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耳朵像怀孕
童守义进驻濠镜澳。
虽然不知道其中关连和原因,但这对于张新来说是好事情。
因为他老爹老四九被童守义看重,自己万一捅破什么东西,以后也算是有靠山的人。
还有陈晴儿,一个月不见,好像出落水灵许多。
大大眼睛,秀丽月眉,樱桃小嘴,吹弹可破的皮肤,美哒哒。
不仅好看,还好听,新哥、新哥叫不停,耳朵像怀孕一样。
有人快乐、有人愁,和王纯化的抽检员不同,这次来的是真正锦衣卫。
锦衣卫职责:监察百户,可以逮捕任何人,并进行不公开审讯。
还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上阵杀敌,等工作。
如果童守义认真执行该怎么办?
葡人聚集区位于南湾湖西北方向,费尔南多的庄园也在这里。
此刻,庄园会客厅内,丝竹声阵阵,身披轻纱的舞女翩翩转动,看上去又轻又柔。
“两位大人,”费尔南多举起酒杯,畅笑道,“这是在橡木桶里醒发五年的佳酿,请品尝。”
圆桌上,濠镜澳巡缉司正使洪九祥,广州府海道司正使郭义节,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洪九祥称赞道,“入口醇厚,果香扑鼻,难得一见的珍品。”
郭义节同样赞不绝口,连连称好。
费尔南多大方许诺道,“两位大人回去的时候,可以各带一桶回去。”
洪九祥、郭义节脸上露出满意笑容,还记得第一次费尔南多送酒,也是说‘一桶’。
当时两人对‘桶’没有概念,总不会是水桶吧。
后来才知道,一桶,是指橡木桶,容量是225升,也就是450斤。
原桶国外进口而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费尔南多把话题引到童守义身上,“一个时辰前,朝庭派遣约九百名锦衣卫进入濠镜澳,两位大人知道原因吗?”
闻言洪九祥摇头,“事前没有收到消息,难不成也是来捞钱的?”
“不是。”广府州海道司正使郭义节介绍道,“这次来的锦衣卫千户比较有名,或许你们不信,他从不接受不属于自己的一枚铜钱。”
“”
洪九祥表情一僵,“童守义?”
郭义节点头。
不待洪九祥有什么反应,费尔南多轻蔑一笑,“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不喜欢钱。”
“呃那个”洪九祥语塞道,“费尔南多先生,酒就不用送了,在下家中有事,告辞。”
目送洪九祥匆匆离开,费尔南多有点懵,“他这是害怕吗?”
“三年前,他有一个表哥栽在童守义手里,被先斩后凑。”郭义节介绍道,“洪大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绳。”
“这个童守义真的不好对付?”费尔南多再次确认。
郭义节语气肯定道,“真的不好对付,让你的人不要跳、不要闹,小心小心再小心。”
次日。
童守义的部下正在望洋山上伐木建屋,昨晚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虽然洒脱,一直露营却不是长久办法。
同一时间,童守义本人来到舶泊司衙门,见到太监王纯悟。
“童千户好。”王纯悟笑着招呼道,“何事临门?”
见到童守义王纯悟也怕,他已经收到张同鸣的密信,派来一把双刃剑,提醒他别‘自杀’。
没有人知道王纯悟也是巨贪,胆子相当大,他收上来的15商税中,其实只有10上贡给万历皇帝。
其中1留给广州府当地官员,2给张同鸣,1给魏忠贤,1是他自己的。
一艘海船带来货物平均价值约二十万两,1是二千两。
童守义月俸禄105石米,换成白银约5两,差距不止万里。
‘巨贪’两个字已经不能形容王纯悟。
“没有特别的事情,”童守义朝王纯悟抱抱拳,“同在濠镜澳为官,单纯拜访。”
王纯悟心里一轻,“好说,有什么需要用到咱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之后童守义又分别去拜访巡缉司洪九祥,备倭司李存水,及提调司正使吴思。
至于海道司郭义节,这老哥的衙门在广州城,来濠镜澳只为捞好处。
接待过童守义,大家发现,他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行为和面像给人感觉很和气,犹如邻居家的小老头。
于是乎,某些人动心思,虽不敢直接把钱送给童守义,转而把钱送给他手下的十个千户。
打算玩农村包围城市的把戏。
甚至是张新,也有人来给他送礼。
这天风和日丽,他正在码头上监督手下抽检商货,核对清单与实物数量。
这时走过来一个苦力,把一个沉甸甸的米袋递到跟前,“这位大人,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会给我十枚铜钱。”
拆开布袋,看似大米,其实里面埋有很多银锭。
张新拿出十枚铜钱递给对方,随后拎着米袋来到五百米外的望洋山,找到童守义。
童守义今年五十岁,身高约一米七,体型偏瘦,气质看上去像儒将,还像诗仙。
“有点眼熟的袋子?”童守义笑笑。
张新从大米袋里摸出一锭白银,“千户大人,我是凡人,受不了引诱,特来辞职。”
“你确定?”童守义问。
张新重重点头,“确定!”
“行吧。”童守义道,“我算是看出来,你是即想有钱花,又担心被抓砍脑袋。”
“正是。”
说话时张新脱掉飞鱼服,留下秀春刀,仅剩一条四角大短裤站在太阳下面。
童守义眼角跳跳,没想到张新如此——直接。
“今后你打算做什么?”童守义好奇问。
“开店。”
“开店?卖什么?”童守义不确定问。
“柴、米、油、盐、酱”
“停!”童守义打住张新,“这些都是基础行业,你很难赚到钱。”
“在下所求不大,小富即安便满足。”张新抱抱拳,看上去非常诚实。
又是这句话,童守义已经听张新说两次。
恢复自由身,张新一路小跑,在山脚下一间客栈里找到陈晴儿。
她父亲陈左在山上盖营房、训练,没时间陪她。
张新每天也要工作,只能晚上陪她散散心,陈晴儿来濠镜澳三天,天天都呆在客栈里。
在没有娱乐的年代里,不知她是怎么熬的。
“新哥,你怎么回来了?”一身粉色汉服的陈晴儿好奇问。
“我本来只是暂代总旗,现在已经辞掉,现在带你去我的地盘看看。”
“你的地盘?”
“对,你没来之前,我买有两块地,一个五亩、一个两亩。”
南湾湖西南方向临湖五亩地。
张新和陈晴儿到时,二丫,还有会造船的李杜斯也在这里,他们指挥四十多个工人,正在砌围墙,挖沟壕。
看到张新带着一个漂亮女孩过来,小麦色的二丫心里活动丰富,李杜斯换上笑脸。
“公子好。”
“东家好。”
“进展顺利吗?有没有什么问题?”张新问两人。
“上午有人过来打听我们打算盖什么,说是有白灰、粘土、青砖、瓦片、碎石供应。”5八一60
“有没有人来捣乱?”张新关心问。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总有不怀好意的人找过来;有人强卖建材,有人要强买土地。
“今天还没”说到这里二丫看向张新身后不远处,“找麻烦的人来了。”
顺着二丫的视线回头看,几个中青年街溜子,一摇三摆走过来,为首的家伙嘴巴里衔着一颗狗尾巴草,看上去溜里溜气。
“南湾湖西南这一片是洪爷的地盘,你们在这里盖房子,以后每个月要交十两银子保护费。”
说话时街溜子的眼睛一直盯看着陈晴儿,口水差点流下来。
“洪爷?”张新不确定问。
“洪旦湖,巡缉司洪大人的公子,没听过吗?”
张新摇摇头,巡缉司的洪九祥他知道,洪旦湖真没听过。
“你的层次太低,不认识洪爷正常,现在把保护费交一下,一次收一年,一共120两。”
“没钱。”
“没钱没关系,”街溜子指向陈晴儿,眼晴明亮道:“可以拿这个小娘子抵债。”
张新气笑,抬手抓住街溜子的手指,‘咔嚓’一声折断。
同时抬脚揣在街溜子的膝盖上,又是一个‘咔嚓’,呈v字型向后。
下半辈子只能用拐杖。
“啊!”
几乎同时遭受两次重击,街溜子后知后觉发出高分贝尖叫。
另外六个街溜子见状,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逃,张新没有给他们选择机会,冲进人群人,十秒搞定。
全部断腿。
“新哥,”陈晴儿抱着张新手臂,“这样会不会惹来麻烦?”
“自然会。”张新看向二丫,这是买来的丫头,不用白不用,“你过来。”
二丫不明所以,乖乖上前两步,走到张新跟前。
“别动。”
说话时张新先是拨乱她的头发,然后把她的衣服往下扒扒,看上去刚刚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情。
经过最初慌乱,二丫终于明白公子想干啥。
“知道怎么说吗?”张新问她。
二丫心里委屈,乖巧把头点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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