秒，他便发现，有个屁的经济。
这么大个摄政王府，穷的就快卖房子了，也就外面看起来光鲜点。
“先生，府里的情况，真就这么严峻？”他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爷一向不关心这些琐事，但我们的开销，确实极大，铺子这两年收益也不好。”账房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着，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越千帆听后都想咆哮了：这是琐事吗？这是命啊！
不过开口之时，他仍是一本正经，问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两年多了。”账房说着，也意识到了他的态度，将最近的账本给他拿了过来。
“都拿来我看看吧。”
短短一句话，已经让越千帆看到了自己即将秃头的模样。
古代的账本，刚开始接触的确有些难懂，不过好在有系统帮着翻译。
看了几本之后，越千帆已经大致明白了。
摄政王府的收入，一般是靠他的俸禄和店铺的盈利，还有完成任务的赏赐。
这些不论哪个都不是小钱，毕竟十几年时间，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这般，也可想而知。
不过同样，开销也是极大。
府里的丫鬟下人，还有铺子里的员工，这都只能算零头。
最大的开销则是侍卫的培养以及军队。
军队本的朝廷养着的，但原主先前也在军营待过，知道一些弯弯绕绕。
他上位之后已经对这事进行整改了，但朝廷用钱的地方也多，原主执政之后才明白，不能太过偏颇哪一方。
但人到底是有私情的，虎符在他手里，这些年来，他也拿自己的钱去补贴军队，反过来他的人望也越发地高。
这是个双赢的局面，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足够的钱去支撑。
而在商铺亏损的情况下还能支撑两年之久，也能看出原主的实力，不过到现在也差不多快极限了。
想着想着，越千帆不禁暗骂一声：靠，这不是个言情小说吗？
他不是只要搞定感情以自己的生死问题就够了吗？
为什么还得考虑这些家国大事？
话虽如此，他还是叫了声系统，“帮我整理数据。”
被越千帆数落过一番后，系统似乎稳重了不少，叫干活就干活，也不唧唧歪歪了。
虽然有系统帮着，越千帆却也没闲。说到底，他至今仍没法完全信任它。
还好以前学过相关知识，他暗自庆幸。
自己快速过了一遍后，再跟系统做得数据对比，越千帆这才点点头。
饶是如此，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
“好快埃”他喃喃道，一旁已经有人将碗粥递了过来。
他隐隐有点印象，之前好像有人叫他吃饭来着，结果他觉得碍事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原主以前也是，忙过头就不眠不休，这府里的人都习惯了。
“唉1
越千帆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开始吃饭。
他还是想不通，是什么把自己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呢？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这个问题，直到越千帆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站在朝堂上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想通。
“好困，就特别不想上班。”看着满朝乌泱泱的人群，越千帆这会儿就只想打个盹。
然而他来的时候已经算是比较晚的了，祁南过来之后，早朝便正式开始。
大臣们例行公事将奏折上的事提出来，然后几个人就开始争吵，也没人问他的意见。
毕竟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小皇帝即将亲政，自然得慢慢降低是摄政王的影响力的，淡化他的存在。
越千帆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种让人讨厌的吉祥物……
突然，他感觉有道视线在自己身上盘旋了几秒。
稍一感知，便确定了人血—坐在帘后的公孙燕。
说到她，越千帆同样没明白对方昨天一副献身的模样是那般？他可不信这人只是单纯馋他身子。
想着想着，他就不自觉去探究公孙燕和小皇帝。
虽然太后垂帘听政，看不清表情，但祁南却离他极近。
正想着，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还真不是错觉。
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丞相受持奏折，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道：“老臣听闻，昨日摄政王带头在南街闹事，扰乱治安。随后太后娘娘独自前往王府，孤男寡女，实在有失体统，还往陛下表明态度，以免失了皇家颜面。”
越千帆瞥了他一眼，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丞相他知道，两朝元老了，老皇帝在位时能力就不错，最后他们两人一个被封为摄政王监国，一个被提为丞相。
对方从一开始就开不起他，觉得一个毛头小子难成大事。
可以说是老冤家了，也是整个朝堂唯一一个敢跟他对着干，却至今健在的。
丞相说完，祁南便点了点头叫人把奏折呈了上去，随后转过头看向越千帆道：“对于此事，摄政王怎么说？”
仅仅一句话的时间，已经让越千帆确定，这是两人联合给自己下马威呢。
他不禁感慨，这皇帝是真有些飘了，还没坐稳就想着拿他开刀，真以为他休息了三天就任人拿捏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都这么穷了，在遇刺后他不仅没点小礼物安抚，现在还来找事！
真的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